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不如,我們出去地面生活吧?”蘇永痛苦的想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低聲說道,就好像做賊一樣。 第41章 流金往事 第四十一章流金往事 教堂是歐洲風(fēng)格的建筑,在這個大多是華夏人居住的區(qū)域里獨樹一格。 但神父是華夏人,是個古板的老頭子,是到了風(fēng)燭殘年的關(guān)鍵時刻才因為信某哥,從而得到了永生。所以后來忍不住做了神父,成為主的信徒。 不過在地心這里,教堂的性質(zhì)跟從前有些差異。它除了是一個弘揚宗教信仰的場所,除了是個西式婚禮舉行之地,還是一個資料收集的據(jù)點,屬于地方行政的重要部門之一。所以門口處,蘇永很意外的看見了四個巨大的機械人衛(wèi)士。 它們的兩只機械臂上,一邊是閃閃發(fā)亮的鋸齒刺刀,一邊是旋轉(zhuǎn)式連擊小型鋼炮,外形竟有點像機甲,就是不知里面是否有人力在控制。 神父接過二筒送過來的資料,略微看了看,然后蓋上印章,放入壁櫥上一個抽屜,聽的里面?zhèn)鱽砜┲ㄒ宦暎K永知道那份資料已經(jīng)通過傳輸帶不知送去了某個資料收集中心。 老神父轉(zhuǎn)過頭看著蘇永,滿是菊花的臉上露出一點疑惑:“你出去過?” 蘇永點頭,卻不知該如何解釋下去,因為這是個謊言。幸好神父也不再問,只是皺眉想了想,說道:“根據(jù)這些年來的情報,外面似乎不安定……不過能回來就好,平安是福啊。” 蘇永只能再次點頭,微笑。心中卻無端的泛起一句古話來。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盡管當(dāng)初并不是自己的選擇,而是上天選擇了讓他做穿越者,但他沒有后悔過。 他知道地宮里的人類文明已經(jīng)日新月異。但自己手里,卻有著恐怕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一些重要資料。例如外面的炎龍帝國,例如紅番、東洋,例如月宮、月神,例如星辰情報陣地,等等。 “我想知道,”他有些審慎的開口道:“外面的……護衛(wèi)者,是怎么被我們征服的?還有那些封印,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是最為困擾他的兩件事,因為阿特蘭蒂斯人說過,他們只是發(fā)現(xiàn)了入口與里面的巨大空間,而先前是沒有封印的;而人類進入地宮是在三千年之前,外面的護衛(wèi)者卻是一千多年前的靈獸與神武者。難道是這里派出機械人部隊去折服了那些修為高深的生物? 但既然機械人能出去,又何須通過護衛(wèi)者獲取情報,他們大可以通過機械人遠程cao控,甚至通過其施放衛(wèi)星,監(jiān)控整個地面,使得無需出門就知天下事。 人們沒有這么做的原因,肯定就是連機械人都無法破除封印出去。 那么,那些護衛(wèi)者怎么來的就很難解了。 “我們無法出去。”神父看了他一眼:“你當(dāng)初怎么跑出去的我就不清楚了,恐怕是剛好鉆了封印的空子……至于那些護衛(wèi)者,是他們自己尋到了入口,出于某種原因潛入來,最終被我們利用科技力量迷惑,然后在星辰陣法前進行洗禮臣服,為我們所用。” 蘇永想起海神莫拉瑪也曾在西海之濱發(fā)現(xiàn)了入口,如果不是因為抗拒海族導(dǎo)致沉睡千年,恐怕最終也會落得跟七七那般的下場;還有言碧空也說過在黑雪州曾發(fā)現(xiàn)過入口,如果不是那名王者生性淡泊恐怕也跟那群雪精冰靈一起做了另一處的護衛(wèi)者。 