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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焚天在線閱讀 - 第69節(jié)

第69節(jié)

    三頭妖將一起呼嘯,各自從地面下,抽去陰河黑水,沒用多久,三頭妖將就縱了一條大河,在地面上蜿蜒游動,肆虐四方去了。

    陳七帶了貂雪,鸞兮,豬九罡和天蠱仙娘四人遁回了玄英山。首先瞧見的便是李玄一的法力生出變化。李玄一被凈火紅蓮污染了法力,經過這么多時日,全身的法力早就涓滴不剩,都轉為那一股奇異的法力。隨手一揮,便是無數(shù)凈火紅蓮翻飛。

    陳七本來就是想要害人,此時見了李玄一的法力變化,心頭也有些吃驚。他本來以為,那紅蓮邪佛十分古怪,說不定李玄一的法力探入進去,便要被紅蓮邪佛給生吞了。他上次去試探,就險些如此,沒想到李玄一似乎有些因禍得福的模樣。陳七心頭暗忖道:“這卻是古怪,上一次紅蓮邪佛,險些把我法力吞了,這一次卻怎么大方起來,不吞李玄一的法力,反而有所饋贈?”

    這種變化,已經超出了陳七的想象,他一時也尋不到答案。

    二百一十四、救苦救難

    李玄一見陳七等人回來,亦復有些吃驚,他做下了見不得人的勾當,雖然別人都瞧不出來,只以為他原本就有這壓箱底的本事,但是李玄一卻知道,這件事一定瞞不過陳七這個原主人去。他本來是想用隱藏的一種手段,收了陳七的金剛塔,結果卻得了凈火紅蓮,比預料的還要好,心底已經存了念頭,要是陳七翻臉,他也不怕跟陳七放手施為。

    陳七卻不是李玄一想的那樣,見了這位少年煉氣士,揮手便有無數(shù)紅蓮,夾雜紅蓮凈火,法力比前恢宏壯大,不但沒有什么不爽的樣子,反而有幾分驚喜之色。陳七在天馬山就學會了心底所想,臉上不會表現(xiàn)出來,此時當然不會把心頭真正的情緒,弄得形與表面。

    李玄一見陳七做出這等表情,心頭也頗古怪,想要等陳七問起,自家好有些解釋,順便也問問,這些凈火紅蓮的來歷。他卻沒有想到,陳七只是做出這一幅驚喜的表情后,就再也不提此事,就如不知道李玄一運使的法力,居然是從他的金剛塔中得到的一般,反而把在陰河中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陳七等人在陰河下的經歷,也算是曲折驚險,更有三頭妖將之事,登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連李玄一也被這件事絆住了心思,再也不去想,陳七為何不來問他,凈火紅蓮法術的來歷。

    陳七雖然不知李玄一為何忽然得了紅蓮邪佛的寵愛,不但沒有吞噬他的法力,反而成就他煉成這么厲害的法術。但是他卻深知紅蓮邪佛的厲害,這尊邪佛被金剛塔鎮(zhèn)壓,也不知有多少年了,還是法力無邊,邪威浩瀚,哪里是尋常人可以招惹?陳七半點也不忌都,也不敢去學樣,也試試把紅蓮凈火引來燒身,只是抱著旁觀的眼色,想要瞧一瞧李玄一如何下場。

    原本陳七等人一去,玄玄派和羅浮六女,揚州四英等人就都變得忐忑,直到李玄一使出了這凈火紅蓮的法術,眾人才安心下來。此時陳七等人歸來,玄英山上眾人登時寬心,尤其是陳七得了至穢黑蓮,此物最能克制陰河中的陰兵,這些人只覺得玄英山再也不會被攻破,似萬旗,萬芳等人,卻又開始擔心起福陽府的安慰來。畢竟揚州四英也好,羅浮六女也好,家中都在福陽府城遠近,許多親戚,許多朋友,相熟的人物,如何肯不擔心?

