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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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只是一個正常的結論。事實上,很多事情都是不正常的。或者說,很多事情你看上去越正常,其實越不正常。 當江臨用超光速拔出最中心那把寶劍的時候,他終于意識到這一點,只是,這時候已經太晚了。他只能嘆上一聲“這回栽了”,帶著這件燙手的戰(zhàn)利品,扭曲時空,作出最后掙扎。 所謂的掙扎,大多都是沒有結果的無意義行為。江臨這次的掙扎又回到了正常的范疇,成了無用功,被整個時空的力量抓住,推進了一個時空之門,消失在這第五層時空之中。 是的。消失在第五層時空中,進入了第六層。 或許你會想,這小子雖然沒有得到十件天府奇珍,卻也得到了最中心最重要最寶貴的一把,還第一個跑到了第六層,也算不上倒霉。 可是,那有一個前提,他可以帶著這把天府寶劍沖進第七層,帶著天池寶藏腳底抹油。 可惜,這個前提是不可能成立的。 在江臨得到這把寶劍的時候,一個隱秘的禁制就被發(fā)動了。 這個禁制一發(fā)動,就會激發(fā)“圣心殘命劍陣”核心十口寶劍中潛藏的力量,在得到它們的人身上做下標記,傳送到第六層里去。 同一時間,這十口寶劍中隱藏的力量也就化暗為明,成為進入第七層的關鍵,只有奪取十口寶劍,將其他人身上的標記斬滅,才能進入最后的第七層。 這是一個只能有一個人殘留的淘汰賽,從第一層到第五層,層層遞進,難上加難,篩選出真正的強者,最后以第六層為戰(zhàn)場,決出勝者。 這簡直就跟江臨前世記憶中的養(yǎng)蠱一樣。將各種毒物撞在一個密封的容器里面,讓它們互相爭斗蠶食,最后剩下來的那只就是蠱了。 雖然破古世界并沒有蠱毒的存在,但這種以人為蠱的挑選方法,已經沒有多大差異常了。 “可是,燭龍之神為什么要這樣篩選來者呢?我可不敢相信他是想找一個傳人之類的。能夠來到這里的,都是對自己的修煉之道有一定了解的人,不會再走其他道路了。”江臨疑惑道。 “也許他想找個‘有緣人’,繼承他的寶藏。”血城似笑非笑地說道。 “他的布置步步緊逼,不留生機。除了用實力硬闖,根本沒有其他辦法,哪里來的‘有緣人’?明明就是一副‘惡龍寶藏’的架勢。想要寶藏就把守護寶藏的惡龍消滅吧。根本就是想讓那些愚蠢的屠龍者去給惡龍?zhí)疃亲影伞!苯R道。 “他應該是想要一場血祭吧。”血赤撇嘴說道,大是不耐,“最討厭這種家伙,死了也不痛快。” “算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也只能見招拆招了。這個寶藏時空里的人都不是普通貨色,干脆來個殺人奪寶吧。”江臨半開玩笑著,突然臉色一變,看向血城,“不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些寶劍真正的秘密?否則,你怎么會慫恿我來拔劍?” “是。”血城微笑著,在江臨發(fā)怒之前說道,“也不是。”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江臨終究還是沒法對血城發(fā)怒,見血城接話,也就順勢說道。 “我只是確定,拔出寶劍,你會有大機緣而已。”血城微笑著,在江臨的喜色傳到眼角之前說道,“不過。大機緣往往代表著大危險。” “這其中的兇險連我也感到顫栗。”血城說著,漸漸嚴肅起來。 “怎么可能?難道羲夢神珠會親自出手不成?”江臨渾身一冷,問道。 “前程不可預測,現在卻可以把握。讓我們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吧。”血城笑著,向江臨靠去,“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新玩意。” 說話間,血城將右手附在江臨眉心,涌出道道黑光,注入江臨體內。 這是…… 讓我們的鏡頭回到第五層時空之中。 