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也不知道它們是不是餓死的。 葉秋的養蠶成怪物計劃最后以失敗而告終。 三只養成了小老虎大小的蠶圍在一起欺負戒戒的幻想也告以破滅。 而在葉夏和戒戒這一邊。 到了第三天,也就是再也忍受不住戒戒無時不刻對自己練嗓子的葉夏幾乎有了在夜里將戒戒偷偷丟掉的沖動時,戒戒突然停止了自己的‘唱歌’事業。 大概八戒大老爺是發現自己‘唱歌’難逢對手,寂寞之下才生了退意,決定金盆洗手歸隱山林了吧。 也大概八戒大老爺是覺得自己對毫無藝術細胞的葉夏小子唱歌,就像是在對牛彈琴,難有共鳴,所以決定放棄了吧。 曲高和寡啊。 而不知怎么回事,它也開始拒絕喝葉夏的血,重拾對酒和rou的興趣。 見戒戒已經完全恢復了健康,又肯喝酒吃rou,胃口滿好,葉夏也終于松了口氣。 他睡了一天一夜補覺。 第二天早上,葉三突然又找上了門來。 他帶來一個消息,說葉民又被蜘蛛咬了,又陷入了昏迷當中。 第二十八章 葉民的遭遇 找上門來的葉三看到活蹦亂跳正在一扭一扭看著電視聽著歌的戒戒,雖然顯得有些驚訝,不過卻也沒有太過強烈。 或者說看他的樣子,似乎早就料到了戒戒會好起來一般,卻沒料到戒戒這么快就好起來了。 早上他接到葉輝電話,跑去看了昏迷之中的葉民,就馬上趕來找葉夏。 路上他還有些擔心,擔心葉夏是否將他先前那隱晦的提示聽了進去,戒戒也是否恢復了過來,畢竟當時他說得隱晦無比,葉夏雖然聰明,也不見得能理解進去,找到正確的方法。 而他更擔心的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所提示的是否真能夠救戒戒,畢竟他也好久以前聽來的,自己卻從沒去試過。 他都有點擔心戒戒是不是已經死了。 昨天葉秋上他家討蠶寶寶養,當時他也沒在家,所以并不知道戒戒恢復了健康的事情。 一路上,他也想著,假如葉夏并沒理解自己的提示,戒戒還是跟先前那樣沒有恢復過來的話,自己是否真該違了當時的承諾,直接告訴葉夏。 畢竟這可是關系著葉民的性命啊。 好在他到了葉夏這里后發現他所擔心的并沒有發生,戒戒也恢復了過來,想來葉夏真是找到了辦法救戒戒。 不過他也沒有跟葉夏多解釋的心思,而是直接提起正事,說葉民又被蜘蛛咬了。 葉夏在見到葉三后也確實想問葉三,葉秋所說的葉三離開前特意留話暗示是否真有這么回事,但聽葉三說葉民出了意外,便馬上忘了過去,抱起戒戒就跑去葉民家。 葉輝家的情況也幾乎跟上次葉夏到時差不多。 葉民雙目緊閉,昏迷在床。 葉輝媳婦坐在床邊,小聲哭泣著。 葉輝則坐在一邊椅子上,沉默不語,低頭抽著煙,有些緊張焦急,有些手足無措。 在見到葉夏來后,葉輝和媳婦馬上站了起來,雙眼中帶著欣喜和期待。 葉輝媳婦差點直接跟葉夏跪下去。 葉夏也沒多跟葉輝他們客套,直接走到床邊察看葉民的情況。 葉民也是跟上次一樣,雖然大概因為這幾天家里養得好,胖了一些,但是臉色也十分蒼白。 翻過葉民的身,葉夏發現葉民背上赫然又出現了跟上次一模一樣的蜘蛛狀紅斑。 而他背上的紅斑也是還向外延展出去一條淡淡的紅色血線。 不過有些不同或者詭異的是,這次紅線延展的方向跟上次相反,其所連接或者所終結之處的紅點也不在葉民的脖子上,而是在葉民左手手臂上。 葉輝也跟葉夏說了一下大致的情形。 說來這次也跟上次同樣的情形,昨晚葉民還好好的,今天早上在葉輝媳婦來叫葉民起床吃飯的時候,卻發現葉民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葉輝媳婦則在一邊不停地苦求著,讓葉夏快快救救葉民。 