    只是陳七和李玄一,護住了玄英山,暫時抽身不得,他們才不好說明。此時見陳七歸來,又得了一件利器,李玄一的法力也瞧來深不可測,等陳七略有閑暇時,萬芳就偷偷跟他說了,求陳七帶了他們會福陽府。

    陳七開始也未曾料到,陰河泛濫,居然如此勢大。還以為撐上一回,就有人來解決。玄英山雖然是玄玄派的根基,但是卻是也沒什么可困守的價值。也就是一條玉脈,算是玄玄派立派的根基,可是再繼續(xù)溜下去,玄玄派中的存糧,飲水都要告罄,守住這座山峰已經沒有了太多意義。

    萬芳跟陳七談起之后,陳七便動了心思,立刻就去尋李玄一和夏玉娘,說起要大家一起搬場的事兒。

    夏玉娘如何不知道,玄英山已經快守不得了?陳七來問她,夏玉娘自是沒多少堅持,李玄一更是不會介意,是否把玄玄派的基業(yè)都拋了,反正玄玄派也不是他家的基業(yè)。三人只是略略商議,便定下了計較,由李玄一出手,分了數(shù)百朵凈火紅蓮,加上他的八素云旗所化云團,把玄玄派的許多窖藏,還是門中弟子,一起都收了。

    至于揚州四英,羅浮六女這邊,陳七仍舊用金剛塔藏人,幾方面都商議妥當,李玄一和陳七一起撤了法術,只見圍困玄英山的陰河黑水,轟隆一聲,滾滾淹沒了玄英山。這些陰河黑水,才不管什么山頭,山峰,逆著高低,沖上了玄英山最高處,然后在滾洗下來,登時把整座玄英山淹沒的猶如黑角一般,看到夏玉娘,夏綠竹,還有許多玄玄派的弟子,心頭難過無比。

    不過此時也是沒了辦法,陳七當先,變化了火鴉,往福陽府城趕去。貂雪,鸞兮,豬九罡自是跟了陳七同行。只有天蠱仙娘見了陰河黑水這般威勢,心頭惦念自家的蠱神谷,她也不跟陳七打招呼,偷偷扭轉了遁光,預先走了……

    李玄一雖然法力甚高,但是在福陽府城也沒得熟人,知道想要安頓玄玄派眾人,須得揚州四英這樣的地頭蛇出力。所以居然跟萬旗等人,小有些交往,預先埋下了伏筆。

    陳七雙翅鋪開,猶如流星趕月,火光灼灼,不須數(shù)個時辰,便趕過了陰河黑水的浪頭。此時陰河肆虐,已經超過了數(shù)千里,好在福陽府城稍稍遠些,還未被陰河黑水波及。但是陳七趕過陰河黑水浪頭的時候,這股黑水距離福陽府城,也不過就數(shù)十里罷了。這股黑水的前頭,是無數(shù)百姓拖家?guī)Э冢甲吆籼枴?/br>
    這些百姓的家園,已經都被陰河黑水毀了,走的快的,還能掙扎逃命,走的慢的早就被陰河黑水吞了。福陽府城墻高大,許多百姓就直奔這座府城而來,還想靠著這座府城的城墻,抵擋這股黑水。但是陳七從空中往下望去,早就見福陽府城也有人在往外逃命,尤其是城中官衙,早就沒了生人氣息,顯然福陽府的府令,太守,早就搶先一步,不住逃去哪里躲了,根本就沒有想過下面這些草民如何。

    陳七見得此種情景,對李玄一說道:“還請道兄用八素云旗護住福陽府城,待我來救援這些百姓。”李玄一微微沉吟,便答應了一聲好。他雖然自忖有八素云旗,化為云光,比陳七救人還便利些,但是保護福陽府城,卻非得八素云旗不可,陳七手上所展露的幾件法器,都不能佑護如此廣大的一座城池。

