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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焚天在線閱讀 - 第41節(jié)

第41節(jié)

    可偏偏陳七,看透了紫玉簡內(nèi)的幻境,這些幻境衍生出來的“敵人”便無法借助幻境之力,變得無止境的強大。陳七輕易便殺到了最后一關(guān),雖然他亦因為這一場殺戮,看到了自己本心,回憶起被他壓在內(nèi)心最深處,對母親渴盼的無顏以對。道心亦有幾分純凈剔透的打磨,但終究不能跟那種生死于一線,宛若真實的磨練相媲美。

    好在陳七已經(jīng)領(lǐng)悟到了道心既是本心的道理,只須日后繼續(xù)參悟,終有開啟道心初境的一日。

    陳七忽然好奇心起,對許鯉和應(yīng)鷹說道:“你們兩個上次進入了紫玉簡中的幻境,卻是什么樣子?也是有無數(shù)雄起兇禽猛獸,上古妖魔,向你們廝殺么?”許鯉搖了搖頭,露出幾分苦笑說道:“說來七少說不定會覺得好笑,我進去之后,便有一個老夫子,開始教導(dǎo)我諸子百家的經(jīng)書,若是我學(xué)習(xí)的稍微慢一些,便要被他吊起來毒打,什么頭懸梁,錐刺股,竹板炒rou,辣椒水倒灌鼻孔,癢癢撓抓腳心,諸般惡毒手段,無一不備。待我把他教的各種經(jīng)書倒背如流,便又有一個更老的夫子,教導(dǎo)我歷史地理,天文算數(shù),許多雜學(xué)之物。等我學(xué)全了這些,便又有一個比前面的那個夫子,還老的夫子……如此這般,我也不知道自己念了幾百年,還是幾千年的書,終于有朝一日,豁然開朗,自覺已經(jīng)成了天下大儒,文章華彩,冠絕當(dāng)世,這才恍如一夢醒來,被送出了紫玉簡外。但是最他娘可氣的是,我出來之后,便再也不記得在紫玉簡中學(xué)過什么,無數(shù)辛苦讀書,統(tǒng)統(tǒng)白費。”

    陳七聽得愕然,然后忍不住搖頭而笑,他見許鯉風(fēng)采翩翩,有儒雅之氣,怎么看都是一個學(xué)富五車,錦繡文章的大才子。但是跟他閑聊時,卻也沒覺得許鯉有什么出口成章,也不似讀過許多書的人,本就微微覺得奇怪。聽了許鯉這番話,陳七才自明白,原來他是在磨練道心的時候,受過這般折磨。

    當(dāng)陳七轉(zhuǎn)頭來看應(yīng)鷹的時候,這個皮膚黝黑的少年,不得陳七來問,便自說道:“我跟許鯉不同,我亦進入紫玉簡中,便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一個以武功卓著,垂數(shù)千年不倒的武將世家嫡子。出生后,便有父親嚴(yán)厲督導(dǎo),要做一個征伐殺場的大將軍,從小不但苦練各種武藝,還要學(xué)習(xí)兵書戰(zhàn)策,也不知有多么辛苦。小小年紀(jì)就被送上了戰(zhàn)場,不知多少次九死一生,以為就此完蛋了。好容易等我沙場百戰(zhàn),成就無敵統(tǒng)帥,最后有仗著手中的兵權(quán),殺了那喪心病狂皇帝,興兵造反,也去坐一坐那龍椅,嘗一嘗做孤家寡人的滋味,但就在此時,也是恍惚一夢醒來,什么都沒有了。也不記得當(dāng)初學(xué)過的武藝,學(xué)過的兵法,百戰(zhàn)百勝的本事。”

    陳七聽得連連點頭,把自家的經(jīng)歷也說了給兩人,許鯉和應(yīng)鷹聽了,一起捧腹大笑。許鯉說道:“我是要做天下儒門圣人,應(yīng)鷹是要做篡權(quán)奪位的大將軍,七少你的經(jīng)歷,聽起來似乎要做橫行天下,隨心所欲的大魔頭啊?”

    陳七不禁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似乎……果然是這么回事兒!”

    許鯉眼神中忽然透出一股真誠的味道,對陳七說道:“大家兄弟一場,我必然不會坐視你去禍害天下的大魔頭,如果你真要做了那種人,我一定會拼了性命也要阻止你,讓你做回善良的人。”

    應(yīng)鷹卻搖了搖頭,說道:“莫要聽許鯉的話,如果七少去做大魔頭,我便來給你做幫手。不拘天下人如何為難你,我一定都站在你的身邊。”

    許鯉和應(yīng)鷹互相對望了一眼,便各自扭過投去,陳七平時見他們兩人,都是同口一詞,還以為他們永遠(yuǎn)都不會出現(xiàn)分歧。此時見兩人忽然意見相左,這才微微一震,明白過來,許鯉和應(yīng)鷹是故意互相應(yīng)和,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己所選的道路不同,只怕日后一旦觀念沖突到了極限,便是不可避免的局面。所以兩人才會在小事情上,互相應(yīng)和,一人說話就如兩人說,另外一個從不反對。

