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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焚天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就在陳七練成鐵骨功第三層不久,陸浩之便尋了個借口,說要下山去打探一樁大買賣的底細,強把陳七點了名,要陳七陪他一起下山。陳七也正是武藝大有進境,巴不得有個試演身手的機會,也不曾想到其他,便跟了陸浩之,離了天馬山大寨。

    陸浩之雖然是個武人,但既然有雙陰秀才這么個綽號,相貌倒也有些斯文。他穿了一襲長衫,把慣用的短劍藏在一根竹杖內(nèi),扮作了一個落魄秀才。陳七也弄了一身舊衣衫,扮作他的童子,挑了一副擔(dān)子,胡亂弄些行李遮人耳目,因為怕被人瞧出破綻,卻沒有帶著平常不離身的鋼刀。

    陳七自小在天馬山大寨中長大,還真沒離開過天馬山方圓幾百里,最遠也只進過天馬山附近的一座縣城。

    陸浩之帶了陳七,清晨動身,到了入夜,已經(jīng)走出百余里,兩人也并未有找個人家投宿,而是在荒郊野外點了一個火堆,弄了些吃食,便自休憩起來。

    陳七跟陸浩之一起,便不修煉得自那三頁金書上的口訣,吃過了干糧,就把學(xué)自大寨主的鐵骨功演練起來。他得了三頁金書,有修出了真氣,再來修煉鐵骨功,便有事半功倍之效。鐵骨功乃是外家功夫,并不須打坐煉氣,修習(xí)時有一套拳法,習(xí)練久了,便能活絡(luò)筋骨,生出種種妙用,最后由外而內(nèi)煉就真氣,便算是踏入了江湖一流高手的境地。

    陳七演練了三五趟,拳拳生風(fēng),陸浩之瞧得有些心驚,暗忖道:“陳七的鐵骨功怎么似乎又有進境,比我前幾日瞧得又進步了許多。看他此時的功夫,我就是暗算,也未必有十足把握,且換另外一套計謀?!?/br>
    陸浩之把陳七帶出來,本來就有好幾種算計,此時見陳七忽然武功比料想的還高些,又不知大寨主是否還傳了陳七其他功夫,下毒手的把握不大,便改了主意。他未言先笑,說道:“陳七,你這一路鐵骨拳法也有大寨主的六七分火候了,說不定過些日子,他就把你提升,做到六寨主,五寨主也未可知。”

    陳七也是心思靈巧之人,聽得這位二寨主話中有話,便也笑道:“二寨主說笑了,咱們大寨從無這般先例,何況做五寨主,六寨主,于我現(xiàn)在這個七寨主有什么區(qū)別,還不是一樣快活。”

    陸浩之嘿然一笑,忽然說道:“本寨也只有你是個聰明人,雖然陳七你年紀(jì)還小,但是日后卻必當(dāng)前途無量。我這次拉你出來,卻不是為了什么大買賣,而是有一樁大事,想要尋人商議,思考來去,也只有你能為我謀劃。”

    陳七駭然叫道:“二寨主說笑了,陳七才幾許年紀(jì),怎么能跟您商議什么大事?”

    四、竹枝幫,花鼓堂,三山派

    陸浩之還真有一番算計,他不慌不忙的開口說道:“我們天馬山雖然地當(dāng)要沖,過往的商旅不少,生意一向不壞。加之地勢險要,官府也難圍剿,但終究不是長遠之計。我欲勸說你師父,投奔一家大幫派,奈何他卻不肯聽?!?/br>
    陳七聽得陸浩之這般說法,便自精神一振。

    天馬山周圍,共有三家大幫會,分別是竹枝幫,花鼓堂,三山派。三山派是個江湖門派,師徒傳承,且不去說。竹枝幫和花鼓堂,卻因為爭奪地盤,狠狠斗過幾場。天馬山大寨地處三家之間,頗有些左右逢源之勢,加之三家?guī)蜁紵o心圖謀這一塊地方,才自顯得頗為逍遙。