江臨取走了“圣心殘命劍陣”最核心的寶劍,引發(fā)連鎖反應,整個劍陣瞬間動了起來,無數寶劍從地上騰空而起,在空中化為一條條劍之巨龍。 劍之巨龍蜿蜒流轉,盤旋青天,有如神臨,威能浩浩蕩蕩,無邊無際,震動整個時空。 在劍之巨龍盤旋的中心,九道無上劍氣沖霄而起,各自在空中占據一席之地,或鋒芒無雙,或烈焰灼灼,或傲立寒霜,或大海迷航,種種劍道神意交融,激起一條條劍之巨龍變化。 一條條劍之巨龍一一投入見到無上劍氣之中,融合變化,轉眼化為九把參天巨劍。九把參天巨劍內部由無數寶劍形成劍陣,九把寶劍之間,又互為劍陣。 圣心殘命,圣心殘命,至圣之劍心,殘缺之劍體,至圣之殺伐,殘缺之性命。 圣心殘命劍陣的真正威能終于爆發(fā)出來了。 這是一個何其神妙的劍陣。劍陣核心齊全之時,中正平和,有圣劍之姿,斬滅生靈而不染塵埃。劍陣核心殘缺之后,陣法威力不但沒有降低,反而越加強大,劍陣更是轉鋒芒化戾氣,化殺伐為血腥。雖然在境界上不及原來完美,在殺傷力上卻是增加了百倍。 面對如此劍陣,就算是妖獸十二眷屬,天府級數的七彩圣樹和墨麒麟也有些卻步。反倒是精猛求進的呂冬嘯錢理二人,一馬當先,沖向了這個新化的劍陣。 “各位,你們難道沒發(fā)現,這個劍陣的核心少了一塊嗎?已經有人取走了一部分核心,進入了第六層。如果我們現在不把握時間,恐怕我們這次都要空手而回了。”呂冬嘯雖然勇猛,卻不是無智之人,否則也不能精修法陣,一語道破關鍵,卻是想讓眾人聯手。 沒有永遠的對手,只有永遠的利益。雖然各大勢力在寶藏中各自為政,互相攻擊試探,可一旦有人威脅到他們共同的利益,他們還是可以一拍即合的。 就比如此刻。 “呵呵……呂冬嘯,我來助你一臂之力。”一朵白色曇花在空中悠悠盛開,似真似幻,現出其中一個人影。 白衣飄飄,清冷高雅,如書如畫,智慧通達,正是白衣女子的首領風玉。 “沒想到我們還有機會合作,真是我的榮幸。”一道金色身影隨之而來,笑聲爽朗。 金色短發(fā)美胡須,豪氣細膩兩相宜,卻是“七小散修”中最神秘的無樂天。 “速戰(zhàn)速決。”黑霧蒸騰中,大顯明尊的聲音再現,卻有這幾分不耐。 除了已經隕落了彩娛族和白明先生手下,五霸行天疾動大陣的六大勢力又聚集在了一起。 第三百七十五章 不羈神火 四方聯手,共撼變化玄妙的“圣心殘命劍陣”,道道神光激射,無窮法力震蕩,連連轟擊在法陣各個節(jié)點之上。 一般的法陣,如果法力運轉節(jié)點被轟擊,必定會出現少許絮亂,甚至靜止。可圣心殘命劍陣不是一般的法陣,甚至在“殘”字上獨具魔力。 這個法陣越是殘缺,越是破損,威力越發(fā)強大,越發(fā)玄妙。 它不僅沒有絲毫絮亂,反而在眾人聯手一擊之下,爆發(fā)出無數光輝。 漫天劍芒噴射,形成一個巨大的“殘”字,從天而降,狠狠向著眾人壓下。 這個“殘”字雖然是劍芒融匯而成,但其中蘊含的力量驚世駭俗,一眼望去,見其形而知其意,更能感受到天地至“殘”大道。 如果江臨在這里,必定會聯想到當日凌風皇煉制天體城沖擊造化神器時的造化天劫中那個劫云中降下來的“劫”字。 雖然這個“殘”字無法跟造化天劫中的“劫”字相提并論,但其中聯系不可否認。 “僅僅是九劍共陣就有如此威力,想要進入九劍陣眼豈不是難上加難。”呂冬嘯眼神一變,卻沒有把心中憂慮說出,反掌間,再次布出絕世大陣,在自身周圍形成一片火海。 這片火海色呈幽紫,在呂冬嘯身為化成一個個圓圈,組成一個巨大的迷宮,轉眼間將呂冬嘯周圍一片時空劃為他的領地,玄奇神妙。 “各位,請入陣中,與我共破此陣。” 法陣一成,呂冬嘯忙發(fā)聲說道。 一直跟他形影不離的錢理二話不說,化身金光,落入火海陣眼之中。其他三大勢力都是一陣猶豫,先后進了法陣之中。 這個時候,“殘”字已經重重地壓在了火海法陣之上了。 一道道切割之力在“殘”字和火海法陣的交接出濺射而出,把周圍的時空切割得支離破碎。 無數時空裂縫有如一只只眼睛般睜開,瞳孔之中時空激蕩,元氣變幻,光怪陸離。 在“殘”字的無邊壓力之力,火海法陣中的迷宮紛紛崩潰,越來越小,有如一座戰(zhàn)火中慘遭導彈轟炸的大樓,轉眼去了大半。 不過,事實不如眼前所見如此不堪。 