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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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路經(jīng)三苦苦思索著,頭上本就不多的幾根毛都快要被他揪掉了,也沒想出個辦法來。 眼看過去了半個小時,自己的參謀長還沒想出辦法,久久木有點不耐煩了,他再次走了過來,“橫路君,咱們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橫路經(jīng)三堅決的搖搖頭,“在我沒找到答案之前,咱們都要等待。” 一名大隊長在旁邊插了一句,“要我看不用等了,既然敵人打開了院門,咱們就應(yīng)該直接殺進去,把他們殺個雞犬不留。” “愚蠢,這么做正好中了敵人的詭計,逞一時匹夫之勇,斷送帝國勇士的性命,要被送上軍事法庭的。”橫路經(jīng)三瞪了他一眼喝道。 那名大隊長被訓(xùn)斥了,不敢說什么,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另一名大隊長也開了口,他提出了一個建議,“要不咱們派人進去看看就知道里面怎么樣了。” 橫路經(jīng)三和久久木一聽,覺得有道理,于是就派出了三個鬼子前去看看。 這三個鬼子把那名大隊長的十八代女性親屬都問候了個遍,但是也沒辦法啊,還得去,只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朝前走去。 穿過那尸體堆積如山的廣場,踩著泥濘的鮮血地面,三個人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一步步朝那門口靠近著。 這條路上,倒下了眾多鬼子兵的尸體,如今已經(jīng)成了一片令鬼子兵膽寒的死亡絕地。 雖然日本兵紀(jì)律嚴(yán)格,而且有什么武士道精神,但不代表他們心中就沒有一點恐懼,那么說是神化了他們。 日本鬼子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只不過他們心理素質(zhì)比一般人好一些罷了。 就這么一步步朝著門口靠近著,足有三四分鐘的時候之后,這三個家伙才走到了臺階前,在這里他們停下了腳步。 從開始沖鋒一來,幾乎就沒有人能夠沖上這片臺階,即使偶爾有踏上臺階的,也被暗中的狙擊手爆了頭,變成四死尸倒在了路邊。 所以這條臺階也被稱為死亡之臺階。 “你先上!” “你先上!” 三個鬼子彼此推搡著,誰也不想第一個踏上去,因為那臺階代表著死亡,只要踏上去很可能就會被人打爆腦袋。 終于一個鬼子被人從后面推了一把,一步踏上了臺階。 后面觀看的鬼子們?nèi)嫁鹱×撕粑麄兊却Y(jié)果。 預(yù)料中的槍響并沒有響起,周圍依然是那么安靜,就連枝頭的小鳥都沒有出聲。 第一個鬼子一邊罵著背后推自己的同伴,一邊一步步朝上走去,心中為自己向天照大神祈禱著,希望他老人家睜開眼,讓自己躲過這一劫。 見第一個踏上臺階沒事,后面的兩個鬼子這才也踏上了臺階,跟隨在第一個鬼子后面朝前走去。 一步步向前,這三個鬼子就那么朝門口走去,每一步都牽動著后面眾人的心。 這每一步,對于三個鬼子來說都是爬一座山的感覺,讓他們?nèi)砗節(jié)瘢奶铀伲榷潭處椎排_階走完了,這些家伙全都汗水濕透了后背,雙腿發(fā)軟了。 站在門口,三個鬼子朝里面探頭探腦的張望著,接著轉(zhuǎn)過身來朝這邊做了個里面沒人的手勢。 “第二組上!”橫路經(jīng)三朝身后一揮手,第二組鬼子沖了上去,來到了第一組身邊,跟在他們身后沖了進去。 看著兩組鬼子沖進門去,人們都焦急的等待著結(jié)果。 也就是一分鐘之后,兩個鬼子從里面跑了出來,喊道,“里面一個人都沒有,空的。” 這下鬼子指揮官的心才算放了下來,他們抬起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扭頭看著橫路經(jīng)三。 橫路經(jīng)三揮手道,“第四中隊進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得到了命令,一個中隊的鬼子沖進了祠堂,開始進行地毯式搜查。 等搜查完畢之后,那個中隊長出來報告說,什么都沒有里面。 橫路經(jīng)三的臉色變了,他邁步朝里面走去,“不可能,里面怎么會沒人嗯。” 久久木和橫路經(jīng)三在一群日本鬼子的簇?fù)碇伦哌M祠堂,然后進了大殿。 大殿內(nèi)空無一人,只有被鬼子翻得亂七八糟的東西。 “中計了!”