另外死亡之海邊緣的死囚之路也有入口,剛好離沙漠之王雷蛹也不遠……他不由點了點頭,認可了這個答案。 像這些大地上的一方霸主,由于修為精深,對于陣法有著靈敏感應(yīng),發(fā)現(xiàn)這些隱秘的入口其實是個必然,只不過是遲早問題。至于是否最終成為護衛(wèi)者,就要看他們的好奇心去到什么地步了。 俗話說好奇害死貓,非常的有道理。 “封印非常奇特,”神父手掌按上圣經(jīng),低嘆道:“我們曾派出科技力量在封印口處探察過,這是個單方向的封印。就是說,走進來還比較容易,只要破除某個關(guān)鍵點就行。但是要想走出去,卻是比登天還難。” 所以人類始終無法越雷池一步,先進的文明科技產(chǎn)物也無法出去,甚至那些被洗禮臣服后的靈獸武者,最終也變成只能枯守封印之內(nèi),等到某個稍微松懈的時刻,才可嘗試著稍微外移……他們看著那個近在咫尺其實遠在天涯的洞口的光線,聽著外面的聲響,聞著外面的氣味……來收集情報。 這樣得來的情報可想而知,都是些捕風(fēng)捉影的東西。地心里的人類對于洪荒那時候的資料早已從武者靈獸口中獲知,但對于后來的封建帝國王朝,卻是知之甚少。 “這么多年過去,多少有些進展吧?”蘇永感嘆了一聲,瞇眼看向神父:“比如外面的封印是何時形成的,這些總應(yīng)該能估算的出來。” “據(jù)儀器分析是在宇宙輻射之后。”神父搖搖頭:“具體的我不清楚,這是上面下發(fā)下來的說法。大多數(shù)人也同意這種說法,都認為是那次宇宙射線之后,余波在通道入口處形成了封印,最后導(dǎo)致我們自掘墳?zāi)埂!?/br> 好一個自掘墳?zāi)埂LK永暗笑道,現(xiàn)在中部封印被隕石破壞了,我看也沒幾個人敢出去。不過在他心里,在雙方?jīng)]有達成共識,沒有準(zhǔn)備好交接之前,他也不想這些看似未來人其實卻是古代人的同胞就這樣浩浩蕩蕩的走出去。 這樣出去,面對那些茫然無措的炎龍人,還不知會發(fā)生什么事來。他先前在舞臺上說話,也是希望有個別人能出去,從而逐漸讓這里理解外面的世界,然后,才能逐步融入其中,合二為一。 不過宇宙射線余波會形成封印這東西,還是太過詭異了點。蘇永想到月宮上的月神,還有玉兔說過的什么星辰前線,隱約覺得這不是一個巧合,而是有人故意為之,想要利用封印永遠把人類困于地宮之內(nèi)。 甚至連那股犀利無匹的宇宙射線,雖然被月神與阿特蘭蒂斯人都說的神秘莫測匪夷所思,他也認為是有人故意為之。 或者是其他的星際來客,或者是類似月神那樣的星際王者?蘇永沉吟了好半晌,才搖搖頭把這些念頭甩在一邊。 “那個破解了永恒生命的大地陣法,我能去看看嘛?” 神父對他這個問題多多的外來者雖然有些疑惑,卻不會剝奪他的公民權(quán)利。 “當(dāng)然了,每個公民都可以去參觀的。只是那處不能走近,只能在大廈之外隔著龐大的透明保護裝置觀看。” “大廈外面,還要隔著保護裝置?”蘇永好奇道:“那能看得到嗎?” 旁邊的二筒哧笑道:“陣法足有幾條街那么大,只要沒瞎眼都能看到。” 蘇永轉(zhuǎn)頭看向小丫:“那你帶我去看看,我離開時腦子里什么都沒記住,是要復(fù)習(xí)一下了。” 小丫嘟起嘴巴:“教堂后面的柱石刻字你還沒去數(shù)呢。” “乖乖,先帶我過去那邊看,回來后我天天陪你在這里數(shù)。”蘇永趕緊堆起笑臉。 二筒嘆了口氣:“這小子出去這么久,本性還是沒有變……” 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為蘇永的拳頭舉了起來。