在火海法陣的中心,一股巨大的法力正在匯聚,各種形態(tài)的法力在法陣的調配之下,竟然完美結合,在核心處形成一種全新的力量。 “太一紫月,不羈神火”。 眼看“殘”字就要轟入法陣核心,呂冬嘯終于爆發(fā),結合法陣中諸人的法力形成的全新的力量,在一瞬間完全爆發(fā)。 只見一道紫色神光從越縮越小的法陣核心中射出,轟擊在“殘”字之上,引發(fā)時空共鳴。 一圈圈波動在紫色神光跟“殘”字的交接處散發(fā)出來。 這些波動擴散著,卻不是單純地向外擴散,而是一邊擴散一邊回攏,在周圍形成了一個波動的球形領域。 波動領域之中,紫色神光越來越強烈,閃動間,化為一輪彎月,高高掛起,竟然一反先前姿態(tài),將神妙的“殘”字壓制住,鎮(zhèn)壓其下。 “殘”字被這輪紫月鎮(zhèn)壓住,九座小劍陣形成的大陣瞬間有若感應,再生變化,激射出又一波的劍芒,向著“殘”字匯聚而去。 “早就等著你了。”呂冬嘯嘴角一彎,轉動法陣,鎮(zhèn)壓住“殘”字的紫月一動,火光閃耀,化為一輪火月。 這火不是天火地火,更不是人間火,不如五行,不分陰陽,乃是時間之火,空間之火。 時空交匯,輪回無際,只差一點就觸及那至高因果命運之力,成為造化神火“因緣道種不羈神火”。 此刻,這神火雖然沒有達到那種程度,只能成為“不羈”,無法論及“因緣道種”,卻也其幾分玄妙,威能無雙。 在這神火之下,“殘”字迅速崩潰,不僅如此,紫色火焰更順著從劍陣而來的劍芒之力,反向追蹤,瞬間蔓延到了“圣心殘命大陣”的外圍,將九大劍陣燒得搖搖欲墜。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光橫空而出,轟擊在支離破碎的“圣心殘命劍陣”之上。 被不羈神火燒得吱吱作響的“圣心殘命劍陣”外圍防護力量只來得及發(fā)出“喀拉”一聲,就碎開了一個口子,被那道黑光進入其中。 這道黑光速度極快,破開“圣心殘命劍陣”外圍防護力量,好不停留,在九大陣眼劍陣上一轉,纏在了上面。 這黑光一停下來,眾人這才看清楚它的真面目。 那其實是一道黑色的火焰。一道讓人望而生畏的火焰,一眼望去,仿佛身入地獄無間,受盡萬世沉淪,諸般酷刑,忍受無邊疾苦,再看之下,又有千般滋味上心頭,或苦,或痛,或悲,或傷,層層變化,沒有盡頭。 這是萬千苦難融匯而成的火焰,這是至穢之火,這就是九地至穢墨焰。 墨麒麟一族的先天法術“地動墨泉涌”所召喚出來的可怕火焰,有如狗皮膏藥一般,死死黏住對手,消磨對手的法力,陰毒無比,危險異常。 一看到這種火焰,眾人就聯想到天池寶藏外那一蹄子。 對于這只墨麒麟,他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卻沒想到它出現的時機如此恰到好處,剛好在“圣心殘命劍陣”外層要破不破的瞬間,讓所有人都騰不出手來攔截它。 九地至穢墨焰有著黏人的特性,無法擺脫,正是破解陣法的利器。 如果面對那個玄妙的“殘”字,有可能被它切割分解,可是這九個陣眼劍陣卻沒有那般玄妙。雖說在純威力上更勝一籌,卻在專業(yè)上不對口,破不了這九地至穢墨焰。 任憑九個陣眼劍陣如何變化,劍氣飛劍如何翻騰,九地至穢墨焰都死死黏住它們,慢慢消磨它們,令它們越來越無力。 “我從不為他人做嫁衣,干脆一拍兩散。各位,各憑手段了。”呂冬嘯說著,身外法陣一收,那太一紫月,那不羈神火,統(tǒng)統(tǒng)消失。 “殘”字一震,如有靈性一般,不再追擊呂冬嘯等人,而是轉向回防,向著九大陣眼劍陣上的九地至穢墨焰而去。 與此同時,呂冬嘯等人各自飛遁,向著剛才九地至穢墨焰在“圣心殘命劍陣”外圍破開的口子而去。 “暫且留步。” 一聲大笑,一陣青光。 青光之中,一個個青色神人,帶著無邊生機在周圍穿梭,形成一片海洋。 在無盡的生機毫無殺意,沒有兇險,甚至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危機。 可是,在這生機的海洋之中,呂冬嘯等人全部迷失了。 甚至,那個“殘”字也迷失了。 生機勃勃,郁郁蔥蔥,神人游蕩,神果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