    陸浩之不愧了雙陰秀才之號,雖然沒有天花亂墜之口才,卻也有條三寸不爛之舌,只幾句話便把天馬山的境況剖析的清清楚楚。

    “我們天馬山在三家之間,若是這三家互相制衡倒也罷了,他們也沒得空來攪擾我天馬山,轉(zhuǎn)要加意結(jié)好。但竹枝幫幫主的親傳弟子駱奉最近走了不知什么運頭,居然和三山派大長老風(fēng)林子的女徒兜搭上,兩家這就要結(jié)為秦晉之好。若是這兩家聯(lián)合,花鼓堂不日就要倒大霉,他們倒霉也就罷了,我們天馬山大寨再難左右逢源,只怕也要給兩家聯(lián)手壓迫。我們只有現(xiàn)在就投靠竹枝幫,先一步成為竹枝幫的人,才能在接下來的大勢中,取得兩家信任,不但沒有覆滅之危,還能趁勢發(fā)展壯大。”

    本來陳七還覺得在天馬山做賊頭,頗為快活,聽得這位二當(dāng)家細細一說,頓時也有些居安思危來。只是他還是有些納罕的問道:“二寨主,這些話你跟我說有什么用?必須是得咱們大寨主同意,方可有所舉動。”

    陸浩之一拍大腿,連呼七弟果然是個聰明人。心中卻訕笑,暗自慶幸得計,把陳七誆了進圈套。陸浩之一面做出推心置腹的模樣,對陳七說道:“大寨主在天馬山自在逍遙,如何肯去給人家伏低做?。窟@件事必須得有人跟他剖析厲害,方能讓大寨主醒悟過來。我若是去說了,只怕他懷疑我有甚詭計,只有陳七你這個做徒兒的去說,方能取得他的信任。此乃干系到我們天馬山是否能夠存留的大計,故而我才找了借口,把你單獨帶出來商議。”

    陳七只是微微尋思,就在肚內(nèi)腹誹,暗道:“陸浩之,你真當(dāng)你陳七當(dāng)家是個沒讀過書,也沒腦子的癡呆兒么?竹枝幫和三山派早年火拼過好多次,也不是沒有仇怨,就憑兩個年輕人卿卿我我,如何就能化解這些舊恨?兩家想要聯(lián)合,雖然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未必這般容易。他讓我去跟黑旋風(fēng)大寨主亂說話,只怕一個不好,就被大寨主當(dāng)作別有用心的探子,甚或懷疑俺被哪家收買,一刀就砍了我的頭去。這個徒兒的身份,可不大好使,不可這般胡亂的用?!?/br>
    陳七懷疑陸浩之的用心,便假意推脫,只是不肯。陸浩之見陳七不肯上鉤,知道此事也急躁不來,一計不成,他便又生一計。勸了一會兒,便嘿然一笑道:“既然老七你不敢勸說大寨主,我們從長計議也好。我知道你苦練刀法,卻沒有一口合手的好刀,二哥當(dāng)年行走江湖,曾無意中得了一口百煉精鋼打造的緬刀,不用時能團成一團,對敵時只一抖,便是一口上好鋼刀,尤其是鋒利非常,普通的兵刃能一擊削斷。我素來以掌法對敵,這口百煉緬刀留著也是無用,就贈與你用罷?!?/br>
    陸浩之想要慫恿陳七去跟大寨主黑旋風(fēng)建言不成,便轉(zhuǎn)而刻意拉攏。只要能跟陳七拉近關(guān)系,就算陳七武功日高,也要給他幾分情面。陳七雖然聰明,但畢竟還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如何能猜透陸浩之肚子內(nèi)的彎彎繞繞?

    他只是一個念頭,有好處不拿,那是王八蛋。當(dāng)下笑呵呵一把接過了這口緬刀,在掌心運勁一抖,這口百煉鋼刀頓時被抖的筆直。

    陳七隨手一揮,這口緬刀上刀氣四溢,登時把身邊一株小樹斬斷。

    陳七這一刀出手,自家只是覺得頗為順暢,暗忖:“看來這些日子修習(xí)太上化龍訣,連帶刀法也有進境,出手比前迅速快捷許多。”陸浩之在一旁,卻看的駭然。他可是老江湖了,剛才陳七隨手一刀,刀身上微微有氣韻流動,正是練就了真氣的征兆。陳七并不知道,自己無意一刀,泄漏了底子,卻把個陸浩之嚇的心底微微一抖。

    鐵骨功要修煉到六層以上,方能生出真氣來,這外家功夫就是比打坐煉氣的內(nèi)家功夫在修煉真氣上差了許多。陸浩之也不知陳七有了奇遇,只道他已經(jīng)把鐵骨功修煉到了那般境界,心頭如何不后怕?

