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楚皓聞言心中一動,問道:“璧秀宮就不怕那些外放的府宗勢力,惹上大麻煩,甚至給璧秀宮帶來滅族之禍?” 瑤琴意有所指地笑道:“當然怕,不過,如果有府宗勢力真的想招惹那些連璧秀宮都忌憚的勢力組合,宮主自然會出面阻止,但卻有一個折中辦法,就是那位子弟可以去參加族盟的建族考核賽,一旦獲得建族令,便可真正從璧秀宮脫離出去,成為真正意義上的獨立家族,不但可以世代相傳,還可指揮自己的勢力作任何想做的事情,當然,一切行為產(chǎn)生的后果,都得自己承擔,跟璧秀宮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有一點卻很有意思,那就是這位子弟先前建立的府宗勢力,也可全部帶走。” 這是在暗示楚皓,借助璧秀宮的勢力,來培養(yǎng)自己的班底。 但楚皓卻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問道:“這怎么可能?璧秀宮豈肯做這等虧本買賣。” 瑤琴解釋道:“宮主老人家的智慧,確實高深莫測,當年公布這一點時,幾乎招到所有長老的反對,雖然不知他是怎么說服那些老頑固的,但這三十年來,璧秀宮的發(fā)展確是有目共睹,而能通過建族考核賽的,卻只有兩人,并且這兩人的家族剛一成立,便再次向族盟申請,成為璧秀宮的一個‘子族’。” “子族”是一種附屬家族。每年都要向“父族”上貢財物,以示臣服。 楚皓心中暗自嘀咕,這兩個家族最終還是沒能真正脫離璧秀宮。這殷敖,果然是個人物。 瑤琴似乎知道楚皓的心思,笑道:“確實,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璧秀宮提供了這么大的平臺給弟子,確實有辦法這些優(yōu)秀的弟子不能脫離掌控,但轉(zhuǎn)而言之,在這么好的平臺下,那些子弟還是無法真正成長起來,只能說他們是扶不上墻的爛泥。你認為呢?”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比起別的家族,這些開府建宗的子弟,已經(jīng)獲得很多的優(yōu)勢,若還是不能獨立,那在加入其他家族,就更不可能有出頭之日了。 以現(xiàn)在的情況,自己若想建立勢力,對手肯定會千方百計阻攔,要想白手起家,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來,不管是為了母親,還是為了自己的將來,加入璧秀宮是都是唯一的選擇。可是,自己若進入璧秀宮,便等于進入步步危機的險境,一旦秘密泄露,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想到這里,不由再次猶豫起來。 這時耳邊再次傳來瑤琴的聲音:“說了這么多,該談談你的將來了。既然已經(jīng)了解宮主的《開府建宗》政策,想來你應該能看出來,我們宮主不是個殺機取卵之人。只要你有才華,便可在璧秀宮的幫助下成就一番作為,前些天,你之所以不肯接納我,想來是因為顧忌身上的秘密被發(fā)現(xiàn),讓母親成為我們逼迫你交出秘密的籌碼,陷入險境。我猜得可對?” 楚皓笑道:“果然不愧為‘智丫’,你說得很對,不怕明著告訴你,我確實身上藏著一些秘密,之前拒絕接納你,就是害怕‘懷璧其罪’。再者,當時我認為自己有了可以給母親帶來幸福生活的能力,唯一希冀的,就是安穩(wěn)平靜。” 瑤琴笑道:“安穩(wěn)平靜?呵呵,你想得太天真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強大的勢力作為保障,根本不可能過上安穩(wěn)平靜的日子。經(jīng)過這件事,想來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你如果一直是個平民身份,根本就沒資格給親人帶來幸福生活。至于說寄人籬下的日子,如果你真有實力,又怎么知道接納我后,一定會淪落到寄人籬下這等地步呢?難道說,你對自己沒有信心,認為駕駑不了我這個妻子?” 