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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焚天在線閱讀 - 第50節

第50節

    陳七一口氣說了這多話,羅浮六女和萬旗等人都面色如土,他們亦經歷了古仙人洞府中的變化,只是沒陳七知道的這般清楚。聽得就連十一大罡氣級數的大修士都死的死,逃的逃,他們那里還不明白,此等級數的存在,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抗衡。

    那兩名旁門散修,雖然也自吃驚,但是他們游走四方,又無家口拖累,想走就走,倒也不怕揚州有甚變化。他們兩個都打定了主意,不管萬旗如何挽留,都要盡快告辭,遠走他鄉,此地非是可久留之所。

    但是羅浮六女大多都是揚州本地人士,有無數親眷居住在這一方土地,萬芳,萬旗的家中產業極大,親戚人口也多,就算想要搬場,也非是一日半日可能。萬旗見陳七說的嚴重,也不知這小賊在算計他的meimei和家產,還有他的一條小命,靈機一動,忙對陳七說道:“七兄所言極是,只是我們萬家頗有些人口,就算逃命也要有些準備。若是七兄不棄,可否幫我們姐妹一把,畢竟大家相識一場,想來七兄見我們一家蒙難,也瞧不過意也!”

    陳七微微沉吟,萬芳見狀,畢竟她也惦念家人,便也有些羞澀的開口懇求道:“雖然那魔頭法力無邊,但有七公子在,總能讓本地人士多些活命的機會。此也算是一件大好事兒,還望七兄不要嫌棄麻煩?!?/br>
    陳七見萬芳也開口了,便故作忍不住的模樣,一口答應道:“既然萬道友亦是如此說法,我本來也無去處,便在福陽府多呆幾日,萬一有什狀況,我也要傳信本門,求師門長輩出頭?!标惼叽搜砸怀?,自是皆大歡喜,萬芳見陳七不曾駁斥她的面子,心底也頗有些滋味。

    那兩位散修見陳七答允留下,心底暗道:“萬旗延請了此人,我們跟我立足之地,何況這小子法力雖然高明,卻如何比得上那些煉就罡氣的人物?就連那些人都是或死或逃,這小子縱然有些手段,又能如何?我們還是先走了罷。”他們兩個當即就各自尋了借口,跟萬旗道別。

    萬旗本來還頗看中這兩個散修,但是如今已經有了陳七這樣的“高人”,便也不大瞧得起這兩個旁門散修,故而一口答應,只是取了些銀兩,作為盤纏奉上,并無一句挽留的意思。這兩個散修覺得老大沒有面子,但也不好說些什么,連寒暄的話也省了,福陽府城也不入,立刻就動身離去。

    陳七也不在意這兩人,甚至他現在都不知這兩位旁門散修姓甚姓甚名誰,有無道號,精熟什么法術。

    接下來的事情,也不用陳七言語,萬旗就立刻取了自家身份的信物,到自家在福陽府城的一座客棧里,替陳七定下了一處上等客房,強把陳七留了下來。陳七本來就算計萬家的財貨,更想把揚州八英一網打盡,好報了父仇,故而也就順水推舟,在萬旗的安排下住了下來。羅浮六女和萬旗經歷了這一場磨難,也都撈到了一些好處,此時身子亦頗疲倦,故而并未多久,便都各自散去。

    剩下了陳七一個人,這小賊頭先是修煉了一回,把四種道訣分別細細體驗,尋思日后該揀選哪一種繼續修煉。煉氣入竅這一關,對某些道訣來說,須得練通周身竅xue,方可踏入下一層境界,但卻并非必須,許多道訣只須練通所需的關鍵竅xue,便有可能領悟感應天地元氣。

    陳七的火鴉陣和吞日神猿變,論正經修為,都還未到了感應天地的積蓄,是給龍虎總攝統御萬獸真法硬生生帶入了這一層境界,還須一段時日的修煉,方能穩固根基,把缺憾的地方補足。就連龍虎總攝統御萬獸真法,陳七也因為進步太速,也須一段時日磨練,方能把這門道訣修煉得圓熟如意。

    陳七把四種道訣都修煉過一回之后,心底微微嘆息,不知道下一步煉氣凝煞,該如何著手。此事實是無解,現在天地間已經不似上古,地煞陰脈甚多,尋不到好的,次一等的也可凝練。在就連三派六道這等大門派,也得另尋法子,創出特別的凝煞法門,就可見這一方世界的煞氣,已經稀罕到了什么地步。