    陳七伸手一拍許鯉和應(yīng)鷹的肩膀,亦笑著說道:“我們的道路不同,將來也必然不同。如果是許少來阻止我做什么壞事兒,我一定退避三舍,不跟你沖突。如果是應(yīng)少要去做什么事情,只要呼喝一聲,我陳七必然隨叫隨到,殺人放火,也不問緣由,因為應(yīng)少你既然要做,必然有正當(dāng)理由。要是你們兩個有什么沖突,放心!一切有我,大家一生一世,也都只能做朋友,不會做敵人。”

    陳七這一番話,不但把自己選擇說了,亦透露出強大無比的信心。許鯉和應(yīng)鷹雖然各自都有不凡天資,亦有種種奇遇,但是陳七還是確信,自己將來的成就,必然超越他們兩人之上,可以把三人有可能的沖突,壓制到可以化解的地步。

    原因無他,陳七的磨練道心,其中最關(guān)鍵的一項,便無畏無懼,縱橫天地的豪情壯志。雖然陳七道心還未淬煉純凈,但是至少在他的心目中,那股盈*滿的自信,已經(jīng)培養(yǎng)了出來。這不但是陳七隱藏了許久的性格,亦是火鴉陣和太上化龍訣兩種上古道術(shù)中,帶有的創(chuàng)造這兩種道訣大能之輩,烙印在這兩種上古道術(shù)中的強橫意志。

    在陳七的手掌輕拍下,許鯉和應(yīng)鷹都暗暗松了一口長氣,兩人自從得了紫玉簡之后,各自磨練道心,踏入到道心四境的第一境之后,便發(fā)現(xiàn)了兩人在性格上根本不同。兩人都是聰明人,亦擔(dān)心日后因為信念不同,而有不可調(diào)解的沖突。同時兩人亦十分珍視現(xiàn)在的這份友情,并不想日后真有那種無可避免的沖突。只是許鯉和應(yīng)鷹雖然擁有道心初境,一顆道心玲瓏剔透,純凈晶瑩,卻還未到了堅硬如鐵,不為任何外物動搖的地步,自家也看不透這種難關(guān)。

    當(dāng)陳七做了保證之后,兩人都深信陳七之能,有陳七這個人做緩沖,就是說,日后許鯉和應(yīng)鷹不管有什么樣子的沖突,總有人來調(diào)解,壓制兩人。至此一刻,在許鯉和應(yīng)鷹的心目中,陳七的地位才跟其余一人相當(dāng)。本來陳七雖然亦是他們認(rèn)可的好友,但是卻肯定不如許鯉心目中的應(yīng)鷹,應(yīng)鷹心目中的許鯉,現(xiàn)在這一刻,陳七才算是在兩個少年的心目中,占據(jù)了跟另外一人不分軒輊的重要地位。

    一百一十八、五鬼附身大*法

    陳七收了金剛塔,這件法器才一落入丹田之內(nèi),第三道新生的真龍勁便纏繞了上去。

    許鯉和應(yīng)鷹從金剛塔內(nèi)脫身而出,都頗心情暢快,兩人此時已經(jīng)知道,陳七的秘密比他們兩個還多,原本的許多提防,也都卸下了。加之剛才被陳七一席話,去了心中最大的塊壘,居然道心隱隱有些突破初境,踏入心境的征兆。

    陳七收了金剛塔,心中也思忖道:“十五日后,便要跟羅孚六女會和,這些日子,當(dāng)然不能浪費。若是能把修為提升更高一層,去探古仙人的洞府,也多了許多搶奪好處的機會。只是修為一道,循序漸進,想要強行增速,也沒得什么好辦法……”

    陳七雖然知道,若是能多收伏些靈禽,煉化成火鴉,或者吞噬些法器,修道的妖怪,仙道中人的精血,太上化龍訣和火鴉陣的修為便更容易提升。但是陳七明了本心之后,亦隱隱揣度出來,自己的一言一行,對將來的修為大有影響,說不定便會蒙蔽道心,此時爽利,日后便不爽利。同時他也隱隱覺得,若是不敢放開手腳,事事畏首畏尾,亦不是磨練道心的路數(shù)。道心純凈,是與百種世情,千般變化中,尋摸出來唯一之道,秉承至誠,其中復(fù)雜之處,非是簡單可以分說。用一句話來說,便是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并無一定之道。

    陳七心頭也略略糾結(jié),但是隨即就放開了不去想。

    許鯉和應(yīng)鷹都是福陽府城的地頭蛇,在見識過了陳七的身家之后,也知道不用跟他客氣,許鯉當(dāng)下便摟著陳七說道:“七少,我們知道你身家豐厚,修道的人也不在乎錢財。我們白天已經(jīng)吃過了萬花樓,不如晚上我們帶你去個好地方玩耍罷。”

    陳七大喜,答道:“許少和應(yīng)少,要帶我去哪里玩耍?”

