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
這等境界,也只有某位除了吃還是吃的大老爺可以與之相比。 而在葉夏失神時,煙老二和煙老三卻開始為著誰先露一手而爭了起來,因為誰都想先喝到酒,可惜兩人爭來爭去,卻始終爭不出個結果來,只急得面紅耳赤,差點赤膊掐起架來,連葉夏怎么勸都沒用。 正當他們吵得歡時,地上卻傳來一聲長長地打嗝聲,倆老頭渾身一震,終于停止了爭吵,轉頭看向地上。 戒戒整個身子爬在一個酒壇里,只露出個腦袋,看著大家,帶著些不滿似地叫了幾聲。 白癡,賭什么賭,喝得快喝得多才是贏家! 叫了幾聲后,戒戒又打了聲嗝,便鉆回了酒壇,繼續喝起酒來。 八戒大老爺才不講這些虛的,在胖瘦老頭忙著爭這個又爭那個時,它早已是開掉酒壇上的封泥,直接喝起酒來了。 到了現在,它原先喝下的酒已經有小半被消化了,而它的肚子里則裝進了更多的酒。 倆老頭有如醍醐灌頂,頓時醒悟過來,再也顧不得爭吵,跑回去拿起自己的酒壇,一掌拍掉封泥便狂喝起來。 現在有戒戒跟他們搶著喝,已是勝過一切刺激和樂趣,便再也不需要打什么賭玩什么游戲了。 現在被戒戒搶了先,倆老頭也生怕戒戒一步先步步先,畢竟戒戒喝酒的速度他們已是有所了解,不拼命追趕只怕就別想追得上了。 煙老頭比他們早了半個小時從娘胎里出來,所以成了大哥,倆老頭私下雖多牢sao,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偶爾感嘆那個時候還不懂事,肯定是忙著互相吵架,才被煙老頭漁翁得利,現在喝酒上面再讓別人比下去,那他們的人生可真就沒什么意義了,還不如重新投胎去,爭取搶個好位置。 倆老頭拿著酒壇,一氣猛灌,直將那十斤裝的花雕喝了小半,又看了看戒戒那邊,感覺兩邊所剩的酒差不多了,才把速度放緩下來,坐到地上,撈起報紙上的花生米吃了幾顆,也不顧剛才倆人走來走去的,那些花生也早已被他們踩了無數腳。 戒戒的速度也是緩了下來,雖說它的酒量似乎無限,但它的肚子就算能大能小,但也終是有極限的,如果不是它的消化力實在驚人,只怕一下子還喝不下這么多,畢竟連著先前從倆老頭那里搶的,一口氣猛喝下七八斤酒,以戒戒和葉夏的身體大小比例來算,可是相當于葉夏喝下好幾百斤酒了。 倆老頭看到戒戒速度慢了下來,更是放心了許多,又吹起牛皮吵起架來,還重新提起原先說的露幾手本事的話題。 雖然現在大家都已經敞開了喝,無關打賭不打賭,不過倆老頭也是有些好奇,想看看葉夏這個讓煙老頭經常在他們前面提起的新徒弟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手段。 這一次,大概因為跟喝酒先后沒多大關系了,倆老頭也沒再爭個不休,直接用剪刀石頭布決出了前后,先由煙老二露一手。 那煙老二齜著牙從自己臉上拔下了一條尺許長的胡須,又從懷里拿出個瓶子,倒了一些藥粉在報紙上,將那條胡須在那些藥粉里搓了幾下,而后將胡須放進了酒壇里,等半分鐘后他將胡須拿出來時,那條胡須竟然粗了好幾倍,看去就像一條黑色毛線,似乎那條胡須能像海綿吸水一樣吸取黃酒,所以漲成了這個樣子。 看到葉夏驚訝的樣子,煙老二一臉自得,甩了甩那條堪稱巨大的胡須,又將那條胡須盤起來放在地上,然后劃了根火柴丟了上去。 那根胡須立刻燃燒起來,冒出陣陣藍煙。只是葉夏卻并沒聞到什么毛發燃燒時本應該發出的那種臭味,疑惑之下他細看了看,發現那胡須本身并沒有燃燒,燃燒的是胡須收縮時沁出的液體。一直燒了好幾分鐘,那毛發又變回原來大小后,才滋地一聲,被燒成了焦炭,發出了點焦臭味。 