    陳七現在就只有把最后的指望,放在太上化龍訣上,雖然他隱約覺得,四頁金書記載的都是上古道術,凝煞的法門應該相差無幾,都是尋地煞陰脈,太上化龍訣也未必就能例外,但心底總是存了一分指望。

    收了修煉之后,陳七便開始檢視此番收獲,那頭五氣造化鼎也就不須說了,內中自行開辟了一處空間,如今收入了三千另一塊星辰石,也不顯得狹窄,鼎中有方圓四五十里大小,有山有水,有土有田,還有一座五行元氣池,提供五行元氣供給鼎中的靈獸和花草樹木,仙藥靈草生活。

    多了三千另一塊星辰石之后,這些星辰石都錯落有致的漂浮在鼎中,轉到別添一番風景,讓鼎中世界更為具體。陳七瞧了一回,忽然心中一動,想起一件事情來。他本身修為不足,尚不能離地飛行,就算是飛遁法術中最為低級的駕風,亦需要凝煞的修為。陳七才不過煉氣感應,就連想要修煉什么飛遁的法術,亦不能夠。但若是有飛遁的法器,陳七倒也可以勉強駕馭了。

    一百五十二、火云禁法

    “金剛塔擺明了不能飛行,五氣造化鼎乃是一座培養靈藥仙草,兼具洞府之妙的法器,紫玉簡雖然能夠挪移虛空,但日后說不定還要還給應鷹,而且也不是用來飛天遁地之物,也不要考慮了。說起來,我手頭上并無飛遁法器,可惜了李長老那件五毒桃花帳,那倒是一件飛遁法器,只是如今也落在那個神秘人物之手,算是明珠暗投?!?/br>
    “我雖然沒有合用的飛遁法器,但是如今想要祭煉一件卻也不難。那三千另一塊星辰石,天生就有對抗大地引力,漂浮天空之奇異,只要稍加祭煉,便是一件飛遁法器。何況……我手頭也不缺祭煉這類法器的訣法?!?/br>
    陳七擁有的四頁金書,其中火鴉陣的那一頁,他已經祭煉出了全部的內容。火鴉陣衍生的四十九種法術,其中便有一種火云禁法。在云法之中,小諸天云禁真法素來號稱第一,但是這部駕云的法術,除了飛遁之外,別無長處,對敵時雖然有些防身之能,卻也甚弱。故而許多人都愛把其他法術摻雜到小諸天云禁真法之中,只是這般雜合修煉,往往便會降低小諸天云禁真法的速度,有得有失?;鹪平m然在諸多云禁法術中,排名略次小諸天云禁真法,但是卻極合火系道法,比起用火系法訣混合小諸天云禁真法修煉出來的云禁法術或者云遁法器,都要高明許多。

    陳七修煉道法,還是偏于火系,尤其偏向太陽真火一脈,修煉火云禁法正合其當。只是憑他才煉氣感應的修為,修煉出來的火云禁法,最多也不過能離地漂浮,挪動起來,比走步快不多少,受他修為限制,也不得多大用場。

    陳七也知道這一點,但他亦尋思過了,有星辰石在手,這種事情便無可慮。以星辰石為根基,火云禁法為輔助,這一件云遁的法器祭煉出來,雖然受限于陳七的道行境界,速度未必極快,但日飛數百里,卻并不甚難。用來逃命,追敵或者不能,但用來長途趕路,卻已經可堪運用。至少躲在一團云彩中,比他頂峰冒雨,暴曬日頭,掙命一般閃動雙翅飛行,要省心省力的多。

    陳七祭煉飛遁法器,倒有一半是艷羨桃花教李長老的五毒桃花帳,還有一半,就是想挾帶他人飛遁時,可以不用暴露自家的金剛塔,紫玉簡這些法器。許鯉和應鷹同他兄弟之情,倒也不怕了,萬旗和羅浮六女等人,都是當時無奈,后來陳七便有擔心,被人堪破自己的底細,有了這一件云遁的法器,日后便無須有這些擔憂。再有一些,便是這小賊頭也想日后趕路時舒服些,不必總是那么辛苦。

