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焚天在線閱讀 - 第110節

第110節

    辟邪放任六陽封神幡中的那個東西占據了自家軀殼,眼神中就全是怨毒之意,只余下了瘋狂暴戾的殺念。雙手結了幾十個繁復的法訣,當下便有十余道金光飛了出來,化為猶如太陽一般熾烈的圓鏡,四下照耀,發出熾烈金光。

    陳七也是有些驚訝,暗暗忖道:“這人怎么忽然失去了本我意識,只剩下了無窮的蕪雜念頭?”

    陳七駕馭了遁光,直往天空沖飛,因為他已經察覺到了,此時的辟邪已經非復煉罡絕頂的修為,而是貨真價實的金丹級數,現在的辟邪,才有當初阻攔顧龜靈,救下米辛娘時候的曠世兇威。辟邪身上的魔威籠罩,猶如一頭蓋世魔尊,駕馭了身邊十余面法力金光凝結的鏡光,尾隨了陳七,遙遙追上,雙手一分,也不知是什么手段,竟然有數十道凌厲的氣勁,忽然穿過虛空,要把陳七的身軀撕裂。

    好在陳七不但修煉有佛門金剛真身,煉成過真龍變化,身軀強橫,還有新近煉就的陰陽二氣護身。這數十道凌厲的氣勁,被他護身的陰陽二氣一刷,登時化為了滾滾的混沌元氣,被直接轉成了陳七的本身法力。饒是如此,想小賊頭也暗暗吃驚,心道:“怎么這人連斗法的手段,也變得更加厲害,變化之精妙,遠非剛才那個可比。難道他現在軀殼還是原來,其實人已經變化了么?”

    陳七所想,其實已經極端接近真實,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其中最關鍵的幾處。小賊頭仗了自家的法術也多,手段也有,還有五眼神和妖龍黃泉助陣,在飛上半天空之后,就把紅蓮劍陣和幽冥火鴉大陣一起展布了出來。

    如今的小賊頭,可不是苦斗米辛娘時候的凝煞半成的時候可比,他已經是貨真價實煉就了罡氣的煉氣士,再加上,剛才五眼神收了六陽封神幡上的六道玄光,妖龍黃泉煉化了兩個黑袍人,這兩種陣法在他的cao縱下,威力激增了十倍還不止,立時就把辟邪牢牢困住。

    ps:第三更

    三百四十一、阿弟

    不過“這頭兇物”早已經非是人類,護身的鏡光在他cao縱下,幾乎有掃蕩一切之力,不拘是紅蓮劍絲,還是幽冥碧火鴉,都不能靠近“這頭兇物”周身五十丈之內。“它”更有無窮手段,頃刻間已經用了十多種兇狠凌厲的法術,直接穿透了兩座大陣,打的陳七也緩手不得。

    這也還是虧了陳七,修成了護身的陰陽二氣,不拘“這頭兇物”用了什么手段,都要被陰陽二氣輕易刷滅,還原成了混沌元氣,反而滋補陳七的法力。

    兩人這一場惡斗,打的天翻地覆,晃眼都了二三個時辰,陳七也還沒有等到顧龜靈前來。這倒是讓陳七相信了,那個什么黑鴉大人和五九真人,確實已經把顧龜靈攔住。不過陳七對顧龜靈信心十足,倒也不用去替顧龜靈擔憂,畢竟沒有他的時候,顧龜靈已經跟這些人不知明里暗里苦斗了多少場,若是顧龜靈連這么一個小小的陷阱都怕,早就被人殺死七八十回了。

    轉到是陳七自己,連連用上許多狠辣手段,也奈何不得這個“辟邪”心頭有些焦躁起來。暗暗忖道:“剛才此人也不過是煉罡的修為,現在卻忽然一下子變得這么厲害。若是米辛娘背后的勢力,盡是這種東西,豈不是早就能橫掃天下?就連三派六道加起來,都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我和他單打獨斗還不能勝,若是等此人的援軍趕來,說不得就要吃虧。干脆的……用陰陽二氣刷他罷!”