葉夏見葉輝媳婦如此焦急,也沒多想,便將戒戒放到了床上,指著床上昏迷著的葉民,讓它救葉民。 這次戒戒也沒多少猶豫,直接爬上了床,開始與先前一般的行為。 葉夏一邊靜看著,心情卻是起伏難安。 他終究還是不免有些擔心。 畢竟這兩天的辛苦和疲累,以及戒戒所受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過他也想著,如過等下戒戒救了葉民后,結果真跟上次那樣的話,倒也不見得是個多壞的結果。 至多他再給戒戒喂幾次血。 就怕出現更多的變故。 而他隱隱中還有些擔心的是,上次戒戒救了葉民后,葉民身上的紅斑似乎轉移到了戒戒身上,而戒戒身上的紅斑消退后,不過這么兩天,葉民又出現了同樣的狀況,他都要懷疑這奇怪的紅斑是不是其實就是在葉民和戒戒身上不停地轉移著,并不能被徹底的真正的消除。 如果說他知道那晚自己身上也出現過同樣的紅斑的話,只怕還要在里面加上自己了。 不過結果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隨著戒戒的動作,葉民身上的紅斑一點點消失著,而戒戒身上卻仍是沒有太多的變化。 它的身上并沒有如葉夏意料之中出現紅色聚集,形成蜘蛛狀紅斑的狀況。 而等葉民背上的紅斑徹底消失,戒戒也終于停了下來,自己身上的紅色也退了去,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這次它雖然也是顯得有些疲憊,卻比上次也好了許多,利索地爬下葉民的背,爬回了葉夏的懷抱,而后仰著頭跟葉夏叫了幾聲,分明是在跟葉夏討東西吃。 或者說得更確切點,是在跟葉夏討酒喝。 葉夏吃驚之外,喜不自勝,也直跑去廚房,從冰箱里拿了瓶啤酒,一口咬開瓶蓋,犒賞起戒戒來。 沒過多久,葉民也醒了過來。 不過不同于上次葉民醒來后是一臉的迷茫,這一次他卻顯得有些害怕。 在見葉輝夫婦在自己床邊后,他臉上的驚恐終于退了去,又喊起餓來。 他一邊吃著葉輝媳婦端來的皮蛋瘦rou粥,一邊心有余悸地囔囔說自己昨天半夜好像看到了一只玻璃彈珠大小的蜘蛛爬上了自己的床,就在他害怕之余想要叫喊時,那蜘蛛突然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然后他就昏了過去,還做了許多奇怪的夢。 不過顯然他對昨晚的記憶有點懷疑,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發現并沒有什么蜘蛛咬了之后的傷口,于是憨厚地笑了笑,說道:“原來那也是夢啊,可嚇死我了。” 葉輝他們卻在那里面面相覷,臉上帶著驚詫和擔心,因為他們知道,葉民被蜘蛛咬只怕是真的,并非是葉民做夢。 葉民在連喝了兩碗粥之后,才發現房間里不止他父母在,還有葉夏他們。 他不由疑惑道:“阿夏哥,你們怎么來了,是來找我玩的嗎?” 說著他竟是要爬下床來。 葉輝卻讓他繼續睡了回去,也示意讓葉夏他們不要說實話,省得葉民害怕。 葉民大概也確實有些疲憊,在葉輝媳婦的哄勸下,又沉沉睡了過去。 在葉民睡了以后,大家都退了出來,來到了客廳。 眾人臉上都帶著擔心,因為顯而易見的,應該確實有人或者說有東西在主動害葉民。 如果有第一次只是巧合或者無心的話,現在又有了第二次,那就絕對不是巧合這么簡單了。 