橫路經(jīng)三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懊悔的在自己頭上砸了一拳,“這是支那人的空城計。” “空城計?”很多人都還沒聽說過這個名次,因此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橫路經(jīng)三,等待他的解釋。 “所謂空城計,是中國歷史上的一個傳說”橫路經(jīng)三對中國歷史和兵法十分愛好,因此涉獵也很廣: “諸葛亮因錯用馬謖而失掉戰(zhàn)略要地街亭,魏將司馬懿乘勢引大軍15萬向諸葛亮所在的西城蜂擁而來。當(dāng)時,諸葛亮身邊沒有大將,只有一班文官,所帶領(lǐng)的五千軍隊,也有一半運糧草去了,只剩2500名士兵在城里。眾人聽到司馬懿帶兵前來的消息都大驚失色。諸葛亮登城樓觀望后,對眾人說:“大家不要驚慌,我略用計策,便可教司馬懿退兵。” 于是,諸葛亮傳令,把所有的旌旗都藏起來,士兵原地不動,如果有私自外出以及大聲喧嘩的,立即斬首。又叫士兵把四個城門打開,每個城門之上派20名士兵扮成百姓模樣,灑水掃街。諸葛亮自己披上鶴氅,戴上高高的綸巾,領(lǐng)著兩個小書童,帶上一張琴,到城上望敵樓前憑欄坐下,燃起香,然后慢慢彈起琴來。 司馬懿的先頭部隊到達(dá)城下,見了這種氣勢,都不敢輕易入城,便急忙返回報告司馬懿。司馬懿聽后,笑著說:“這怎么可能呢?”于是便令三軍停下,自己飛馬前去觀看。離城不遠(yuǎn),他果然看見諸葛亮端坐在城樓上,笑容可掬,正在焚香彈琴。左面一個書童,手捧寶劍;右面也有一個書童,手里拿著拂塵。城門里外,20多個百姓模樣的人在低頭灑掃,旁若無人。司馬懿看后,疑惑不已,便來到中軍,令后軍充作前軍,前軍作后軍撤退。他的二子司馬昭說:“莫非是諸葛亮家中無兵,所以故意弄出這個樣子來?父親您為什么要退兵呢?”司馬懿說:“諸葛亮一生謹(jǐn)慎,不曾冒險。現(xiàn)在城門大開,里面必有埋伏,我軍如果進去,正好中了他們的計。還是快快撤退吧!”于是各路兵馬都退了回去。” 橫路經(jīng)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在這里中了對手的空城計。 …… …… 第69章 狹路逢狼(上) 昏暗,十分的昏暗! 這里是一片茂密的叢林,參天的古樹不知道生長了多久時間了,仰起頭來朝上看去,那厚重的樹冠都糾纏在了一起,仿佛是一體的一般,牢牢遮住了太陽光射進林來。 在這昏暗的叢林之中,兩道黑影仿佛是木雕泥塑一般對峙著,好久好久都沒有動一下。 對峙的雙方是一個人,還有一只狼! 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叢林的時間似乎都快要停止了,只能在歷史的長河中緩緩地流淌向前。 “嘶嘶!” 鄭嘯小心翼翼的從肺中擠出了一口氣,過程中盡量降低了動作,唯恐驚擾到對面那頭黑狼。 一頭狼?沒錯,就是一頭,因為這頭黑狼體形彪悍的出奇,就仿佛小牛犢子那么大,通體黑色的皮毛,只是在眉心和兩條前腿之間各有一塊月牙形的白色印痕,反倒襯托的它更加威風(fēng)。 現(xiàn)在這頭碩大的黑狼就跟手持軍刀的鄭嘯隔著一條小溪對峙著。 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這頭黑狼身上原本應(yīng)該油光水滑的黑色皮毛站滿了血跡和泥土,而在腰脅的位置赫然還有一塊巴掌大的傷痕,鮮血雖然已經(jīng)干涸,但那翻著的皮rou看上去依然是觸目驚心。 但是鄭嘯卻不敢對它有絲毫的松懈,因為這頭黑狼的眼神讓他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 那是一雙綠色的眸子,仿佛是一口深不見底的寒潭,在那清澈的潭水中充斥著的是冷漠和堅忍,還有抑制不住的瘋狂。 這是個危險的對手! 鄭嘯已經(jīng)記不起這是第幾次給對面的黑狼下定義了,一人一狼自從三個小時前相遇以來,這段時間里已經(jīng)相遇了七次了,每次都是對峙好一會兒時間才會分開。 有時候鄭嘯不知道這算不算緣分,他們每次都是默契的朝著不同方向離開,其實就是不想再遇到對方,沒想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最后又轉(zhuǎn)回來了,再次遇到了一起。 當(dāng)然,鄭嘯是不想遇到這樣的緣分的,要是個美女還差不多! “什么時候了,還胡思亂想!” 鄭嘯搖了搖頭,將充斥著腦海的這些想法全都驅(qū)逐出去,緊了緊手中的軍刀。他敏銳的直覺預(yù)感到了對方這次跟往次的不同。 