    陳七也不怕破去那些星辰石布成的大陣,蓋因為這些大陣跟那座古仙人洞府本事一體,被他把這些星辰石取走之后,這座大陣便自破了,這種擔心凡是白用。他在五氣造化鼎尋了一圈,看中了一塊紫金色的星辰石。陳七也不舍得用那些已經開墾藥田的星辰石,只把眼神放在那些光禿禿,色澤好看的星辰石上掃來掃去。這些星辰石都是域外虛空的天魔尸骸所化,每一塊的大小,色澤,形狀都不相同。陳七選中的這塊,通體紫金,上有許多彩錦般的細紋,足有十畝地大小,形狀頗不規則,,上面光禿禿的,并無任何東西。

    陳七揀定了這塊星辰石后,伸手一點,便把自家豢養的六十二頭火鴉一起飛出,圍繞這塊星辰石灼燒起來。雖然龍虎總攝統御萬獸真法衍生的火蛇無雙法術更厲害,但是他要祭煉這塊星辰石用的火云禁法,乃是火鴉陣中的法術,故而還是火鴉陣的道訣更為合宜,何況火蛇無雙只須火系元氣便可,并非精純的太陽真火火力,修煉出來的云遁法器,品質還要略差一籌。

    陳七直接就在五氣造化鼎中祭煉法器,那頭小金蛤蟆在鼎中坐鎮,瞧到了自家主人似乎要祭煉法器,便一聲清喝,鼎中的數十頭靈獸一起飛起,各自噴出所修妖氣來,它還恐不夠討好,把五氣造化鼎中央,那一口五行元氣池中的五行元氣調動起來,也化為一道五彩長虹,落在那塊星辰石上。

    陳七不曾料到,這頭小金蛤蟆如此給力,險些就被這些忽如其來的充沛元氣,把自家沖出五氣造化鼎之外。好在他經過煉氣感應那一關,道心又復有所精進,這才穩住了陣腳,把這些外來的助力,混入了自家的法力之中,不過兩三個時辰,便把這塊星辰石煉化成了一團烏金的云光。

    陳七仗著火鴉陣修成的道力,把火云禁法的法訣連番打出,無數符箓翻飛,一一印入了這團烏金云光之中。前后又是三四個時辰,這團云光才忽然收縮,急遽旋轉起來,應了陳七的念頭,從五氣造化鼎中飛了出來。

    陳七雖然祭煉的倉促,但是得了五氣造化鼎中那多靈獸,還有小金調動五行元氣池助力,竟然在短短半日祭煉中,把這團烏金云光,祭煉了三重火云禁法,運用起來,已經大小自如,驅動如意,勉強算的一件云遁法器了。

    陳七大喜,先把五氣造化鼎收了,把這團烏金云光縮成了巴掌般大小,這才仔細端詳起來。

    這小賊頭瞧多了一回兒,忽然想道:“我記得看到許多煉就煞氣的大妖,甚至貂雪,鸞兮,這些三派六道的弟子,也不曾有飛遁的法器,難道此物頗為稀少,還是他們不屑使用?”

    陳七這個念頭只是一轉,便自越了過去,畢竟這種事兒在他心底,也不算怎么重要。但是陳七卻不知,他所想的已經頗接近實是真相。要知道法器祭煉耗費時日甚久,耗費的精力更多,修煉之士一生也就能有閑暇,祭煉一二件法器罷了。似三派六道這樣的大門戶,門中所存的法器,不但不見得更多,轉可能更稀少些。因為他們都知道法器不是以數目論高下,而是以祭煉的禁制重數分強弱,故而大門派反而更喜歡,把一件法器師徒相承,歷經數代祭煉,故而低階的法器也就少的很了。

    就算那些天賦不夠出色,沒有希望繼承一件門中傳承法器的弟子,也會謹慎選擇,祭煉法器多以輔助斗法為主,畢竟隨身法器是安身立命之物,諸如飛遁法器,便常為人忽視。日后修為到了,飛遁法術極多,就算不學飛遁的法術,憑了本身道力駕風也可充數。浪費光陰去修煉一件斗法中用不上的法器,對大多數修士來說,十分的不值。

    也只有陳七這般,得了許多星辰石,材料實在太好,才會想要祭煉一件飛遁的法器。若無這些星辰石,陳七也不會打這個主意,畢竟他還是有飛行手段,有多余的功夫,不如去修煉四頁金書上的道法了。

    陳七閉門修煉足有一日,如今他也算是無事在身,頗有些輕松之意,便思出門去,試演這一團火云禁法祭煉的烏金云光。陳七起身出了房門,卻見門外有一個青衣小廝,正在恭候,見得陳七出來,這個小廝便過來執禮說道:“這位可是七公子?我家少爺命我來請七公子,已經等候了多時,只是見七公子似乎仍舊高臥,不敢貿然叫門?!?/br>
    陳七問道:“你家公子可是萬旗萬公子么?”