    許鯉笑道:“自然是帶你去福陽府最好的銷金窟,我跟應(yīng)少曾在門外覬覦過好多次,但是就是沒的錢進不去。既然有七少這個大財主,我們哥倆便不用客氣了,怎么都要去好生享受一番。”應(yīng)鷹亦怪笑一聲,說道:“我們是沒有進去過那里,但是卻聽人說,里面有許多好玩的東西,只有人想不到的,沒有里面沒有的。”

    陳七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問道:“究竟是什么地方,值得兩位哥兒如此推崇?”

    許鯉和應(yīng)鷹異口同聲的說道:“便是桃花庵!”

    陳七雖然養(yǎng)氣功夫已經(jīng)不錯,但是聽得桃花庵三個字,還是險些噴出一口血來。他雙眼瞪了溜圓,用不能置信的語氣說道:“桃花庵?聽起來不是佛門清凈之地,尼姑們修持的地方么?”許鯉和應(yīng)鷹一起笑道:“沒錯,便是尼姑們所居之地,只是這家桃花庵開的人物不同,據(jù)說還有仙道中人撐腰,里面的姐兒都是剃了一個可愛的光頭,身穿出家人的佛衣,當(dāng)然若是有客人喜歡,她們亦可改換俗家服色。桃花庵更有福陽府最大的一處溫泉,被他們引出溪流,分作百余個小池,每日光是去泡溫泉的客人,便是絡(luò)繹不絕,生意好的叫人吃驚。”

    陳七微微咋舌,忽然想起一事,問道:“我前幾日打的那個桃花教的馬原,不知跟這家桃花庵什么關(guān)系?”

    許鯉和應(yīng)鷹兩人一起愕然,過了片刻,許鯉才遲疑說道:“這卻不曾聽說過,桃花庵跟桃花教有什么關(guān)系……實際上我們兄弟,之前對仙道門派也沒甚了解,如此說來,這桃花庵是不能去了。”

    陳七念頭一轉(zhuǎn),隨即笑道:“怕些什么?我們不會改扮了去?”陳七所學(xué)太上化龍訣和火鴉陣,到了煉氣入竅的境界,都能改換筋rou骨骸,變化樣貌非是難事,但是許鯉和應(yīng)鷹卻不成,他們雖然把鐵骨功修煉到了第四層,但連真氣還未煉出,更別說更高一層的煉氣入竅了。不過陳七對此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之方,他雙手一分,左右雙手的五指上,便各有五團黑煙在指尖繚繞。陳七對許鯉和應(yīng)鷹說道:“我這里有從某個旁門左道修士手中奪來的五鬼,只要把這五鬼附依在你們身體上,便能立刻改換相貌。”

    這五鬼附身大*法乃是禾山道的六十七種法術(shù)之一,排名第十三,還在混天幡,五陰袋之上。只是修行此法,必須要有五鬼大搬運的法術(shù)做基礎(chǔ),只有把五鬼大搬運煉成,并且把護身五鬼祭煉的靈動非常,這才能將之暫時歸附到rou身上,倍增rou身的強橫。這種法術(shù)本來并不是用來改變面目的,而是用來提升修道之輩的武力。但是當(dāng)五鬼附身的時候,主人便會因為陰氣太盛,面目青黑,身軀也會變得粗壯,看起來猙獰可怖,半人不鬼,便是親朋好友也不能識得。

    陳七共有兩套五鬼,一套是得自陳慶喜,一套是王長生所煉。他隨手一翻,便把兩套五鬼,各自打入了許鯉和應(yīng)鷹體內(nèi),這兩個少年只覺得身上陰風(fēng)慘慘,一股強大的鬼力鉆入身體,把奇經(jīng)八脈,十二正經(jīng)都撐了起來,身子也發(fā)出筋骨輕爆之聲,驟然漲大了一圈。

    陳七隨手一指,便從五陰袋中攝出了一面鏡子,遞給了許鯉和應(yīng)鷹兩人。這兩個少年見自家本來各具特色,一個儒雅,一個威猛的相貌,都變成了這般“鬼”模樣,先是驚愕,然后就都笑了起來。兩人被五鬼附體,年歲已經(jīng)看不出來,倒似乎兩個三四十歲,面目陰冷的壯漢,果然已經(jīng)換過了相貌。

    陳七自家運使太上化龍訣,把身高略略降低了些,又逆轉(zhuǎn)鐵骨功,把身材變得肥壯些,看起來便似一個普通的精壯漢子,身材也十分魁梧,跟許鯉,應(yīng)鷹兩個站在一起,果然有些“青城三獸”的風(fēng)范。

    陳七,許鯉和應(yīng)鷹三人,互相對望,哈哈一陣大笑,這才勾肩搭背,各自哼著不知名的歌謠,施施然的向桃花庵去了。

    要說被陳七從萬花樓打飛出去的馬原,因為已經(jīng)煉就了護身煞氣,身子強橫無比,雖然是從三十八層最高處落下,卻也并未身死,只是全身骨骼斷了七八十處,身子大損,現(xiàn)在全身都被包裹的粽子一樣,正在桃花庵的一處密室中哼哼。