    陳七也不管李玄一如何想,只把胸中火鴉放出,配合了自家煉就的烏金云光,連帶三十六根紫玉簡,六頭王蟲,許多手段一起使出,繞了福陽府城一圈,城池周圍百里之內,但凡是往福陽府城逃難的人,全都用法術送去了城中。救了這許多人,陳七這才按落遁光,從福陽府城頭上,往下望去。

    陰河黑水肆虐如此之久,早就變得水勢滔天,從遠處看來,還不過是一線,到了切近,就見得水頭如潮,潮頭上許多猙獰兇狠的陰兵,還有許多被陰河黑水卷起的尸骨,看起來直如幽都大開,萬千惡鬼一起臨世,天地間只剩下了沉沉死氣,那些被救到了福陽府城的百姓,見得如此猛惡的黑水潮頭,也都簌簌發(fā)抖,哭爹喊娘,許多人摟在一起,只是等死。

    陰河黑水浪頭洶洶,晃眼就撲到了福陽府城下,四面八方的水勢漫卷,不上一刻,就把整座福陽府城都圍困住了。虧了李玄一法力大進,雖然這些凈火紅蓮來的蹊蹺,但是他運使八素云旗來,也比往常高明幾分。憑了凈火紅蓮,八素云旗,李玄一把福陽府城牢牢護住,倒也顯出了手段厲害。

    陳七救了人回來,便把金剛塔放出,這座寶塔一晃,便有數(shù)百丈高大,金光四射,把八素云旗過了一層佛光,助長威力。同時陳七也把至穢黑蓮放出,繞城緩緩游動,所過之處,黑水潮頭上的陰兵,紛紛被吸引的自相殘殺,不拘勝者敗者,都被這座至穢黑蓮吞了精氣。

    陳七這時候,也來不及管萬旗,萬芳,羅浮六女,司馬卓遼這些人了,把自己的法術盡情放出,四下里去抵擋陰河黑水。這一次來撲福陽府城的陰河黑水,勢頭太大,比淹沒玄英山的那股水勢,大了千倍不止。雖然陰河黑水奈何不得陳七等人,但是水勢一大,光是這壓力,就沉重萬鈞。李玄一運使八素云旗,和周圍的黑水一碰,法力激蕩,把層層黑水浪頭阻止,登時身上就如被壓了四極大海一般,縱然有陳七之助,也讓這名少年道人,全身都被無邊壓力鎮(zhèn)住,端坐在福陽府城頭,再也動轉不得,只能全力運使法力相抗。

    陳七比他幸運些,只用了金剛塔來輔助,所承受的壓力稍小,但一樣感覺到自家所有的法術,至穢黑蓮也罷,《天皇金經》也罷,八部天龍神幡也罷,都如被山岳鎮(zhèn)壓一般,縱然還能運使,每一次轉都,都要消耗巨大的法力。陳七也是這時候才知,陰河黑水一旦這般勢大,想要壓制就有這般難處。

    還好五眼神知道輔佐主人,加之它領悟的三種小神通,以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為首,最善封鎮(zhèn),不知有多少陰兵都被這頭王蟲,后背上的五只怪眼所發(fā)的五彩光圈一兜,就被五眼神鎮(zhèn)壓住了,成為自家的法力源頭。五眼神每鎮(zhèn)壓一批陰兵,身軀就龐大一分,晃眼就漲到了十余里長短,只懸浮在陳七的頭上,比起被壓力按在城頭動彈不得的李玄一,陳七這里明顯氣派更大,許多城中的百姓,又惦念剛才陳七救命之恩,許多祈禱求肯謝恩之聲,都是沖著陳七來的,一晃眼,福陽府城中,許多消息都不脛而走,陳七已經成了救苦救難的大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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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一十五、雷光電耀十萬里