    天馬山的大寨主黑旋風(fēng),出師的時候,鐵骨功也不過是第五層的修為,還是這幾年潛心練武,這才于數(shù)年前突破了第六層,練成了一股真氣。陳七也如此修為,陸浩之便暗暗想道:“虧我剛才沒冒失動手,不然陳七的武功已經(jīng)如大寨主一般,豈不是轉(zhuǎn)手就把我殺了?”

    陸浩之心底這般翻來覆去的亂想,一時竟然尷尬起來,把個陳七看了幾遍,只覺得得這小子城府之深,已經(jīng)堪比自己,不是個好對付的人物。

    陳七不知這位二當(dāng)家,已經(jīng)對自己換了觀感,耍了幾個刀花,便把這口緬刀憑著往腰間一拍,頓時化為一條腰帶圍在了腰間。

    他抱腕對雙陰秀才陸浩之謝道:“虧得二當(dāng)家如此厚愛,這口刀真是好極了,我都不知該怎樣報答二當(dāng)家。”

    陸浩之先是訕笑一聲,然后才假意說道:“要叫二哥,什么二當(dāng)家的,說來生分?!?/br>
    陳七暗暗腹誹道:“咱們天馬山何時有這般規(guī)矩了?原來在山上,你對其他幾個小寨主,也不過當(dāng)作牛馬,如何肯讓我們稱兄喚弟?這雙陰秀才心思狡詐,忽然對我殷勤起來,怕不是什么好兆頭,我得防他幾分?!?/br>
    陳七也是山賊窩里打滾出來,如何肯輕易信人?陸浩之對他再好,陳七也不會感恩戴德,感激涕零,畢竟他對這位二當(dāng)家也甚是相熟,知道他心狠手辣,從無什么好心腸。這次先是慫恿他去向大寨主進言,又贈送寶刀,怎么都似有陰謀的樣子,陳七思忖良久,忽然想道:“莫不是我露了什么馬腳?”

    陳七想了一回,多了幾分警惕,但口上卻順?biāo)浦?,二哥,二哥叫的甚是熟捻,就似全然不知道陸浩之有甚計算一般?/br>
    陳七在賊窩多年,見識過許多人物,知道裝傻遠比故做聰明,來得更于自家有利。

    陸浩之雖然揣摩不透陳七的心思,但見陳七愿意接受自己示好,也就笑呵呵說了許多親熱的語言。兩人閑談半夜,似乎關(guān)系忽然近了許多,直到各自困倦,才略略打盹。他們都是做慣了山賊,根本不大相信別人,就算睡覺也都睜著半只眼,也無所謂守夜了。

    陳七故作睡下,暗暗運轉(zhuǎn)太上化龍訣,兩三個時辰之后,天色放明,他只覺得丹田內(nèi)的那一團真氣又自茁壯了幾分。

    太上化龍訣不多短短數(shù)百字,語義十分深奧,陳七也不能盡數(shù)看懂,但是他卻知道,練武之人練成一股真氣之后,便要將之溫養(yǎng)壯大,開始打通周身竅xue。每沖擊開一處竅xue,真氣便多了一處儲存的地方,與人比武時,便不須都從丹田提氣運勁,出手也要快速的多。

    黑旋風(fēng)大寨主傳授了他鐵骨功,倒是把全身三百六十五處竅xue都指點過,陳七暗暗忖想,心道:“習(xí)武之人最先該打通的便是手臂上的竅xue,出手時便容易附有一股凌厲勁道,我也先試著打通這些竅xue罷?!?/br>
    陳七正自思忖,陸浩之也起了身。這位雙陰秀才平時早起也都要演練一趟武藝,所謂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做山賊的一身武藝乃是根本,荒廢了武藝,就是自家奔找死的路上大步去了。陸浩之出身陰山派,本來比鐵骨門所傳的武功要高明的多,只是他資質(zhì)不佳,在陰山派呆了許多年,也沒有學(xué)到什么真功夫,只得傳了一套七步陰風(fēng)掌,向來被視為秘技,珍不示人。

    此時為了向陳七示好,陸浩之便不隱瞞,自家練了一趟掌法之后,還露出想把這套掌法傳授的意思。若是沒有得了那三頁金書之前,陳七當(dāng)然是大喜過望,只怕當(dāng)下就撲過,大家親生師父,乖乖徒兒來也。但是此時他卻不大瞧得上這套掌法了,何況七步陰風(fēng)掌修習(xí)起來頗為艱難,要耗費許多功夫,陳七自忖有這功夫,修煉那三頁金書上的口訣,更為劃算。

    見陳七并無求教的意思,陸浩之又多擔(dān)了幾分心思,不住的揣想:“難道我都是小看了黑旋風(fēng)那粗胚?他除了鐵骨功之外,還另有神妙武技,陳七所以才瞧不上我的七步陰風(fēng)掌么?”

