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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焚天在線閱讀 - 第38節

第38節

    兩人大笑著攜手上了案,見到陳七,便又多了幾分信任。陳七傳授的鐵骨功法門,在他心中,已經不甚重要,那是因為他有三頁金書,珍貴之處勝過鐵骨功太多。但這般上乘的武藝,直指先天大道,放在任何一家門派中,都是非親厚弟子不傳,就算自家的兒子,都要考驗過幾回的心性,方能放心傳授。

    陳七跟他們才一見面,就把鐵骨功的心法傾囊相授,這份情誼可是深厚的很。許鯉和應鷹,其實并非兩人所說的頗有些身份來歷,什么父母被朝廷jian臣所害的橋段,乃是許鯉從說書人那里聽來,平時為了面子,說慣了嘴,就拿來忽悠陳七這個“陌生人”。

    兩人都是從小便父母雙亡,流落街頭,除了相依為命之外,實無第三個人曾對他們這般好過,故而一時間也把陳七當作了他們一伙。

    許鯉笑嘻嘻的說道:“陳七老弟教我們的功夫果然厲害,我現在就感覺,似乎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氣,更兼身材似乎也健美了些,有功夫上身,果然是樁好事兒。”

    應鷹也笑著說道:“許少修煉了鐵骨功之后,是不是覺得那*話兒也堅硬似鐵,這才變得風sao起來。我可不是說你,在男人的本錢方面,你許少是沒法跟我應少相提并論的。”

    陳七見這兩個家伙,似乎有甩“大象鼻子”互相炫耀之意,忙哈哈一笑道:“許少,應少,你們兩人的天資好生厲害,我化去了四五年,才有你們現在的修為,就算你們有吞過蛇精的鮮血,若無上等天賦,也不可能修煉的這般快。”

    許鯉大言不慚的說道:“我們兄弟都是懷才不遇,只要有些機會,便能大放光明。本來我跟應少還想投入本城最大的一家武館,學習了武藝之后,闖蕩江湖。如今我們已經學了這般上乘的武功,應該現在就去找個地方揚名立萬才是!”

    應鷹終究謹慎些,忙叫道:“許少,我們現在的武藝可還不甚高,等我們再多修煉幾日,有七少這般的本領,再三人聯手去闖蕩江湖不遲。”

    許鯉和應鷹都看到陳七換了一身勁裝,但是卻誰都沒說,只是他們見陳七換了衣衫之后,光彩照人,一時間也不好意思去穿自己的乞兒套裝。只是兩人沒有陳七這般本事,不能有一個五陰袋隨身裝著衣衫,加上身家也單薄,沒法拿出一身新的行頭來。

    陳七笑吟吟看著兩人胡扯,到了最后,磨蹭不過,才有些尷尬的去揀自家的乞丐衣衫,不由得長笑一聲道:“兩位哥哥如此好相貌,又是新浴出水,如何好繼續穿這般污漬的衣衫。我這里有兩套軟甲,許少,應少可要試試肥瘦?”

    陳七把得自獸王營的黑甲取了兩套出來,許鯉和應鷹立刻高興的怪叫一聲,一起撲了上來,把衣甲分了,兩人穿戴起來,果然英氣勃勃,誰人也瞧不出來是兩個小乞丐了。

    許鯉穿了這套衣甲,便自左看右看,滿意的不得了,嘴上說道:“若是再有一口上等的鋼刀掛在腰間,我許鯉可就有些威風了。”

    應鷹瞧了一回,涎著臉湊到陳七身邊,說道:“七少剛才在水里就弄了一件法器出來玩帥,現在又弄了這些衣衫出來,剛才可不見你身上有包裹,想必是還有什么能裝許多東西的……仙家法寶囊,儲物手環,空間水晶之類的玩意,何不拿出來給我們兄弟見識一番,開開眼界?”