葉夏也是恍然大悟,顯然那條胡須吸取了黃酒里的酒精,遇火時胡須收縮又將酒精擠了出來,所以一開始燃燒的是那些酒精,并沒有直接燒著那條胡須。 其中的機巧可以說全在煙老頭先前搓擦胡須的那些藥粉上。 看完煙老二的表演后,煙老三卻是一臉不屑,說這一招他也會。 不過他自然也不可能再用煙老二這一招,而是把右手伸進黑色長衫內抓摸起來。抓撓了好一陣后,煙老三像捉虱子一樣從胳肢窩處抓出來一粒米飯大小的黑色蟲子。 越看越感覺煙老三手上捏著的蟲子像一只巨型跳蚤的葉夏不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忍不住和煙老三拉遠了點距離。 煙老三卻是順手拿過先前跟喝酒的那個大白碗,倒了滿滿一碗黃酒,又將那黑色蟲子丟了進去。 那黑色蟲子被丟進黃酒里后,也不見掙扎,像死了似的。不過葉夏卻是發現那黑色蟲子竟然正在貪婪地吮吸著黃酒,它的身子也是幾乎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漲大著。 幾分鐘后,那蟲子已經漲成了拇指大小,肚子圓鼓鼓的,身上的黑色也變淡了不少,煙老三便將那蟲子抓了出來。 接著他端起那碗酒讓葉夏聞了聞,發現那碗酒看去似乎并沒什么變化,但聞起來卻已是沒了什么酒味,倒好像是放了好長時間,里面的酒精衣襟散發掉了一般。 見葉夏有些疑惑的樣子,煙老三也是一臉得意,用力捏了捏手上的蟲子,那蟲子張開蟬口似的嘴巴,噴出一絲透明液體來。 接著煙老頭也點燃一根火柴,丟到蟲子噴出的液體上面,只聽轟的一聲輕響,那透明液體竟然猛烈地燃燒了起來,藍色火焰蒸騰。 葉夏也是明白過來,想必煙老三那只蟲子先前喝的可不只黃酒這么簡單,而是直接將那碗黃酒里的酒精過濾或者說萃取了出來,所以那碗黃酒聞去已是沒了酒味,而蟲子噴出的液體因為是單純的究竟,所以才能燃燒得如此猛烈。 不過想想也是有些好笑,倆老頭剛才展示的兩個手段竟然還是跟酒有關,說起來也派不上什么大用場,很有可能是他們窮極無聊之下想出來的小把戲。 不過倆老頭卻是一臉認真地看著葉夏,等著葉夏給他們露一手,臉上還帶著些自得之色,似乎覺得葉夏在這方面可別想整出能跟他們媲美的本事來。 葉夏卻也不再故做謙虛,放下酒壇,站了起來。 雖然他并沒有像煙老二他們這樣猛灌一氣,但也是沒怎么藏著掖著,酒壇里的酒也已被他喝了小半了。 他拿出身上的打火機,打著了火,放在自己面前,而后長吸了口氣,又突然猛地一拍自己的肚子。只聽他肚子里傳出咕嚕嚕一陣響,接著卻見他張開嘴,撲地一聲噴出口酒來。 那水霧一般的酒觸到前面打火機上的火焰,頓時轟地一聲燒了起來,那酒猛然燃燒所卷起的氣浪,幾乎推得葉夏乃至地上兩老頭渾身震了一震。 石化一般呆了幾秒鐘后,倆老頭突然大叫了一聲,跳了起來,一把抓住葉夏的手,一臉驚喜地問道:“這怎么可能,你喝下的是老酒(黃酒別稱),根本燒不起來的!” “你該不會有兩個胃,就像牛一樣,能把酒精儲藏起來吧?” 兩人七嘴八舌地說著,心里有著一大堆的疑惑,雖然他們三個剛才所展示的一點手段從結果上來說都是差不多,但形式或者說過程上卻大不一樣,倆老頭是通過藥物或者借助蠱蟲萃取黃酒里的酒精,而葉夏則是直接通過自己的肚子,根本沒借助其它東西,雖不能說三者手段有高低,但葉夏這樣的也正是倆老頭渴望不已的。 就好比有人借獵槍用子彈打下天上一只鳥來并不算稀奇,但如果有人根本不用獵槍,能把手指當槍使直接射出子彈打下鳥來,雖然結果差不多,看起來卻是牛叉和拉風多了。 倆老頭見葉夏不回答,卻是急死了,煙老二跺了跺腳,恨聲說道:“你教我好不好,大不了我拜你為師!” “我也拜你為師!”