    兩人各懷心思,吃罷了早飯,陸浩之便還要趕路。陳七想及陸浩之剛才所言,此番出來并非為了打探什么買賣,便有些懷疑,但問了幾句,陸浩之只說另有安排,陳七也無可奈何。

    陸浩之帶了陳七,走了三日,這才到了鄱陽府。

    陳七也不知道,陸浩之跟他言明,出來打探消息只是借口,卻為何又要走的這么遠。

    五、美艷幫主

    自從十宦亂朝之后,大云王朝已經(jīng)是皇權(quán)旁落,為各路豪強竊據(jù),各地的官僚多不停朝堂命令,自行任免官吏,掌握稅收,甚至執(zhí)掌兵權(quán)。大云王朝按古制,把國土按州,郡,縣劃分。一州之地文有州牧,武有都督,分駐兩地,各不統(tǒng)屬。一郡之地以太守為尊,大縣有府令,小縣有縣令,皆不準(zhǔn)駐兵。只是這些規(guī)矩,早就荒廢了,各地豪強都不去理會。

    鄱陽府已經(jīng)是首郡之地,不但有府令,就連本郡太守也在此地設(shè)府開衙,人口十余萬,已經(jīng)極是富庶。

    陸浩之顯是常來此地,不但熟門熟路,還在鄱陽府偏西之地,置購了一座極大的宅院。當(dāng)他帶了陳七來到自家大宅,呼喝一聲,便有十余個奴仆丫鬟上來,送上梳洗之物,糕餅點心,茶水果品,頗有一番做老爺?shù)耐L(fēng)。

    陳七在山上雖然也得撥了兩個老婦,但卻不能服侍什么。何況天馬山大寨乃是賊窩,就算搶得幾個婦人,也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哪里有這般熱鬧,這般貼心?眼見這大寨主也不曾享受過的場面,陳七也不禁有些眼熱。陸浩之瞧見陳七如此模樣,心底笑道:“這小賊雖然狡詐,畢竟沒見過什么市面,等我用好處軟他幾日,不信就不能入我甕中?!?/br>
    當(dāng)下陸浩之便吩咐下人去煮滾水,說要洗浴更衣,更拉著陳七的手,讓他放心享受。一個小丫鬟帶了他去后面一間大屋中,不多時便有仆人抬了一個丈余直徑的大木桶,把熱水倒?jié)M,便有兩個胸脯飽滿,頗為妖嬈的婦人,前來服侍他洗浴。

    陳七還不曾見識過這些,當(dāng)下脫的赤條條,精光光,跳入浴桶中,不禁舒服的呻吟了一聲,任由兩個夫人挨挨擦擦,幫他搓洗身子。想他陳大當(dāng)家,平時能三五日在溪水里抄一把來洗洗臉面,就算是干凈人物了,如何有過這般舒服的時候?這一個澡泡下來,居然用去了一個多時辰,他這才把陸浩之準(zhǔn)備好的新衣衫換了,把那口緬刀照舊纏在腰間,這才搖搖擺擺,出來見陸浩之。

    陸浩之早就換了一身富貴的衣衫,深色的錦緞上,全是文錦團花,白面上亦多了幾分書卷氣,任誰也瞧不出來,此人是個山賊的二當(dāng)家。

    陸浩之見陳七出來,喝了一聲彩,說道:“我七弟這身打扮,也算是英俊少年,若不是陷身賊窩,去做個俠少,也不知有多少江湖女俠,愿意自貼上來?!?/br>
    陳七年紀(jì)雖然不大,但是身量卻頗高,比陸浩之也差不到幾分,本來一個彪悍的小山賊,換了一身衣衫,也頗有翩翩少年郎之意。

    陳七對這恭維,卻全不在意,只是呵呵一笑,便說道:“二哥一路上賣了許多關(guān)子,卻不肯跟我說究竟什么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家中,可以說詳細了罷?”

