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紫臺行(宮斗)在線閱讀 - 第85節

第85節

    聶元生笑了笑:“昨晚才好,今兒一早進宮……”他看了看左右的奏章,“陛下就迫不及待的把這些推給了我。”

    說到此處,他聲音便透出沙啞來,牧碧微皺眉道:“朝政固然重要,身子才是最緊要的,你又沒有旁的幫手,若自己累垮了怎么辦?”她卻是真心為聶元生擔心,便是不提當年西極行宮外的救命之恩,單是兩人這兩年聯手得利的局面,若聶元生當真病倒,不只牧碧微在宮中不穩,就是外朝牧齊也將折損不輕,牧齊雖然沒和聶元生公然聯手,但聶元生救過牧碧微卻是牧家父子都心知肚明的,與聶元生之間也算是互惠互利,姬深不愛上朝,牧齊又不是個八面玲瓏會哄姬深高興的,也不是處事周到能叫世家滿意的,沒了聶元生從中調和斡旋,不說大難臨頭,從此舉步艱難卻是真的。

    如今見聶元生但笑不語,牧碧微心下一急,也顧不得多想,移步過去,隨手摸了摸他額上,皺眉道:“還有些燙……你怎就進宮來了?”

    這話說完,才見聶元生神色略帶驚奇,含笑望住了自己,方覺得舉止孟浪,面上一紅,強撐著道,“我去提醒卓衡替你做些……”

    話還沒說完,卻見聶元生笑著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緩緩道:“不打緊的。”

    室中燈火一跳,似結了一個燈花,秋末夜涼如水,此刻殿中卻仿佛染上一層脈脈之意。

    ……………………………………………………………………………………………………

    看

    這次沒用提醒

    就出感情戲了

    我是不是很有進度?

    快夸獎我吧(于是這家伙已經完全木有廉恥了……)

    第十章 病

    過了半晌,聶元生才道:“聞說新泰公主已經能夠做個荷包了,半月后就是太后五十壽辰,想來右昭儀在溫泉山時就做好了準備,太后當然是不喜歡右昭儀的,但這兩年宮中除了兩位公主別無所出,龔世婦似乎才小產,太后總要給自己親孫女些面子……你也替西平公主尋個女史教導著罷,太后為人,對于教養公主,卻是更信任女史的。”

    “我方才還和阿善商議此事。”牧碧微被他握著手,抽了幾抽沒掙出來,咬了咬唇,便也未再動作,輕聲道,“只是女史多是年長寡婦,阿善說這樣的人脾氣多半古怪又嚴苛,玉桐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我也承她和姜氏的情,不想小小年紀就被功課壓垮了。”

    聶元生嘆道:“正因為不是你親生的,你才不能耽擱她,不然太后自然就會疑心你是故意不上心!若是你親生的,反而好解釋了。”

    牧碧微道:“你可有主意?”

    “西平公主早產,陛下也從來沒指望過她身子骨兒多好。”聶元生平靜的道。

    聽他這話是壓根就不在乎西平公主身子是否好壞,卻是暗示牧碧微只考慮自己便是,牧碧微抿了抿嘴,遲疑道:“玉桐一向乖巧……我卻不忍心啊!”

    “有一位女史,是高祖時就被聘請進宮的。”聶元生思忖片刻,低聲道,“性情卻是當真和善,嗯,我當初在宮里時,也曾受過她的照拂,你若是不放心西平公主,倒可以考慮請她。”

    牧碧微聽了不覺嗔他一眼:“有這樣的好人選方才怎么不肯說?”

    “這里面有些緣故……”聶元生沉吟道,“這位女史,姓徐!”

    “徐?”牧碧微笑容頓斂,鄭重道,“你是說……徐家的人?”

    聶元生點了點頭:“她叫做徐姍姍,是你繼母的族姑,也是威烈伯的族嬸。”

    “威烈伯……”牧碧微皺眉道,“你既然推薦了她,想來是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只是我身邊沒有宮里的老人,那穆幼娘如今也起了小心思……你可知道她進宮的經過?”