    在他的身邊,便是馬原隨身的十余個親隨,上次他去萬花樓并未把所有的親隨帶去,此時那些親隨,個個面色如土,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馬原的父親見到自家兒子被打傷成這般模樣,該是如何震怒。除了馬原和他的親隨之外,這間密室中還有一個長身玉立的年輕男子,他生的唇紅齒白,相貌一品,嘴角都是含著淡淡的微笑,似乎做什么事情都胸有成竹。他不住的好言安慰馬原,只是馬原雖然心頭憤慨無比,但是他全身骨頭斷的太多,便是哼哼也不成調(diào),根本沒有辦法把一句話說的囫圇,幾次想要叫這人趕緊派出人去,幫自己報仇,但是卻總哼不準(zhǔn)那幾個字。

    安慰了馬原好一會,這個年輕人才笑嘻嘻的告辭離開,他才踏入了這間密室,臉色就變得冰冷無比。淡淡說道:“若非你父親是桃花教中長老,我只是出身孤兒,什么時候能夠輪到你馬原對我指手畫腳?憑你的三腳貓本事,四處亂去惹事兒,被人打死都不算冤枉,指望我為了你去得罪青城派的弟子,那是做夢還未曾醒了。這個草包,就算他父親來了,又敢去問罪三派六道的弟子么?馬原雖然草包,但畢竟也是煉氣凝煞的人物,這人在煉氣第二層的境界,就能把馬原打成這樣,不問可知,必然是青城派這一代的真?zhèn)鞯茏訜o疑,我還須把這件事兒記下,好跟上頭稟報。”

    這個年輕男子,名為馬玉,乃是桃花教在福陽府城的總頭目,桃花庵便是由他來執(zhí)掌。馬玉不但天子橫溢,亦修煉到了煉氣凝煞的境界,經(jīng)營教務(wù)的手段也高明,桃花教的三十一處分壇,便是以福陽府的分壇最為興盛。

    桃花教本來是上古的一個邪門教派,這個教派別無特殊之處,修行法門也不算高明,但是唯有一件可取,就是凝煞不須地煞陰脈,所用的桃花煞本質(zhì)特殊,乃是男女相合的yin靡之氣淬煉。從桃花煞,修煉到桃花罡氣,無須借助任何外力。這家教派本來早就泯滅,但卻不知誰人遺留了一些凝煞,煉罡的法門下來,被一個無名修士得到,便結(jié)合自己的道法,重新創(chuàng)下了桃花心經(jīng)。

    只是他所得的只有凝煞煉罡之法,并無桃花教的嫡傳道訣,修煉出來的路子,跟上古的桃花教已經(jīng)截然不同了。

    馬玉并不想得罪“青城派”的弟子,他亦不曾想過陳七其實并非青城傳人,畢竟陳七能在煉氣入竅的境界,就把煉氣凝煞的馬原打傷,而且馬玉還打聽了出來,陳七曾贈與羅浮六女,二十枚金剛符錢,這種佛門正宗的符錢,極是難得,非是名門大派弟子,哪里有如此交游廣闊?所以,根本就沒有人懷疑過陳七的真實身份。

    一百一十九、桃花庵

    桃花庵的外面,就如一座尋常的尼姑庵,只是占地面積頗大,背后靠著一座小山。門外站著十余個身穿僧袍的粗豪大漢,頭上都是三排戒疤,分作兩列,挺胸疊肚而站。只是瞧他們眉目間頗為兇橫,誰人也不肯信他們是修道的僧人。在桃花庵外,有數(shù)十輛馬車停靠,每一輛都豪華無比,顯然都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前來這里玩耍。

    陳七雖然改換了相貌,但仍舊算的儀表堂堂,姿容頗勝。可許鯉和應(yīng)鷹被五鬼附體,卻只能用面目“清奇古怪,不似常人”來夸贊了。但是三人衣飾華麗,許鯉和應(yīng)鷹還配有長刀,桃花庵把手門戶的人,也不敢怠慢,問過三人是來消遣,便引入了里面。

    陳七從小到大,還未見過這般場面,倒也頗開眼。進了桃花庵,便是一個禪堂,有數(shù)十個年輕貌美的婢女站在禪堂中,上面還供奉了一個赤足的女尼,看起來眉花眼笑,媚態(tài)十足,許鯉小聲解釋道:“這座桃花庵供奉的是大歡喜菩薩,上面那座女尼的佛像,便是這尊佛門大士。據(jù)說這大歡喜菩薩以rou身布施,點化人去學(xué)佛,揚州附近,信奉她的人信眾不少。”

    陳七他們?nèi)齻€才一進來,那數(shù)十個婢女中,便有一個體態(tài)豐腴,頗有幾分風(fēng)sao的前來兜搭。問道:“三位公子可是第一次來我們桃花庵?不知今日是想要過夜呢?還是玩耍一回便走?”