    陸浩之把身邊人都揮了下去,這才笑呵呵的說道:“七弟,你覺得為兄置購的這處宅院如何?”

    陳七心底一熱,笑著答道:“當(dāng)然是極好的,我們在天馬山,可沒這般享受?!?/br>
    陸浩之哈哈一笑道:“七弟覺得好便妙。”

    陸浩之清了清嗓子,對陳七說道:“這一處宅院,卻是竹枝幫三幫主送給為兄的,只要你能說服大寨主投靠,這般享受,要多少有多少。竹枝幫跟本郡太守關(guān)系極好,可以公開在這般富庶之地,安家置業(yè),自由來往,比我們只能在天馬山做個山賊,便是有錢也沒處花銷,可要強勝百倍了。”

    陳七這才心中一凜,明白這位二當(dāng)家早就投靠了三大勢力之一的竹枝幫。他把這話挑明,也有幾分試探的意思,若是陳七表現(xiàn)的不足讓他放心,只怕陸浩之一聲呼喝,這間大宅外就能沖進來幾十個竹枝幫的高手,把他亂刀分尸。就算陸浩之,陳七也自問斗不過,他的鐵骨功才有第三層的火候,還不是陸浩之的對手。

    陳七腦筋轉(zhuǎn)的奇快,連眼珠也不錯,便做出一副目迷五色的模樣,呵呵笑道:“可惜俺投身在天馬山,不然去竹枝幫做個低輩幫眾也不錯。我還沒在這般大城里住過哩!”

    陸浩之見陳七“上鉤”頓時大喜,忙說道:“七弟有此心思,還不簡單!我但有一分好處,分你一些便是。何況竹枝幫三位幫主都是極豪爽的人,三幫主更跟為兄關(guān)系匪淺,憑七弟的好身手,一定可以獲得重用。”

    陳七笑呵呵的應(yīng)了,做出喜不自勝的樣子,心底卻打了個突突,暗道:“什么憑七弟的好身手?難道他發(fā)現(xiàn)我的秘密了?我丟了那三頁金書,莫不是被二寨主偷了去?”

    當(dāng)初陳七丟了三頁金書,也曾想過無數(shù)可能,此時便懷疑到了陸浩之的頭上。不過他轉(zhuǎn)念又一想道:“他只拿了那三頁金書,并未得手禾山經(jīng),我努力修煉幾日,苦苦修煉一種法術(shù),定可輕易暗算了他?!比摻饡现挥幸恍挌獾目谠E,并無什么法術(shù),陳七也是心知肚明的,這般想了一回,心里有了盤算,便也不怎么擔(dān)心。

    陳七畢竟是從小在賊窩長大,心狠手辣,膽大心細,也并不怎么怕死。定下了對付陸浩之的念頭,反而跟這位“二哥”加倍的親熱起來。

    陸浩之自從發(fā)現(xiàn)了陳七身懷真氣,就把這位“七弟”高看了幾分,心中所思的計謀,便轉(zhuǎn)了幾個彎子,此時已經(jīng)是想要真心“勾結(jié)”陳七。陳七年紀(jì)又輕,武藝又“高”,黑旋風(fēng)已經(jīng)四旬有余,看看再有十幾年便要老去,比較起來陳七本身的價值可高的多。

    甚至陸浩之還曾想過,陳七這般年紀(jì),就有鐵骨功六七層的造詣,說不定一二十年后能夠打通周身竅xue,踏上一流高手的地步。有這般一個未來的高手,行事便有許多便利。陰山派也算是大派,只是陸浩之并未學(xué)得高深武藝,他混跡江湖多年,當(dāng)然知道一身武藝的重要。只是他自己資質(zhì)不成,這輩子也無什么大進步了,竹枝幫雖然愿意結(jié)納他,也不過是看中天馬山大寨的基業(yè)。以后說不定就會翻臉無情。

    忽然見陸浩之覺得,這陳七“奇貨可居”起來,暗忖道:“大寨主怕也是打了這個主意,俺們天馬山?jīng)]有真正的高手,便自家培養(yǎng)一個。也不知他怎么發(fā)現(xiàn)陳七是個練武奇才的,可惜我沒有早一步發(fā)現(xiàn),不然這陳七現(xiàn)在就是我的徒弟了?!?/br>
    陸浩之思來想去,思忖并未見大寨主黑旋風(fēng)武藝有什么可疑,便不是大寨主得了什么武學(xué)秘笈,只能推想到陳七天賦異稟上去。心底大為可惜,自己平時不多關(guān)心這個小子,以至于被大寨主占了先。