不得不說,瑤琴確實是個睿智的女子,從兩人談話至今,她一直把握著主動,仿佛能看透楚皓的內(nèi)心般,幫他將心中顧慮一個個排除,使他豁然開朗。 若自己真有本事,就算接納她,借重璧秀宮的勢力,也不會永遠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 楚皓問道:“要是以后我們真的在一起了,以你的機靈,肯定能發(fā)現(xiàn)我的秘密,如今,你是一口一句璧秀宮,顯然把它當成了你的全部,我又怎么相信,以后你不會為了璧秀宮,而將我賣了呢,我聽說一些家族,從小便培養(yǎng)一些優(yōu)秀的丫鬟侍女,專門用來送人,然后拉攏或者控制對方。你不會否認這一點吧?” 瑤琴嫣然一笑道:“我是從小在璧秀宮長大的,在認識你之前,把它看成自己的一切并沒什么錯,至于認識你后。。。” 楚皓知道她接下來的意思,毫不留情地打斷道:“我不會給你任何承諾,你們小姐也說過,我們發(fā)生的那件事,只是一種交易。”說完向她看去,待發(fā)現(xiàn)她聽后倔強地強作歡笑,沒來由地,楚皓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太過不近人情,不忍心地解釋道:“我們認識還不到幾個小時,雙方還是保持點距離為好。我這人做事喜歡把丑話說在前面,將來你要是發(fā)現(xiàn)我一些不該知道的秘密,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未免發(fā)生這種不愉快的事情,希望你接下來跟我相處時,找準自己的定位,我知道這話說得有點難聽,希望你不要介意,只要不觸及我的底線,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瑤琴道:“好了好了,不要以為全天下就你一人身懷秘密,告訴你,家族內(nèi)只要有點成就的子弟,大部分都或多或少懷有秘密。璧秀宮要是對每個人都去算計、懷疑,那豈不是沒有可以相信的人了么?另外,我們璧秀宮確實存在著你說的那種丫鬟,但我絕對不屬于其中之一,因為從小跟著小姐,并沒有接受過這方面的培訓,說來這還得感謝血煞公子,小姐剛一出生就被測出體質(zhì)非常特殊,接著被血煞公子的父母內(nèi)定為未來的兒媳婦,按規(guī)定,我與紫萱、秋玉三人,是要陪嫁獲取的。未免產(chǎn)生誤會,最主要是害怕招惹血煞公子家族不高興,宮主不敢讓我們接受這方面的訓練。不過,由于從小便接受璧秀宮的照顧,在內(nèi)心深處,我們對璧秀宮有著濃厚的感情,將來一旦陪嫁過去,定然心向璧秀宮。這也算是宮主對我們?nèi)说母星橥顿Y吧。” 楚皓問道:“你已經(jīng)跟我發(fā)生了那種事,估計已經(jīng)失去陪嫁資格了,以后在璧秀宮該如何自處?” 在遠古大陸,女子是極為在乎貞cao的,尤其是一些大家族,更是對這點重視非常,現(xiàn)在她已破身,便失去陪嫁的資格,在璧秀宮的地位也勢必一落千丈。像她這種情況,很可能會被家族作為陪客的高級娼妓,或者賞賜給對家族作為主要貢獻的子弟,用以籠絡人心。 這就是身位女人的悲哀,在遠古大陸,女子地位極為低下,一直只能作為男人的附庸,甚至經(jīng)常被當做貨品進行買賣,這種思想,千百年來從未改變過。 如果瑤琴跟寒凌仙子一樣,有個強大的父親,那么即使不幸失身,也可憑著父親的支持,嫁給那位男子,然后一輩子過上幸福的生活。這也是那些平民男子每天幻想的好事,機緣巧合下與一位有地位的女子結(jié)合,然后一步登天。 瑤琴臉上閃過一陣慘然,幽幽地回道:“我的身子已經(jīng)給了你,因而失去陪嫁的資格。好在小姐跟我情同姐妹,實在不忍心見到我成為家族的高級娼妓或者一件用來籠絡人心的貨品,所以才大力幫忙,力勸璧秀宮出面救下你的母親,希望以此來感動你,讓你加入璧秀宮并娶我為妻。” 開始,楚皓只是慣性地認為,只要接納瑤琴,便會過上那種生活,由于根本沒打算接納她,所以并未往深處想。 這會聽她詳細說起這事,才知她能獲得今天的地位,完全是因為小姐的寵愛以及有幸跟那位血煞公子扯上關(guān)系的原因。 