他是知道蘇永的拳頭的厲害的。 從c7區(qū)去地心中央的天陣大廈,也就是陣法放置的中心地點,要坐輕軌走上大半天。此刻的蘇永與小丫,正是坐在飛速運行的特快輕軌上。 至于二筒,早已被蘇永一腳踢開,做不成電燈膽了。 “我還記得你第一次帶我去公園玩的時候,”小丫淘氣的輕輕敲了敲蘇永腦殼:“你好小氣,請我坐個碰碰車都不肯,死拖我去玩小孩子才玩的旋轉(zhuǎn)木馬。” “富婆,”蘇永愁眉苦臉的嘆道:“我當(dāng)時口袋里只有六塊錢,實在是請不起啊。” “何況,旋轉(zhuǎn)木馬多經(jīng)典啊。”蘇永瞇眼看著輕軌外面的風(fēng)景流逝如光,仿似記起了那段往事,半晌后幽幽一嘆:“旋轉(zhuǎn)木馬沒有翅膀,卻能帶著你到處去飛……” ps:今天特忙,累。但晚點還有一章。 第42章 我們是幸福的 第四十二章我們是幸福的 蘇永現(xiàn)在腦海里的思維初步整理了出來。地宮里并沒有什么大地王者,地球上似乎缺少了一名可以跟月神相提并論的人物,而只是留下一個可以影響星辰運行甚至人類生命的玄妙陣法。 地心里或許科技已經(jīng)非常先進,可以直追深海的阿特蘭蒂斯,但地面上卻還是群雄爭霸,用鐵,用血,用最原始的力量在抗?fàn)幹虚g涉及武者謀士,甚至還有來自遠古的靈獸神人。 但歸根結(jié)底來說,無論地心還是地表上,即使達成了統(tǒng)一,還是沒有一個足以抗?fàn)幵律窕蛘甙⑻靥m蒂斯人這些星外來客的人物,或者勢力。 這個結(jié)果無疑令他有些不安,盡管月神并沒有對人類暴露出什么惡意,阿特蘭蒂斯人暫時也以和為貴。 遠處的耀眼光芒驚醒了沉思的蘇永,他微微抬起眼簾,已看到了軌道左側(cè)一座摩天大樓上的四個大字天陣大廈。大廈銀白色的外表閃閃生輝,外面的廣場正聚合著無數(shù)觀光者,不時閃起鎂光燈的光芒。 而小丫早已依著他的臂膀睡著了。 他搖頭一笑,一彎腰抱起了她,緩步走下了輕軌。 小丫在他剛走下地面時就已睜開眼睛,不過抬頭看著他有些胡渣的下巴,非常依戀的把小臉往他懷里拱了拱,然后露出了笑容,不舍得下來。 蘇永嘴角露出回應(yīng)的笑意,繼續(xù)抱著她往前走,幸好廣場異常寬敞,人群尚不算密集,加之那玄妙大陣擺放的位置較高,還是可以清楚看到。 二筒沒有說謊,這個玄妙陣法的面積,真是與一個足球場相當(dāng),比月球上的那個玉兔石頭陣不知要大了多少倍。 綠色的植物做了它的背景,那顯然是人類后來加上去的。在大團的白色迷霧里,有無數(shù)顆石頭不停上升下沉著,漂浮著,運轉(zhuǎn)著。在透明的防護裝置之外,則是無數(shù)人的驚嘆,包括蘇永。 “那是生命之石。”小丫沒有看陣法,卻細心的看著蘇永的下巴與脖子,似乎知道他在看著什么。“我們進來之后重新組合起來了,研究者們已經(jīng)記下了位置。” 蘇永點點頭。就這個陣法的規(guī)模,根本不是任何一個入口通道可以容下的,只能通過拆開重新組合。顯然這個陣法跟月球上的類似,也是有著一個緩沖時限,可以短時間拆分。 “有多少顆石頭?”他低聲問道。 “聽說原來有三萬六千五百顆,但現(xiàn)在卻只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顆了。”小丫眨巴著靈動的雙眸,又把小臉貼緊了他的胸膛。 蘇永無言驚嘆。像月亮上的玉兔陣法,只有區(qū)區(qū)七顆石頭,就不知包含了多少玄妙,可以影響多大。這三萬多顆石頭,那排列的復(fù)雜性,包含的奧秘就更別說了,可是自己的華夏同胞卻破解了它,讓這些本來沉睡的死物,變成了玄妙的生命之石,維系了整個人類的生命時限。 