    晃眼間,陰河黑水圍困福陽府城,已經超過七日。

    這七日中,不知有多少百姓在城中日日祈禱,希望這股妖異的黑水能退去。李玄一運使八素云旗和凈火紅蓮護住了這一城的百姓,同時也被無量黑水壓在城頭動轉不得。貂雪,鸞兮,豬九罡,夏玉娘等能夠飛遁的修士,都四下去營救散落在城外的百姓,就連揚州四英和玄玄派的弟子,還有福陽府城潛居的各路散修,都出手幫忙抵御黑水中漏網的陰兵。

    陰河黑水此時漲的已經比福陽府城還要高了三丈九尺,許多陰兵踏浪而來,雖然大半都被八素云旗和凈火紅蓮粉碎,陳七的至穢黑蓮繞城環(huán)飛,亦殺滅不少,但總有漏網之魚,闖入了福陽府城,大肆殺戮。

    八素云旗雖然是一等一的防御法器,但是因為李玄一將之擴張的太大,許多地方,就不免有些薄弱,防護不周。

    陳七雖然也出力佑護這一方百姓,但是他心底卻總有幾分怪異之感,這七八天,他救活的人,比他當了七八年山賊,殺的人還要多出百倍。而且,因為出力最大的李玄一,被陰河黑水四面八方用來的力量,壓在城頭,其余人等,以他為首,所有在福陽府城的百姓心中,這個殺人如麻的小賊頭,乃是救苦救難的大仙師,每日不知有多少人在為他祈禱長壽,無形中似乎增加了許多莫名的運道,就連修煉起來,也比之前順暢,陳七本來受阻與入竅境界的太上化龍訣,似乎也因此有些進境,巋然不動的瓶頸,也似乎有些松散。

    “我的金剛塔中,有兩萬余口蝙蝠精,他們日日念經,讓金剛塔中充滿愿力,雖然大半都化為的金剛符錢,卻也有許多跟金剛塔融為一體,讓這座金剛塔中,自稱一方小天地,修煉法術,加倍快速,領悟道行來,也比外面明悟。這些百姓的祈福,祝愿之念,似乎也能有些運用,只是……我可不懂得運使的法門啊!”

    陳七雖然覺得可惜,但是他實在沒有相應法門,也只能作罷,他這幾日雖然也出力,幫福陽府城的百姓,抵御陰河黑水的侵蝕,但是大半的經歷,卻用來鉆研一門法術上。他開啟了佛門口識之后,三識合一,智慧通達,本我意識能一分為七,分出七個念頭來。

    上一次,陳七跟蠻牛妖將斗法,把一個念頭用來cao縱五眼神,領悟了些許妙處,這些日子,他都在嘗試,能否把五眼神煉化為一個分身,御敵時把一個念頭分化出去,駕馭了這頭王蟲,比自家的本身法力,可要高明的多。

    只是五眼神身軀怪模怪樣,不利于法術運使,陳七想要試著把這頭王蟲,修煉成人身。

    其實飛禽走獸,修成人身并不難,只要打通獸身的竅xue,便可以變化人身,許多修為不高的妖怪,亦能變化人身,比如小狐貍荀玉藻,跟陳七初見時,修為比陳七還不如,就已經能變化成美貌的少女。

    但有些異獸,天生有極大神通,或者蟲豸之類,智慧甚低,或者植株之屬,身軀笨重,往往修為到了極高境界,可能也仍舊無法變化人身。

    天蠱仙娘也從未想過,讓這些蠱蟲變化人身,她cao縱蠱蟲御敵,反而是原形更為合用,辛神子這一脈的法術,反而略略有些,刻意壓制蠱蟲智慧成長,免得失去控制的傾向。這一脈的道術,最后要把一頭蠱蟲抹去神識,便為身外化身,成就元神之道,蠱蟲智慧越低,反而越容易修煉。