可如今,因為失去貞cao,立即被血煞公子排除在外,而小姐有朝一日也會出嫁,失去這兩個光環(huán),瑤琴縱然擁有武帥級實力,若沒有繼續(xù)利用的價值,也只能被璧秀宮當作一件價值高點的貨品。 向璧秀宮這樣的大型家族,要想培養(yǎng)出一個武帥,應該不是件太難的事情。所以只要利益足夠到一定程度,家族是不介意拿一個女武帥去進行交換,何況還是個失去貞cao的女武帥。 這就是大家族女子的悲哀,要是平民女子失身于人,還可選擇殺掉那位男子,然后一身不嫁,過上平靜的日子。可是,像瑤琴這樣的情況,璧秀宮為了取回先前大力栽培她而付出的代價,勢必會將她作為一件待價而沽的“貨品”,伺機拋出去換回實質(zhì)利益。 想到這里,楚皓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再怎么說,瑤琴終歸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要是以后淪為娼妓或者貨品,不說良心上過不去,就是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也不可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男人對這種事是很在乎的,真要到那時候,他寧愿把她毀掉,也不想看到她被別的男人糟蹋作踐。 正想著,瑤琴似乎從楚皓臉上上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表情,笑著接道:“事情還沒那么悲觀,畢竟小姐對我還是有著深厚感情的,那血煞公子又剛閉死關(guān),在沒突破前,他是不可能娶小姐的,也就是說,我還有至少三年的時間來為自己謀劃。好在我知道一些你的秘密,相信能在小姐出嫁前混出個人樣來,到時我也能妻憑夫貴。” 其實楚皓有點想當然了。他低估了血煞公子家族的勢力,以及寒凌仙子維護瑤琴的決心。 縱然寒凌仙子嫁出去,以血煞公子的家族勢力,只需稍稍關(guān)照一下,瑤琴便不會淪為貨品或娼妓的下場,頂多也就是一輩子不嫁人,終身追求武道而已。 所以一開始在洞中,瑤琴便產(chǎn)生過殺死楚皓,選擇第二條路的想法。 不過自從得知楚皓的秘密后,她便想方設法也要嫁給楚皓,作為一個女人,能嫁人組成一個自己的家庭,誰還愿意孤獨終身呢,再說,楚皓這個丈夫還有著巨大潛力可挖。 楚皓并不知道她這些想法,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那句“好在我知道你的一些秘密”這句話吸引了,趕緊問道:“你已經(jīng)知道一些秘密?” 瑤琴回道:“要不然,你還真以為僅僅只為了報答救命之恩,便不惜為你得罪夏侯家族?我們小姐分析過,你能在毫無戰(zhàn)氣的情況下,獨身一人在魔獸森林存活下來,而且還能躲過她與白煞的警覺,若你是個頂峰去的武王,倒也勉強說得過去,但你卻偏偏只是個毫無戰(zhàn)氣的平民,你說,這樣的人才,我們能不重視么?所以,我們小姐才會寧愿抬出血煞公子的名頭,也要救下你兩位親人。” 第六十九章 暫且妥協(xié)(下) (這一章不知道是不是發(fā)重了,我今天喝多了酒,要是發(fā)重了大家多多原諒,明天一定改回來哦,望多多給予體諒啊啊。。。真的陪領(lǐng)導喝多了,好難受啊。) 僅憑以上說的這些,不知道的人只會認為自己是個天縱奇才,只要不暴露《玄尸決》,相信璧秀宮還不至于殺雞取卵,不擇手段地對付自己。 但楚皓卻不安地追問道:“這些只是你家小姐的看法,不知你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其他秘密呢?” 瑤琴聞言一陣沉默,似乎正在考慮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良久才續(xù)道:“解毒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實力大增,以前只是個初期的武帥,頂多只能發(fā)出20萬斤力氣,但現(xiàn)在,我的力氣不但瞬間增長至60萬斤,而且精神力更不遜色于小姐這樣的巔峰期武王,如今要是與一位初期武王相搏,雖說不能穩(wěn)勝,但憑著大為提升的感官以及警覺等能力,至少可以與之戰(zhàn)個旗鼓相當,百招內(nèi)我有自信不會處于下風。” 