    青衣小廝笑道:“正是我們家少爺?!?/br>
    陳七微微沉吟,便點了點頭,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帶路吧!”

    陳七跟著這個青衣小廝出了門,便見有一輛極華麗的馬車,他微微一笑,便蹬車而坐,那個青衣小廝吩咐了一聲,趕車的馬夫便驅趕了車輛,走了半個時辰,便來在一座院落之外。陳七聽得青衣小廝說話,知道到了地頭,這才跨下馬車來,見到八個年輕英俊的少年,都有些翩翩風采,正站在院落外迎接他,萬旗亦站在其中。

    陳七見了,心頭暗喜,忖道:“這想必就是揚州八英了?當時他們這些俠少,殺了我父親,如今他們卻送上門來給我,等我想個由頭,慢慢把這些人都弄死,心頭方能暢快。只是光是殺了他們,也不算解氣,定要多了他們所有的,才不枉我學道的手段?!?/br>
    陳七要算計人家妹子,家財,故而對揚州八英,倒也并不現出敵視來,反而因為萬旗的緣故,顯得頗為親熱,先開口打了一聲招呼,笑道:“萬旗兄,這些都是你的好友么?為何忽然要請我來此?”

    人所謂笑里藏刀,方有胸襟,喜怒都擺在臉上,只做淺薄,陳七笑呵呵的,萬旗他們如何知道這小賊頭心底在想這般狠的主意?萬旗本來還怕陳七不快,見他并不以為意,立刻心頭輕松,有意在諸位結拜兄弟面前,長一長面子,當下便笑道:“這些便是我結拜的兄弟,我們八人號為揚州八英。這位七公子,乃是青城派的傳人,一身道法鬼神莫測。我曾親見,就連成名多年的老魔頭,亦不敢對他放肆?!?/br>
    一百五十三、聰明過頭,自尋死路

    揚州八英都為揚州豪紳子弟,其余七人的身份跟萬旗相若,雖然不敵萬家的資財,但卻也都是巨富商賈。這些年輕人出身如此之好,天生就帶了幾分瞧不起人的心態,就連萬旗都是如此。只是他跟陳七有些交往,知道這個身材高瘦的少年,頗不同凡響,這才多了幾分尊重。

    雖然揚州八英的其余幾位,早就都得了萬旗的叮囑,也做出了姿態,到外面迎接,但還是有幾個特別心高氣傲的,并不大理會陳七。雖然得了萬旗介紹,但是揚州八英的其余七位,仍舊有三人連客套話都懶得說,只有四個應對了幾句,但是語氣中的懷疑和冷淡,也都一目了然。

    在陳七眼中,這八個已經是死人,就是差在用什么手段殺罷了,哪里會在意他們的態度?陳七呵呵一笑,一一應對,態度不卑不亢,倒也有些風范。他跟了萬旗等八人進了這間宅院,才發現這里應該頗為故舊,雖然得了一番修繕,仍有許多地方看出破敗來。陳七不知萬旗為何請他來此,但他是修煉了道術的人,怎么會懼怕幾個練武之輩?所以這些心思,他都壓在心底,舉止也顯得極為坦蕩。

    萬旗倒是早就從萬花樓定了一桌上等酒宴,當賓主分別落座,便有許多小廝丫鬟來來往往,給眾人布菜斟酒。陳七只是微微掃了一眼,便察覺這些伺候人的小廝丫鬟居然各有一身不俗武藝,而且態度落落大方,并不以下人自居,頗有幾分自傲之氣。

    一個身穿白衣,要配一口尺余短劍的年輕人,待得酒過三巡之后,便輕笑一聲,說道:“聽聞七兄道法高明,不知能否給我們露上一手?我們雖然也曾見過幾個修道之輩,但都不甚高明,甚至平手搏殺,還未必高明的過我們弟兄的一身武藝。七兄出身名門大派,道法必然不俗,好讓大家開開眼界?!?/br>
    陳七聽萬旗介紹,知道此人名為盧明澤,乃是揚州八英中,最為精擅劍術之人。也曾延請過幾個旁門散修,但是這些散修的法力低微,給盧明澤瞧出底細,便都打法了走,從此后就不大瞧得起修道之人,認為這種人多數為騙子,遠不如武者本領。