    你讓陳七這小賊頭去搶幾個官宦人家的小姐來,倒是不難,但是讓他跟這樣的煙花女子交接,卻不知該如何是好。所以陳七便把這樁活,交給了許鯉和應(yīng)鷹來做,只是使了一個眼色,自家便只在一旁看著,不發(fā)一言。

    許鯉和應(yīng)鷹乃是福陽府本地人士,走大街,穿小巷,對這一座城市了如指掌,雖然并未來過這等地方,但是平常見別人談?wù)摰亩嗔耍牡锥嗌僖灿行┑讱狻.?dāng)下許鯉就故意裝作傲慢,大聲說道:“我們兄弟三個須一個大的院子,最好要靠近里面,清雅安靜一些,今日要玩的盡心,不打算走了。”

    那個體態(tài)豐腴,眉眼風(fēng)sao的婢女立刻笑意盈盈,帶了三人往這間尼姑庵深處走去,他們過來幾個院子,來到了一處門前有修竹百叢的清雅院落之前。陳七才一走入進去,便感覺一股熱浪撲面,院子中在靠南的地方,有一個半開放的兩層小樓,樓中鋪了草席,可以赤足行走,席地而坐。除了這座小樓之外,其余的地方都為一個曲折的狹長池子所占,這座池子彎折三次,有兩座小橋,池子中還有一個略微突出水面,桌子大小的石臺,上面已經(jīng)放了許多點心和茶水,還有汗巾等物,顯然都是慣常的規(guī)矩。

    陳七把眼往池水中瞧去,只見一道溫泉從這座院子的一端流淌進來,從另外一端流出,池水冒著熱浪,有蒸汽微微升騰,池水清澈,居然還有一群群全身赤紅的細(xì)鱗奇魚在游來游去,顯得安閑自若。

    陳七嘖嘖稱奇,引了他們來的那個婢女,笑吟吟的說道:“這里池水最好,所以這些火鱗魚最喜歡在這座院子里暢游,別處院子就少有過去。這些火鱗魚最喜在客人身上叼啄,能去污垢,凈潔身體,許多客人都最喜歡此物。”

    陳七真?zhèn)€有些大開眼界之感,倒是許鯉雖然亦是頭一次來,卻顯得老神在在,對那婢女說道:“我們兄弟三個自家閑談也無意思,快些去把那些姐兒喚來,陪我等入浴!”那個婢女笑了一聲去了,過不多時,便引了二三十個身姿輕盈,身穿寬大僧袍的女尼進來。

    陳七本來還見這里并無什么傳說中的“尼姑”,雖然諸般享樂之處,聞所未聞,還微覺有些名不副實。此時見了這些美貌的“尼姑”們,這才略略驚奇,暗贊一聲桃花庵果然名不虛傳。他放眼放去,隨便挑了兩個最為高挑的“尼姑”,許鯉和應(yīng)鷹比他興致可高多了,兩人跟這些“尼姑”談笑了好久,才各自選了兩個,并且吩咐那個婢女,送上一桌酒菜,兩壇美酒上來。

    陳七脫了衣物,赤條條的躍入了池水之中,這被引來的溫泉之水,經(jīng)過許多曲折,已經(jīng)非復(fù)噴出時的高溫,讓這個小賊頭舒服的大叫了一聲。許鯉和應(yīng)鷹亦不甘示弱,各自脫了衣物,也跳入了溫泉之中。許鯉在水中游了一陣,便趴在池水便,召喚了那些正自吃吃亂笑的女尼,不知跟那些“尼姑”說了什么,被他們留下來的六個“尼姑”便輕盈歌舞起來。

    陳七看得一會兒,心中忽然一動,整個人的靈魂似乎都拔脫出了軀殼,進入了某種不可測度的境界。似乎自己的魂魄,正從一個奇異的空間,用一種冷靜到,不參雜絲毫感情的角度,來觀看這些“女尼”的歌舞。這些尼姑雖然身穿僧衣,但是寬大的僧衣用的是一種特別的布料,薄如蟬翼,只要有些微光,便可以隱約看到這些女尼們,被寬大僧袍掩蓋下的凸凹有致的曼妙身材。甚至陳七可以看透,這些尼姑的歌舞中,隱隱含有一種奇異的韻律,似乎是從什么道法中簡化出來,有種特殊的迷惑人心之功。

    那個六個“女尼”歌舞之間許多誘惑姿態(tài),許鯉和應(yīng)鷹看的津津有味,但是兩人已經(jīng)突破了道心四境中的初境,比陳七還要來的輕松,眼神中玩賞之一,大過了猥褻之情,甚至兩人還能輕松的談?wù)摚膫€“尼姑”舞姿最好,哪個舞姿略有生疏。

    三人的奇異舉止,讓這六個尼姑都有些忿忿,見自己并無法誘惑三人,其中一個便暗暗使了個眼色,六女一起旋轉(zhuǎn),身長的僧袍飄然而落,全身上下便再無遮攔。這些女子頭上光禿禿地,除了黛眉之外,身上也再半根毛發(fā),比起尋常煙花女子來,多了許多驚心動魄的誘惑之力。六女兀自不肯善罷甘休,一起躍入池水之中,分成了三伙,兩個一組,各自糾纏上了陳七,許鯉,應(yīng)鷹三人。