煙老三忙跟著說道。 第四十四章 大跌眼鏡 對這兩個嗜酒如命的老家伙來說,葉夏這一招太有誘惑力了,且不說這一招用起來有多帥氣多拉風,也不說在對敵時這樣的手段能起到怎樣出其不意的效果,比如先前葉夏對付那織田三郎一樣,織田三郎是怎么也沒想到葉夏嘴里還能[噴出酒來,而就算單純從喝酒方面考慮,如果學會了這一招,以后是再也不用擔心喝醉酒了,因為喝不下的話,可以先存起來,而且到時候也不用隨身帶個酒瓶子或者酒袋子那么麻煩了。 這煙老二煙老三從不忌憚于做任何荒誕不經的事,現在看葉夏沉默不語,只以為葉夏在擺什么架子,頓時急了,竟是不假思索提出拜葉夏為師這么個他們自認為兩全其美其實是狗屁不通的解決方案來。 而且兩人還說干就干,一下子拱手朝著葉夏拜了下去。 可憐葉夏連汗都出來了,急忙拉住兩個老頭,看倆老頭一臉激動的樣子,他卻不由白了白眼,一臉無奈。 這樣的徒弟,就算他有心收,可也沒這個膽啊。 而且說實話他可沒有故弄玄虛的意思,他這一本事其實也不能說是他自己發明或原創的,更確切地說應該是他發現的。他也記不清具體是哪一天了,反正也就是最近,他突然發現自己飯量大增,感覺肚子里好像多了個胃似的,而更讓他奇怪的是,他還能控制自己的胃,把吃進肚子里的食物先儲存起來,真的就像有著好幾個胃或者說好幾個胃室的牛那樣,還能讓食物返回口腔,也就是所謂的反芻。 而且他把食物儲藏起來后,他的胃還能先將各種食物進行發酵,而很多食物發酵后一般都能產生醇類,更不要說將喝進去的酒提純為酒精這么簡單的事了。 只是葉夏也特意去醫院查了查,結果醫院里的醫生給他檢查后,卻說他的身體并沒太多異常,更沒有多出個胃來,只是他的胃似乎比常人大了一些,胃壁也似乎厚了許多,醫生有點懷疑葉夏的胃是不是增生或者長了什么腫瘤,建議他留院觀察,讓醫院取點活體研究一下。 不過葉夏自覺沒這種可能,便從醫院跑了出來。 所以到現在葉夏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模糊感受肚子里的情況。 而所謂反芻,也就是讓食物返回嘴里,也根本不是想像中的那么美好,單單胃里帶來的那股怪味都可以把人熏死,而且胃酸還會燒灼食道和喉嚨,以前葉夏是嘗試一次就吐一次,所以平常的時候也極少會特意把食物儲藏起來,而是順其自然,讓食物自然消化,只有有的時候走在外面,為防萬一,他才會有意儲藏點酒精在肚子里,就像那天住在叮咚家,還有去霧迷谷前,葉夏也是一直防備著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所以特意將喝下去的酒提純儲藏了起來,卻正好有了用處。 所以如果說煙老二他們是想學了這一招以后,可以時不時把胃里的酒或者酒精翻出來反芻幾遍,以備沒酒的時候過過酒癮,那可是打錯算盤了。 見倆老頭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葉夏也是只好實話實說,就算他想教他們這本事,可也根本不知該怎么教。 聽了葉夏說后,倆老頭也是失望無比,一陣垂頭喪氣。不過倆老頭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尤其當看到戒戒那邊在趁著他們聊天說話時已經把酒壇里的酒差不多給喝光了后,頓時忘了不快,大口大口灌起酒,奮力追趕起戒戒來。 無奈戒戒雖然不能像他們喝得那么急,但勝在能堅持,兩個多小時后,大家已是將第二壇酒喝了大半,煙老二他們兩人縱然海量,也已是大了舌頭,雙眼迷離,更加地瘋瘋癲癲了。酒也說實話基本上喝不下了,因為喝下的還沒灑掉的多。