    他這般坐井觀天,自是對萬旗所言的陳七,有許多不屑,剛才這番話說的還算和善,但是骨子里卻極瞧不起陳七,只想把陳七當作猴兒耍子。

    陳七微微一笑,心中暗忖道:“這貨惹厭,要先弄死!”他略一轉念,便把新煉就的烏金云光放了出來,淡淡說道:“今日天氣清爽,不然我們到天空中飲酒觀景,豈不是更好些?諸位請上云頭!”

    萬旗知道陳七的法力,只是眼睛一亮,還并不覺得太過驚訝,但是其余七人,卻都被陳七這手段震駭,只是鎮海過后,又有人懷疑,盧明澤便搶先說道:“這團云光怎么顏色怪異?莫不成是幻術么?”

    陳七見盧明澤懷疑,便故作大方的說道:“諸位請上云頭便知!”

    萬旗曾經跟隨李長老,刁長老乘坐過五毒桃花帳所化的粉色云頭,故而深信陳七之能,搶先登了上去,只覺得這團烏金云光踏上去堅凝如平地,跟李長老的五毒桃花帳所化粉色云頭,踩踏起來軟軟的不同。但是他也不曾懷疑陳七,只是招呼其余人一起上來。

    盧明澤第一個躍上了云頭,他心底懷疑,就左顧右盼,心道:“都傳說云頭軟軟,如棉一般,怎么他這云頭就如踩在平地上堅硬?難道他其實是在誑我們兄弟,只是弄個幻術來?”等揚州八英一起登上云頭,正要招呼下人,把酒宴都搬上來,陳七卻忽然笑道:“莫不成諸位還要親自動手?我這云頭可乘百人,把這些小廝丫鬟都叫上來也不妨?!?/br>
    陳七這話一出,揚州八英里倒有五六人不信,他們雖然也做出順從之狀,招呼自家的下人上來,但是心底的懷疑,各自更盛一分。

    陳七等揚州八英和他們的小廝丫鬟,總過四五十人一起登上云頭,這才暗暗捏了一個法訣,把紫玉簡飛出,把眾人都困入了幻境之中。

    萬旗等人只聽得忽忽風響,自家等人便離開了地面,盧明澤忽然嘴唇微動,傳言了出去。陳七瞧見他如此作派,心頭好笑,cao縱紫玉簡中的幻境,他的一個忠心老家人,立刻聽到了自家主人的“傳言”,并且回答了幾句。

    盧明澤聽得“這位老家人”言道:“我只見一片金光籠罩,并不曾見有云頭飛起。”盧明澤深信這位老家人的話,便笑呵呵問道:“不知七公子能否把云頭撥開,讓我等瞧一眼大地,我還不曾從天空往下望過,不知是什么美景!”

    陳七有意做了一些猶豫,這才勉強把云頭撥開,只是從云頭中望去,所有的景色都模模糊糊。揚州八英都是福陽府的老人,知道附近景色,見這些景色看起來陌生,連福陽府城墻都不似本來,盡皆好笑,幾個人竊竊私語,連萬旗的面子上都不甚好看。

    盧明澤心頭有幾分瞧不起陳七,暗暗傳音給幾個兄弟道:“萬旗不知被哪里來的一個貨色給騙了,下面哪里是福陽府?這些不過都是幻術罷了,我剛才已經用秘法傳音入密,給我的老家人,他說這團云光根本未曾飛起,只是籠罩了房舍?!?/br>
    揚州八英中的另外一位,低聲對萬旗說道:“萬兄怎么弄了這么個貨來?你前幾日請的兩位法師,雖然本事不濟,總還有些真本事,只是不入我們兄弟法眼罷了。這個明顯就是個騙子,仗了幾手幻術,居然就哄得你信!你知道盧明澤口舌鋒利,呆會可不會繞過那小子?!?/br>
    萬旗可是見過陳七的本事,見幾個結義兄弟不信,忙要解釋,但是那些人先入為主,哪里肯相信他?盧明澤更是故意挑逗,讓陳七漸漸把話說滿,陳七也甚配合,幾句話中就露出了“自大”之意,吹噓道:“我這團云光,乃是師傳的絕頂法器,一日能飛數萬里,只是我法力不濟,驅遣不動。現在你們所見,已經是另外一處城池,你看……跟方才的福陽府城景致不同了罷?”

