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
這時,任劍龍心有余悸地問楚皓道:“你竟能破除我的瞬移術,到底是什么人?” 楚皓聳聳肩,并未回話。 其他人被任劍龍這一問,頓時勾起好奇心,要知道,就算大乘期高手,也只能通過自帶跟蹤功能的寶物,擊殺那些會瞬移的敵人,若說憑自身實力破除,他們還沒這個能耐。 聯想到楚皓的靈力,并沒受道混沌神石影響,頓時感到楚皓更加高深莫測! 見楚皓不回話,任劍龍覺得面子受損,經過時間緩沖后,他那骨子里的傲氣又開始抬頭了。 不過現在,就算借他個膽,也不敢再來找楚皓的晦氣,那種全身麻痹,眼睜睜看著死神降臨的滋味,讓他想起來就不寒而栗,因此,他決定把矛頭指向那個梁長老,用他來重新樹立自己的威信。 于是,任劍龍沖著梁長老冷哼道:“現在該是處置你的時候了,準備接招吧!” 梁長老立即看出他的心思,哈哈狂笑道:“柿子專挑軟的捏是吧?在人家凌先生那里吃了癟,弄得灰頭土臉狼狽而回,如今想在老夫身上找回面子了,哼,告訴你,老夫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有膽你就放馬過來!” 經過與楚皓那一戰,任劍龍現在是威信掃地,之前選擇盟主時,表現出的那種無可匹敵的強大形象,轟然倒塌。 那些后到的普陀門,青云宗兩家子弟們,面對任劍龍時,再也沒有那種不可戰勝的無力感,因此聽到梁長老的話后,一些膽子大者,甚至喝起彩來! “說得好,梁長老狠狠教訓下這小子,讓他再也囂張不起來!” “對,這小子自從恢復靈力后,越來越放肆了,是該遏制其張狂氣焰的時候了!” “梁長老,戰吧!我們支持你!” 。。。。。。 任劍龍臉色鐵青,不再廢話,十指頻翻,迅速結出一個手印。 十八劍侍再次發起攻擊。 梁長老聽了柳御鳳的提醒后,這回多了個心眼,任劍龍剛開始結手印,他便飛身向其沖去。 擒賊先請王! 天罡殿殿主見狀,不但沒有攔截,反而閃身后撤,同時喝退那些“護駕”子弟,給梁長老讓路。 他知道,兒子雖然對上楚皓吃了點虧,但好歹也已恢復靈力可以施展瞬移,加上身上的霓裳羽衣,根本不用擔心一個大乘期廢物的進攻! 見梁長老撲來,任劍龍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旁若無人的繼續結第二個手印。 這時,梁長老終于搶進最佳出手距離,手中寶劍電忙般刺出,同時身隨劍進,整個人化為一道掠影浮光,輕易闖出身后十八劍侍的圍攻! 就在劍尖即將刺進任劍龍咽喉的時候,一股透明光罩從后者身上猛然爆出,硬生生將劍尖擋住。 梁長老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對方身懷護身寶物的事,他早已通過楚皓劈成的那一戕而得知,之所以依舊向其撲來,憑的就是自己手中的寶劍,這柄寶劍乃是貨真價實的仙器。 現在,見長劍被攔,立即知道,對方的護身寶物,也是仙器級別,意識到這次取勝的幾率已經微乎其微,心中一狠,猛地朝仙劍連噴三口精血。 此刻他雖然靈力盡失,但卻利用精血催祭,依舊能發出仙劍的部分威力。 吐完血后,梁長老立即面色慘白,但手中寶劍卻開始歡鳴起來,劍尖洋溢著一股吞吐不定的芒罡。 天罡殿殿主夫婦,見狀臉色大變,手心開始冒汗,要不是兒子必須借這一戰重新立威,他們絕對會出手幫忙。 任劍龍也是心中一緊,立即加大對霓裳羽衣的能量灌輸,同時將已結完的第二個手印祭出。 