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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塵緣在線閱讀 - 第42節

第42節

    明皇伸了一個懶腰,翻身坐起,終于清醒過來,道:“孫真人?這么晚了會有何要事?去傳吧!”

    片刻之后,明皇已披衣起身,端坐在頤晨殿中。那內侍從殿外引入一位面若嬰兒的道士,退在一旁候著。

    這道士生得白白胖胖,一雙細目,五縷長須,就似是一個普通的中年道人。若非那白里透紅、吹彈得破的面孔,真看不出有何玄異之處。

    他進得殿后并不叩拜,只是向明皇躬身為禮,就坐在了一側的椅中。那內侍倒并不奇這道士的無禮。明皇好道,天下皆知,于這孫國師又是極為禮遇,不光尊為國師,還半持弟子禮。孫真人可入殿不拜,議事有座,由此可見圣恩之隆。

    孫真人此刻面有憂色,坐定后即向明皇拱手道:“圣上,近日臣夜觀天象,見中原星象有變,陰陽倒懸,穢氣沖天,主洛陽有大劫出世。三十五日前洛陽尚是黃龍之氣沖霄而起,主圣人出世,神物現身,可是這幾日吉兆卻悉數化成兇劫。我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在潛心推算,直至今日黃泉穢氣現世,方略有所得。此事十分緊急,是以星夜來拜,還望圣上息怒。”

    明皇一擺手,微笑道:“孫真人上窺天機,助朕國運,朕何怒之有?洛陽即算有劫,有真人護國,想必也能消解于無形。”

    孫真人面上憂色更重,先是嘆一口氣,欲言又止,似有為難之處。

    明皇道:“真人有事,但講無妨!”

    孫真人嘆道:“三十六乃天罡之數,黃龍吉兆經一周天輪回卻化為黃泉兇劫……唉!本來洛陽兇兆主一黃泉之魔出世,此劫當使一方生靈涂炭,中原天災頻仍,但還不是不可化解,也于圣上國運無礙。但此劫承黃龍沖霄而生,我推算下來,卻另主一事……這個,我實是不知當不當講。”

    明皇見孫真人說得嚴重,面色也凝重起來,道:“真人不必顧慮!”

    孫真人點了點頭,道:“大吉經周天輪回轉為大劫,卻又有黃龍氣現,這種種征兆,合主天下大亂,十二年內,洛陽必成帝都!”

    啪的一聲,明皇手中茶碗落地,摔得粉碎!

    那內侍慌忙跪地,眼見得茶灑碗破,猶豫一下,終跪行到明皇椅后,將碎瓷都收拾了去,然后退出了殿外。

    明皇站起身來,在殿內踱來踱去,焦燥不安。他驀然立定,一雙鳳目精光外溢,盯住了孫真人。孫真人也站了起來,迎著明皇的目光,緩緩地點了點頭。

    明皇神色凝重,知孫真人此意為自已推算無誤。如此大事,他又哪會信口開河?他沉思片刻,道:“既是如此,那朕遷都洛陽,您看如何?”

    孫真人立即搖頭道:“萬萬不可!陛下辟二十年天下盛世,已與天地氣運結為一體。若久出長安,必有大禍!”

    “那朕該怎么辦!”明皇怒意升騰,怒喝一聲。他喝過之后,方覺舒了些胸中郁氣,突然想起一事,皺眉道:“真人的意思是,李安?”

    孫真人神色絲毫不變,緩緩地道:“壽王兇星入命,有梟雄之相。他又果斷敢為,無所忌憚,而且依貧道推算,壽王命宮染血,說不定與豫王暴卒有關。”

    “住了!”明皇怒意又起,在殿中走來走去,邊行邊道:“朕那侄兒聰明伶俐,善體朕心,素來忠心耿耿,又與朕是血脈之親,怎可能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何況他就算想反,小小一個河南道又有多少軍馬,就算盡數歸他,如何是朕幾十萬禁軍之敵?此事休要再提!”