    揚州八英故意探頭去望,果然見景色跟剛才有些不同,但是剛才他們已經確信,那不是福陽府的景色,現在這個也就當作了假的。盧明澤見火候到了,決定動手打假,把陳七真面目揭穿。他呵呵一笑道:“七兄的法力如此神奇,但我總是有些不信?不知我從這云頭跳下,會不會有些變化?”

    陳七當場就變了臉色,叫道:“如今我們已經在萬里高空,摔下去必然死了,盧兄萬勿開這等玩笑,不然我也救不得你。我這云頭乃是師門所傳極厲害法器,我還cao縱的不是十分純熟,云頭救人,非是這本容易?!?/br>
    盧明澤冷笑一聲道:“只怕不是救人極難,是怕我跳下去,卻發現人還在原地吧?”

    陳七連連辯解,但卻做出許多色厲內荏之態,盧明澤更是相信自己的判斷,大喝一聲道:“若是我跳下去,果然萬里高空,摔死了我也不怨。若是我跳下去,卻發現還是原地,不知七兄可有分說?”陳七慌張起來,要上來強行拉住盧明澤,不讓他跳下云頭,但是盧明澤使了一個眼色,立刻有揚州八英中的兩位,把陳七牢牢捉住左右臂膀,盧明澤清喝一聲,便涌身往下一躍。

    陳七見盧明澤跳出了云頭,這才暗暗使用紫玉簡挪移,把烏金云光挪移到了高空之中,把幻境改做了真實。盧明澤跳出云頭之后,便見到大地撲面而來,頭上一朵烏金云光懸浮,身周之后呼呼風響,卻沒有半分可以依托之物,這時候這位揚州八英之一,劍術最精的盧明澤盧大俠少,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一切全都是自作多情,人家果然飛在半空。

    陳七此時已經把烏金云光散了遮蓋,揚州八英的其余幾人,忽然見到云頭外的景致清晰無比,盧明澤正在一路摔下,慘呼之聲從下方傳了上來,聽起來不忍聽聞。

    “你們快些放開我,好讓我去救盧公子。”

    陳七連呼數聲,抓住他的兩位年輕人,才恍然大悟,放開了陳七的手臂??申惼咴缇痛媪藲⑷酥模睦镞€會真個救人?他雖然把烏金云光加緊催動,從高空上疾撲而下,揚州八英的其余七位,都能感受到真實無比的風聲,擦過自己的身子。福陽府地處南方,眾人穿的都少,在這般猛烈的罡風之下,人人都似不曾穿衣一般,只覺得那些罡風掃過全身每一寸角落,就連下面那*話兒,都被吹幾乎要飛了出去。

    饒是陳七“非常努力”,但還是不能追上盧明澤墜落的速度。眾人都親眼瞧見盧明澤狠狠的摔在地面上,登時就被摔的粉身碎骨,鮮血就想是泉水一般噴涌。陳七在距離地面十余丈處,這才“勉力”收攏云光,逆轉向上,卻把揚州八英其余的七位和他們小廝丫鬟,都抖連滾帶爬,不知有多么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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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五十四、無名道人,臨死托孤

    一百五十四、無名道人,臨死托孤

    陳七把烏金云光散開,看著已經被摔成了齏粉的盧明澤,至少搖頭嘆息,轉而埋怨剛才拉住自己的兩人說道:“你二人究竟怎么回事兒?他終究也是你們結拜兄弟,怎好就任他從云頭跳下?用這種法子來驗證我道法的真假?你們贏了,我不過丟一場面子,你們輸了,可就是一條性命。萬旗兄,這件事兒,我再沒別的話可說,此地距離福陽府城不遠,你們自己想法子把自家好友的尸身運回去罷,我先走了!”

