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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塵緣在線閱讀 - 第165節

第165節

    虛玄饒是城府至深,放眼望去,已將僥幸逃出生天的青墟門人都收在眼底,只是他粗略一估人數,也禁不住眼前一黑。祖宗靈位、傳承法器典藉,其實都不重要,毀了也就毀了,典藉可以重傷,山門可以重建,可是死傷大半的二代三代弟子,如何能活得轉來?才是青墟精華所在。

    青墟宮一毀,虛玄已將蒼炎火云的出處猜出了七八分,心下禁不住恨道:“好一個道德宗!好一個紫陽真人!原來你們興兵反叛,還伏著這么個后招!我怎就……怎就沒想到!”

    蒼炎火云來處毫不出奇,無非是列個陣法,集陣中人之力發個道法罷了。別說青墟這等傳承千年的大門派,即算是二三流的小門派,也能弄出三個五個陣法來。然而陣中放個十人八人容易,放個百十來人便不容易了。放在以前,若是讓虛玄極盡想象之能事,也不過在陣中集結數千生人。又有誰能夠做到耗盡六萬人大半生機,只為放一個道法?

    天淵之別,只在手筆大小而已。

    濟天下這手可說是絕到了極處,就是提前讓虛玄知道了,只消你拿不出六萬人來對耗,青墟宮也是必毀。

    虛罔涵養較虛玄差了一籌,長眉飛動,雙唇越來越薄,放眼四顧,便要動手殺人。他正尋找對手之際,沈伯陽忽然在他面前閃現,此刻他氣質又變,帶著絲懶洋洋、毫不在乎的笑,道:“虛罔道長,你是在找我嗎?修道人當虛懷若谷,一切嗔癡,皆是虛罔,這該是你道號之意吧?動了殺心可不是好事!”

    虛罔長眉飛揚,幾乎倒豎而起,寒聲道:“貧道方才手下留情三分,你可知曉?”

    沈伯陽含笑道:“你方才對上的不過是我的血法身而已,這樣都只能做到留情三分,現下站在你面前的是在下的天法身,你難道不該快逃?非要我天魔血隱四相法身盡出,才知死心嗎?”

    虛罔心底忽微生警意,然而卻不知警自何來,他本也曾是性烈如火,沈伯陽說話狂妄,心中怒意難遏,森然道:“好狂妄的家伙,縱是你宗幾位真人在此,也不敢對貧道如此說話!”

    沈伯陽又笑了笑,笑容真誠得不容一點置疑,道:“我修的是直行不忌之道,既然僥幸未死,那么現下除了紫微、玉虛之外,我宗其余所謂真人,倒還真不在話下。只是我欠了紫陽那老東西天大人情,不得不將這輩子賣給了他而已。”

    虛罔不再多言,揮劍直上,三尺青鋒泛起蒼蒼之氣,殺機中巍巍然而有古意。沈伯陽云淡風輕間,已將虛罔攻勢悉數接下,竟已分毫不落下風。

    這邊戰團再起,另一邊虛玄、忘塵與云霓各隔百丈,鼎足而三,將太隱、顧守真、云風與紫云圍在當中。云霓頂心一縷灰氣扶搖直上,直沖云宵,氣勢越來越盛,夜天茫茫云氣,皆在她氣機牽引下緩緩旋動。云霓面若冰霜,她已動了真怒,再無保留,要在一擊之中定下生死。

    云宵之上,吟風、蘇?和紀若塵仍在激斗,人人都顯得游刃有余。蘇紀二個妖魔當然不會管青墟宮死活,吟風也從未將下方的戰況放在心上,只是耐心纏斗,一邊細細體悟紀若塵身周幽幽溟炎秘奧。

    虛玄此時想必已然知曉,青墟一脈其實在真仙心中并不如何重要,也不知感慨幾何。

    蒼炎火云出時,看那茫不可抗的大勢,紀若塵似有所悟,攻勢停了一停。就在蘇?驟覺壓力大增時,紀若塵吐氣開聲,雙足凌空一頓,但聽一聲沉郁雷聲,整個人騰空而起!他升勢沉重之極,便似整個人身上綴滿山岳峰巒一般,又似在一踏之間,整個天地都被他踏得沉了下去一般。

    紀若塵騰躍至吟風頭頂后,嘿的一聲喝,雙手倒握修羅,毫無花巧地向吟風頂心插下!