    孫真人依然不疾不徐地道:“陛下,此事關乎國之大運與陛下安危,切不可等閑視之。貧道聽聞壽王最近幾年收得不少有大來歷的修道之士,觀其心志,當遠不止益壽延年。”

    明皇直在殿中轉了數十圈,方才消了怒意,皺眉沉思起來。孫真人求見時甚急,此時反而不急了,只是立在一旁,等候著明皇決定。

    明皇終在殿心負手立定,沉聲道:“來人!”

    殿外那年輕內侍聞聲立刻入殿,侍立一旁。

    明皇沉聲道:“傳朕密旨,著相國楊國忠即刻秘查壽王,觀有無不宜之事。”

    那內侍忙備了筆墨,錄下了明皇旨意,雙手高捧過頭,供明皇過目。明皇一眼掃過,見無不妥之處,即從腰間取過私璽蓋了,向孫真人道:“既然事不宜遲,還煩請真人施展神通,將此旨送入國忠手里。”

    孫真人暗嘆一聲,從內侍手中接過秘旨,道:“此刻洛陽穢氣盈野,內外隔絕,圍城之勢已成,尋常道法已不足用。不過陛下放心,貧道這就動身前往洛陽,當親手將秘詔送入楊相手中。”

    明皇喜道:“有真人前往,朕即可放心了。”

    孫真人再行一禮,即行出殿去了。

    明皇面色陰沉,顯然心中仍是抑郁難去。他踱了許久,心情也未見得好,再無半分睡意,于是長嘆一聲。他目光一掃間,忽然看到那內侍仍跪在殿外侍候著,看上去眉清目秀,很是一表人才。明皇又想起剛剛他代筆之旨,字字銀鉤鐵劃,雄勁有力,倒是難得的一手好字,且他人也乖巧,于是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內侍喜形于色,忙跪倒在地,道:“奴俾姓李,名輔國。現跟著高公公辦事。”

    明皇點了點頭,道:“嗯,很好,以后你要用心辦事。傳朕旨意,現在擺駕,去華清池。”

    皇宮以西不遠處,矗立著一座氣勢恢宏的道觀。這道觀雖占地不廣,但樓宇聳峙,殿群巍峨,非一般道觀可比。細瞧之下,這道觀色澤明麗,檐角簇新,顯是落成沒幾年。再瞧那山門牌匾,其上龍飛鳳舞三個大字“真武觀”。這真武觀乃是由明皇下旨建造,建成不過五年,以為供奉孫真人的道觀。

    真武觀的格局與那一般道觀無甚差別。山門前豎有四根山門柱,柱上繪有仙器神獸,精美細致,栩栩如生。山門正對的即是主殿三清大殿,主殿旁各有一個偏殿。其后尚有幾個小殿。每一殿俱有回廊,折而向前,彼此相通。但由于是皇家敕造,其一磚一瓦俱是希罕之物,又非一般道觀可比了。

    此時夜深人靜,三十禁衛鐵騎護送著孫真人的車駕一路疾馳,進了真武觀的大門。孫真人緩步下車,拂塵一揮,禁衛鐵騎即向兩邊散開,真武觀主殿中燈火通明,十六個道士魚貫而出,迎了孫真人,徐徐入殿去了。

    大殿中,四位道士早已立在那里,手中各捧一個玉盤,上面分別放著法衣、道履、仙劍和玉符。孫真人在弟子的服侍下更換衣服,片刻間已裝束完畢,向身邊一位弟子吩咐道:“派一人飛報司馬天師,說洛陽此次魔物現世,很可能有神物相伴而出。我先行一步,請他隨后接應。”

    那弟子道:“洛陽兇險,師父此行帶上弟子吧。”

    孫真人看了那弟子一眼,嘿了一聲,道:“洛陽已然圍城,我此次要破圍而入,你道行不夠,去了只是徒然送死。”

    那弟子臉有慚色,不敢再多說。

    孫真人頌起真咒,然后叱喝一聲,背后嗆然一聲龍吟,仙劍大放青芒,自行出鞘,浮在空中。他凌空蹈虛,一步踏上仙劍,轉瞬間已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洛陽王府正殿上燈火通明,輕歌曼舞,燕語鶯聲,正是一片歌舞升平景象。