    但是陳七的想法又自不同,他可沒有考慮到那么深遠,只是想運使法術,更加容易。五眼神周身竅xue,倒是早就打通,至于如何變化人身,也不為難,只是這頭蠱蟲天性被壓制,加之萬物生靈,總是對自己的本殼有些偏愛,所以五眼神才不能修煉人身變化。

    陳七手握四部上古道術,自然知道如何變化人身的奧妙,這七八日來,他把五眼神放在金剛塔第三層,每日都會分出一個念頭,降落在五眼神識海,修煉七八個時辰。

    這一日,陳七正在修煉五眼神,忽然天邊雷光大作,急電亂閃,綿延千里,就連福陽府城都被雷聲震的抖動。這小賊頭駭然無比,不知道是哪方修士出手,居然有如此神威。

    陳七一念生動,正修煉的七八分的五眼神,從金剛塔中飛出。五眼神在陳七的念頭附體之后,便可運使五種佛門小神通,金剛三昧法和步步生蓮神足通乃是陳七自修,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和天龍禪唱為兩者同有,只有金箍抽顱咒才是五眼神獨門神通。

    這五種小神通,尤以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為最強,這門小神通不但陳七也自修煉,而且五眼神還把本命法術融會貫通,幾乎成了五眼神對敵的唯一手段。其他四種小神通,修為太弱,還不能應敵同級數(shù)的大敵,只能用來欺負弱小。

    五眼神此時已經演化出來身軀,四肢俱全,只是一個腦袋還宛如蛇蟲,但是卻更增猛惡。陳七念頭一動,五眼神大步邁開,在滾滾的陰河黑水上踏浪而走,憑了他步步生蓮神足通,便是萬頃波濤,直如通天大路。

    陳七修為激增,又開了口識,這步步生蓮神足通的縮地之能,又復厲害了些。五眼神在他的驅使下,一步便抵得上尋常人百步,倏忽間,就到了雷光大作之地。

    陳七又把眼識開了,往天際望去,卻見是蠻牛妖將和武斗陰君,馬頭大將正指揮了手下妖兵,跟天上雷光惡斗。

    陳七可是知道這三頭妖將的厲害,何況現(xiàn)在蠻牛妖將和武斗陰君,馬頭大將各有數(shù)千部下,結成了大陣,可以十數(shù)倍的增長本身妖力,陳七遇上也只能退避三舍。但是天上那道雷光,猶如撕天裂地的太陽神劍,雷光之明亮,堪堪可與天上大日爭輝。一道雷光,連著一道雷光,綿綿滟滟,匯聚成了滔滔之勢,蠻牛妖將和武斗陰君,馬頭大將手下的陰兵,縱然有陣法護持,但是在這道雷光之下,至少稍稍被雷光沾染,就是粉身碎骨,被擊成齏粉。

    不光是蠻牛妖將和武斗陰君,馬頭大將手下的妖兵,就連他們縱起的陰河黑水浪頭,在雷光之下,亦是灰飛煙滅,本來滾滾如長江大河,黑濤萬頃的陰河黑水,已經被雷光擊的處處見底,許多地方都干涸。

    蠻牛妖將和武斗陰君,馬頭大將因為失去了陰河黑水這一股力量的源頭,法力也比跟陳七他們惡斗時,要衰弱許多,正拼了命的指揮手下陰兵,往福陽府城靠攏,因為只有這邊,陰河黑水最為勢大,可以補充他們的法力。

    陳七cao縱的五眼神,雖然運使的是佛門法力,但是因為這頭王蟲被陳七用太穢黑光法也祭煉過,故而身上黑氣閃耀,猶如雷光,看起來也頗邪氣。天上那道雷光,轟殺一陣,似乎對陳七出現(xiàn),亦有感應,分了一道雷光,化為雷電之鞭,從天空狠狠抽下,竟然絲毫也不容情。

    陳七心頭大惱,暗忖道:“這人好生狠毒,也不問一聲,就運使雷光殺我!”