    看著這勢挾濤濤天地之氣,似要將九州大地刺破的一插,蘇?面色也不覺微變,身形略退,退出修羅一丈之外,只是十指揮舞不停,將數以百記切金裂石的指風向吟風潑去。

    吟風面色驟然凝重,足下仙蓮飛旋如輪,載著他徐退一丈,剛好讓開了紀若塵的一插。他雖是閃避,然掌中仙劍跳躍不定,就似與無形之敵死斗不休一般。戰至此時,吟風左手終于自袖中伸出,五指間不知何時套上鈴索,上面系著四只小小銅鈴。

    紀若塵緩慢一擊落空,卻全無氣餒之色,他重重噴出一口濁氣,將修羅拔起,轉身踏步,雙手持矛,慢吞吞地一矛向吟風咽喉刺去!

    修羅即出,但聽夜天中郁郁積雷一聲接一聲地炸起,修羅所過之處,留下一道幽深不見底的痕跡,周遭的風氣電火、云嵐霧藹,都如百川歸海般被烈隙吸了進去。

    吟風不住抖動左手四顆銅鈴,鈴音紛落如雨,灑遍千百里名山大川,鈴音所至之處,千萬瑞獸珍禽,一起自夢中驚醒,紛紛引頸向天長鳴,齊齊應和!而一應兇物妖邪,則縮至巢xue深處,瑟瑟發抖。

    鈴聲攜千百瑞獸之氣,宛若有形有質,似雨般落在紀若塵身上。鈴聲即起,修羅去勢頓緩。鈴聲如雨,落在紀若塵身上時,激起朵朵湛藍火焰,如雨落深潭。

    紀若塵已對外物全無所覺,只是專心致志地運矛向前!若論心志堅凝如一,放眼世間,此刻能與他比肩者實已寥寥無幾。

    修羅緩行向前,吟風卻無法后退,若是一退,天地之氣將盡為紀若塵所奪。九幽之道,本就是掠取無忌。他快速抖動銅鈴,鈴音至最急處,左手驟然探出,一把生生握住修羅矛鋒!

    天地之間,鈴音忽歇、積雷亦止!

    至寂至靜之時,修羅鋒芒處驟然爆發出一點耀目欲盲的光芒,剎那間將青城山照耀得有如白晝!

    吟風掌中四顆銅鈴盡數碎裂,指間汩汩涌出鮮血,然而他身形卻端然不動。紀若塵則倒飛百丈,悶哼一聲,自鼻中噴出兩團血霧。只是這血,卻是藍色!

    由夜轉晝的剎那,云霓已攀升至頂點的氣勢也不由得滯了一滯,她心中驚疑不定,暗忖除了那真仙吟風之外,這人世間,怎會還有人能夠發出如此至威至烈、撼動天地的一擊?在這人世間,又怎會有人道法之厲,還會勝過了自己?

    她心緒正不寧定間,忽然心中微微一悸,又有一絲危險感覺浮起。云霓立刻轉頭望去,她眼力何等厲害,立時看到下方千丈之外,有兩個鬼鬼祟祟地伏在地上,正向這邊偷瞄,顯然不懷好意。只是這兩人道行之低,也實在出乎云霓意料。高大那個道行勉強還可看看,如果運氣足夠好,說不定還能接她三成真元一記道法而不死,另外一人干脆就是凡人。高大之人手中捧著個奇怪圓筒,正向這邊望個不停。那凡人雖然也在張望,然而目光散而不聚,顯然根本沒看到什么。

    山巖上,濟天下不顧山石崎嶇與冰冷,頂著一塊黑布,努力瞪眼望向夜空,試圖看一眼龍象天君口中那個‘修為深湛、道法絕倫、手段厲害、足定戰局的長腿光屁股女人’,可是云霓乃是在千丈之外,濟天下rou眼凡胎,哪里看得到什么。就算云霓在百丈之外,又是光天化日之下,想來他也看不見什么精妙所在。此刻努力,不過是聊慰心頭而已。

    龍象天君不顧濟天下反對,沉聲道:“她好象發現我們了,白虎,動手!”