    陳七正陷入某種奇異狀態(tài),身上的真龍勁勃發(fā),便生出一層真氣護體來,撲向他的那兩個女尼,只在一震之后,便都被陳七的護身真氣彈飛了出去。兩女登時露出驚異之色,她們也都是桃花教的外圍弟子,當(dāng)然知道仙道門派的事情。陳七和許鯉,應(yīng)鷹格局不凡,這六個女子也瞧得出來。本來她們還想用自己的rou體迷惑三人,把這三個修為看似不俗的少年的精氣吸攝過來,增進自家的修為,好在桃花教內(nèi)提升一些地位。但是這兩個女子哪里會料到,陳七這個時候,居然生出異變來。

    許鯉和應(yīng)鷹見陳七不言不動,亦有些擔(dān)憂,一起把靠近身邊的女子推開,雖然撲到他們身邊的四女,早就全身滑溜溜的,觸手之處,溫潤無比,但亦不能讓兩人心中生出半絲漣漪。兩人正要過去,跟陳七會和,陳七忽然一聲長笑,這一聲長笑悠遠(yuǎn)無盡,綿綿漫長,陳七似乎要把胸中郁悶之氣,一口氣全部吐出,到得后來,這一聲長笑已經(jīng)化為龍吟,響遏云霄,陳七身上更浮現(xiàn)出三條金色真龍,一時間把整座桃花庵都籠罩住了。

    許多來這里客人,忽然見到天上三條威嚴(yán)的金色蛟龍飛舞。在這三條金色蛟龍的斗大的龍睛之中,都是藐視凡塵,悠遠(yuǎn)無盡,帶有無數(shù)世代積攢下來的蒼涼和智慧,似乎下面的這些渺小生靈,根本就如螻蟻一般,木石一般,連被它們映入瞳中的資格也無,在這三條金色蛟龍的眼中,空無一物,只有大地。

    陳七這一聲長笑化為龍吟,響徹了大半個時辰,才漸漸止歇。這個小賊頭呵呵一笑,長身而起,就那么虛虛的踏在水面上,放聲長歌曰:“天地生來不計年,萬物終乾日消殘,非得參悟道中果,不能擊破天外天!”

    三條金色蛟龍驀然一收,被陳七收回了體內(nèi)。過不得片刻,又復(fù)化為三條晶瑩水龍,沖破云霄,耀武揚威,張牙舞爪,桃花庵下的這一條溫泉水脈,都被陳七的太上化龍訣引動,無數(shù)水浪逆沖天域,化為真水精英,被這三條水龍吞噬了去。

    良久之后,陳七才志得意滿,收了法術(shù)。許鯉和應(yīng)鷹已經(jīng)看的呆了,至于那六個“尼姑”更是被嚇的猶如六頭光溜溜,潔白無瑕的羔羊相仿,嬌軀纏斗,渾然沒有發(fā)覺,本來可以沒過人身的池水,已經(jīng)淺淺的只剩下了尺余不足,連她們的赤裸嬌軀也不能淹沒了。

    許鯉和應(yīng)鷹終究是也把道心磨練到了初境的人物,見陳七恢復(fù)了笑容,便一起撲過去恭賀道:“七少真?zhèn)€了得,連提槍上馬都還未,居然射了……”陳七本來輕松暢快,但是聽得這兩個小子不著調(diào)的恭維,當(dāng)下就變成了哭笑不得。笑罵道:“我何曾射……了?”

    許鯉和應(yīng)鷹瞧了一眼天上,異口同聲的說道:“這般大的一條水龍,射的好高也!”

    一百二十、道心初境

    陳七默默體察,他方才忽有感悟,把自從修煉道術(shù)以來,所有的積累和感悟,加上在紫玉簡內(nèi)的經(jīng)歷,醞釀到了最終突破的一刻,終于把一顆道心磨礪純粹,闖入了初境之地。同時還把龍炮八擊的第三擊——水龍?zhí)咸欤逕捴列∮兴伞?/br>
    尋常修道之輩,修煉的出來的法力,比如說為一百,但是因為道心不純,或者法訣粗糙,往往一擊之內(nèi),只能把本身法力推動三五成,只能發(fā)揮三十,或者五十的威力。其余的法力都只能沉淀在體內(nèi),無法運使出來。但是踏入了道心初境,陳七便能把太上化龍訣或者火鴉陣的威力,發(fā)揮到百分之一百,無形中等若提升了近倍的功力。便是因為這種提升,陳七才能把龍炮八擊的第三擊,水龍?zhí)咸煨逕捴列∮兴伞?/br>
    陳七踏入了道心初境,只覺得自己的神魂精魄,變得濃烈純粹,細(xì)細(xì)體察身體中的境況,原本只是約略有些感應(yīng),朦朦朧朧的四肢百骸,諸竅xue,筋骨,經(jīng)脈,五臟,都變得猶如水晶一般透明。就連火鴉陣和太上化龍訣修成的火鴉真氣和真龍勁,亦自變得感應(yīng)更加清晰,更加緊密起來。