    陳七被兩兄弟的熱情感染,虛虛一抓,便有三道黑色光圈飛出,說道:“我這件東西,名為五陰袋,確實裝了不少東西。兩位哥哥想要兵刃,我這里有,想要什么法器,我這里也有,不過說句老實話,你們沒有修煉過道法,沒有法力,就連效力次一等的真氣也未煉出,送你們也不能用的。”

    陳七隨手取出了兩口鋼刀,贈與了許鯉和應鷹,許鯉倒是不客氣,接過了這口鋼刀之后,便肅容說道:“雖然我們跟七少今日才見,但是大家一見如故。這些東西,我們兄弟就不客氣了,但是我聽人說,仙道門派都有自家的規矩,法術不能隨意傳人,我們兄弟也不是不知道進退的人,就算七少愿意送,我們也不肯要的。應少也只是想開開眼,并無他意。”

    應鷹也一拱手,學著江湖豪客的禮節,對陳七說道:“今日得遇陳七,你把我們當作兄弟,不拿我們當作兩個小乞丐看,我們亦把你當作兄弟,只要日后有甚使喚,我跟許少必然火里來,水里去,不會有半句吭氣。”

    陳七亦微微動容,他可以覺察的出來,這兩個少年說的話,發自內心,真切實意。不過陳七卻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瞞兩位,我剛才用的法器,都是奪自一位仇人的身上,不須遵守師門規矩。這些法術你們想學,我倒是可以教的,只是你們沒有修煉出真氣之前,就算學了法門,也催使不動,卻不是我小氣。”

    聽得陳七這般說,許鯉和應鷹都是一起歡呼,少年人的心性,盡露無疑。兩人一起叫道:“想不到我們今日運氣這般好,本來以為學了鐵骨功,就已經是撞正了驚天大運,沒想到還能學些法術,這可是許多人夢寐以求,卻都求不來的。”

    陳七嘿嘿一笑,對許鯉和應鷹的了解,又深入了一分。他對正在興奮頭上的兩個少年說道:“我此番出師門,行走江湖,是為了尋求一塊能祭煉飛劍的神鐵。本來這件事兒不合跟外人說,但是既然大家都已經這般慣熟了,說了也就無妨。我大約還要在福陽府多住些時日,只是我師門有些仇人,知道我下山,便派出了人來暗殺我。本來我有幾種手段,可以反過來暗算那名師門大敵,只是并無太多把握,不知兩位可肯幫我?”

    陳七這話才說出來,許鯉就答道:“這有什么問題,不過七少乃是仙道中人,你的大敵只怕也是學有法術的,我們兄弟不懂法術,該怎么才能幫得上忙,七少你說明白就好,我們必定照做就是。”

    陳七哈哈一笑道:“也沒什么特別,就是那個大敵知道我大概的年紀和擅長的法術,卻并未真個見過我。我要是獨身一個,很容易便被他認出來,到時候敵暗我明,便容易吃虧。若是兩位哥哥跟我一起,咱們哥兒三個同進同出,四下里晃蕩,那人定會生出誤會來,只要他一不小心露出破綻,就是我暗他明,鹿死誰手就未可知。倒也不用兩個哥哥幫忙斗法。”

    陳七說的明白,許鯉一挑大拇指說道:“七少果然詭計多端,做你的敵人,不是好事兒。這件忙我們兄弟幫了,不如我們就想個趁頭點的綽號,大家一起闖蕩江湖,也好容易讓人記住。以為我們還是一個師父教出來,更容易蒙彼人啊。”

    陳七一拍大腿,也是連聲叫好。

    一百零八、青城三獸

    三個少年頭碰頭的湊在一起,討論了許久,一個名震天下的綽號,便終告出爐。

    陳七對這個結果,雖然并無所謂,也無什么期待,但是心底還是忍不住嘀咕:“青城三獸,這個綽號怎么都像是死跑龍套的貨色。我用了這個綽號,不會就淪落成路人甲乙丙丁罷?”