楚皓聞言大驚,想不到“吞噬”能力的激發(fā),竟然連她也得到了如此巨大的好處。 通過這件事,傻子都能猜出自己一種功法,能將武帥的精神瞬間提到巔峰期武王境界,這樣一種功法,絕對能令無數(shù)人瘋狂搶奪。 如果說先前璧秀宮還不至于因為自己那些特殊之處做出殺雞取卵之事,那么現(xiàn)在,他們絕對有了足夠的理由這樣做。 想到這里,楚皓背后不由冷汗直冒。 是不是該趁機除掉她,然后逃進魔獸森林呢?可是這樣一來,母親又怎么辦? 這邊楚皓陷入猶豫不決中,站在他對面的瑤琴,也同樣膽戰(zhàn)心驚,手心滿是冷汗,過她并沒打斷楚皓的沉思。 她在賭,拿自己的性命來賭后半生的幸福。 從小她就是個懂得把握機會的人,小時候機緣巧合得知一個秘密后,她便使出各種解數(shù),從無數(shù)資質(zhì)極佳的小女孩中脫穎而出,最終成為小姐的貼身丫鬟之一,爭取陪嫁入血煞公子家族的機會。 小時候無意中獲悉的那個秘密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功法修習后,不但讓人成為絕世強者,還可與天地同壽。 而血煞公子家族,便藏著這樣一部功法,血煞公子乃最有潛力競爭家族寶座的人,只要靠上他,就有望接觸到那部功法。 現(xiàn)在,既然有了楚皓這個捷徑,她又何必再去舍近求遠呢。更何況,她此刻除了跟著楚皓這條路外,已經(jīng)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根據(jù)之前的分析,她對楚皓的性格有了初步判斷,此刻,她決定行險一搏,故意說出這個秘密,逼楚皓做決定。 如果楚皓真的不顧母親安危而將自己擊殺,那就說明他是個薄情寡恩之人,與其將終身幸福交給這樣的人一輩子受苦,不如趁早死在他手上一了百了。 如果自己這次能不死,那么,她不但獲得一個可以托付終身之人,還能借此機會拉近兩人的距離。 一個共同保守秘密的人,絕對要比一個時刻提放的敵視者要可信得多,前后兩種身份的轉(zhuǎn)換,絕對值得她冒這個險。 考慮許久,楚皓才長嘆一聲道:“我母親根本不知道我身上的這個秘密,希望你們不要為難她,一切沖著我本人來。否則,就算我被捅一刀,也要濺你們一身血。如果你們敢傷害我母親,不但無法從我這里得到任何秘密,還將付出超出你們想象的代價。”為了母親,他最終選擇了妥協(xié)。 瑤琴欣然笑道:“我沒說跟她有關(guān)系,何況,她以后也將是我的親人,不是么?另外,我剛才忘了說另外一件事,小姐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的情況,而且也詢問過原因,我回復的原話是‘可能是因為極樂丸激發(fā)了我的潛能,才會有這樣的突破’。” 楚皓皺眉道:“你這是在向我表忠心么?為了我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這么快就背棄了自己的小姐,你的‘忠心’,似乎太廉價了吧!”楚皓并沒相信她的誠意。 瑤琴笑道:“背棄?你用了好沉重的兩個字啊。事情并沒上升到這種高度,我?guī)湍汶[瞞這個秘密,跟放棄小姐根本沒有直接關(guān)聯(lián),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已經(jīng)是我們夫妻之間的閨房之秘,我不能連這種夫妻之間行房的事情,也一一向小姐匯報吧?再說,我嫁給你,跟效忠小姐,這兩者之間應該并不矛盾啊?我雖然是小姐的侍女,但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有嫁人成家的權(quán)力,也有幫自己丈夫創(chuàng)立事業(yè)的義務,并不一定要用出賣自己丈夫來顯示對小姐的忠心吧?