    陳七一抖烏金云光,把這些人盡數都撇在地上,然后云光一轉,直上九霄,飄飄蕩蕩就去的遠了。

    揚州七英面面相覷,連忙打法了下人去問路,這才知道,已經到了福陽府城百里之遙,這才信了陳七的本事不假。只是為了驗證陳七的本事,卻壞了自家結義兄弟的性命,而且這件事兒說破天去,也不怪人家,只是他們自己非要這般孟浪。

    那兩個捉住了陳七的人,早就都后悔不迭,捶胸頓足,嚎啕大哭。這八個人雖然都有些脾氣,但是交情確實不淺,忽然見就少了一個,眼看揚州八英要變成揚州七英加揚州一鬼,心中悲戚,自是不必贅言。這些人痛哭一場,這才尋了一卷涼席,把盧明澤的尸骸裹了,在當地雇傭了一輛馬車,把這位好友送回了福陽府城,至于他們如何除了這人的善后,卻非是陳七關心。這小賊擺了揚州七英一場臉子,撥轉云頭回到福陽府城上空,卻不忙著降落,只把這團烏金云光,在天上兜來兜去,一時心頭暢懷,早把那個死鬼和其余揚州七英忘在腦后了。

    “果然這有了一團云光,比之前空身走路不同,要方便的多,舒爽的多。只是我祭煉的法力禁制太低,這團云頭不快……還有,這團云光也太硬了些,不如李長老的五毒桃花帳乘坐起來舒服,亦是個大大的缺憾,等我日后修為高了,定要好好祭煉此物?!?/br>
    陳七祭煉的這一團烏金云光,用的乃是星辰石,此物為域外虛空的天魔尸骸所化,堅硬非常,盧明澤踩踏上去,以為是平地,這也是他悲劇的一個緣由。陳七當然知道這團烏金云光的本質,但他祭煉未久,只有三重禁制,若非用的星辰石,此時不過是一團散而不凝的云氣,還沒得飛遁載人只能。陳七想要把這團烏金云光祭煉到聚散如意,飛遁是一團云光,對敵時化為一團太陽真火,卻還須許多努力。

    尋常云遁法器,便是不用飛行,停留在天空,亦要耗損法力。但是星辰石本身便能懸浮天空,陳七不去催運,這團烏金云光便停留不動,隨風飄蕩。陳七玩耍夠了,便任由這團烏金云光自己在云中隨風流轉,自家卻躺在云光之中,胡亂想著心事兒。

    “本來我的父仇,此生也難得報,但是如今風水輪流,我修成了道法,報仇之事根本不用多想,殺那幾個俠少,不過捏死螞蟻一樣。可報仇之后,我又該如何呢?修煉道法自是不消說,我是該找個洞府,潛心閉關幾百年,還是隨意閑行,邊游戲風塵,邊修煉道法?前者好生氣悶,后者……似乎也無多少趣味……”

    陳七正自想的不著邊際,忽然心中生出感應,他連忙把烏金云光分開,這才看到天邊有兩道光虹,忽快忽慢,正自向自己這邊疾飛。陳七一眼便認出,這兩道光虹,乃是同他一起進入上古仙人洞府的兩個無名道人的劍光。陳七大駭,心道:“怎么他們也逃了出來,想要來尋我作甚?”

    陳七念頭還未轉過,那兩道劍光已經飛近,劃破了陳七的烏金云光,然后兩聲呻吟,兩個年邁的老道士,一起摔在云頭之內。修道之人所煉的云法,都是把自身用云團包括起來,在云朵中開辟一處猶如房舍的云室,沒有腳踩云頭,吹著冷風,流著鼻涕的,陳七這團烏金云光也不例外。尤其是這團烏金云光,乃是星辰石融合太陽真火煉就,防御之強,遠遠超過了三重禁制,還未入了品階的法器,就算普通的三四階的法器都比不了,可這兩個道人劍光一劃,便自把烏金云光斬開,顯然除了劍法出眾之外,兩口飛劍也不同凡響。

    陳七心頭微微驚訝,但他總算是道心堅定,瞧出這兩個道人并無敵對之心,這才按耐住了心思,抱腕一禮,和氣的問道:“兩位前輩闖入我的云光之中,不知有何事情?”

    那兩個無名道人,看起來情況糟糕之極,一個已經失去了一條手臂,另外一個下半身幾乎都沒了,只是各自用了法術止住了流血,可看起來也活不多久。這兩個道人,一個花白胡須,一個一臉黑胡須,花白胡須的那個瞧了一眼陳七,認出來是他,登時眼睛一亮,強壓了傷勢,低聲叫道:“原來是你,沒想到我們兩個都沒能完整的逃出來,你卻安然無恙?!?/br>
    陳七見這兩個道人認出來自己,倒也并不在意,盤膝座下,恭謹的問道:“兩位前輩似甚不妙,不知可須晚輩幫忙?”