    好在這小賊頭也今非昔比,忙把護身的五彩光圈飛出,每一道五彩光圈,都蘊含了一座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迎上了這一道雷光電鞭。

    好歹陳七所附體的五眼神,也是丹成的妖蟲,但是這一道雷光電鞭抽下來,勢道猛惡絕倫,陳七cao縱五眼神發(fā)出的五彩光圈,在這一道雷電光鞭之下,猶如泡沫般紛紛碎粉,雷電光鞭臨頭,竟然不曾稍緩須臾。

    陳七這才知道厲害,此人的道法驚天動地,已經是這一界最頂尖的層次,面對這般厲害的雷光,陳七亦不敢再有硬撐之念,步步生蓮神足通使出,輕輕一踏,便邁出百步之外。那道雷光電鞭一下走空,登時把陰河黑水狠狠割裂,但凡是雷光電鞭所及范圍,所有陰河黑水盡數(shù)被雷光蒸發(fā),就連大地都被生生抽出一道深溝。雷光電鞭所中之地,雷光隱隱,經久不息,讓周圍之地,再無陰河黑水能彌漫過來。

    陳七這才知道厲害,暗暗驚道:“就算五眼神rou身強橫,挨了這一記雷光電鞭,只怕rou身也要粉碎。這人道法如此高明,難道……就是青城派的來人?”

    陳七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被人殺了也是白死,便氣運丹田,運起了天龍禪唱之法,高聲喝道:“是哪家的道友,為何失手,往我這邊抽了一擊?”

    雷光之上,滾滾電耀,又復轉為,對蠻牛妖將和武斗陰君,馬頭大將下手。天上之人,顯然聽得了陳七說話,再也不放下雷光來劈他,但是卻也不曾理會他,態(tài)度之傲慢,比陳七之前所見過的任何一個修士,都更高了百倍。

    陳七心頭怒火升騰,但是心中隨即便明白,在自家的眼中,凡俗之人盡皆螻蟻,但是在比自家更高明的煉氣士眼中,自己何嘗不是螻蟻?人家劈他一擊,只當作隨手,殺了就殺了,錯了就錯了,陳七毫不懷疑,若是自己沖天怒喝,天上便會再飛下一道雷光,比剛才那一道雷光電鞭,一定要更兇橫,更不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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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一十六、青城·赤符

    “還是我法力不濟,才會讓人如此耀武揚威,卻不能奈他何。”

    法術修為要受道行限制,但也不是道行到了,法術就有如斯威力,也要潛心苦修,方能把一門法術,修煉到出神入化。五眼神現(xiàn)在有丹成的修為,按照五眼神的道行,它的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最高可以修煉五十四重境界,但是現(xiàn)在的五眼神,就算已經把本命妖法和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合一,也只能發(fā)揮出來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三十幾重的威力。

    法術的威力,每提高一重,威力便有一番新天地,天上cao縱雷光的那人,道行未必就有丹成,但是他卻把雷光法術,修煉到跟自己道行相配的最高層次。故而放出的雷光,才有如此威力。

    陳七雙目望天,心中百味陳雜,但是他卻不能不服氣。人家入道比自己久,師承比自己好,法術雖然未必比他所修的四部道訣更高明,但是修煉的比自己更深邃,所以便壓了自己一頭,欺負的自己沒得脾氣,天大地大,拳頭最大,力不如人,還能如何?

    陳七看了好久,忽然一笑,心中繃緊的那一道線,忽然松弛起來。

    他現(xiàn)在已經不是天馬山的那個小賊頭了,怎么說,也已經鑄就了道心,踏入了道心四境的第二道關口,若不是沒有凝煞,煉罡的法門,此時也已經踏入了追求大道的康莊大路。說不定天上耀武揚威的那人,數(shù)年之后,道行就要被他追上,法力亦復超出。

    “不知什么時候,我才能憑借自家的力量,遨游九天,而不是全靠外物!”