    其實此時洛陽空中仍高懸著一輪烈日,殿中根本無需點燈,只是人們習慣使然,是以仍然高燃數百只紅燭。

    大殿居中端坐著洛陽王李安,無論身份爵位,此刻殿中皆以他為尊,是以不得不坐了中位。李安左首邊席上坐著當朝相國楊國忠,右手邊則端坐著一個宦官,頭頂高帽,身材高大,生得白白凈凈,保養得極好。他雖然服色品軼不高,但也得位列當朝兩大炙手可熱的權貴之旁,安坐如泰山,無半分拘束之意。

    殿中數十舞女只著一襲輕紗,裸著潔白如玉,纖巧秀美的蓮足,正自曼曼起舞,粉臂雪腿忽隱忽現,一時間實是春光無限。她們隨著柔靡的音樂翩然而動,滑如凝脂的肌膚撒發出動人的光芒,凹凸有致的曲線隨著腰姿的擺動令人浮想聯翩,。無論是回眸、頓足、還是扭腰、擺臀,每一個動作皆令人目眩神迷,血脈噴張。

    然而本該是皆大歡喜的一場夜宴,卻幾乎人人都面帶憂色。無論是樂手、舞女、還是上菜斟酒的侍女,莫不如此,惟有殿中高坐的三人一臉歡容,就似分毫沒有看到殿外異相一般。

    楊國忠一邊興致盎然地挨個打量著舞女的面容,一邊贊嘆道:“王爺這里果然是太平盛世!”

    李安呵呵笑道:“這還不全仰仗楊相在朝中支持?”

    楊國忠笑道:“王爺哪里話!國忠不過是一介布衣出身,哪比得上王爺天子血脈,宏圖大略?何況國忠得有今日,也全仗王爺和高公公提攜,飲水思源,國忠可是不敢或忘的。”

    那宦官細聲細氣地道:“相國抬舉了!咱家日后還得相國多多提攜呢!”

    這一名宦官,即是本朝權宦高力士,因深得明皇寵信,權勢也是炙手可熱。

    一時間三人互相吹捧,賓主盡歡,全不把殿外兇劫當一回事。未過多時,李安低聲笑道:“楊相看小王府上這些歌女,還可堪一觀否?”

    楊國忠雙眼微瞇,不住點頭道:“王爺挑選的,那還用說,必是好的!”

    李安呵呵一笑,低聲道:“難得楊相滿意,一會小王就讓她們悉數到楊相居處,任楊相挑選。”

    楊國忠雙眼一亮,笑出了一點殺氣,道:“既然王爺有心,那國忠可就是卻之不恭了!哈哈!”

    一旁的高力士也嘿嘿地笑了起來,只是笑得有些尷尬。李安自然知道在高力士面前談論女色,如何能讓他高興得起來?只不過李安另行備有一份重禮,不愁他不滿意。

    當下李安一揮手,所有的舞女侍者都悄悄退了出去,一時間大殿上只剩下了當朝三大權貴。

    楊國忠面色一正,肅容道:“王爺,此次洛陽大變,人人都是措手不及。還好此行之前南宮上師贈了本相一輛八瑞定軍車,有此車停在王府,任它是祥瑞也好,兇劫也好,都侵不入車周三十六丈之內。但這只是一時權宜之計,安不得長遠。東都洛陽可是王爺您坐鎮的。此次大變,實在瞞不得多久,圣上得知此事之后,一旦震怒,王爺必是首當其沖,所以還得從長遠計議一下。”

    李安忙道:“小王也深憂此事,一切還得仰仗楊相和高公公指點。”

    楊國忠與高力士對望一下,咳嗽一聲,正容道:“我在朝中聽聞李王爺府上頗有些修道之士,此事朝臣非議不少,且孫果孫真人一直伺機而動,企圖在此事上大做文章。洛陽大劫原是仙魔之事,本與我等俗世之人無多少干系,也非我等人力所能為之。既然王爺身邊有不少能人異士,不妨將此次大變之因悉數推到他們身上去,這樣不管怎么說,在圣上面前都算是有了個交待。”

    李安沉吟一下,緩緩地道:“我明白楊相之意了。本王府上有兩位客卿,乃是出自世外仙山西玄山道德宗。聽聞這道德宗乃是當世有數的修道大派……”