    茫茫黑暗之中,也不見白虎回答,只聽見嗒的一聲輕響。

    空中云霓雖不將下方兩個小蟲子放在心上,可是她現下畢竟形象不雅,這般被人盯著看,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她黛眉豎起,心想今晚還未開殺戒,正好拿下面兩個不知死活的人祭手時,忽然眉心處肌膚跳了一跳!

    茫茫黑暗中,又有一點微不可察的光芒亮起,如同星空下的一點瑩火,轉瞬即逝。

    旁人皆無所覺,然在云霓眼中,這點瑩火卻亮如正午驕陽!她完全不及細想,只憑數百年苦修所得來的本能瞬間燃起體內全部真元,拼死向上躍起!

    一道暗淡無光的灰線悄然而生,一端在青城峰下的黑暗中,另一端則在不可測知的云天內,中段則自云霓腹中穿過。

    云霓張大了口,不敢置信地看著腹上突然出現的海碗大小空洞,以及穿洞而過的淡灰煙跡。來襲之物實在快得過份,以云霓眼力只能勉強看清是把無柄飛劍,其余真人之流只能看到一道灰煙平空而生,從何而來、向何處去,根本無從測起。

    卡嗒,茫茫黑暗中又是一聲輕響。這聲音落在云霓耳中,實無異于晴天霹靂!她體內真元已有渙散之兆,萬萬再挨不起一記。

    云霓當機立斷,身形閃動間,早已絕塵而去,根本不敢回頭。

    青城峰下,龍象天君冷笑數聲,道:“這九天十地乾天無極?就這么幾發,她莫非還以為舍得多給她一發不成?”

    太隱等道德宗真人自然知曉乾天無極?的來處,然而此刻見一?轟走了云霓,心下大快之余,也不禁駭然于摧枯拉朽般的大威力。

    太隱真人是個不拘小節的,當下嘿嘿笑了幾聲,望向虛玄與忘塵先生的目光之中,就有些不懷好意。

    云天之上,吟風足下三朵仙蓮飛旋如輪,身周兩座尺許長在的玲瓏寶塔環飛護體,仙劍已離手飛出,高懸頭頂處。劍身光亮如熾,不住將一道道光華向蘇?照去!蘇?雖不懼仙劍劍鋒,敢于空手擋劍,但對這光華卻十分畏懼,道道都小心閃避。

    遠處夜天之中,紀若塵半跪于地,肩頭靠著虛插空中的修羅上,動也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只是那如潮起潮落的呼吸聲,越來越是響亮。

    但見仙劍連放三道光華,蘇?終于閃躲不開,不得不住雙臂環繞,硬擋其中一道光華!光華落在蘇?玉臂上,登時灼起陣陣青煙,瞬息間已將蘇?幾乎無堅可破的玉臂灼出寸許的傷痕!蘇?只擋得一下,立刻閃身讓開。

    吟風長笑道:“這方是定天劍本來面目,比你那長矛如何?”

    紀若塵頭緩緩抬起,披散而下的亂發遮住了他面容,看不清是何表情,只聽他低沉地道:“比起斬緣來,好象還差了一籌。”

    吟風驟然一驚,劍眉緩緩豎起,道:“原來是你!”

    紀若塵終支撐著抬起頭,分毫不讓地望著吟風,道:“中了你假手于她的一劍,我本該萬劫不復。可惜似乎天不從你愿,我又回來了。”

    吟風雙眉如劍,頭頂定天劍光華更盛,一字一句地道:“你回來,便是逆天。”

    紀若塵笑了笑,澀然道:“逆天,那又如何?”