    倒是許鯉頗為興奮,搖搖擺擺的說道:“莫要看這個綽號,看似通俗,其實卻朗朗上口。尤其是等我們以后闖出了名頭,這個綽號還能進化為青城三老,其實非常有潛力。尤其是青城派乃是三派六道之一,諾大名頭,完全可以扯來做虎皮……”

    應鷹亦按著額頭,做足了無語的姿態。陳七不怎么插嘴這樁“大事兒”主要就是他跟許鯉在爭論。應鷹其實更中意揚州三俠,揚州三龍,揚州三怪這樣有地域屬性的綽號,奈何許鯉志存高遠,總想著將來橫行天下,不能拘泥與一處地方。

    許鯉的口才比應鷹要強些,故而他推行的這個青城三獸,最終擊敗了應鷹的幾個提議,成了他們三個的正式綽號。陳七見三人洗浴之后,又討論這件事兒浪費了許多時間,看天色已經時辰不早,便提議道:“我們出來已經一整日,還是先會福陽府,找個地方大吃一頓,在尋一個好客棧睡覺。明日早起,我們先去萬府碰碰運氣罷。”

    陳七已經從許鯉和應鷹嘴里,打聽出來萬府的許多事情。萬旗萬大公子,確實不知從哪里知道了天河老祖的道書出世的消息。他出身的黃山派,雖然吹噓自家乃是仙道門派之外的第一大派,是否名副其實先不說,但是門中只有武藝傳承,沒有一點道法可教,卻是在在真切不過。

    萬旗和他的幾個結義兄弟,什么揚州八英,對如何求仙問道十分癡迷。故而這一次,他仗了家中財力雄渾,不但請了十名仙道中人,還請了許多江湖豪客,正準備不日就去兗州尋寶。

    陳七想要報仇,自然要接近這位萬旗萬大公子。所以便跟許鯉和應鷹說,要去萬府碰一下運氣。許鯉和應鷹原來不知有多羨慕,能夠被萬家招攬的那些奇才異能之士,聽得陳七這個建議,都是十分欣喜,無人反對。

    現在陳七又把這件事兒提起,兩人頓時也覺得肚內饑餓了,一起說道:“七少,這次恐怕還得你、破費會鈔,我們兄弟都是窮光蛋來的。要是能夠進萬府,成了他府上的門客,我們十倍請你吃回就是。”

    陳七允諾一聲,亦不提自家曾打劫了幾個“豪客”,身上頗有金銀的事兒。許鯉和應鷹雖然看起來滿不在乎,但是自尊心卻頗強,并不是任意“施舍”的對象。所以他亦小心翼翼,不去碰觸兩人的底線,呵呵笑道:“這頓自是該我,但是小弟初來貴寶地,不知哪里的東西好吃,哪里的客棧睡的安穩,還是得兩位哥哥帶路,不然我可就不知走去哪里,若是找到一家黑店,可就要當冤大頭了。”

    許鯉和應鷹高呼一聲,拔腳就跑,一起怪叫道:“若是說福陽府哪里東西最好吃,哪里的客棧最舒服,我們兄弟都了解猶如掌上觀紋,七少跟我們來就是了。”

    陳七本來也不過就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罷了,只是常年在賊窩里,養成了小心翼翼,見人便轉心思的毛病。此時跟許鯉,應鷹相得,被他們的快活和輕松感染,亦恢復了幾分少年人的活潑,也同時怪叫一聲,追逐著這兩個新認識的朋友,直奔福陽府。

    三人的腳程都快,尤其是許鯉和應鷹,因為修煉了鐵骨功,力氣增加三四成有余,足力強健,雖然不懂輕功,卻也奔走的甚快。

    陳七一路上還不忘記把一些武學上的疑難指點,他在天馬山大寨多年,總也見過許多武功高手,加之也曾向二寨主陸浩之學過一些雜學,此時就都賣弄出來。許鯉和應鷹果然沒有讓陳七失望,只是從城外趕回福陽府城這一段路途,兩人就把如何使勁運力,施展輕功的法門學了個七七八八,邊奔跑,邊揮拳踢腿,也漸漸有些章法起來。

    回到了福陽府城中,許鯉便說道:“咱們福陽府,乃是天下第一等的雄城,城墻內有四十八條寬闊街道,按九宮格式,最熱鬧的地方便在福陽府城的最中心,那便九條街道,全是買賣人家,不是百年老店,你都不好意思在城中開設。人家嫌棄你沒有長年累歲積累的口碑,都不會愿意前去。”