    楊國忠輕輕一笑,道:“王爺實在英明!他們兩方若能斗個兩敗俱傷,那當然最好不過。若是不能,也正好借道德宗之手,除去真武觀一脈。”

    直至亥時時分,洛陽上空那一輪似乎永遠不會淪落的烈日忽然染上了一層火紅,然后迅速暗淡下去,隱沒在早該出現在夜幕之后。

    這一夜,無月,無星,無風。

    上一刻還是烈日高懸,此時已換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夜。盡管已是深夜,但依然悶熱無比,剛剛的酷熱仍沒有散去,反而隨著夜的到來,空中那一股濃郁的黃泉穢氣更加的重了。

    薈苑東首的院落里亮起了蒙蒙的光芒。原來院落一側的草地已被翻開,泥土已被翻整成了條條溝壟縱橫之形,正對應著整個洛陽的地脈形勢,有數十條標示著地下水脈淺溝正發出淡淡的藍光,映得紀若塵面容忽明忽暗。

    他身邊擺放著數十支竹簽,又有一支紫晶卦簽插地土里,斜指向北。紀若塵凝望著面前的洛陽地脈,左手五指不住屈伸,正在潛心推算著方位天時、地脈流向,于周圍發生的一切都充耳不聞。

    實際上此刻薈苑中寂靜得令人心寒,同在洛陽王府中,相隔不遠的主殿中正是一片歌舞生平的景象,但是悠悠絲竹聲卻絲毫也傳不到薈苑這中。實際上只要出了王府主樓一步,就失了那無形中的庇護,完全聽不到樓內的歌聲樂聲。

    薈苑本來就是清靜之地,此時白虎與龍象二位天君都在酣睡未醒,張殷殷也不知是醒著還是醉著,青衣則在進進出出,胡亂地忙碌著。她進退都是悄無聲息,也不會驚擾到紀若塵。

    紀若塵眉頭緊鎖,手中拈了一根竹簽,猶豫著不知該落向何處之際,突然聽到院外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腳步聲顯得想當慌亂,輕重不一,一點與周圍環境中暗含的波調不合,一聽就非是修道中人。可是此時此刻,王府中的下人們非萬不得已,都早已躲回房中瑟瑟發抖去了,誰還會如此沒有規矩地亂奔?

    砰砰砰!一陣重重的拍門聲響起,紀若塵愕然抬頭,望向了院門。他站起身來,左手一揮,院門即自行打開。

    出乎他意料之外,門外奔進的一個拖著小孩子的婦人。她衣飾華貴,望上去二十八九的樣子,十分美艷,盡管一臉的張皇之色,但眉梢眼角處仍盡是脈脈春情。她手里拖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眉眼十分清秀可愛。

    那女子進門后立即叫道:“哪位是紀仙長?”

    紀若塵道:“我即是紀若塵,當不得仙長二字。”

    那女子幾步跑上前,然后撲通一聲跪在了紀若塵面前,雙手抓住他的前襟,仰面叫道:“求紀仙長救這孩子一救!救這孩子一救!”

    紀若塵眉頭一皺,如石像般立在原地,不動聲色地問道:“不必驚慌,有何事慢慢說好了。”

    那女子定了下神,拭了拭眼中之淚,道:“妾身姓呂名儀,乃是豫王李充之妃……”

    她口齒十分伶俐,幾句話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清楚楚。

    原來這呂儀乃是豫王李充側妃,李充死后,壽王李安見她美貌,沒有殺她,而是以豫王之子李琓為質,強行將她收入了后宮。她為孩子計,只得委身于李安。只是沒過數月,李安就已對她厭倦,漸漸冷落起來。她也是個頗有心機的女子,從李安的言辭間察知他頗有斬草除根之意,心下驚慌,近日又聽聞王府新到了一位少仙,李王極為禮遇,于是趁著近日洛陽天地異變,王府守衛疏松之際,冒死沖到薈苑,希望能將李琓送去世外修道,免遭毒手。