    “這徐姍姍出身不低,她是徐鼐嫡親的幼妹,徐鼐之父徐希在世時對這個幼女非常鐘愛,我見到她時她已經作了女史裝束,那是十幾年前,依舊難掩風采,據說,她是因為出閣之后不滿丈夫好蓄養姬妾,又多納側室,爭執之下回了娘家請求和離……那時候徐家正因為濟渠王的事情被拖累勢弱,正需要和曲家的姻親來緩解,徐希雖然疼愛她,但在當時自然不會同意。”聶元生淡然笑道,“而曲家聽到了這件事,也有意趁機向先帝表明決心,等徐姍姍從娘家回了夫家,便使了幾個嘴碎的婆子去說閑話,使徐姍姍一怒之下自己與曲家和離,拿了曲家交還的嫁妝回了娘家!”

    牧碧微嘆道:“倒是個烈性女子,只是徐家怕是不會高興罷?”她因為徐氏這個繼母的緣故一直不太喜歡徐家,但徐姍姍這樣剛烈干脆的性.子卻投了她的脾氣,這么一聽倒是覺得徐姍姍雖然失之智謀,然也不失真性情。

    “徐希自然大怒,當場就叫徐鼐把她趕出家門。”聶元生笑了笑,“徐鼐心下不忍,就把她安置到了鄴都的一處別院,想著等徐希怒氣消除,再從中勸說,不想被人把這消息告訴了徐希,當時徐家景遇艱難,曲家雖然與徐姍姍和離了后沒有繼續落井下石,卻架不住其他人嘲笑徐家教女無方云云……徐希又尋到別院去打了她,當時徐家還有個女郎進了先帝后院……嗯,就是你繼母的族妹徐世婦了,徐世婦在娘家時很受過這個姑姑照顧,所以聞說她景遇不好,就求了先帝讓她進宮做了女史,當時徐世婦已經病的很重了,幾乎是臨死前的一個請求,先帝雖然不喜徐家,但后院一向不涉前朝,就允了她。”

    牧碧微抿了抿嘴,忽然想道:“當初我仿佛托你打聽過徐氏她……”

    “嗯,就是這徐女史。”聶元生點頭。

    牧碧微蹙起眉,思索片刻,方道:“如此也好。”

    ——當初她進了宮幾日,才醒悟過來自己被徐氏設計,卻也想到徐氏說服沈太君,用的理由就是徐家在宮中的舊人傳訊,沈太君雖然出身沈家,但和家族如今得勢之人已經血緣淡薄,沈家當時也沒出手幫忙,只得聽了徐氏的話,舍棄孫女換回兒子和長孫。

    那時候牧碧微便想著將這在宮中傳信與徐氏的人找出來,不想到了今日才知道。

    聶元生這會說出來,也是因為她剛開始托付給聶元生時,尚且只是一個青衣,還不及徐女史的身份高,雖然有姬深撐腰,但當時她所面對的情況已經十分復雜,沒必要再生是非。

    而現在她在宣徽一位上已經坐了兩年有余,膝下還撫養著姬深的長女西平公主,卻是有資本追究一下當年之事了——若那女史是旁人倒也罷了,徐氏的族姑,論起來也算牧碧微自己的長輩了,根基未穩固前去動她,只會招來旁人的趁機攻訐。

    至于聶元生提議要了這徐姍姍來教導西平,也有把人弄到身邊來方便盤問和動手的意思。

    牧碧微心領神會,便埋怨道:“她可是當真和善知禮?可別是個不好的,又叫太后說我。”

    “十幾年前鄴都誰人不知徐家才女名姍姍?”聶元生含笑道,“能夠進宮教導公主妃子,要么賢德淑良過人,要么就是才華橫溢,這位徐女史是個自求和離的,又被親生父親責打過,離賢德差著遠,當初先帝答應她進宮么除了可憐徐世婦,就是為著她少年時候就在鄴都以才名著稱,不然徐希膝下女郎眾多憑什么最喜歡她?”