    應鷹在一旁亦說道:“就說這吃食的地方,福陽府內便亦八家老店為最好。我們今兒就先去萬花樓,這座酒樓乃是本城第一高樓,有三十八層之高,據說那里的菜肴,都是鮮花烹飪,從最頂層到樓底,通體都被鮮花的香氣縈繞,遠近數里皆聞。更兼此樓地理優越,坐在樓上,往窗外望去,可以把福陽府的大半座城池都盡收眼底,風光無限美好。我跟許少曾經在半夜里鉆進去看過,從上面往下看,卻有心曠神怡之意,十分舒爽。”

    聽得許鯉和應鷹這般介紹,陳七亦有些意動,暗忖道:“我也還未有去過,這般豪奢的酒樓。便去這里吃他一頓,瞧瞧鮮花烹飪,乃是個什么滋味。”

    有許鯉和應鷹兩個福陽府的地頭蛇帶路,三人又都是快手快腳,不過一會兒,三人就都到了福陽府的城中,在許鯉和應鷹的帶領下,到了萬花樓之前。

    陳七之前從未見過這般高樓,他在樓下仰頭望去,心中暗忖道:“若是有人戴了帽子,只怕這么一望,還沒等看到樓頂,帽子就要掉下來也。這座萬花樓比我的金剛塔還要高……”

    這小賊頭一到萬花樓下,登時便有一股奇香撲鼻而來,這些香氣幾乎都凝聚成了形態,繚繞這座酒樓,宛如云霞霧靄,把一座萬花樓襯托的猶如天宮仙闕,悠然有出塵之意。就算不進去吃喝,只是瞧這一眼,便讓人有醺醺然,滿足之概。

    陳七忍不住叫道:“果然是好地方,沒虧了我來一次。”

    陳七這句話才落,就有一個清脆的聲音噗嗤笑了出聲,陳七扭頭望去,卻是一個白衣少女,十七八歲的年紀,肩膀上聽著一頭溫順可愛的小獸。

    許鯉和應鷹聽得有人笑話他們新結識的“好兄弟”一起怒目而視,但是陳七瞧得這個少女,卻驀然心中一動,忙拉住了兩人,低聲說道:“莫要管她,我們自去吃食。”

    陳七并不認得這個少女,但是他卻認得這個少女肩頭的那頭小獸,正是貂雪也豢養了一頭的香狩。這頭小獸并不理會眼前的三人,柔柔軟軟的大鼻頭,不住的聳動,顯然十分享受。

    那個白衣少女瞧了一眼他們三人,俏臉上露出戲謔的笑意,對肩膀上的小獸說道:“你莫要一副鄉下人的樣子,聞到些香味,就這么不淡定起來。你可是上古靈獸,怎么可以這般沒品?”

    許鯉和應鷹聞言更怒,陳七卻不打算理會這個少女了,一拉兩個好友的衣袖,大步走入了萬花樓之中。那個白衣少女也料不到陳七居然有如此修養,一時也覺得沒趣兒,小鼻子一皺,哼了一聲道:“都是些沒趣兒的家伙,就算當年調侃,也都不敢有反應。”

    萬花樓每天的客人甚多,但是樓中的伙計卻都勤快,從來都讓客人有賓至如歸之意。陳七拉了許鯉和應鷹踏入萬花樓立刻就有伙計來迎,陳七也不客氣,開口便問道:“不知你這里最高一層,還有座位否?”

    那個伙計一笑說道:“今兒巧了,樓上一層因為太高,還沒有一個客人上去。三位愿意上樓,可隨我來。”

    那個白衣少女遲了一步,走入萬花樓,聽得陳七他們要上最高一層,也哼了一聲說道:“我今日要請幾個好姐妹,亦要最高一層。我也不單獨點菜了,便給我準備一桌萬花宴就好。”

    奉迎陳七他們的那個伙計,見別人都忙,便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這位姑娘也隨我來。回頭姑娘的客人來了,我也都引到頂層便是。”

    陳七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也不知該如何點菜,才不會丟臉。聽得后面的那個白衣少女點什么萬花宴,便也接了一句道:“我請兩個哥哥吃飯,亦要一桌萬花宴。”

    那個白衣少女以為陳七是在挑逗她,不由的怒道:“你們才幾個人,就想要一桌萬花宴?這一桌萬花宴,總要三千兩銀子,你們拿的出來么?”