頃刻間,兩人立身之處風沙暴起,游離在周圍五十米內空氣中的能量,瘋狂的向梁長老積壓而起。 “??!”一聲短暫而尖銳的慘嚎過后,梁長老整個人被壓成rou泥,鮮血四濺而出。 楚皓雙目微凝,腦中不斷回放著這血rou橫飛的一幕,對其每個細節進行分析,以尋求克制之道,最后得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這一擊,根本無法躲避,散出自己罡罩,與之進行對抗是唯一的辦法,萬一不行,只有將脫身的希望寄托在瞬移上了! 隨著梁長老的粉身碎骨,場上立即陷入死寂。 先前那些喝彩的人,這回終于記起任劍龍的恐怖。 不過很快,寂靜便被打破,天罡殿那些大乘期rou修們,一個個打了雞血般,對任劍龍歌功頌德起來! “盟主神功蓋世,一招秒殺大乘期修士,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這位估計是后來的,沒看到楚皓連殺三名大乘期高手的過程。 “盟主好樣的,《九死御鳳決》更是堪稱逆天神功,像這等輕易擊殺大乘期rou修的豐功偉績,雖不能說前無古人,但也能說后無來者了!”這段奉承話語,來自于先前那七十多名大乘期rou修群中。 “盟主這等神功,絕對能輕易擊殺那些道將,獲取傳送玉符,我們三大上門子弟,相信都能躲過這場死劫!” 。。。。。。 這些修真界的頂尖存在,一個個為了活命,厚顏無恥地說著聞之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奉承話。 楚皓聽得胃泛酸,差點當場吐了起來。 朝身邊的柳御鳳招呼道:“我們走吧,這里已經沒有呆下去的必要了!” 楚皓舉手投足間,便將眾人口中“神功蓋世”的任劍龍狼狽敗逃,此刻的他,威嚴可謂如日中天,除非這些人腦袋進水,否則絕不敢再來尋楚皓的晦氣。 他現在必須弄清楚,自己身份是如何暴露的,骨徒星凌家現在到底怎么樣了,母親、瑤琴,以及十八大兄這些自己在乎的人,會不會有危險。 本以為沒人敢攔阻自己的離去,不料還真有不怕死的。 楚皓與閭雨蝶匯合,轉身正準備離開,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女子嬌喝:“凌先生留步!” 說話者,竟然是那位天罡殿殿主夫人! 楚皓聞言腳步一頓,雙目微凝,緩緩轉身,直視著對方,寒聲問道:“夫人有何見教?” 話音甫落,一股nongnong的殺機透體而出,直卷對方。 哪位殿主夫人頓時如墜冰窖,渾身忍不禁打了個寒顫,慌忙避開楚皓的目光,色厲內荏道:“先生你可以走,但閭雨蝶這個賤人必須留下!” 任劍龍聞言仿佛想起什么,先前因為享受眾人吹捧,而洋溢在臉上的得意,瞬間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憤怒怨恨,接過母親話茬道:“不錯,閭雨蝶竟將我表妹藏了起來。本盟主定要將她碎尸萬段!” 楚皓心中一愣,這任劍龍所謂的表妹,應該是指那位宛如吧?自己明明記得,閭雨蝶來的時候,宛如還沒走呢,而宛如離開后,閭雨蝶一直與自己在一起,根本分不開身去隱藏宛如! 可是,任劍龍明明畏懼自己,卻寧愿冒著招惹自己的風險,也要留下閭雨蝶,由此可見,這任劍龍應該不是在說謊。 到底是怎么回事?楚皓不由探尋地望向閭雨蝶。。。 第二百一十九章 戰寵較量 閭雨蝶有點尷尬道:“這事另有內情,一時也說不清楚,離開這里后我們再詳細跟您稟報個中情由。” 