    紀若塵看了那孩子一眼,見他眉清目秀,頗為可喜。雖然兩眼通紅,但抿著小嘴,說什么也不肯哭出聲來。單看他資質,的確是超過凡人太多,勉勉強強能列入道德宗門墻。

    呂儀見紀若塵猶豫不決,垂首哭泣不已,又膝行向前半步,抱住了紀若塵雙腿,將溫軟的胸部壓在了他的腿上,臻首也悄悄貼在了他下腹上。她深諳服侍男人之道,僅是簡單的幾個動作,即讓紀若塵心中涌起一陣異樣的感覺。如此直接而了當的挑逗,倒是他此前從未遇過的。

    此時薈苑外忽然響起了陣陣盔甲鏗鏘之聲,亮起了火把光亮,一隊王府衛士沖入了薈苑,似是在找著什么人。

    那女子一驚,當下抱得紀若塵更加緊了。

    院落中忽然響起了青衣一聲輕呼,紀若塵全身一僵,回頭望去。青衣臉上飛起兩片暈紅,見紀若塵望來,忙整衣一禮,道:“青衣什么都沒有看到,公子請自便。”

    紀若塵登時哭笑不得,正要解釋,院外一個王府衛兵已然看到了院中的呂儀與李琓,當下高叫一聲:“在這里了!”

    呼拉一聲,數十個衛兵都擁到了紀若塵院落前。但紀若塵乃是修道之人,威能難測,又是李安座上之賓,這些衛士哪敢輕舉妄動?當下衛士統領排眾而出,進了院落,先看清了院中形勢,方向紀若塵恭敬一禮,沉聲道:“紀少仙休要聽這女子胡言亂語。她乃是王爺侍妾,因不賢而落冷宮。此次趁亂而逃,可見其刁!少仙將她交給末將吧,不然末將實無法在王爺面前交待。”

    那女子顫抖起來,仰起頭望向紀若塵,顫聲道:“妾身死活也不要緊,惟求少仙救救琓兒!當年有真人說琓兒有升仙之質的!求少仙開恩!”

    紀若塵看了看青衣,見她面有不忍之色,于是又向那孩子望了一眼。衛士統領見了,面色也是一變,當即上前一步,半跪于地,顫聲道:“末將九族的身家性命,全在少仙一念之間了!”

    紀若塵仰頭望了望夜色,頃刻間已有了決定,于是嘆一口氣,輕輕推開了呂儀,道:“此事乃李王家事,我也不方便置喙。”

    那女子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叫道:“少仙,你是修道之人,怎能見死不救!”

    那衛士統領生怕夜長夢多,長身而起,一把抓過那男孩挾在腋下,又扯起呂儀,強將她向院外拖去。

    呂儀嘶聲道:“還我琓兒!還有琓兒!紀少仙!紀若塵!你見死不救,必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王府衛士生怕紀若塵變了主意,不敢在薈苑多呆,扯著呂儀和李琓,迅速退了出去。

    紀若塵靜靜立著,聽著女子嘶喊聲和男孩的哭聲一路遠去,直到院落中又恢復了平靜,才轉過身來。

    青衣依然在看著王府衛兵消失的方向,片刻后方道:“公子剛才為何不肯救那母子?”

    紀若塵凝視著青衣的雙眼,嘆道:“這些皇親宗室的家事,根本分不清誰是誰非,還是不要胡亂插手的好。我不愿救那對母子,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再過一會可能我們就要逃離洛陽,那時我自身難保,能護得你和殷殷周全就已是萬幸,又哪有余力來救這些凡俗之人?”

    青衣低下頭去,輕聲道:“可是……那對母子很可憐。不過叔叔說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公子胸中有天下,自然不能拘泥于這些小事……”

    就在此時,院外忽然傳來一聲喝采:“好一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看不出你一介女子,倒也有這般見識!”

    這一聲喝彩聲若洪鐘,洪亮中又有隱隱清音,就如鳳鳴九天,在天地之間回蕩來去,久久不散。紀若塵大吃一驚,這人已到了院外,怎地自己竟全然感受不到他的氣息?難道說此人道行已到了諸法威能自然而生,無法測度的地步?

    此時半掩的院門被人推開,一個白衣中年文士步進了院內。這文士還扶著一人,那人半身染血,氣息奄奄,全仗著那文士扶著,才不至于倒下。

    進入院后,那人忽然抬起頭來,虛弱地叫了聲:“紀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