    陳七聽得,也不吭聲,隨手一拋,便從手心飛出一個包裹,三千余兩的白銀,便是數百斤沉重,落在地上,便是撲通一聲。陳七淡淡說道:“那我便先會鈔好了,伙計快些去準備。”說完他也不理會那個白衣少女,昂然自行登樓。

    許鯉和應鷹瞧了一眼地上那個摔的銀錠子都跌落出來的包裹,再瞧一眼那個臉色很差的白衣少女,都一起搖頭,故作模樣的長嘆道:“原來三千兩銀子有這么大一堆,也不知同樣要吃萬花宴的那個人,身上什么地方能藏下如此大的包裹。”

    這兩個小子眼神在那白衣少女身上溜來溜去,忽然變得賊眉鼠眼起來,都往那個白衣少女身上凸起的地方亂看,眼神里都是赤裸裸的挑釁。

    一百零九、羅浮七真

    白衣少女氣惱上頭,揚手一擲,一個三尺見方的銀箱就砸在地上,喝道:“狗眼看人,十分可惡,你有我就沒有么?”

    許鯉和應鷹見到這白衣少女亦能憑空變出一箱銀子,哪里還不知道,這個白衣少女,也有乾坤袋,法寶囊一類的儲物東西,必然也是一個修煉法術的高人。兩人都不是肯吃眼前虧的人,當下一起掉頭,跟在陳七身后,一路上樓,半句廢話也不多說,倒是把那個白衣少女氣的要死。

    這個白衣女孩兒總算是有些修養,又見識了陳七的本事,知道這三個少年,也非是易于之輩,這才沒有繼續鬧事兒的打算。何況許鯉和應鷹灰溜溜的退讓,也算是給了她臺階。那個萬花樓的伙計,眼見這兩伙人有些齟齬,但是各有克制,也不由得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心道:“虧得這兩伙人都有些氣度,不然讓他們鬧上起來,只怕這萬花樓都要給他們拆了。這等身懷道術之士,尋常人一輩子也未必見的著一個,沒想到我今兒就見到了好幾個。”

    他慌忙叫了別人來,把陳七和白衣少女扔下的銀兩收起,并且吩咐了廚房趕緊做兩桌萬花宴送上三十八層頂樓。這才匆忙也趕上樓頂去,專心招呼這兩桌客人。

    陳七上了萬花樓的頂樓,放眼望去,果然大半個福陽府都盡收眼底,眼界十分闊敞。這一層樓因為太高,故而尋常吃飯的人少有愿意上來,只有那文人sao客,或者宴請什么重要賓朋,這才到頂上幾層來。尤其是最頂上五層,因為怕怠慢客人,有個單獨的廚房,專門供應樓上幾層的客人。

    白衣少女上了頂樓之后,見陳七他們已經占了靠東的一張桌子,便在最西首坐下。陳七雖然對這個少女并無好感,可也并無惡感,只是當作尋常路人罷了。倒是許鯉和應鷹,兩人被震懾了一回,竊竊私語好久,這才都湊到了陳七身邊問道:“七少可知道這個女孩兒什么來歷?”

    陳七一笑搖頭道:“我才來福陽府沒有多久,如何能夠知道隨便遇上的一個人來歷?”