而戒戒卻仍是不緊不慢地喝著酒,身子卻基本保持原狀,沒見大了多少,顯然它喝酒的速度和消化的速度已經保持了一個基本的平衡。 它唯有一雙眼睛卻是越來越亮,身上皮膚也是越來越紅,血絲一樣的細紋布滿了全身,不過看它精神頭卻是越來越好,甚至喝酒的速度還又一點點快了起來,倒好像是剛剛開了酒門,看得煙老二他們連連咋舌。 倆老頭也是大受打擊,且不說葉夏這個開作弊器的他們是別指望贏了,現在卻連只蟲子也是喝不過,他們第一次為自己曾一直引以為豪的酒量感到一絲羞愧。 也不知是因為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還是因為酒喝得確實有點多了,又或者說這本來就是常態,兩個都已經七十多歲的老頭子竟然像戒戒以前耍賴那樣在地上一陣亂滾,一陣亂叫亂嚷,耍起了酒瘋一般,一副不甘和委屈的樣子,也全然不顧地上骯臟和冰冷。 搞得戒戒這小王八蛋也忍不住來湊熱鬧,跟著他們一起滾了一通,也亂叫了一通,一下子成了第三個酒瘋子。 葉夏雖也有了幾分醉意,倒沒有跟他們一起胡鬧的沖動,而看到地上滾成一團的兩人一蟲,還是感覺頭大如斗,坐在角落地不停地腹誹著煙老頭讓他來陪這倆老頭一起喝酒實在是居心不良。 好在很快,戒戒大概覺得放著好好的十年陳花雕酒不喝,來陪兩個老瘋子一起滾地板實在不怎么劃算,滾了幾下消化了一些老酒后便又溜回去喝酒了。 而那游老二也停了下來,盤腿坐在地上,撿起一只大白碗扣在自己腦袋上,搖晃著身子,抬手指指點點,含糊不清地說道:“老三,老……三,我現在懷疑,懷疑啊,我們生下來的時候,老大是不是被人抱錯了,為什么我們倆這么喜歡喝酒,他卻一滴也不喝的呢,還有我們的性格也……完全不一樣,你看他整天陰陽怪氣的……” “對對對,”煙老三小雞啄米似地不停點著頭,還打了聲響嗝,指了指葉夏道:“當時肯定是抱錯了的,不過有可能是我倆被抱錯了,我總感覺他更像我們兄弟,做我們大哥的,酒量肯定是比我們要好的,要不我們找他爸媽問問去?” 葉夏嚇了一跳,忙說自己還不到二十歲,怎么可能是他們兄弟。 倆老頭愣了愣,說了聲也是,而后卻又甩了甩頭,大手一揮,說道:“不管了,我們還不如認你當大哥,有你當我們大哥,以后我們就不用擔心沒酒喝了,那個、那個……也不會動不動就來管我們欺負我們了。” 說著,倆老頭竟然站了起來,去拉葉夏,一副要跟葉夏磕頭結拜的樣子。 葉夏心中發苦,心想自己跟這倆老頭結拜成兄弟了,那煙老頭還不得氣死。他現在也知道和這倆瘋老頭根本沒什么道理好講,尤其在他們醉酒的時候,于是感緊眼睛一閉,躺在地上,裝起醉酒來。 見葉夏突然滑倒在地上,閉著眼睛打起了呼嚕,倆老頭呆了呆,一臉的茫然,很快又變成一臉的失望,接著卻又變成一臉的欣慰,那煙老二擺了擺手,傻呵呵地笑了兩聲,說道:“沒想到這家伙早醉了,一直強撐著的呢,看來還是沒我倆厲害啊!” “就是就是,他也不過如此!”煙老三臉上也是紅光綻放,腰板都直了不少。 這個時候,那戒戒卻從酒壇里爬了出來,推倒那個已經空了的酒壇,一路滾著酒壇爬到了倆老頭跟前,朝著他們叫了一聲,示意酒壇里的酒沒了,再去給它拿一壇來。 倆老頭愣了愣,一張本來紅光滿面的臉上頓時變得有些黯然,顯得有些難堪,而后他們竟是齊抬頭看向天花板,裝做沒看到戒戒,也沒聽到戒戒的叫聲。 無奈戒戒卻是執著得很,好不容易逮著個能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的機會,怎肯就此放棄,便一直叫個不停。 倆老頭的兩張老臉也是越來越難看,那煙老二終于堅持不住了,摸了摸自己胡子,說道:“要么,要么我們認它當大……” …… 第二天早上。 