何況,你的秘密,一沒威脅到小姐的安全,二沒影響到璧秀宮的發(fā)展,我?guī)湍汶[瞞這個秘密,只是出于一個妻子保護丈夫的需要,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更不可能跟背棄兩字扯上邊。” 楚皓被搶白得一陣汗顏,這女子果然彪悍,開口閉口妻子丈夫的,難道大家族出來的女子,都這么放得開的么? 瑤琴忽然話鋒一轉(zhuǎn)道:“我知道你有點不習慣我的直白,將自己的婚姻大事,拿到桌上開誠公布地討論,弄得像談判一樣,連你一個男人都覺得不習慣,我心中就更別說有多羞愧了,但是,你這個人卻是個死腦筋,總想著我會害你,若我再顧忌那些矜持,不把事情說開的話,你肯定無法真心接納我。說句實在話,要不是那粒極樂丸,我哪用得著這么苦口婆心啊,既要幫你規(guī)劃未來,又要顧及你的面子,最后。。。竟然還被人認為不懷好意,唉。。。真是天意弄人。。。” 說到后來,眼圈發(fā)紅,聲音更是哽咽起來,楚皓頓時手足無措,他最怕的就是女人在自己面前哭,更何況瑤琴還一直被他定位為“堅強”的女人。楚皓感到這次的哭泣,確實是她內(nèi)心的真實反應,并不沒任何意思演戲成分,看來,她也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只是很可惜,這“他讀心術(shù)”自己現(xiàn)在僅略通皮毛,否則便可直接看透她的內(nèi)心了。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確定,這女人是真心想嫁給自己,雖然不清楚她具體目的,但至少現(xiàn)在不會害自己。 如果自己給她一線希望,有她在中間周旋,母親的處境應該會有所改善。再說,自己已經(jīng)被她知道了部分秘密,除非魚死網(wǎng)破,否則只有妥協(xié)。 想到這里楚皓朗聲道:“你別這樣,不管你為什么要幫我,只要真地出自誠心,我可以保證,將來不會虧待你。請你給我一點時間,這成婚的事情,還是先等一段時間再討論。”瑤琴聞言驚喜交加,她雖然想過這次賭贏后會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但卻沒料到能直接讓他產(chǎn)生娶自己過門的想法。許久她才反應過來,不自在地輕唾一聲,破涕為笑道:“你以為我著急你娶么?做你的夢去吧。”接著臉色一正道:“你準備取回寶藏后立刻跟我回璧秀宮,還是。。。?” 楚皓搖頭道:“不,我需要至少兩年的時間,這兩年時間,我母親就交給你了,希望你好好照顧她!” 瑤琴認真地望了楚皓一會,見他情緒已經(jīng)平靜下來,并不是沖動地去報仇,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微笑,贊許道:“我雖然沒能完全了解你身上的秘密,但卻堅信,我未來的夫君肯定會是一條人中之龍。至于伯母的事情,請放心,我說過,她也是我的親人。” 楚皓有點不習慣她這么直白的稱自己為“夫君”,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輕咳一聲,道:“以后在我面前,你能不能。。。這個不要這么強勢?你這樣,我很不習慣。” 瑤琴聞言先是一愣,繼而恍然,嫣然一笑道:“知道你自尊心很強,行,我以后會注意。” 楚皓心中暗暗點頭,這個女人,雖然有點心機過深,并且真地娶她過門后,在家中可能會有點強勢,但好在并不咄咄逼人,將來母親應該不會受她欺負。 當然,這一切都要建立在她是真心幫自己的基礎(chǔ)上,而是否“真心”,還有待時間檢驗。 希望她不會令自己失望吧。 想到這里,楚皓話鋒一轉(zhuǎn)道:“我母親的事就先說到這里吧,現(xiàn)在該談下巫皇寶藏的事情了。你腦中擁有一半它的記憶,加上又能謀善斷,如果讓你站在我的角度來考慮,我該怎樣對待這件事?” 瑤琴聽他贊美自己“能謀善斷”,心中暗喜,嗔聲道:“是不是只在有求于人的時候,你的嘴才這么甜?” 她這副神態(tài),仿如正處于甜蜜愛情中的女子般,楚皓還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心中雖然有點被她的甜蜜所感染,但更多的是不習慣,尷尬地輕咳一聲,并未接話。 