    陳七修成了陰陽二氣,早就知道這股法力非同一般,只是這股陰陽二氣可不是什么法術,也無配合的手段,小賊頭一直都沒想過用來對敵,只把這股陰陽二氣,當做護身的法力,催動法術的力量源頭。他也是見到這股陰陽二氣,能消融敵人的一切功力,這才心思活絡起來。覷得已經不知被什么東西附體的辟邪一個破綻,就把陰陽二氣飛了出去,只是輕輕一刷,就把“這頭兇物”護身的鏡光打碎了三四面。

    只是可怪的是,這些鏡光猶如活物一般,被陰陽二氣打碎,也只是稍稍挫動元氣,大多數的法力還是在你“這頭兇物”反擊的時候,趁勢逃脫,得了他體內的法力一催,仍舊化為金光熾烈,耀眼無比的鏡光。

    陳七暗暗稱奇,但心頭也微微懷疑,在胸中忖道:“這股法力……好似小乘魔法,難道這人也是煉了什么咒靈不成?”

    陳七仗著陰陽二氣,幾番試探,果然確定了這人,也是修煉過小乘魔法,就是所修的咒法跟金剛王咒,還有幽冥火咒非是同一路數,精奇奧妙之處,顯然得了正宗真傳,并不是他和顧龜靈那樣,只是從紅蓮邪佛身上,取了樣本推演,許多應敵的手段,都不甚了然。

    “這個幻天神宮究竟是什么來歷?居然能有小乘魔法這樣的陰毒法術流傳?不過我能運使小乘魔法,是因為有五眼神和妖龍黃泉,借了太穢黑光法和萬穢黑棺的阻隔,再加上太上化龍訣的神妙,才能驅使無礙,并非本身真個修煉。顧龜靈師兄是被我種下了咒靈分身,情況又不一樣。可看這個叫做辟邪的家伙,似乎就是直接修煉的這種邪門法術,自家都已經入了魔,只怕連幾分人性都沒有了……”

    陳七心思電轉,把金剛王咒和幽冥火咒重新催發,他可沒有本事,推演這兩部小乘魔法的奧妙,但是他卻能偷學了來。

    也不知苦斗了多少時候,陳七已經漸漸摸熟了“辟邪”的法力路數,漸漸重又占了些微上風,可是小賊頭取勝,可也千難萬難。陳七心中正自盤算,該如何算計了這名大敵,在他的識海中忽然一動,在他感應的最邊緣,忽然有一道劍氣震動。

    “是米辛娘!”

    陳七對劍氣的變化敏感之極,立刻就分辨出來,出劍的人是誰!他心中暗道:“想要擊殺做個辟邪已經甚難,若是米辛娘再來,可就要換我跑路了。且飛一頭火鴉過去,瞧一瞧米辛娘在跟誰人動手!”

    陳七一團真火種子飛出,迎空化作一頭火鴉,晃眼就飛出了數百里之外,漸漸接近了米辛娘劍光照耀之處。

    陳七分了一個念頭,附在這頭火鴉身上,果然見得是米辛娘正跟一個身穿淡黃道袍的少年斗法。只是米辛娘劍光中,總有許多留情,不然那個少年道人,早就被她斬殺了。只聽得米辛娘苦苦勸說道:“阿弟,你為何定要置顧龜靈于死地?你已經殺了他全家還不夠么?他又并不曾害到過你什么?”

    那個少年道人嘿嘿冷笑道:“jiejie你還在做夢,想要嫁給此人么?我殺了他全家,這種仇恨根本就沒得解脫,就算你殺了我這個親弟弟,你看他可肯原諒你?顧龜靈如今也修成了小乘魔法,誰知道他會突破到什么境界?若不趁現在還能制死他,趕緊下手,斬草除根。等他修為大漲,我們幻天神宮都要危險。”

    米辛娘還是苦苦勸說,但是陳七聽得這幾句對答,已經把當年顧龜靈的慘事,有了七八分的了然。幻天神宮不知什么來歷,但是卻有小乘魔法的正宗修煉法門,雖然威力極大,仍舊免除不掉走火入魔的下場。這個少年道士當初是有意,還是因為修煉小乘魔法走火入魔,才用最殘忍的手段,殺了顧龜靈全家,這且不提,只是這份仇恨,已經沒得法子可解。