    “若是如此,我便放心了。”牧碧微說完這句話,一時間尋不到話題接上,聶元生卻也默默無聲。

    過了片刻,仿佛聽到遠處傳來聲響,牧碧微便吃了一驚:“陛下要過來了!”

    聶元生卻沒有松手,側耳聽了片刻,才搖頭道:“不是東暖閣那邊,恐怕是另外有人過來探望陛下……”

    說著起身,攜著她手到了靠近回廊的殿窗邊,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悄悄開了一條縫隙,兩人一起看出去,果然見宮燈之下,一行人吵吵嚷嚷的走近,中間簇擁著一個華服女子,因著離得遠,雖有燈火到底不及白晝,看不清楚是誰。

    一直到來人走近,兩人才認出是誰,牧碧微拉了把聶元生,兩人關了窗,壓低嗓子笑道:“是沈氏,這下倒要熱鬧了。”

    “小龔氏。”聶元生淡笑著道了一句,沈氏也就是沈世婦,沈太君同族的侄孫女兒,本與高家九郎定了親,卻被姬深瞧中的那一位,她進宮也有兩年多了,牧碧微對她自然不陌生。

    這沈氏與絕大部分世家之女不同,妖妖調調不說,生得也是一副煙視媚行的模樣,整個人就是端端正正的站著,也使人想到柔若無骨之類的修辭來,當初她才進宮沒幾天,因為姜氏難產身故、孫氏差點也沒了命,姬深對高太后起了埋怨,沈氏因為是在甘泉宮里被姬深遇上的,很是被冷落過一段時間。

    不想后來人人都要忘記她了,她竟又復了寵,自從何氏小產之后失調,折了容貌,姬深召幸她的次數又多了些——沈氏雖然是世家出身,但那爭寵的意識卻一點也不差,這宮里頭,除了右昭儀孫氏和宣徽牧碧微,她招惹過后被陰得極慘,不敢再造次外,便是光訓何氏,因為何氏小產的緣故,沈氏也漸漸不把她放在眼里。

    如今見她過來,聶元生提小龔氏,卻是說沈氏所來的目的了。

    “她必定是知道我到了之后過來的。”牧碧微輕輕一笑,“我倒好奇她打什么主意呢?”

    聶元生啞聲道:“許是想拖你下水?”

    牧碧微察覺到他嗓子有異,回頭見他雖然神態平靜,但臉色隱隱發白,不由著慌道:“你可是不好?”

    聶元生想說什么,身形卻猛然搖晃了一下!

    嚇得牧碧微不敢再問,忙扶著他到旁邊榻上坐了,又拿帕子給他擦著汗,伸手搭住聶元生脈搏一探,只覺得脈象虛浮無力,卻是病后未愈又受了勞累之象,心下大急,問道:“你病沒好就這樣勞累,現在可怎么辦?”

    聶元生想說什么,卻只勉強道:“你將那邊的茶端來。”

    牧碧微從旁邊移了幾個隱囊給他靠了,匆匆過去端起茶,到了聶元生跟前揭開才發現一絲熱氣也無,摸了把卻早就涼了,便急道:“這茶冷了,你且等著,我出去尋個由子引人進來!”

    聶元生一把拉住她手腕,搖頭,微聲道:“不妨事,這是參茶!”

    說著端起,因動作急,手抖了一下才端平,一口氣將茶水喝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茶水太冷的緣故,面色卻更白了些,牧碧微看這情況也是無計可施,接過茶水放了回去,又伸手摸了摸他額,感覺手底下一片火熱,心下又是埋怨又是惶恐。

    如此片刻后,聶元生面上已布滿虛汗,牧碧微替他擦了幾下,手中帕子便濕了,她心頭沒來由的一慌,將帕子塞回袖中,直接舉了袖來替他擦去了汗,就聽聶元生虛弱著提醒道:“沈氏見你不在,必是直接去東暖閣鬧的,若牽扯出你來,陛下指不定要尋你,快走罷!”

    “那你呢?”牧碧微見他氣息微弱的模樣急道。

    聶元生聞言,睜眼卻是笑了:“你方才不是還說要設法引人進來?”