    陳七現(xiàn)在真正的修為,也不過是剛剛突破感應的層次,想要駕馭狂風,須得有凝煞修為,想要踏云御遁,則要有煉罡的修為。他現(xiàn)在能夠飛遁,除了火鴉變化之后,還有許多旁的手段,但是卻已經都不是本事。

    陳七并不介意借助外力,有方便法門不用,卻去追究來路,那是愚不可及的行徑。但是外物再好,卻不能解決根本問題,上古煉氣士修道,求的是元神大道,長生不老。現(xiàn)在的修士,雖然已經無能踏入那等境界,但是亦要追求金丹大道,至少壽過數(shù)百,亦復為一種目標。

    陳七踏入了修行之路,亦復知道,自己想要求的是什么。他并不想修為就此止步,全靠了外物,做個縱橫一時的豪強。

    陳七正悠然暢想,忽然背后一聲輕笑,一個有些慵懶的聲音,淡淡的說道:“憑你想要駕馭云氣劍光,御遁飛天,只怕這一生都不可能了。你就是那個冒充我青城弟子的陳七么?剛才陳緣白師兄手下容情,放過了你這小賊,我便也不追究你冒充我青城弟子的事兒,只是警告你一聲,敢有再犯,莫怪我青城門下,劍光犀利,雷法無情。”

    陳七駭然扭頭,卻見一個白衣少年,竟然不知什么時候,欺近了他身邊三尺之地。這個白衣少年身外有一道極細微的雷光,猶如龍魚曼走。陳七對天地元氣發(fā)機最是敏感,立刻就知道,這道細如發(fā)絲的雷光,跟這個白衣少年身上的氣息緊密無間,蘊含無窮法力,正是憑了這一道細如游絲的雷光,這個白衣少年才能凌空蹈虛。察知了這一點之后,陳七心頭不禁有些鄙夷,暗忖道:“也不過是借了雷光御遁,比我縱然高明一級,卻也值不當如此大口氣。”

    不過這小賊頭,從來就不是爭一時意氣的人,除了淡淡一笑,連半句話也無有,這個白衣少年口氣雖大,但雷法造詣,遠遠及不上天上那人,甚至也不見得,就能勝過了陳七所控的五眼神,所以他也就來個相應不理,把自家的態(tài)度表現(xiàn)的明明白白。

    白衣少年見陳七這般模樣,微微一笑,抬手便是一道雷光劈下,喝道:“這小賊,好心放過你,居然還敢不服氣。也罷,我就教訓你一個服氣。讓你莫要狗眼看人,覺得我修為不如你弄的這么頭破爛蠱蟲么?”

    雷法為天下萬法中,威力最大,出手最快的法術。

    青城派又是素以雷法著稱,門中所傳的道訣更是從上古道術中演化出來,在這一界的頂尖門派中,就算的青城派的傳承最為故老。所傳的法術威力最為凌厲,連滅情道,忘情道的法術都比不上。

    這個白衣少年更是青城嫡傳,修成的上清五雷經箓,為天下雷法之冠,這一出手,念動雷起,幾乎在他話音出口的當,他身邊那道細如游絲的雷光,就已經忽然長大,化為雷龍直撲陳七的面門。

    陳七連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也來不及使用,匆忙中,只能催起金剛三昧法,化為一幢護身的寶塔金光,硬生生承受了這一擊。陳七的金剛三昧法只是煉氣入竅級數(shù)的法術,縱然他駕馭的五眼神rou身,有丹成的修為,運使尋常法術也有些增長,仍舊被這個白衣少年一雷劈的渾身電耀,打落到了陰河黑水之中。

    陳七氣悶無比,暗暗叫道:“他的法力也不見得比我高明,我的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修為,也不弱與他的雷法,只是出手速度不及,才給他占了個出其不意。這場卻輸?shù)谋锴标惼咧辛诉@一記雷光,忙運起太穢黑光法驅除,用了小半個時辰,才把入體的雷光盡數(shù)吞納煉化,等他沖上陰河,那個白衣少年早就走的不知所蹤。