    黑胡須的那個道人,下半身已經全都沒了,他低聲叫道:“我們已經活不了多久了,小子你不必費心。我跟師兄本來是看這里有同道中人,想要托人傳個話,既然是小子你,也算有過一面之雅,就把這件事兒擺脫你罷。”

    花白胡須的道人咳嗽了一聲,噴了一口血,把陳七的烏金云光弄的全是血污,有些吃力的說道:“我們兩個撐不了多久,小子你千萬別插嘴,讓我們先說……”這個花白胡須的道人雖然只斷了一條手臂,但是看起來比那個黑胡須的還差,說一句話,噴一口血,果然看起來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黑胡須的道人也不等陳七發問,便先自說道:“我們在上古仙人洞府中,被那個魔頭攔下,本來自分必死,卻沒想到,原來的主人留了一縷神念,助了我們兄弟一臂之力。只是那個魔頭修為實在太厲害,我們兄弟逃出的時候,被他用那件樓閣般的法器集中,就變成了這個模樣。”

    花白胡須的道人接口說道:“那座洞府的原主人留下的神念,跟我說道:他當初亦是一名普通散修,機緣巧合,得了一頁金書,上面記載了一門道訣,名為龍虎總攝統御萬獸真法。后來他結交了一個朋友,便跟這個朋友結廬同修,兩人修煉到感應層次之后,便沒法繼續,道行止步不前,本來以為此生再無進境可能。卻沒想到,因為他們修煉的道訣,居然惹得一縷天外神念關注,從不知多遠的地方,送了一縷包含十余種煞氣的意念過來,那股神念自稱紅發老祖,還指點了他們龍虎總攝統御萬獸真法的許多奧妙。因為這兩次其余,仙府的原主人便突飛猛進,漸漸修煉到接近真仙之境,可他的那個朋友,卻因為道心不足,止步在金丹之外?!?/br>
    “后來那座洞府的主人,又得了天外那縷神念的接引,那個自稱紅發老祖的人,愿意接引他去別的地方修煉。他跟自己的這位朋友商量,那位朋友也自替他歡喜,之因為紅發老祖并未答應接引他的那位朋友,這座仙府的主人便先自去了,只說日后回來接他。結果那座洞府的主人走了之后,他的朋友,就是那個叫做葉法善的,自覺道行已經無敵,就算金丹之輩也奈何他不得,便肆無忌憚的作惡起來。后來那座洞府的主人應諾言回來接他,卻見葉法善已經作惡無數,痛心疾首之下,只能把他鎮壓……”

    陳七聽的心頭駭然,心道:“原來我們所居的世界之外,還有世界,那個紅發老祖是什么人物?居然可以一縷神念,跨越兩個世界?”陳七心有震撼,對兩個道人的話,便更多了幾分認真心思。

    花白胡須的道人說了這多話,已經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便換了那個黑胡須的道人來說。這個黑胡須的道人,強忍痛楚,接口說道:“那座仙府的原主人離開之后,這座洞府就被沉在了瘦湖之中,沒想到過去了這許久之后,那座洞府中的禁制,已經禁錮不住葉法善,并且讓他領悟幾分這座洞府的妙用,cao縱這座洞府幾次露出行藏來,這才引出了我們這批人。就連千年碧玉荷花的事情,都是他有意泄漏。這一次,我們擅闖這座仙府,被人破去了禁錮他的一個禁制,雖然葉法善想要脫困,還得有些時候,但這個大魔頭脫困而出,卻已經是遲早的事情了。”

    陳七聽到了這里,忍不住問道:“然則兩位前輩究竟想要如何?難不成要小子去對付此人么?我的修為淺薄,根本不肯是這位葉法善的對手?!?/br>
    兩個無名道人,一起呻吟起來,顯然身上的傷勢太重,兩人已經快撐不下去了。那個花白胡須的道人,連噴兩口鮮血,這才勉力掙扎著說道:“那座洞府的原主人,已經給了我們一樣東西,用來對付葉法善。我們已經是不成了,這件東西,就只有交付給你,你現在還用不得此物,但是卻可以把它交給我師門中人……”說到這里,花白胡須的道人鮮血狂噴,登時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