    吟風左手已在空中舞動,指尖鮮血淋散,劃出一個個血跡淋漓的大篆。這些大篆似古而非古,實是天書,赫然便是斬緣卷!血篆一字字收歸左手后,吟風森然道:“你若逆天,我便親手再送你回去!”

    恰在此時,吟風眉心忽然一跳!

    然而真仙豈是他人可比,吟風足下三朵仙蓮驟然盡展,身形閃動間,瞬間化成了千百個吟風,自左至右,橫列百丈!這實是他速度過快,雖已橫移百丈,卻仍留下身影無數。

    又是一道灰煙自虛無中生,穿過吟風無數身影中的一個,卻錯過了千百個身影。

    龍象天君眼角一跳,道:“偏了!”

    “還有兩發,再射?”白虎天君沙啞的聲音終于自黑暗中響起。

    “瞄不住,再射也沒用!”龍象聲音如有鉛墜。他們都知道,今晚如若射不中吟風,所有人怕都是兇多吉少。

    濟天下忽然道:“仙人的女人不是就在那塊大石頭頂上坐著不動嗎?龍象你剛才可是說有看到的。射她!”

    龍象天君大驚,失聲道:“那可是顧清顧仙子!怎么射得?”

    濟天下臉一沉,剎那間竟似生出無上威嚴,喝道:“怎么就射不得!這里是我說得算還是你們說得算?!就是她,白虎,射!”

    白虎似也是顫了顫,然而咬牙聲中,乾天無極炮口光芒一閃,于是空中又現一道煙跡,筆直向數千丈外的顧清眉心射去!

    吟風猛然色變,連一聲鼠輩爾敢都不及喊出,但見空中驟然多了無數他的身影,劃出一道弧線,與飛來石頂連成一體!

    九朵紫蓮在吟風身前列成一線,然而蓮心中皆有一個空洞,竟是被一擊洞穿!吟風頸中那串琉璃盤龍珠早已化光消散,他雙手護胸,手中緊緊抓著一枝七寸長的無柄飛劍。飛劍猶如狂性不馴的荒野猛獸,猶自在跳動不停,將吟風雙手割得血rou模糊。吟風面色蒼白,忽然一口血噴在飛劍上,它終于后繼乏力,失了全部光澤,慢慢暗淡了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吟風以身攔劍,竟生生擋下了乾天無極炮驚天動地的一擊。然而倉促之下,這一擊令他元氣大傷,但事情豈會就此而止?

    即使在白虎龍象天君耳中,此刻濟天下聲音也有如自九地之下冒出來的魔音:“還是她,最后一發,射!”

    九天十地乾天無極炮炮口又是光芒一閃!

    最后一擊發出,白虎天君似已失了全部力氣,渾身發軟,雙手一松,這人間殺器脫手落地。

    吟風無處可閃,也不能閃避!

    他雙手護胸,劍眉高揚,眉心間亮起不可直視的光華,竟欲再以血rou之軀,硬擋乾天無極炮!

    然而人力有時而窮,仙力也是如此。

    最后一枚飛劍洞穿吟風雙手,繼而透胸插入,他生生一轉身軀,以一已之軀帶偏了飛劍軌跡!

    看著那自顧清發梢擦過、沖天而去的煙跡,吟風終于露出一絲淡淡笑意。

    吟風落地,雙手抱定足有數十丈高的飛來石,吐氣開聲,大喝一聲,用力一撼,剎那間地動山搖,如山一般大的飛來石,已被他連根拔起,緩緩舉在半空!

    飛來石上,早被吟風下過無數禁制,只為了顧清能在死關中不受驚擾,是以此石之重,早逾尋常百倍。此時吟風拔石而起,實與移山無異。

    吟風升勢由緩而疾,頃刻間已攜飛來石與石上仍在死關不出的顧清,破空而去。只是夜天中遺下那一道長長血霧,描出了他離去軌跡。

    直至偌大的飛來石在夜天中消失,紀若塵的身影方自虛無中浮現,掌中修羅,猶自在鳴動不休,似是不解方才明明有大好機會,卻何以不將這平生大敵一矛穿心?