    牧碧微被他說的臉上一紅,暗道自己到底是關心則亂,又覺得聶元生這會還不忘記揶揄自己,故意踩了他一腳才轉身啐道:“我這便去了,你撐一會兒,我去尋了卓衡進來看你。”

    聶元生唔了一聲,見牧碧微躍窗而去,殿窗后人影一閃,估計著她已走開,便再也支持不住,臉色一白……昏倒在榻上!

    榻邊一只尺高的青花美人瓠被他昏倒的身體所撞,滾了一滾,跌落地上,摔了個粉碎!

    ……………………………………………………………………

    為什么好好的單獨相處

    最后還是寫成了……虐男主?

    這不科學!

    第十一章 陰謀

    這晚,雖然沈氏氣勢洶洶的殺到宣室殿,意圖給那突如其來的小龔氏一個好看,但實際上卻如黑夜投石于水,波瀾才起,便被夜幕掩去。

    九月初的夜里,風冷,殿磚上更冷。

    大監雷墨在容戡說出聶元生昏迷的原因后第一個反應過來,他以與年紀并不相襯的敏捷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沒有半句廢話:“若無陛下提攜,老奴此生必在西極行宮終老,如何能夠再回鄴都?又得居大監之位?老奴一身前途都在陛下身上,豈敢輕忽圣駕之安危?”

    雷墨的話提醒了宣室殿繼任的奚仆卓衡,跟著跪了下來哭訴道:“奴婢也是,陛下明鑒啊!”

    “都閉上嘴!”姬深是急急過來的,至今衣袍不整,長發披散,只隨便戴了頂赤金冠,頷下偏左的地方還沾著胭脂的痕跡,原本聶元生出事,就讓姬深大為吃驚和懊悔,如今再聽容戡說出聶元生昏迷的緣故,姬深更覺得一桶冰水自自己頭頂澆下!

    他坐直了身子,雖然一直沉迷酒色,到底年歲不大,底子也好,如今目光森然,帝王的氣勢立刻鎮住了四周,卓衡也嚇得收了聲。

    片刻后,姬深才沉聲問:“元生如今怎么樣了?”

    “回陛下,聶舍人身體原本健壯,昏迷倒下時又撞碎了偏殿里的青花美人瓠,這才一日光景,臣開了解毒的方子喝下去想就無事了。”容戡說著,沉吟道,“只是……聶舍人先前病體未愈,勞累一日,正是體虛之時,不然,此毒并非急速發作之物,怕是聶舍人回到家中之后才會發現,所以毒解了之后,恐怕聶舍人還要仔細調養一陣!”

    姬深點了點頭,面無表情道:“是朕連累了元生!”

    這話容戡卻不敢接了,不只容戡,牧碧微也只垂著眼簾不敢說話,沈氏眨了眨眼睛,想說什么,但接觸到姬深冰冷之中蘊涵著暴怒的神情,心下一憷,到底沒吭聲。

    “那塊瑞金墨……是從什么地方來的?”姬深沉默片刻,才繼續問道。

    “回陛下,偏、偏殿里的瑞金墨都是內司送來的。”這件事情只有雷墨來回答,他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回道,“都是依著從前的例子。”

    姬深冷聲道:“從前?什么從前?”

    雷墨快速而無奈的回道:“便是阮文儀在時所定之例……”

    “朕使你為大監,替阮文儀之職,你卻處處遵從舊例,朕要你有何用?!”姬深一字一字,仿佛從齒縫里擠出字來,聽得雷墨心驚膽戰,求道:“陛下饒恕!非是老奴不用心,實在是……實在是……”

    見姬深看著自己的目光之中已有了殺意,雷墨一咬牙,也顧不得撕破臉,直截了當的說道:“陛下,老奴入宮多年,可十年前因惡了太后被調到西極行宮為監,兩年前蒙陛下恩典方能夠回鄴都!剛回來的時候,雖然陛下抬舉老奴,晉老奴為大監,管轄內司,然而,內司中在老奴離開鄴都的十年里早已自成體系,馮監老成,左昭儀亦是精明之人,老奴伺候陛下之余,未嘗不想著了解一二,但幾次下來,馮監始終裝聾作啞,不瞞陛下,老奴無能,至今,內司的帳冊都沒能看到幾本!”