還有一刻鐘就要到六點了,因為是在冬季,天都還沒亮,不過在昨晚葉夏他們下車的地方,也就是那幢樓前的空地上,則整齊地站著兩排人,正是小觴、叮咚、滿滿還有洋彪兒以及申屠辛同申屠寒這些新進g處的學員。 在他們對面則還站著那申屠惜以及一個穿著一身迷彩軍訓服的中年男子,申屠惜一邊來回踱步,時而看看邊上大樓前的時鐘,臉上卻是一副自得而又興奮的樣子。 早上六點鐘到這里集合,也是新來學員一天生活和工作的開始,雖然昨天葉夏他們剛來,解散的時候也沒有通知過,但申屠惜卻是故意忽略這個細節,一大早便等來了這里。 小觴她們幾個女孩子和洋彪兒住在一起,所以洋彪兒也是與她們說過這個事情,早上也是跟著洋彪兒一起來集合了,而那葉夏,正如申屠惜所料想的,卻是遲遲沒見過來集合。 幾分鐘前,蔓草也是親自過去催了。 在得知葉夏去見了煙老二他們后,申屠惜意外之余也是忍不住欣喜,覺得應該正如他所猜想的,葉夏只怕早已被煙老二他們灌得爛醉如泥,今天也是別想能按時過來集合了。 而他則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給蔓草以及煙家造點絆子,畢竟葉夏是煙老頭帶來的,他可以大做文章。 眼看時間離六點鐘越來越近,申屠惜臉上的自得和興奮也是越來越難以自抑,他干咳了兩聲,對邊上那中年男子說道:“老王,等下把遲到的人記下來,也要把遲到的具體原因記下來!剛來g處第一天就遲到,把我們g處當成什么了,是當成可以隨時曠課的學校了嗎?煙老也真是的,什么樣的人都會介紹來g處,再這樣下去,我們g處還有什么紀律可言……” 申屠惜正慷慨激昂,自覺今天狀態很是不錯,卻發現前面的學員們臉色怪異,齊轉頭看著左邊,有兩個還甚至忍不住說起悄悄話來。 他正想叱責,卻突然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忙循著學員們的視線看去,一看之下,卻是不由愣在了那里。 那蔓草正帶著葉夏他們走了過來,走在蔓草邊上的葉夏看去一切正常,正和蔓草小聲說著話,全然沒有申屠惜所想的宿醉模樣,而在葉夏身后,竟然還跟著那煙老二和煙老三。 在煙老三肩上,還懶洋洋地趴著那戒戒,邊上則亦步亦趨跟著那煙老二。在煙老二的兩只手上,則還捧著兩壇兩斤裝的花雕,每走上幾步,煙老二便遞上右手的酒瓶,湊到戒戒跟前,讓戒戒喝上一口,自己則把嘴巴湊到左手酒瓶上,滿滿喝上一口,一副嗨皮的樣子。 第四十五章 異想天開 煙老二和煙老三的突然出現,讓場上大多數的人都頗有些意外和驚訝,也更讓洋彪兒他們這些比葉夏幾個早些時候進g處的新學員緊張了起來,尤其那申屠辛同幾個男學員,更是臉色慘白,兩股戰戰,忍不住有轉身逃走的沖動。 他們之所以緊張甚至說害怕并不是說煙老二兩個在他們訓練時有多嚴厲,因為他們這些學員訓練的事和倆老頭并無太大瓜葛,以煙老二兄弟倆的身份和資歷,對于新進g處的學員來說,就好比是大學里聘請為榮譽教授的資深院士一類的人物,極少會走上講臺給大學新生上課,再加以倆老頭的性格,說實話本就不適合承擔教導別人的職責,所以g處上下也根本沒有讓他們插手學員訓練的事。 只是倆老頭卻偏偏熱心得很,只要他們在這總部,每天都不用別人通知,在學員們集合的時候,便會主動跑過來,從不像那些學校里的榮譽教授一樣,常年不見人影的。 過來后,他們便會挑選他們認為資質和天賦不錯的學員,帶去他們自己那邊,私下教導,美其名曰‘開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