    夜已靜,修羅卻仍在顫動,也不知是矛在動,還是紀若塵的手在抖。

    只是他獨自離去時的身影,似有些寂寞。

    吟風云霓頃刻間重傷遠遁后,青城一役,實已塵埃落定。青墟宮殘存的二代三代弟子,見大勢不妙,已結隊而走,卻限于道行,尚未逃遠。

    虛玄虛罔互望一眼,一持拂塵,一握青鋒,將道德宗眾人的去路統統攔下。只是自太隱真人以下,人人似乎都已失了戰心,青墟宮碩果僅存的兩位真人等了許久,直到門下弟子都已逃遠,道德宗那邊也無人上前動手。那先前遠離人群、負手悠閑賞月的沈伯陽,此刻竟索性先走一步,自向西玄山飛去。

    太隱等三真人也各各收起兵器法寶,指揮門下救治本宗傷患弟子去了,一時之間,虛玄虛罔居然被冷在了當場。

    虛玄咳嗽一聲,施禮道:“諸位真人,這又是何意?”

    太隱真人邊將個尚有口氣的本宗弟子抗在肩上,邊道:“來之前紫陽真人交待過,青墟好歹也算是修道界正宗大派,若是能夠,還是要給你們留一線香火,也算為人間修士留下了一脈傳承。”

    虛玄雙眉微跳,顯未料到會是這等回答,他又向云中霧嵐望去。云中霧嵐已回復成一個瘦小枯干的老太婆,見虛玄望來,干笑道:“連道德宗都不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我們云中居又何必硬要湊這個熱鬧?”

    虛玄默然片刻,忽然一個大禮拜下,然后拉著虛罔,飄然運去。

    大戰之前,兩方有眾多身具大威能之士,皆懷赴死之心而來,戰罷散去時,卻各有寂寥之意。

    惟那萬載青城,深幽如昔。

    卷四 忽聞海外有仙山 章二 終不怨 一

    這一夜,忽然大雪紛飛。首發

    鵝毛般大的雪片夾雜在蒙蒙雨霧中飄落下來,若是粘到身上,的確是要冷徹骨髓。這樣的夜晚,不知多少窮苦人家自夢中凍醒,他們除了咒罵幾句老天之外,所能做的也惟有掖緊被子,不讓得來不易的熱氣散去。

    青衣緊了緊衣領,似是覺得有些寒冷,雖然她早該是寒暑無侵。

    雨與雪毫無滯礙地落在她的發梢肩頭,又被熱氣蒸化成流水,絲絲縷縷地順著肌膚流下。青衣面色有些蒼白,唇上已無血色,還隱隱透著些青紫,如同不堪忍受凄雨寒風。

    旁邊忽然響起一聲中氣十足,渾圓高亮的叫喊:“你這個壞女人!還在裝可憐呢,這點雨雪怎么凍得傷你?快快將本小姐放下來,不然的話……不然的話……”

    叫得如此動人心弦的,自然是蘇蘇,只是她現下被縛得牢牢的,吊在一根橫出來的樹枝上,在夜風中蕩啊蕩的,實在是有些狼狽。雪片雨霧一近到她丈許方圓就會化為無形,自是被她真元勃發的氣息蒸盡。然而蘇蘇動得了真元,卻偏偏指揮不了自己的身體,被根普通繩索隨便綁了幾道,就只有掛在樹上搖晃的份。

    蘇蘇叫了幾聲,旁邊便有一個清亮的聲音道:“她不是身上有傷,而是心上有傷。”

    “心上有傷?”蘇蘇冷笑一聲,道:“你看她半分真元氣息都不外泄,這也叫有傷?……咦!你是說她在傷心?哼,她傷的什么心,人生得好看,修為深不可測,還有興致在這里玩扮豬吃虎呢!”

    與她說話的是個青年道士,身上也縛了幾圈繩索,搖晃著被吊在樹的另一邊。夜風夾雨拂來,吹得他轉了個方向,月光下看得分明,竟然是虛無!

    虛無哼了一聲,道:“你這黃毛未褪的丫頭,想也不知道何謂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