楚皓對她這種擅自作主的行為很不滿,輕哼道:“別忘了,你現在只是個奴仆,我才是主人,我不喜歡別人做事對我隱瞞,你還是簡短說下理由吧?!?/br> 觀任劍龍的氣勢,大有不惜一戰的苗頭,自己雖然不怕,但不愿做冤大頭,讓人當槍使,這閭雨蝶雖已自認為奴,卻不僅沒一點奴仆的覺悟,反而幾次三番地利用自己這個靠山行事,先前想借自己的手除掉柳御鳳的賬還沒跟她算呢,這回又玩弄起心機來了。 閭雨蝶見楚皓動了真怒,心中也有點發悚,只得老實交代道:“這事還得從柳御鳳說起?!?/br> 柳御鳳見她把禍水引到自己身上,哪里肯干,趕緊辯解道:“你別含血噴人,自己惹出的事自己去善后,扯我身上干嘛,我可不會幫你擦屁股!” 任劍龍見楚皓這邊在輕聲嘀咕,知道楚皓是在協商,也不敢逼得太急,站在原地靜待結果。 楚皓眉頭一皺,沒好氣地沖著閭雨蝶道:“你這種什么事都喜歡把別人繞進去的性格,我很不喜歡,以后在我手下做事,最好要有點擔當,要是再敢算計同僚,別改我不客氣!”說到最好,已經變得聲色俱厲。 閭雨蝶滿臉委屈,仿佛被冤枉般,不過并沒辯解,老實地恭聲應諾,低頭整理一番思緒后,突然沖柳御鳳問道:“柳先生可還記得,當時向任劍龍展示《九死御鳳決》的情景?” 柳御鳳聞言小心翼翼地望了眼楚皓,見他并沒不悅之色后才松了口氣,謹慎地回道:“你想說什么就痛快點,別繞來繞去的!” 閭雨蝶指著那十八劍侍道:“當時這十八侍女是不是在場?” 柳御鳳不知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又怕言多必失,干脆不回話,直接點頭表示默認。 閭雨蝶道:“這十八侍女,有一個是我的心腹,那個侍女受過探聽消息的特別訓練,每時每刻都開通著傳訊功能,將她接觸到的一切儲存下來,我就是通過她偷偷發送過來的信息,才知道你慫恿任劍龍修習《九死御鳳決》,并借機提出要我與你。。。那個的要求。要不是你兩狼狽為jian打我與宛如的主意,我也不會這么快叛出冥馬宗。” 楚皓插口道:“‘這么快叛出’?你的意思是遲早都要背叛冥馬宗了?” 閭雨蝶點頭道:“是的,就算沒有今天的事,我也會叛出冥馬宗,具體緣由,我以后再向您稟報,現在還是先解釋‘宛如’的事吧?!?/br> 楚皓額首道:“那你就快點切入主題,長話短說!” 閭雨蝶應是后果然沒有再廢話,將事情緣由簡要說了一遍。 聽完后楚皓才知道,原來這《九死御鳳決》修習的時候體內會產生一股特殊能量,必須時刻進行采陰補陽,否則便會爆體而亡,而閭雨蝶與宛如,生具特殊體質,用柳御鳳的話說,乃“九玄玉體”,是采陰補陽的最佳爐鼎,這種體質可謂極為罕見,柳御鳳發動天罡殿的勢力尋找了幾千年,最終只找到這兩女,可惜她們的身份特殊,根本下不了手,所以他才不敢將《九死御鳳決》修至大成。 任劍龍得知這一消息后,想到宛如本來就是自己的未婚妻,正好歪打正著。是故毫無顧忌地修煉者《九死御鳳決》,并最終練成十八劍侍!卻不料宛如被閭雨蝶暗中派遣死士劫走。 要是一個月后再不與宛如同房,任劍龍定將爆體而亡,這也是他為什么明明畏懼楚皓,卻不惜一戰也要找出宛如的原因。 而閭雨蝶之所以劫走宛如,是想借機威脅任劍龍,逼他不要將自己推給柳御鳳,因為一旦落在柳御鳳手上,失身還是小事,全身功力還會被吸走,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成天想著與男人做那事,終身淪為蕩婦! 宛如還好一點,畢竟任劍龍對她有著一份真愛,多多少少還會念點舊情,說不定在蕭驚云的影響下,在有生之年還能保住“大婦”的頭銜。 