如果說以往的相遇黑狼對他抱有的是警惕和戒備的話,那么這次則更多的充斥著敵意和憤怒,似乎把他當(dāng)作了不死不休的仇人。 這算哪門子的事情啊!鄭嘯心中一聲嘆息,拉開了格斗的架勢! 既然躲不開了,那么就一戰(zhàn)吧,好歹咱也是經(jīng)過了特訓(xùn)的戰(zhàn)士好不好! 本來和諸葛舟他們從祠堂內(nèi)的一條密道逃離了鬼子的包圍,沒想到半路上自己撒泡尿竟然跟其他人給失散了。 在武侯雕像中的金屬盒子中,諸葛舟發(fā)現(xiàn)的是一份地圖,上面記載了祠堂下一條隱秘的地道,通過那里能夠在遇到危險之時逃離險地,化險為夷。 而且地圖上還標(biāo)注了一個山谷,距離這里不太遠(yuǎn),那里地形十分隱秘,是武侯為后人預(yù)留的一條后路,以備不時之需。 鄭嘯帶特戰(zhàn)隊本來打算跟他們一起前往的,沒想到半路上就給走失了。 現(xiàn)在只剩下他一個人應(yīng)對這頭碩大的黑狼! “嗷嗚!” 隨著鄭嘯動作的變化,對面的黑狼似乎也嗅到了危險的意味,它兩條前腿緩緩下伏,矯健的后腿上肌rou都隆了起來,似乎隨時能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來。 “殺——!” 鄭嘯一個深呼吸,雙腿用勁,嘴里的殺字就要出口,但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差點憋得一口血噴出來。 強忍住咳嗽的感覺,鄭嘯朝黑狼背后看去,目光越過了它那矯健的身體,投射到了它背后大概十幾米外的地方。 那里是一片古樹,樹上纏滿了藤蘿,看上去就仿佛給樹穿上了衣衫! 鄭嘯看的不是樹,而是從樹下鉆出來的兩個日本兵! 黑綠色的叢林軍裝,頭上頂著鋼盔,手中則平端著三八大蓋,黑黝黝的臉龐上沾滿了泥土和汗水,但是目光依然透著堅忍。 與此同時,黑狼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它同樣在這個人類的身后看到了走出來的日本兵。 這下子,一人一狼全都心中一緊,知道事情越來越復(fù)雜了! 從樹林中剛走出來,兩邊的日本兵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空地上的一人一狼,這突然的情景讓他們也吃了一驚,但是后一秒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舉起了步槍,對準(zhǔn)了對面的一人一狼。 這一帶根據(jù)事先的情報,應(yīng)該沒有人煙的,而原來盤踞這里的狼群也在三天前被部隊清剿干凈了,連狼窩里的小狼都被他們挑在刺刀上摔死了。 那么這兩個家伙從哪里冒出來的呢? 雖然心中滿是疑惑,但這不妨礙他們長時間訓(xùn)練出的戰(zhàn)斗素養(yǎng),兩邊先后走出來的三個日本兵左右一分組成了倒三角形的隊形,刷的舉起了手中的步槍,刺刀直指對面的一人一狼。 隊列中負(fù)責(zé)的軍曹朝左右的兩名戰(zhàn)友點了點頭,兩邊的日本兵頓時明白了,然后從左右配合著軍曹朝前逼來了。 抓活的,這一人一狼出現(xiàn)太詭異了,要抓回去好好審問一下。 “吼!” 當(dāng)看到出現(xiàn)的日本兵的那一刻,黑狼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全身的黑毛呼地炸了起來,一雙綠色的眸子瞬間化作了血紅色,闊大的嘴巴張開,森森的獠牙露了出來,仰天就是一聲咆哮。 憤怒的咆哮在叢林中回蕩著,遠(yuǎn)遠(yuǎn)的傳了出去,震得樹上的樹葉都窸窸窣窣朝下落來,樹枝之間棲息的那些飛鳥被嚇得撲啦啦展翅高飛,沒入了云端。 空地中的氣氛似乎被它這一聲嚎叫給點燃了,原本靜止的場面動了起來! 被這突然的嚎叫跟驚了一下,兩邊的日本兵似乎有些發(fā)呆,腳下的步子似乎也慢了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黑狼動了,后腿猛地蹬地,身體仿佛離弦之箭一樣疾射而出,朝著鄭嘯的方向猛撲過來。 鄭嘯也是一愣,手中的軍刀緊了一緊,就要準(zhǔn)備揮出,但是當(dāng)他看到那雙已經(jīng)變成血紅的雙眸的時候,他的心中一動,似乎有了一絲觸動。 怎么辦?鄭嘯的大腦中飛快轉(zhuǎn)動著,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選擇。 這時候,黑狼已經(jīng)撲到了近前,那碗口大小的前爪閃爍著森森寒光,獠牙森森的巨口似乎能一下子咬斷人的頸骨。 奶奶的,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