這需要多精確的推測與演練,需要多少群體智慧結(jié)晶,需要多大的決心與魄力才能做得到? 他作為同胞,陡然生出一股自豪感。 這個玄妙的大地陣法,那些遠在冰河時代就到來的阿特蘭蒂斯人肯定也會發(fā)覺,但他們卻未必能像自己的同胞一般能破解,能利用。 誠然,他們建造金字塔,改良了氣候,改善了環(huán)境,但那是他們本就擁有的知識,只不過他鄉(xiāng)之石,卻不曾破解大地上最大的謎團。 生命這個永恒無解的難題,最終卻是被自己的華夏同胞所揭開。這些生命之石的數(shù)量與排列,有著無窮奧妙,同樣有著巨大的兇險。一個不慎,恐怕就會令整個人類灰飛煙滅。 然而,終究是解開了,蘇永能猜想到那一刻同胞研究者們的心情是如何激動如何彷徨,如何振奮又如何震顫。 看似無法避免的天劫宇宙射線躲過了,現(xiàn)在外面的世界,太陽依舊會每天升起,晚上依然會有星月……即使有星潮,也不見得會帶來如何嚴(yán)重的后患。 這歷史,就是由不斷打破陳規(guī)的人類創(chuàng)造出來的,華夏人甚至不惜用上了賭掉性命的代價。 天陣大廈外面有一塊高有百米的碑石,上面刻著所有參與破解大地陣法的研究人員名單,其中打了幾個圈的,蘇永知道是殉職的遇難者。 那塊碑石刻著密密麻麻的名字,卻全是中國人。蘇永仔細看去,發(fā)覺有的名字后面還帶著大師、居士等稱謂。 難道當(dāng)年參與破解的,還有和尚與道士?蘇永一邊細看,一邊把這幾個名字記了下來。 這些,就是月神與阿特蘭蒂斯人口中泄露天機的人,卻是真正給人類奉為智者奉為神明的人物。星際來客認為他們破壞了規(guī)矩,而蘇永跟此刻所有在地宮里的人都是一樣的看法。 是他們開創(chuàng)了一個新的時代。 人們蒙在鼓里的日子已經(jīng)夠久了,與其庸碌一生,像行尸走rou般過下去,不如打破陳規(guī),看看背后的真、相! “其實,陣法并沒有完全解開。”小丫可愛的抽了抽鼻子,從他懷里掙了出來,小手指向大陣中間最大的一塊石頭:“看到那塊大石了嗎?那塊石頭上的符文尚未解開,而其他的該粉碎的粉碎了,該布置的重新布置過,才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模樣。” “哦?”蘇永好奇的應(yīng)了聲。 小丫拉著他走到碑石北面,指著上面的文字道:“看這里。研究者們說,他們破解了絕大部分的陣法,然而到最后,其中幾位玄學(xué)大師一致認為,地球上產(chǎn)生了某個變數(shù),而這個變數(shù)湊巧是中央那塊生命之石的奧妙所在。但由于那變數(shù)無法追尋,因此最后的謎團也就擱置了下來。” 蘇永點點頭:“他們研究了那么久,當(dāng)然是不會錯的了。” “不過不要緊,”小丫笑著道:“他們聲明這個最后的謎團暫時沒有什么風(fēng)險,也許未來的某天,就可完全解開。” “對,”蘇永笑道:“所有的一切,終將有解開的一天。”看到自己的同胞都在,尤其是小丫;看著地下一如既往的繁榮昌盛,甚至超過以往的任何時期,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 我在這個世界也不孤單了。他暗暗想道。他在前世是孤兒,卻有個甘愿等待千年的女友;在外面的世界,他甚至還有了家人,真是夫復(fù)何求? “可惜你的身世……”小丫嘆道:“我們第二年就撤入地宮,當(dāng)時有很多資料都來不及處理,而今過了這么久,即便科技再先進,恐怕也難以復(fù)原,更妄論追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