    米辛娘不肯把自己親弟弟殺死,雖然是可以理解,但是顧龜靈為了全家報仇,那是絕然不會有絲毫容情。

    陳七直到此時,才忽然覺得小乘魔法的可怕,雖然他一直都是受益,但明顯其他修煉此法的人,都深受其害,不知被這門歹毒的法術,害了多少生靈。導致多少修煉此法的人,家破人亡,身死道消,親友滅絕,許多人間慘事。

    陳七微微凜然,正思要如何做,就見那個少年道人忽然清喝一聲,身上飛出許多蜈蚣,蜘蛛,飛蟻,蝗蟲,蠱蟲……

    三百四十二、五瘟總咒

    米辛娘輕嘆一聲,用劍光回護住了自家身子,低聲說道:“我們幻天神宮,藏有上古道法,更有挪移虛空的法力,可以去別的星辰凝練煞氣。弟弟你為何定要學這害人的五瘟總咒?若是聽jiejie的話,就把這門咒法封印了罷!”

    少年道人哈哈笑道:“jiejie你傻了么?我們幻天神宮修煉小乘魔法的人不計其數,你見哪一個修煉此法之后,還能棄之不用?還能摒棄這猶如附骨之蛆咒靈法門?當初父親修煉五瘟總咒,發狂起來,連母親都生生撕了吃掉,就算事后清醒過來,后悔無比,可也仍舊不能擺脫此法,直到死去,也還是受了咒靈反噬,將身入魔,最后被鎮壓在幻天神宮的鎖神井中。我米和有什么能耐,把此法封印?”

    少年米和哈哈狂笑,無數毒蟲從他體內飛出,陳七倒也瞧的明白,這些毒蟲都是咒靈分身所化,并非實體。但兇殘之處,就算真正的毒蟲也都比不上。

    米辛娘不想傷了弟弟,只是運劍全力防守,可少年米和卻絲毫也無顧及,只把五瘟總咒全力催動,過不得片刻,就雙眼盡赤,被咒靈奪取了神智,化為瘋癲之態。

    陳七心頭暗驚,就在此時,也不知米辛娘使了一個什么手段,正在跟陳七斗法的辟邪,忽然一聲厲嘯,身法一晃,化為一道驚天金光,猶如霹靂長虹,震破了陳七的兩部大陣,直投往米辛娘和彌合斗法的方向去了。

    陳七知道自己奈何不得這人,只是遠遠的跟在后面,也不出手攔阻。辟邪趕到了當場,立刻就施展無上法力,用護身的鏡光照破了米和的護身五瘟總咒,米辛娘這才精神一振,運使劍光把彌合牢牢圈住,最后才運使法力將之擒拿。

    辟邪在協助了米辛娘降服了米和之后,便似乎恢復了神智,仍舊用六陽封神幡護身,也不知跟米辛娘談了什么,兩人便駕馭遁光,往西南而走。陳七在后面正要跟去,卻被這兩人弄了個手段,晃眼就不見影蹤,擺脫了他的跟蹤。

    陳七知道,似這等級數的煉氣士,都有些神妙手段,就如他和顧龜靈能擺脫黑袍人的監視,米辛娘和辟邪亦有相同手段,并不足為奇。陳七追了一陣,見實在追不上這兩人,這才駕馭了遁光,一圈一圈的往大里繞去,花了三五日時光,繞出了近萬里開外,陳七這才發現了正在一處小山中打坐的顧龜靈。

    還是顧龜靈先發現了陳七,發出了劍光相招,陳七按落了遁光之后,便把遇上了辟邪,米辛娘,米和等人的事兒約略說了。只是他略略猶豫,并沒有提起是米和殺了顧龜靈全家的事兒。全家被殺,這種大仇已經無由可解,陳七就算幫米和,米辛娘姐弟解釋幾句,也不能讓顧龜靈全家都活轉過來。所以這是一場注定的悲劇,陳七不拘法力多少,也不能插手其間。