    許鯉故作神秘的說道:“本來我們兄弟也不知道的,但是剛才這小娘兒出手,我們就猜到了她的來歷。七少看到她身上的那頭模樣十分可愛的小獸沒有?那東西叫做香狩,最喜各類香氣,鮮花,果品之物。乃是少有的靈獸,十分難得,最奇妙的還有一件,就是只要常常帶在身邊,便會讓主人也有一股芬芳之氣,比什么香囊,胭脂,花粉都好上百倍,珍貴了萬倍也不止。此物在福陽府城只有一個人有,便是萬府的大小姐,萬旗的親meimei,萬芳萬大小姐。”

    應鷹在旁也插嘴道:“我還聽說這個萬芳比她哥哥運氣好多了,據說她一出生,就要紫云在萬府上空繚繞不散。有個女道人,自稱羅浮七真之一,道號靈幽子,特意上門來收了她為徒兒。這個女孩兒剛才能使用法器,隨身藏有一箱銀子,更是應和傳聞。”

    陳七不由得微微一愣,特意瞧了一眼萬芳,心中暗道:“原來是那個什么萬旗的妹子,那也算是個該殺之人了。只是要君子一些,到時候給這小娘們一個痛快,還是要快意一些,來個先jian后殺?”

    陳七出身山賊,可從來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故而一聽說萬芳是他殺父仇人的妹子,立刻就想出來許多狠歹的念頭。

    只是他畢竟修煉了道術,養氣的功夫不錯,臉上并未露出什么特別的神色來。只是瞥了萬芳萬大小姐一眼,便收回目光,再也不去看顧。

    陳七表現的一無異兆,就連許鯉和應鷹這兩個七竅玲瓏的小子,也都沒有看出端倪來。只顧得給陳七講述,這萬芳的來歷和萬府的大小事情。

    許鯉對陳七說道:“萬芳在萬府的地位特殊,比她的哥哥萬旗可要高多了。這次萬旗想要惦記天河老祖的道書,請了十名下仙道中人,這些人幾乎全都是沖著這位萬芳大小姐的面子去的。光是萬府和萬旗,可沒這么大的面子。”

    陳七心頭一凜,便把這件事兒暗暗記在心上,隨口又問起了羅浮七真的事情。但是這些仙道中人的事情,許鯉和應鷹兩個小土鱉就不知道了,他們聽說的事情,都是從市井中打聽來,或者還有那個小蘇jiejie的透露,但是別的門路可就沒了。

    許鯉和應鷹雖然知道,這些事情,自家說說無妨,但卻也不敢當著王芳的面,就把小蘇jiejie招供出來,說話的時候極為謹慎。陳七倒也欽佩這兩個人,雖然有些口敞,但是卻知道輕重,

    萬芳也是修道的人,耳目靈敏,雖然沒有陳七開了眼識,耳識那么厲害,但是一層樓內,有人嘀咕,就算再小聲點,她也聽得到。許鯉和應鷹兩人說話,倒也頗端正,萬芳雖然氣惱有人在背后說她,但是卻也不免有些小得意。

    四個人在萬花樓上小坐了半個時辰,陳七這一桌的菜肴就先上來了,倒不是萬花樓的伙計,敢怠慢萬芳,卻是因為萬芳等候的客人還未到,故而特意吩咐廚房,先準備著,卻不忙上菜。

    那萬花樓的伙計,見陳七這邊只得三個人,就點了一桌這般豪奢的菜肴,不由得有些羨慕,也有些心疼,暗暗忖道:“這些有錢人,花錢如流水,卻不似這些銀錢,就算買下一座小些的莊園也夠了。”但是他亦知道,自己身份不夠,根本沒資格去跟客人說這種事情。所以在菜肴上了兩三道之后,他就湊了過去,殷勤的問道:“三位客人可要喝什么酒么?萬花宴本身帶了五壇酒水,三位是要菊花酒呢,還是桃花酒,或者玫瑰露……”

    陳七問了幾句,便吩咐一樣上一壇來。萬芳瞧的清楚,這三個少年雖然氣度各有不凡,但是初哥的姿態,卻盡露無遺。顯然是沒有來過萬花樓這種地方的。

    萬芳等三人要好了酒,這才自言自語道:“這次我請了幾個姐妹,不好去喝那些男人才愛喝的酒,呆會便要一些女孩兒家喝的罷。”說完之后,萬芳便隨口點了幾壇美酒,瞧好有三壇美酒跟陳七他們叫的重合。