    說著他又轉向牧碧微,懇切道,“內司在陛下登基前,一直由太后娘娘掌管,陛下登基后,就交給了阮文儀與馮監一同料理,方賢人協助,到了陛下選妃,左昭儀進宮之后也有詢問,所以如今內司各成幾派,老奴這個大監的話說下去也不過是面上應一下——就是宣徽娘娘為西平公主尋幾樣玩件,尋了老奴也不成,只得借著當年與顧恭使的一點兒交情,托了顧恭使,這才尋到,陛下若不信,宣徽娘娘就在這里,陛下盡可以詢問!”

    牧碧微蹙起眉,待姬深向自己看了過來,她嘆了口氣,道:“陛下,妾身的確想讓內司為西平尋幾件玩件,陛下知道西平身子弱,她有段時間好玩那九連環,只是內司送過來的都是金制、玉制的,天氣冷的時候拿在手里妾身都覺得冷冰冰的,就想著弄一副暖玉做的給她,妾身也好放心些。不想使人告知了雷大監,后來卻是顧長福送過去的,妾身還道是雷大監忙碌,脫不開身,誰想顧長福卻道西平還要什么,莫如直接遣人去告訴他,因為這差使本是雷大監交與他的。”

    姬深聽了,不怒反笑,拊掌道:“很好!很好!朕親自點的內司大監,到任兩年了,日日跟在了朕的身邊,卻連底下人都至今不曾收服!雷墨你如此無能,又有什么臉活在朕面前!”

    “老奴無能!”雷墨卻不分辯,跪在地上,砰砰的磕頭,慘聲道,“求陛下莫要為老奴氣壞了身子!”

    “陛下!”牧碧微因方才接了話,使殿中氣氛稍稍緩解,這會覷著姬深的臉色,便輕聲道,“妾身以為,陛下安危才是最緊要的!”

    姬深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此刻他目中滿是霜寒之意,饒是牧碧微一向被他寵愛,也不禁瑟縮了一下,方壯著膽子道:“妾身前幾日也到過宣室殿。”

    見姬深雖然目光并無軟化的跡象,但也沒阻止自己說下去,牧碧微面色忐忑道:“那時候此殿似乎還無奏章堆積……陛下,這間偏殿并非御書房!”

    說完這句,姬深目中掠過一絲厲色!

    立刻吩咐容戡:“去將御書房里的用具也驗了來!”

    容戡原本還沒反應過來牧碧微話中之意,此刻得了姬深之命卻是臉色大變!他知道事情不小,匆匆一拱手,轉身急步跟著小內侍去了。

    姬深目光幽冷,森然道:“御書房……嘿嘿!微娘果然機敏,朕都險些忘了!批閱奏章本該在御書房,這間偏殿在幾日前還只是放些不打緊的閑物……這些奏章連同璽印,皆是從御書房移來!”他看了眼雷墨,冷冷道,“跟著就被毒物混了進來?”

    雷墨一直在磕著頭,如今額上早已是鮮血淋漓,牧碧微露出一絲不忍,小聲道:“陛下,雷大監乃陛下從西極行宮帶回并提拔為大監,怎會做那糊涂事?妾身以為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那行這等喪心病狂又膽大包天之事的人再怎么小心仔細,也必定有跡可循,雷大監雖然在內司說不上話,可總理宣室諸事,陛下身邊的人都是懂規矩的,若要查出源頭,還要問雷大監一些細節呢!”

    姬深又沉默了半晌,待雷墨連磕頭的力氣都衰微下來,才厭聲道:“沒用的廢物!給朕滾下去把這幾日此處進出之事巨細無遺都想仔細了!若有差池,朕便親手斬了你!”

    被姬深這么罵著,雷墨卻是大大松了口氣,顫巍巍的謝了恩,忙不迭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