    就如顧龜靈所言:心有多痛,劍就有多塊!不管是出劍之前,還是出劍之后,心都是最痛。

    顧龜靈早就存了死志,不管報仇與否,他最后都一定是不得活了。陳七相信,顧龜靈也知道一些什么,更清楚小乘魔法反噬的厲害,但仍舊是義無反顧的前行,那就代表了顧龜靈,心底早就有了決斷。

    讓這場心痛,痛到最慘,痛到最烈,痛到最狠,直到生命如煙花璀璨,把爆發中消亡。

    聽得陳七所言,顧龜靈只是淡淡的問起了那三人的行蹤,臉上果然不見任何情緒波動。他笑著說道:“我也是遇上了兩個大敵,他們還帶了一支妖兵和許多幫手,我苦斗了一日一夜,才總算是脫身,可惜的是,我收伏的那幾個師弟,隕落了兩個。”

    陳七暗暗驚駭,顧龜靈的劍術之強橫,他可是見過了,何況這位顧師兄還有金剛王咒和紅蓮劍陣傍身,就是這樣,也還都被人殺的打敗,連被他降服的青城弟子都因此死了兩人。盡管陳七相信,圍殺顧龜靈的那些人,也絕對不會好過,但是他仍舊咂舌不已。

    “這些人的法力倒也不怎么樣,只是個個精通小乘魔法,我們兄弟所學都還顯得粗糙,往往被這些人克制。師兄可有什么辦法,解決了這件事兒?”

    顧龜靈嘿然一笑說道:“小乘魔法肆虐,是連許多上古大能都解決不了的事兒,我又如何能有什么辦法。大不了大家都斗道行,比誰人更早一步,突破到下一個境界。只是做師兄的有些抱歉,把師弟你拉扯了進來。”

    陳七搖了搖頭,說道:“就算沒有這件事兒,我亦想要打破這一方天地束縛,瞧一瞧域外虛空之外,更有什么存在。也想踏足元神之境,真仙正道,知道那股逍遙的滋味。這一關遲早要過,也不差師兄這一點磨練。”

    顧龜靈嘿嘿一笑,果然也不再多說什么了。和陳七談談說說,只提一些不大不小的事兒,對這件事兒,反而諱莫如深,不肯多說了。

    雖然兩人聯手,想要反殺幻天神宮的人失手,但跟幻天神宮的人交手一場之后,卻也算是各有收獲。陳七心頭暗暗忖道:“憑我和顧龜靈師兄的法力,若是兩人聯手,遇上任何一個幻天神宮的厲害人物,都能將之擊殺。只是人家也都是成群結隊,不給我們單挑的機會。也許真就要跟顧龜靈師兄說的一般,斗法不成,最后就要斗道行,看誰人先突破到下一層境界罷。我的修為還未到平靜,只怕把根基打的堅固,隨時都有可能踏入金丹一層。既然如此,我就把這一場爭斗,當作是一種磨練,為日后證道長生,得元神道法,做最堅實的基石罷。”

    小賊頭想到此處,便也跟顧龜靈一樣,放下了心頭的擔憂,兩兄弟在這座無名小山中,潛修了數日,這才重新出關,尋找幻天神宮的人下落。

    ps:遲了四分鐘,可仍舊求紅票

    三百四十三、煎炒烹炸做和尚

    說來也怪,經此一場惡戰之后,幻天神宮的人就似忽然消失了一般,兩人用盡了手段,也沒有找出來任何蛛絲馬跡。

    兩師兄弟苦苦搜索了十余日后,顧龜靈便提議分頭尋找。

    陳七雖然能cao縱金剛王咒,但是他對顧龜靈總有一分尊重,所以兩師兄弟聯絡,都是用的師門所傳定星盤。這件法器乃是從上古萬里傳音牌演化而來,有許多妙用,除了聯絡師兄弟,定位云海青城,還能存儲各種法訣,地圖,書籍,乃是青城派諸位弟子,須臾不離手的一件法器。

