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
他說:我的家只是一個小小的繭,倘若你進來,兩個人勢必擠擁,我怕會中暑。不如你等我羽化成蝶…… 我想也沒想,就確定他是神經病。 于是我開始找豳風說話,我想直接一點。我說:不如我們相愛。 而他卻更直接。他說:抱歉,我沒有殘廢。 …… “所以。現在。林公子,不如……我們相愛?” *********************************** 第14節#.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受打擊的女人都會胡亂說話。 我很同情她,想安慰她,也想過給她一記溫暖擁抱。但在我的懷中,還有一個虞嬖。 當我葬了她,璃sao的眼淚也就風干了。 在虞嬖生命中最后的二個時辰,我陪她聽完一個故事。只是不知道她聽了多少,又明白了多少。 我把那雙修羅刀一并埋了,合葬在仙人掌的白色花瓣下。也許是因為修羅刀的煞氣太重,花兒竟枯萎了。 在我放落最后一粒沙的時候。 璃sao對我說:“不遠。還有幾條尸可以埋。” 我見到一身青藍的商女,洗盡滿身血漬的話,她一定很美。她的手指纖細又長,我想象的到她撩/弄絲弦的樣子,那一定猶如幻舞。 蒹葭死的時候一定很慘,看他的眼目都扭曲。而在嘴角卻有一絲笑容,不知是否看見他的伊人。 被斬下的那個頭顱是豳風。他的皮膚很白,猜想他生前一定很愛干凈。 至于秦繭,他真的是張開一雙手臂,好似蝴蝶翅膀,從此撲進天涯。 “那一天風雪很大。九戈放出的信鴿,沒能飛出一里路,就落下來。靖侯知道陰謀敗露,惟有殺我們滅口。” 燕云十八騎盡出,而七大名捕只剩其五。殺死了那四人,卻為璃sao逃了去。 這番我與她自投羅網,本該置她死地,卻發現她已是個失心瘋的女人。 她的頭發垂過肩去,面色蒼白如紙,眉毛好似月牙漂亮,你和她說話,她也不理你。 她只是不停的重復三句話: “不如我們去樓蘭。” “不如給我一個家。” “不如我們相愛。” 十八騎的頭領瘦桀告訴我:“你不要害怕,這樣的女人,我們每年都會遇見兩三個。習慣了,也就好了。” 他們沒有殺她,因為沒有意義。 原本以為十八騎根本沒有人性,想來是臆斷了。 很想請他們喝酒,卻顯然請不起。 其實有的時候人多還是有些好處的,不似我這般孤單。雖請不起喝酒,我還是要祝他們謀反順利。 其中有一騎的名字叫雷峰,古道熱腸,甚好相處。臨別的時候,他一直問我是否有什么囑托。 我想了很久,告訴他假如打到江南,記得去我家看看那盆曇花。 *********************************** 末章#. 幾天之后,我再次遇見那個系腳鈴,戴面紗的女人。 她把羌笛和駱駝交給了琉sao,然后卸下面紗,給了琉sao戴上。并告訴她今后在什么時候,在什么地點可以飲水,或者生火;適時指路,或者道別。 很多年之后,我仍然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我曾經問過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為什么不說我聽得懂的語言。 她問我家鄉在哪里。她說,你連鄉音都無法忘記,所以找不到樓蘭。 我終于知道為什么娘子不肯回家。 我問她是否見過我娘子。 她說幾個月前看見流沙,有個人整個被掩埋,只留長長的頭發,鋪張開來,好似花開。 也許死了。也許,那才是去樓蘭的路徑。很多人說有個藍色的湖泊會走路,流沙到哪里,湖水就移到哪里。而找到那處湖泊,就到了樓蘭。 那天晚上,我住在她的帳篷。 她的皮膚很細滑,擁抱地很緊密,親吻也很熱烈。 我跟她距離最近的時候,似乎聽見湖水蕩漾的聲音。凝神靜下,卻分明是腳鈴叮當。 事后她說在虞嬖的身上,該是有張地圖,標明樓蘭的所在。問我為什么不去看它。 我想了很久,也沒有回答。 之后三年,中原兵荒馬亂。我返回的時候,年號改了建成。 那個女人送我到潼關,卸了腳鈴贈我。我依然不知道她是誰,而她也不曾問過我的姓名。 回到江南的家中,已是元年八月。恰縫中秋,我花三文錢買了一對月餅。螢火蟲在月色下飛舞成陣型。 我溫了一壺酒,一直喝到醉。 醒后熔了那只腳鈴。 次年驚蟄,樓蘭鑄成。不露殺氣,不生嗔怨,不事霸道,不顯凌銳。癡癡握進手中,十方驚寂。 