而柳御鳳對她閭雨蝶,純粹是利用關系,用完后肯定會把她像個垃圾般處理掉。 說到后來,閭雨蝶已經是泣不成聲。 楚皓也是不勝噓噓,作為一個女人,尤其是風頭正勁,前途無量的女人,如果真的功力盡廢,淪為蕩婦,最后還被人硬生生拋棄,確實凄慘了點,怪不得閭雨蝶會拼命反抗了。 最后,閭雨蝶慫恿道:“宛如還是個天真單純的孩子,我實在不忍心見她被糟蹋,求主人幫她一把吧?!?/br> 楚皓沉吟道:“宛如有蕭驚云這樣的父親,還用得了我幫忙么?我就不要多管閑事了?!?/br> 閭雨蝶急道:“現在任劍龍已經成為盟主,加上天罡殿的勢力,蕭宗主就算有心維護,也是力有未逮啊,如今您是唯一能救她的人了!” 楚皓納悶道:“你不是已經叛出冥馬宗了么?為何還這么惦記宛如的事?” 閭雨蝶解釋道:“我是有不得已苦衷才叛出的,并不是因為冥馬宗對我不好,相反,這些年來,冥馬宗對我可以說得上是仁至義盡。宛如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親身女兒對待,實在不忍心。。。” 柳御鳳突然譏諷道:“剛才你還說要用她跟任劍龍交易,嘿嘿,看來為了自己的性命,你連所謂的‘親生女兒’也可以出賣啊,我真懷疑,以你這種不擇手段的性子,將來會不會連主人也出賣掉!” 閭雨蝶雙目噴火地瞪著落井下石的柳御鳳,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楚皓見兩人勢同水火,并沒出面調和,屬下之見互別苗頭,對上位者來說事件好事,只要把握好度,這種狀況反而可以激勵他們爭寵,最后漁翁得利的是楚皓這個主人。 見閭雨蝶要當場發飆,楚皓輕咳一聲,向柳御鳳問道:“如果一個月內,任劍龍不能找到九玄玉體的女人采陰補陽,真的會爆體而亡?” 柳御鳳點頭道:“確實是這樣,奴才曾經試驗過,讓一個弟子將《九死御鳳決》修至大成,卻不告訴他九玄玉體的事,最后他果然在一個月內爆體而亡?!?/br> 閭雨蝶聞言挖苦道:“那個爆體而亡的弟子,有你這樣的師傅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柳御鳳正待反唇相譏,楚皓及時插話道:“你既然做過實驗,那應該清楚這《九死御鳳決》修至大成后的威力,你說說,如果我現在要擊殺任劍龍,有幾成勝算?” 柳御鳳臉現為難之色,斟酌片刻后才道:“奴才并不清楚主人的實力,所以。。。無法預料您有幾成勝算?!?/br> 聽到這樣的回答,楚皓心中雪亮,他是不看好自己才找借口拒絕回答。 沉吟片刻,楚皓換個方式問道:“我看任劍龍每次都要打手印,才能驅使那十八劍侍,這等驅使手法,對靈力的消耗大么?” 楚皓一直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橫空出世的任劍龍,乃極大地不穩定因素,本來這里只有自己才有望擊殺道將獲取傳送玉符,現在多了他,自己對傳送玉符的壟斷優勢便會受到威脅,若是有可能的話,還是盡快將之除去為好。 柳御鳳回道:“十八劍侍一旦練成,只需用意念便可駕弩,那些手印,只是他的障眼法而已,至于靈力消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br> 楚皓聞言頓時大為失望。 “不過。。?!绷P突然話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