    跟顧龜靈分開之后,陳七便化作一個少年僧人,任意行去。

    忽忽數月過去,雖然幻天神宮的人還是不見蹤影,但陳七的修為卻日見精深,白虎七殺和群龍無首,火蛇無雙都先后突破了四十重境界,其余的法術也多有進境。

    隨著法力修為增長,七當家的氣質越發深邃。他本來就修煉過佛門大*法,佛經中許多精義,都略通一二,只要換了形貌,別人絕分辨不出來這小賊頭其實是個道家弟子,只道這位七當家是個佛法精微的佛門弟子,除了年紀略輕一些,倒也寶相莊嚴。

    這一日,陳七悠然遠眺,望著百里之外的一座寺廟。

    顧龜靈跟陳七分手之后,開始幾日還互通消息,但后來卻封了定星盤,陳七幾番傳遞音訊過去,都不得回音。就在三日前,顧龜靈忽然聯絡陳七,讓小賊頭來探查這座寺廟。

    陳七瞧了好久,這才微微搖頭,暗忖道:“我也瞧不出來這座寺廟能跟幻天神宮有什么關系,只是一處尋常叢林罷了。寺中雖然有些微佛光,露出有人修行佛法的跡象,但那人佛法的修為還淺,最多開了佛門第二識,不知能探查出來什么?也罷,就先混進去,閑呆幾日罷。”

    陳七舉足邁步,三腳兩步就走到了這座廟宇前面,曼聲喝道:“行腳僧人智冠,求本寺方家慈悲,欲在此地借助一宿,不知可肯給我沙門弟子行個方便?”

    那座寺廟本來大門緊閉,聽得陳七呼喝,便有一個小沙彌走了出來,雙手合十,問道:“是哪位師兄要投宿?”陳七忙走過去,說道:“是小僧!”

    那個小沙彌瞧了陳七一眼,說道:“這位師兄,真是抱歉,本寺不能留宿外客,還請師兄往前走上幾十里,哪里有小鎮一座,可以任意投宿。”陳七不由得驚訝說道:“天下和尚是一家,我做和尚的怎好有廟宇不投,卻去俗家借住?”

    那小沙彌只是不允,陳七便纏住不放,憑了自家開了口識,言辭便給,說的小沙彌啞口無言,他如何將得過陳七的道理?最后小沙彌無奈,只能請了老師父出來,這個老和尚一出來,陳七就微微驚訝,他瞧得出來,這個老和尚的佛門修為甚是粗淺,但卻領悟了一門小神通。這也都還罷了,但是這位老僧人慈眉善目,身上有一股微微的功德之氣籠罩,雖然他不似陳七懂得太上化龍訣,能把功德之力運煉為玄黃之氣,但顯而易見,也是個有道行,做過善良的和尚,不是什么披著僧衣,卻干些見不得人勾當的佛門敗類。

    “顧師兄為何傳言讓我來探查這座寺廟?只看這個老和尚模樣,這座寺廟有什么古怪的可能性便甚少。”

    雖然心底如此嘀咕,但是陳七還是相信顧龜靈判斷無錯,所以便當胸豎起雙掌,含笑說道:“這位老方丈,為何不肯給我行腳僧人一個方便?”

    這個老和尚見眉目間似有一些憂色,見陳七這般問,不得不苦笑道:“非是老僧不愿,是真個不能。本寺即將有大難臨頭,哪里還能收容僧人?”

    陳七心頭甚奇,便問道:“瞧本寺也是佛門大叢林,定必有佛法暗中佑護,為何有惡人敢前來sao擾?小僧不才,當年也學過些佛法,若是真有邪魔外道趕來冒犯本寺,忝為佛家一脈,小僧必然不肯袖手旁觀。”

    老和尚見陳七如此,著實無法,這才無奈說道:“本寺上一代,曾有一位高僧領悟得佛門上乘功果,曾掃蕩群妖,鎮壓這一方平安。但是如今這位高僧坐化了,便有當年被他降服的妖邪,要來滅了本寺苗裔,故而這十日內,許入不許出,要等到了上好吉日,把我這一寺的和尚,盡數煎炒烹炸。”

    陳七聽得眉心亂跳,不由得怒道:“是那一處妖怪,敢如此欺負我佛門弟子?且讓我出手,斬殺了這些駑貨。”