    陳七透視自己的身軀,原本他在太上化龍訣修煉到入竅巔峰,把三百六十五處竅xue一起打通的地步,又把鐵骨功修煉到第九層,對這具身軀已經(jīng)萬分滿意。何況有太上化龍訣助威,這具身軀比任何武者的身軀,更加完美,堪比上古神獸般強壯。但是在道心初境,細(xì)察入微的境界之下,陳七便能清楚的“看到”自家身體中不但有許多細(xì)微的損傷,還有許多不盡完美的地方。如果他不是開啟道心初境,這些缺憾根本無法察覺,身體亦會因為這些細(xì)微的損傷,以及不盡完美的原因,越來越見衰敗。當(dāng)然陳七身體如此強壯,這些細(xì)微的損傷,并不會在數(shù)十年內(nèi)擴大到不可彌補的境界,只會在他年老的時候,一點一點發(fā)作出來。

    陳七運起真龍勁,八部天龍神幡,《天皇金經(jīng)》,還有丹田中纏繞在金剛塔上的那一道,總共三道真龍勁,各自化為一條水龍,游走周身竅xue,先把這些竅xue的細(xì)微損傷修補,再把rou身的諸多創(chuàng)傷,還有不盡完美的地方一一修正。這些事情并未耗去陳七多少時間,只是大半個時辰之后,陳七就猛然噴出了一口全是黑色碎末的淤血,登時神清氣爽起來。

    這一番修煉,不但讓陳七的修補了體內(nèi)細(xì)微不可察的創(chuàng)傷,讓他最少延壽三十年以上。更把陳七的身軀淬煉的更加完美,每一分肌rou,每一寸骨骼,每一摸肌膚,都變得完美無瑕。不但力量上增加了三成有多,就是身體表面的一些舊傷疤,皮膚上的痣,還有一些粗糙的皺紋等等,全部都消失不見,讓陳七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fā),面如美玉,就連比較粗大的毛孔,都變得細(xì)膩。身軀上的徹底純凈,亦讓陳七的真龍勁和火鴉真氣,有了更好的運轉(zhuǎn)載體,在真氣未曾增加的情況下,兩大真氣的運轉(zhuǎn)速度,卻微微提升了兩三分。陳七出手,也要比以前快上一線了。

    陳七沉浸在修為提升的快感之中,許鯉和應(yīng)鷹也有過這個經(jīng)歷,故而見到陳七噴出一口淤黑的血沫來,也并不驚慌,反而一起驚訝,暗忖道:“七少真?zhèn)€是天才,不愧出身大派,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就踏入了道心初境。當(dāng)初我們兩個,也是花了年余,才有如此成就……”

    陳七也不知這兩個家伙的想法,當(dāng)他再度睜開眼睛看時,只覺得天地間一切都自不同。似乎自己更加能夠感悟到天地間的氣機變化,至此一步,陳七已經(jīng)算是摸到了感應(yīng)天地的門檻,并且半只腳已經(jīng)踏了進去,至于何時能夠忽然氣機發(fā)動,感應(yīng)到天地間屬于自己哪一種變化,踏入煉氣的第三層境界,卻是誰也說不好的事情了。陳七唯一能確信的就是,自己領(lǐng)悟了道心初境,比別人踏入煉氣第三層感應(yīng)境界的可能,要大了十?dāng)?shù)倍。

    此時院子中的溫泉汩汩流淌,已經(jīng)把陳七吞噬的溪水漸漸補滿,只是溫度略略有些下降。陳七修煉有成,心頭暢快,呵呵一笑,主動摟過來那兩個妙齡女尼,他強壯的身子跟這兩個女尼挨挨擦擦,強烈的雄性氣息,登時惹的兩個女尼姑情*欲如火,四支手臂八爪魚一樣纏了上來,同時還有四條美腿,亦一起夾上了陳七的身子。

    許鯉和應(yīng)鷹見陳七無恙,也是食指大動,服侍他們的四個尼姑,也一樣撲了上來,她們都是桃花教的外圍弟子,早就見慣了修道人物,雖然剛才陳七弄出來的許大陣仗,讓她們也頗驚訝,但是卻能迅速恢復(fù)心境,扮演好自家的角色。

    這三個少年,誰也不是拘泥禮數(shù)之輩,得盡歡時便盡歡,一時間,這座院落,就變得靡亂起來。

    ………………

    陳七一夢醒來,把身上的一條粉腿推開,發(fā)現(xiàn)自家居然就在水池邊睡了一夜。他抬眼望去,許鯉和應(yīng)鷹比他還要不堪,陳七搖了搖頭,一夜放縱,雖然混亂,卻也讓陳七繃緊的神經(jīng),徹底放輕松下來。他來到福陽府之后,又結(jié)識了許鯉和應(yīng)鷹,本來就已經(jīng)漸漸開始放下許多心事,經(jīng)此一夜,陳七頓覺自己變得不同。

    “人生于世,就該快快樂樂,如果不曾快樂,就去尋找快樂。雖然這種方法……十分不妥當(dāng),只能讓人暫時迷醉,并無助與心靈上真正的解脫,但一時的快樂,也能讓人忘記許多憂愁啊……”

    陳七這邊起身,許鯉和應(yīng)鷹便感應(yīng)到了,畢竟他們兩個也是踏入了道心初境的人物。但是那六個女尼,卻一個也不曾醒來,陳七在發(fā)現(xiàn)了她們也曾修煉道法之后,當(dāng)然毫不客氣的便把她們的修為盡情掠奪,這些女尼沒有一日半日的休息,絕對連起身都不能。