    連番吃虧,陳七這才算是見識到,三派六道這樣的頂級大派,真正的厲害弟子的風范。他跟貂雪和鸞兮相處太久,這兩個女孩兒又都忽然改變了態(tài)度,讓他幾乎都忘記了,當初貂雪和鸞兮也知這般,睥睨天下豪杰。

    縱然是豬九罡這等大妖,在鸞兮眼中,也不過是可殺而已。

    “嘿!青城派果然勢大,只是……他們看起來并不打算追究我冒充青城弟子的罪名啊?”

    陳七腳踏黑水,念頭轉動來去,一時也不敢確定,青城派為何會有如此作派。就在陳七想著,是該回去福陽府,還是繼續(xù)看看周圍境況時,忽然他瞧到了陰河黑水上,飄著一道赤符。陳七心中一動,探手招來,這道赤符落入他手中,立刻演化出來許多人物,內中的主角,多半是道裝少年,偶然有粗豪大漢,黃衣女冠,卻也一看都是道門中人。這些人走街串巷,其中許多景致都是陳七熟悉,正是揚州八英各自的府邸。

    陳七悚然一驚,這才知道,青城派看似不怎么在乎,但是卻暗中早就把他的底細打聽清楚。到了最后,這道赤符演化出來幾行考評。

    茲查有名為陳七者,為天河老祖道書得主,雖有冒充青城弟子,并無劣跡,也無敗壞本派名聲,可由本門弟子酌情警告,若是屢教不改,方可斬殺當場……

    “這是特意留給我看的么?”

    陳七嘿然一笑,忽然想到一件事兒,暗忖道:“這么說來,我報復揚州八英的事情,青城派可沒查出來。想來青城派的弟子,法力再高明,也不會知道天馬山有個七寨主,當年為揚州八英為民除害,還留下我這個余孽。我報仇的時候,又不曾魯莽,不然我受的還不止一記雷鞭,一道電光這么簡單……”

    陳七久做山賊,知道名聲的重要,不管一座山賊做了多少壞事兒,只要打出替天行道,劫富濟貧的旗號,多少也能得正道人士高看一眼。若是大寨主愚昧,縱然做個些許好事兒,但是卻忘了宣揚,名聲臭了,遲早要被人殺上山來,把他替天行道了。

    他當初尋揚州八英報仇的時候,想要報仇個舒爽,殺了這八個仇家,還要占了他們的家產,奪了他們的妹子,后娘什么的。卻沒想到,因此給自家積攢了一份好名聲,就此躲過了一場劫數(shù)。揚州八英雖然已經死了四個,但都不是他下的手,所以揚州八英剩下的四個,還有揚州八英的親眷,也都不曾把這個仇記到他頭上。反而是陳七收了盧紅英修道,又跟萬芳關系曖昧,給他加了許多好名聲,讓青城派的長老,在查之陳七的一應行為之后,做出了這最為輕飄的決斷。

    “青城派!好大的名頭,可是我現(xiàn)在也算是有些本事,還真不屑借用了。也不過就是以后對萬芳交代有些難,她可還以為我是青城派弟子哩……不過萬芳現(xiàn)在人都已經是我的,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算我騙了她,她也只好當作無奈,揭穿了也沒得怎么。揚州四英那幾個貨,遲早也要一一去死,更不必去擔心如何解說了。”

    陳七一聲清喝,念頭脫體,五眼神失去了束縛,便化為一頭身子扁平的怪蛇,騰空飛回了福陽府城。

    既然青城派的人已經出手了,這場大災難,就有望消弭。陳七倒也不想跟青城派的人爭什么風頭,他只要守住福陽府城,也就足夠了,對天上雷光追殺蠻牛妖將,武斗陰君,馬頭大將的事兒,再也不去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