    老方丈見陳七就是不肯退去,勸說了好些句,最后無奈,才說道:“不是老僧不遠茍且偷生,實是那些敵人實在勢大。我們全寺上下,已經沒得活路了,雅不欲拖累旁人。實話跟小師父說罷,本寺的大敵共有六位,這六位各有無數手下,小師父縱然有些手段,但也不是三頭六臂,如何抵擋這許多兇人?聽我勸說,還是趕緊走罷,若是被那六個兇人瞧見了,他們不肯放人,你就也走不掉了。”

    陳七哪里把什么兇人放在心上,至少不允,他同時也自好奇,暗暗忖道:“按照這般說法,這座寺廟更無古怪,難道是應在那些要吃光全寺僧人的兇徒身上?也罷,就讓他們知道一下,我陳大和尚的厲害。”

    陳七非要闖入寺中,老和尚也阻攔不得,待得陳七進去,卻見滿寺僧人走盤坐在大殿之前,盡皆默默念誦經文,絕望情緒,縈繞全寺,顯然這些和尚都知道,沒得幾日好活了。只是這些僧人,倒也算的小有道行,生死關頭,雖然慌張,卻也能坦然受之,做出了慷慨赴難之行。

    陳七細細點數,見有七八百和尚,不由得心頭暗忖道:“這些和尚大多有些道行,不拘是收入金剛塔中,還是收入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里,都是極大的臂助,反正他們也是要死了,不如就把來便宜我罷。不過這件事,總要他們心甘情愿,不是我強迫……”

    陳七微微思忖一陣,便笑道:“既然有這許多和尚,如何不硬拼一場?就算輸了,也不過就是個死,難道還能跟等死的死,有甚不同么?老方丈,我有一件法器,收容的佛門弟子越多,便約有許多厲害。本來還怕抵擋不得本寺的那些大敵,既然這里有許多佛子,何不同我合力,一起御敵?”

    老方丈搖頭只是不信,小賊頭便不管不顧的那金剛塔放了起來。

    這座金剛塔被陳七祭煉過,只一放出來,就有許多光輝照耀,拔地百余丈高,無數經文在金光佛光之中,繞著金剛塔翩翩飛飄,端的賣相奇佳。那老和尚也是個識貨的人,見得這件佛門法器,心頭便有些松動,暗忖道:“若是果然讓本寺弟子,一起躲入進去,配合這位小師父一起抵擋那些兇人,倒也不是沒有機會,奪取一條活路。就算失敗了,也不過是個死字,只是難免要繞上這個小師父一條性命……”

    眼見這老和尚還在猶豫,陳七便放出話來,喝道:“諸位師兄,我法號智冠,乃是白象法王門下徒孫,大家都是佛門一脈,我特來相助諸位師兄度過此難關,大家都先躲來我的金剛塔中罷。有此一件法器,縱然不敵那些兇人,可他們想要破去此物,至少也要數十日,有了這數十日,我白象法王一脈的其他師兄弟,便能來應援,絕可度過如此難關!”

    陳七口氣甚大,又放出了金剛塔這樣的法器,登時惹得全寺僧人震動,那位開門的小沙彌忍不住對老方丈說道:“師父,既然如此,我們不如躲到塔中去吧,就算這座寶塔抵御不得那些兇人。但看這位師兄能把這座寶塔任意放大縮小,我們都藏進去,他帶了我們逃走也還方便。不然全寺上下七八百口,就算有人來救,也難免在斗法時被波及。”

    那老和尚這才一咬牙,狠下了心腸,對全寺僧眾說道:“既然如此,大家就都暫且在這位小師父的法器中躲避一時罷。”

    陳七在旁說道:“我跟那些妖人斗法的時候,難免要毀壞這座叢林,大家若是有什么珍貴之物,最好也都帶契,回頭再重新安放。”

    那些僧人本來自分必死,倒也絕了指望,只在等候下鍋的那一刻。忽然有了生機,這些僧人立刻亂成一團,奔去寺中各處,把比較珍貴的東西一一搬運到了金剛塔中,陳七一聲號令,金剛塔中的小蝙蝠精就都飛了出來,幫忙這些和尚搬場。那些和尚見陳七豢養的蝙蝠精,也都深通佛法,心頭對陳七更加相信了幾分。

    何況白象法王,乃是天下三大圣僧之一,這些和尚也多有耳聞,知道這位圣僧厲害。既然“陳七”是他門下,所言絕無可慮。他們當然不知,智冠和尚雖然白象法王門下徒孫,陳七卻并非是,只是這小賊頭神通廣大,比那位真正的智冠和尚,更有卻敵之能。

    三百四十四、世事無常,殺亦慈悲!