有了第二次,那就很可能有第三次。 只是為什么有人要害葉民呢,或者說就算這背后沒人在cao控這件事,那蜘蛛為什么會一而再地來害葉民呢? 葉民只不過是個還沒滿十歲的孩子,也不可能會跟誰結仇啊。 難道說真是有人跟葉輝夫婦結仇,而將報復的目標集中在了他們的兒子葉民身上。 大家猜想到這里,不由想到了葉全有的媳婦身上。 而葉輝媳婦也是哭了起來,罵道:“那個天殺的,為什么要害我家葉民啊?自己沒有兒子,難道就嫉恨我家葉民嗎?” 罵著罵著,她更是激動起來,不顧葉輝和葉三的勸阻和喝止,跑到門邊,扯著嗓子朝外叫道:“天殺的,沒有腳后跟的爛.貨,上輩子造了孽,所以這輩子都生不了兒子,這輩子還要造孽,我讓你生生世世都生不了兒子……” 葉輝媳婦如此歇斯底里,其他人包括葉輝都不由皺起了眉頭,趕緊走上前去勸說起來。 可是葉輝媳婦卻是豁出去了一般,怎么都不肯收口,仍是湊進門邊,尖著嗓子一聲一聲的咒罵著。 她罵得正起勁,門卻被人突然撞開,一個人影沖了進來,撲在她身上,跟她扭打了起來。 沖進來的人正是那葉全有媳婦。 她臉上淚水滾滾,眼睛里卻露著兇光,面色兇狠,帶著一絲瘋狂,她一邊跟葉輝媳婦拉扯著,一邊咬牙切齒重復著一句話:“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第二十九章 干架和勸架 葉輝媳婦大概沒想到葉全有媳婦會突然沖過來打自己,愣身之間,很快臉上就被葉全有媳婦抓出了好幾條血痕,頭發也被扯亂。 不過葉輝媳婦也從不是個善茬,甚至于在鎮上小有母老虎的兇名,反應過來之后,她竟如瘋虎一般反撲了上去,跟葉全有媳婦扭打起來。 房間里葉夏他們包括葉輝和葉三都沒想到事情會突然變成這樣,只看得目瞪口呆,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這個時候葉全有尾隨沖了過來,想要勸阻自己媳婦和葉輝媳婦。 無奈女人打架,有的時候比起男人更兇,葉全有一個人根本無法勸止住這兩個早失去了理智的女人,不過片刻,自己反倒被抓得到處是血痕,頭發都被揪下來好幾撮。 而那占著上風的葉輝媳婦甚至凄厲地喊將起來:“好啊,你們夫妻倆合起來欺負我不成,你們是想打死我啊!該死的,葉輝你個軟根的吃貨,你老婆都要被人打死了,難道你就只會眼睜睜地看著嗎?” 這邊的葉輝頓時面紅耳赤,鼻孔哼哼出氣,像頭公牛一般沖了過去,竟是真被自己媳婦給鼓動,加入了戰團,去打那葉全有。 本來還想勸駕,卻被兩個女人又抓又撓又咬搞得狼狽不堪的葉全有也是無名火起,見葉輝來打自己,便什么都不顧了,跟葉輝干起架來。 眼看著打架的幾個人越打越兇,甚至都要cao.起地上的凳子乃至板磚來打,葉三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拉他們。 可是他就一個人,拉開兩個人都是困難,拉這邊這個,那邊的便要沖過來,拉那邊那個,這邊的便要沖過去,現在又有四個人混戰,那更是困難了。 身為派出所所長的他寧可面對四個歹徒,倒可以從容將他們一一放倒,也不愿意面對兩對打架的夫妻。 很快,他也跟先前葉全有所遭遇到的,先是被葉輝媳婦和葉全有媳婦在臉上身上抓出了好幾條血痕,之后又挨了葉全有一拳頭和葉輝一板磚,差點當場憋過氣去。 要是他現在手上有槍,只怕真要氣得掏出槍來給他們一人來個一槍。 一場混戰,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