可惜無論怎樣的天光月色,都照不出那一點藍。 兩年之后,有個姓西門的劍客出了一個好價錢,我便把樓蘭賣了給他。 他說他想要一支精美劍鞘。以天竺櫚木配以玄金嵌琉璃,龍墨書劍名。我讓他再加八十金。 乃成交。 在我寫下“樓蘭”兩字的時候,好象想起過一些往事。很多張面孔,記憶層疊,花色煩亂。因為怕寫錯,所以格外認真。 用了濃墨。 很多年之后,江湖上再無人是他敵手。傳說他常常一個人在北溟的冰原上對著自己的倒影練劍。某天一時不慎,滑倒折了腿骨。 僥是他內力精純,在荒無人煙的冰原上爬出四十里地。最后也不知是凍死 還是餓死。 【出版結局篇】:一、天賦覺醒 第一章天賦覺醒 大地的兩端不停的開裂,這個行星馬上就要炸開兩半,兩人如同彈丸般飛速下沉,那些石頭泥土不停的落到他們頭上身邊,卻又被他們身穿的神器護具彈開,不一會,兩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如同海溝一般巨大的大地之痕里。 第一猛將寒浞手下的副將叫做孟飛,是個獨眼的家伙。 這家伙倒也有些見識,他很快意識到目標是意圖通過“地遁”引開主將,同時躲過這個鐵桶般的防守,當下揮手大聲下令,四周如同漫天飛雪般的白水神兵打醒精神,收窄了包圍圈,緊緊圍住這條裂縫,并分出另一批人馬從另一端包抄了過去。 飛速落下的蘇永與大胡子猛人已經快要接近這個小行星的地心,而蘇永苦苦支撐的體力已經用竭,熱血上涌的頭顱也痛得快要裂開,但他的腦子依然保持著清醒。 “我不能松手,絕不能松手!我一旦松手,那個大錘就會落到身軀上,血飲戰服絕對無法抗住這個可怕的神器大錘!” 蘇永努力的想著這個無法承擔的可怕后果,固執的死死把持著寒月之盾,裂開的掌心里已經滿是血水。 這個家伙是除了主神之外,我所遇過的最強對手了!即便是大阿哥,在沒有用上神器的時候,也不會是其對手。蘇永暗暗想道,貝齒狠狠一口咬在下巴上,籍以喚醒脫力的肢體。 其實寒浞雙臂也早已酸麻,但他知道這是關鍵的最后一刻,豐富的戰斗經驗告訴他絕不能放棄。他苦苦的追逐著,壓迫著對方,一張滿是針刺胡子的臉也扭曲的可怕。 “怎么還能抵抗?這小子可真夠狠的,竟然撐了這么久!” 如果能讓蘇永緩過一口氣,他毫無疑問能夠取得勝利,因為他手里還有星獸可以召喚,還能再度牽引星辰之眼發出攻擊。 問題是——這一刻,他連意念都已無法發出,全身的力氣全用在了寒月之盾上,除了腦子亂轉,再沒有一絲多余的力氣可用。 鮮血,緩緩從他嘴角流出,他的一雙漆黑眼珠也開始變得猩紅起來。在他的頭頂上,不到三米處,是寒浞那張猙獰的臉孔,眼珠比他瞪得更大更紅。 兩人互相瞪著眼,角著力,任憑身軀從尖銳的泥石之間急速摩擦而過。他們其實也想要笑一下,或者說一句話讓對方分心,但此刻,他們卻連臉孔要松弛一下,或是說一句話都無法辦到了! 就在死一般的僵住之中,蘇永突然感覺到了右手里沉重的想要掉下的彎月刺矛的—— 一絲震蕩! 在寒月之盾苦苦的支撐下,這把名稱相連的刺矛好像意識到了分擔,竟然在蘇永完全沒有用上一分力氣的情況下,緩緩向上—— 抬起了一寸! 兩人的眼珠這一刻瞪得更圓。 寒浞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還有余力,竟然還試圖分力出來攻擊自己,他雖然穿著神器級別的風之羽翼,能夠抵抗一般的兵器,但對方手中的可是神器,神器對上神具,就跟普通兵器對上普通盔甲一般,還是能夠造成傷害的。 何況風之羽翼,本就是給身法速度加速的裝備,輕便靈巧,防御力卻并不怎么高。 而寒浞此刻也到了強弩之末,萬萬不能承受這個哪怕是極為微小的攻擊。 蘇永的震驚,卻在于彎月刺矛的突然活動!他心底最清楚,那不是自己的力量,倒像是彎月刺矛牽引著自己的右手往上抬了起來。 這是為什么? 蘇永震驚的難以形容。他一直感覺到刺矛跟寒月之盾有微妙共振,卻從沒想到過神器還能在不用意識支配下自行活動。 難道兩個神器的共鳴,透過我衰弱的身軀做了介質,再次連通了起來共同對敵? 苦苦抵抗的神器與神器之間難道還能溝通,籍以相互分擔?就像苦苦支撐的軀體之間每個部件的交流與互補,能夠重新衍生力氣? 蘇永想不通,但他知道這可能就是—— 次元的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