瑤琴很會把握“度”,知道這事不能cao之過急,否則會適得其反,旋即神情一整,正色道:“這次探尋寶藏之旅,對我們兩人來說,將是個命運轉(zhuǎn)折點,有一點我必須先行確認,那就是,你是否擁有隨時從小姐這個巔峰期武王手中脫身的能力?” 楚皓聞言眉頭一皺,不確定地反問道:“你是說,你家小姐一定會出手對付我?” 瑤琴模棱兩可地回道:“我什么也沒說,剛才只是你自己的猜測而已,不過有句話我需要提醒你一下,在這個世界上,一個人應得的東西,是跟他的實力成正比的。現(xiàn)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第一,如果你想把手伸向巫皇寶藏,從中分一杯羹的話,那就必須具備相應的實力。第二,如果你放棄巫皇寶藏,心甘情愿投入璧秀宮,那么,憑借你這次對小姐的救命之恩,定能享受三年的安穩(wěn)日子。 第七十章 宇骨變化 話說到這個份上,相信你應該清楚自己以后的路了,要是你選擇三年內(nèi)的安穩(wěn)生活,呆會跟小姐見面時,就請收回前面提出的兩個條件,要是你選擇第一條,我后面會給出一些可行性意見。” 楚皓聽到這里,知道她在等自己做決定,幾乎沒有經(jīng)過任何猶豫,他幾選擇了第一條,淡淡地回道:“自己的命運,必須自己主宰,我不需要靠別人的同情過日子。” 瑤琴聞言眼中異彩頻閃,好一會才斂去,高興道:“我果然沒看錯你,你既然敢把手伸向巫皇寶藏,想來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了?小姐一旦痊愈,實力絕對要比現(xiàn)在強大許多倍。你真的。。。” 楚皓打斷道:“現(xiàn)在你不需知道太多,只要明白一點,無論什么時候?qū)ι夏慵倚〗悖m然沒把握穩(wěn)勝,但如果只是脫身的話,想來她還留不住我。” 瑤琴并未追問下去,點頭道:“我雖然不知你究竟憑什么從一個巔峰期的武王手中脫身,但既然你這么有把握,我便信你這一回。下面我針對這次的巫皇寶藏提兩個建議,希望對你有幫助。” 楚皓抱臂于胸,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瑤琴正色道:“巫皇寶藏里面,含有大量上古兵器與低階藥品,這兩樣東西,不管是你母親的狀態(tài),還是以后打算建立自己勢力培養(yǎng)嫡系人員,都擁有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其中當屬回生丹與建國基石這兩樣東西的價值最高。建國基石你目前還用不著,就算拿到手中也只能帶來麻煩,而恰恰相反,璧秀宮卻對它勢在必得,你可以用放棄它作為籌碼,跟璧秀宮多爭取一些好處。” 楚皓聞言眉頭一皺,怎么又牽扯到建國基石。。。 瑤琴見狀以為楚皓不舍得放棄建國基石,趕緊勸道:“你目前沒有任何根基,目前當務之急是組建自己的勢力,待勢力成長到一定程度后,再圖建國之事。千萬不可cao之過急,否則步子一下邁得太大,反而不容易控制。所以這建國基石,你現(xiàn)在萬萬不能沾手,你要是打它的主意,勢必會觸及璧秀宮的底線,逼他們翻臉,希望你能三思而后行。” 楚皓并沒解釋,反而心中一動,將計就計地臉色一沉,冷聲道:“你是不是來為璧秀宮做說客的?” 瑤琴聞言大急,生怕楚皓產(chǎn)生誤會,趕緊解釋道:“你千萬不要誤會,小姐剛才是想叫我說服你放棄建國基石,而且還許諾事成后給我一定的好處,被我直接拒絕了,現(xiàn)在之所以勸你放棄,完全是為你考慮,并不是為璧秀宮做說客,雖然結(jié)果還是一樣,但出發(fā)點卻截然不同。” 楚皓點頭道:“不用解釋太多,我相信你,而且也答應放棄建國基石。” 瑤琴聞言長吁一口氣,全身一松,楚皓見狀心中大感滿意,對付她這種善于謀略的女子,不能一味地縱容,只有像這樣時不時敲打一番,才能讓她認清主次。 或許根趕尸道人的記憶有關(guān),楚皓覺得自己對于駕駑人心似乎有著極高的天賦,這種打一棒子再給個“松緊”之道,他是第一次運用,cao作起來竟然不露一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