    許鯉和應鷹哪里還不知道,萬芳是在報復,故意揭他的底子,羞辱他們不懂得規矩。兩人正要反唇相譏,陳七卻嘿然一笑,說道:“虧了萬芳姑娘提點,既然如此,我們就換幾壇酒好了。”他立刻把伙計叫來,仔細問了幾句,這才換了五壇葵花紅。

    萬芳卻沒料到,陳七居然有這等修養,一時間也失去了挑釁的興趣。過不得多久,便有五個人先后上了萬花樓頂層,正是萬芳所請的幾位客人。

    這五個人都是年輕女子,看起來跟萬芳年紀相仿,腰間都佩戴寶劍,英氣過人。她們跟萬芳顯然甚是熟捻,互相間以姐妹稱呼,她們才落座不久,萬芳這一桌的酒菜也自都送了上來。

    這幾個女子,對陳七他們這一桌也頗有些興趣,陳七,許鯉,應鷹在換了裝束之后,便各有不凡儀容,尤其是陳七曾露過一手法術,此時萬花樓上下,都知道頂層來了兩個仙道中人。她們上來之前,就聽說了陳七的事跡。

    一個身穿淡黃衣衫的女子,在悄聲問過了萬芳幾句之后,忽然長身而起,手撫腰間寶劍,來到了陳七這一桌。輕輕斂福一禮,輕輕笑道:“我等都是羅浮七真的靈幽子門下,今日有幸跟道友相逢,不敢動問道友在何處修行,師尊誰人?也許我們門中長輩還互相認得。”

    陳七灑然一笑說道:“我出師門前,得了師門長輩教訓,說不能煉成一口飛劍之前,不允許我跟人吐露出身來歷。也只有等我煉成劍術,才允許我正是位列門墻,到不是有意不說,望這位女道友原諒。這兩個也是我的同門師兄弟,只是如今入門還淺,未有得過高深傳授,這一次我只是帶了他們來體驗世情。”

    許鯉嘴快,當下便插嘴說道:“我們師門不能跟你說,但是我們兄弟的名字和綽號,卻可以跟你說,我們便是青城三獸,我叫做許鯉,那個黑臉的叫做應鷹,這個是我們的師弟,只是入門比我們早些,道行也比我們高。”

    許鯉也是故意,把陳七的名字掠過,卻只把自己和應鷹的名字,還有青城三獸的綽號說了。他也是替聽陳七說,有師門的大敵,所以才故意隱瞞了一手。

    那個淡黃衣衫的女子,聽了陳七和許鯉的說詞,不由得淺淺笑道:“原來道友出身青城,這個規矩我也聽說過。既然相見,便有有緣,我們姐妹最近正策劃一件大事兒,正覺得人手不足,虧得遇上三位師兄,不知三位師兄能否相幫?”

    陳七微微驚訝,問道:“是什么事情,能讓幾位女道友也感覺棘手?我看諸位中,最低也是把竅xue練通到百個以上,這等修為,難道也會遇上什么難題么?”

    一百一十、四道境

    萬芳今日所請的五個女子,都是她的師姐妹,萬芳在靈幽子門下排行第四,這位身穿淡黃衣衫的美女,乃是她們中的大師姐,名喚莫綺雯。

    莫綺雯對陳七等三人頗有些興趣,但是她可沒有陳七的流火金瞳劍的修為,看不透陳七和許鯉,應鷹三人的修為。聽得陳七一口就點破她們師姐妹六個的修為高低,莫綺雯不由得心頭一震,臉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道兄說的沒錯,我們姐妹都是煉氣入竅的修為,以我們姐妹的資質,也許此生都無可能跨過感應天地那一道門檻。但是最近卻有一座上古仙人的洞府出世,若是能夠得到其中的珍藏,跨越感應天地這一關,便有七八分的指望。不知這位道友可曾聽過四道境的說法?”

    陳七嘿然一笑,也不正面回答,而是模棱兩可的說了一句:“某家愿聞其詳!”

    莫綺雯也不用陳七招呼,便在他們這一桌坐了下來,淡淡一笑道:“不知這位道友,在煉氣的那一層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