    金剛塔本來出自西域大金剛寺,乃是大金剛寺的開派祖師南山和尚所留,正宗的佛門一脈,這座寺廟的和尚,所修雖然跟大金剛寺所傳的《大樂金剛不空真言三摩耶經》不是一路,但是佛門心法,殊途同歸,得了陳七指點,又有那些小蝙蝠精相助,這七八百的和尚藏入了金剛塔之中,不得多時,便有許多好大誦經之聲傳出,竟然讓金剛塔內的起源佛力,猛然暴增了一倍。

    就這七八百和尚,就足足抵得上那兩萬余口蝙蝠精,畢竟他們都是正宗佛門弟子,不是蝠吉的兒孫可比。

    陳七和那位老方丈,一起端坐在金剛塔的第一層,如今這小賊頭手段高妙,早就把金剛塔的第二層和第二層封了,故而這位老和尚,也不知陳七還在這座寶塔中收容了家眷,豢養了妖蟲。

    老和尚感應到這座金剛塔在全寺上下僧眾的誦經聲中煥發浩大聲威,對能夠逃脫此一劫,也略微有些了信心。他見陳七閉目打坐,似乎并未擔憂數日后的危機,也無走人的意思,知道這小賊頭是要跟那些人兇人做過一場硬對,便忍不住宣了一聲佛號,說道:“小師父高義,老僧也不知該如何感激,轉到是有一件事要求了小師父幫忙。”

    陳七連忙還禮,問道:“不知老方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幫手?只要力所能及,小僧定然不會推辭。”

    這個老和尚有些無奈的嘆息一聲,說道:“本來敝寺在天下叢林中,也有名聲,只是上一代的高僧故去之后,便再也沒有出色弟子,能夠領悟佛法真諦,這才受了這些妖孽的欺壓。就算度過了這場危機,沒有修成佛門正果的僧人鎮守,日后總還是有些難辦,不知小師父能否接掌本寺主持,庇護本寺僧人?”

    陳七微微思忖,便一笑說道:“老方丈說哪里話來,智冠法力還可,但道德不足,如何做得主持?執掌這么大的一座叢林?”

    老方丈見陳七并無婉拒之意,連忙從僧袍中取了三件東西出來,對陳七說道:“那些兇徒來犯本寺,除了要報當年之仇外,也是為了此三物。本來我是絕不想此三物落在這些兇人手里,免得他們得了去,要害更多的人。只是我法力低微,縱然想要毀去這三件東西也不可得。好容易讓我遇到小師父,正好替本寺掌管這三件傳承宗門之物,免得落入了那些邪物手中。”

    陳七好奇,便結果了這三件東西,其中一件是一卷經文,這卷佛門經書,通體用一種不知名的絲物織就,更加持有佛門正宗法力,陳七伸手輕輕一觸,便有一朵蓮花飛出,佛光浩瀚,阻攔了他翻閱。

    陳七揮手,阻住了老和尚欲要幫忙,運起《大樂金剛不空真言三摩耶經》法力,輕輕一點,這卷經文綻放尺余高的佛光,佛光灼灼,組成了一尊猙獰法相,座下白象,三頭六臂,手握六件法器,身外更有護身寶焰光輪。陳七略略辨識,就瞧了出來,這尊法相乃是無數經文組成,他運起佛門眼識,耳識,鼻識,口識,身識,遙遙感應這卷佛經中內容,過了半晌這才微微輕笑,滿臉都是歡喜。

    “好一卷《大陀羅尼虛空藏無垢明王經》此乃佛門降服外道,懾服邪魔的無上經典,怪不得本寺那位前輩可以鎮壓許多兇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