    見陳七通宵大戰(zhàn)之后,還是神采奕奕,許鯉和應(yīng)鷹可就顯得有些疲倦,但兩人身子疲倦,精神卻都還很好。一起笑呵呵的說道:“七少,這里感覺如何?”陳七搖了搖頭說道:“不愧中土最富庶的府城,一切享樂聞所未聞,讓某家大開眼界。”

    陳七也不理會那六個尼姑,自去溫泉池水中洗浴一番,把身上的一應(yīng)味道都洗盡,這才起身,運火鴉真氣蒸發(fā)了水漬,穿上了衣服,頓時覺得從頭到腳,每一根手指,腳趾,每一根毛發(fā),都無不舒爽。尤其是身軀內(nèi)的生機勃勃而發(fā),就如春光降臨,大地萬物,一起復(fù)蘇一般。陳七甚至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自己現(xiàn)在才算是真?zhèn)€“活了”過來一般。

    他身上每一個毛孔,每一處竅xue,都在不停的吞納天地元氣,比踏入道心初境之前,吞吐天地元氣的量,最少提高了五成。

    許鯉和應(yīng)鷹亦在一番收拾之后,也穿好了衣物,跟隨著陳七離開了這座院子。陳七來到桃花庵的前面,便有昨日的那個婢女?dāng)r住去路,言笑晏晏,還不等她說話,陳七便自明白,隨手拋出一塊金餅,淡淡說道:“剩下的便算是賞賜你的。”那個婢女見陳七出手豪闊,心底不知歡喜到了什么地步,等她再想去兜搭時,陳七已經(jīng)同了許鯉和應(yīng)鷹,施施然,揚長去了。

    許鯉和應(yīng)鷹亦覺得昨夜不虛此行,兩人邊走邊聊,甚是歡愉。陳七聽得幾句,忽然笑道:“原來你們兩個還是初哥,居然把處男之身,喪在這些女子手上,也太不值得,怎么都要找一個江湖知名俠女,或者詩詞聞名的才女,或者大叫閨秀破了身子,才算是不虛此生啊!”

    被陳七調(diào)侃,許鯉頗不服氣的說道:“不知七少第一次是喪在什么樣的女人手里?”陳七一笑說道:“是一個江湖幫派的女幫主,只是后來……我亦不知她為何不告而別。”陳七直到現(xiàn)在,也不知李媚媚已經(jīng)死在大幫主的手里,提起此女,他亦是心頭微微嘆息,卻不知是何種情緒了。

    本來還十分得意的兩個少年,在這件事兒上被陳七調(diào)侃,又被人家比了下去。他們雖然是在桃花庵這等風(fēng)sao之地,脫去青頭的身份,但那些假尼姑如何比得上大幫派的幫主來的給力?故而一直口舌凌厲的許鯉,亦不禁啞口,最愛扮豬吃虎的應(yīng)鷹,也覺得無話可說。

    許鯉和應(yīng)鷹乃是小乞兒出身,陳七也是才流竄來此地,三人在街頭上漫無目標(biāo)的走了一陣,居然覺得無處可去,頗有些無聊。陳七記掛十五日后,要跟羅浮六女會和的事兒,便提議道:“我們已經(jīng)玩耍過了,不如便去買足剩下十四天的吃食,去那天洗澡的小溪旁修煉武藝功夫。俗語說的好;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又有俗語;臨陣抱佛腳,也能沾些福氣。不拘如何,總比把這些時光都來浪費了好。”

    許鯉和應(yīng)鷹亦覺得陳七所言有理,三人正要去買些干糧東西,忽然陳七微微頓足,清喝了一聲道:“何方高人,一直跟著你家七少?再不出來,藏頭露尾,我可要動手了……”

    一百二十一、自成體系

    一聲長笑在陳七的背后響起,一把好聽的聲音,溫柔雅致的說道:“在下桃花庵馬玉,原本想要早些跟三位結(jié)識,卻因為三位昨夜玩耍正在興頭,便不敢冒昧。沒想到今日一早,三位便走了,馬玉得了下人來報,便追了出來,剛才因為猶豫,如何跟三位貴客開口,這才做了一回藏頭露尾的人物,卻不是有意!”

    馬玉生的唇紅齒白,相貌一品,長身玉立,風(fēng)采翩翩,尤其是他的嘴角總是含著淡淡的微笑,似乎做什么事情都胸有成竹,讓人一見便易生出好感。這人只是輕描淡寫幾句,就把自己尾隨三人的鬼祟,說成了光明正大,更帶了那么一股一見如故的味兒,換了別人,就算明知道此人來歷古怪,也不好意思摔個臉子過去。

    陳七亦是心道一聲:“這貨厲害!”但他畢竟剛剛淬煉道心,踏入初境之地,心底一片通透,看人物便有許多不同,當(dāng)下便不夾雜任何感情的反問了一句道:“尊駕亦是桃花教的人罷?不知馬原現(xiàn)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