    天馬山的兩位寨主,都是有些心思的人,在陸浩之的大宅中吃過了午飯,兩人正自閑談,忽然院子外有一聲清脆如鶯鳥的長笑,叫道:“原來是陸先生來了,怎么不先跟我見面,卻故意等我自家送上門來。”

    陳七微微一愣,不由得就把手摸到了腰間的緬刀上。陸浩之卻擺了擺手,笑道:“三幫主說笑了,我此番是帶了個拜把兄弟來,正要跟他說些竹枝幫的人物,才好帶他出門,免得失了禮數(shù)?!?/br>
    一個全身胭紅衣裙,身材豐腴,眼波流轉(zhuǎn),笑語盈盈的二十七八的女子走了進來。未言先笑,花枝亂顫,陳七心底暗暗下了個八字評語“煙視媚行,風(fēng)sao入骨”,但臉上卻做出駭然之色,不住把眼神在這位三幫主和陸浩之兩人之間來回的轉(zhuǎn)。

    陳七這般作態(tài),讓那位三幫主瞧得失笑,溫聲說道:“陸先生說的就是你么?他這人心腸不好,你可莫要被他騙了,我都吃了他虧,如今還不被他欺負?!?/br>
    這位美艷的三幫主,話說的極是曖昧,陸浩之雖然被公然調(diào)侃,卻也只好尷尬的一笑,解釋道:“此乃我們天馬山的七弟,大寨主的親傳弟子,三幫主勿要開玩笑?!?/br>
    竹枝幫的三幫主李媚媚,聽手下人說在鄱陽府內(nèi)見到了陸浩之,正巧有一件事要問,便匆匆趕了過來。雖然見陳七頗為稚嫩,有心調(diào)笑幾句,但畢竟這件事干系甚重,跟兩人打趣幾句,便轉(zhuǎn)了話題,問道:“陸先生在天馬山,最近可有見過一個叫做蕭屏南的人?”

    陸浩之有些茫然,答道:“卻不曾聽過此人!這個叫蕭屏南的是何來歷,為何三幫主如此著緊他?”

    竹枝幫的三幫主李媚媚嘆了口氣說道:“不是我著緊他,此時著緊此人的不知有多少,個個來頭都比竹枝幫大。這蕭屏南是仙道門派的傳人,跟我們這些江湖武人不同,他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運,得了傳說中天河老祖的一部天書,結(jié)果走露了風(fēng)聲,被無數(shù)人追殺。這些人里,都是我們得罪不得的,有人來竹枝幫問過這件事,我聽說他最近在附近出沒,也許會路過你們的天馬山,這才來問一聲。”

    陸浩之苦笑道:“即便他路過我們天馬山,這般孤身一人,又似懂得武藝的過客,也不會有人去劫他。何況我們?nèi)绾沃溃l人叫做蕭屏南,就算當(dāng)面見過,也未必就識得。”

    李媚媚笑了一聲道:“我這里有他的一副畫像,陸先生就先留著,幫我們竹枝幫留意。據(jù)說此番有人愿意出一件法器,懸賞此人的行蹤!”

    陸浩之不由得心動,正要說什么,李媚媚便從袖中取出一卷畫像來。

    六、似曾相識

    天下學(xué)武之人甚多,但是所謂的“仙道門派”卻極少。

    陳七也曾聽過,那些懂得奇異法術(shù)的人,極少會在常人面前出現(xiàn),都是宛如神龍一般的人物。這些人精通法術(shù),勾拘鬼神,有種種不可思議之處,尋常人是萬萬奈何不得這種人物的。就算是武藝絕高之輩,在這種人眼底,也如螻蟻一般,想捏死就捏死,想玩弄就玩弄。

    他心底好奇,便湊過去瞥了一眼,當(dāng)他瞧了李媚媚取出的那卷畫像,登時心頭如打鼓,暗道一聲:“大大不好,壞事了也?!?/br>
    這幅畫像跟他第一次帶人下山打劫,自行暴斃,被他得了禾山經(jīng)和三頁天書的那人十分相似。再加上李媚媚說的那些話,陳七幾可以肯定,這個蕭屏南就是那個人。

    “糟糕!什么天河老祖?zhèn)飨聛淼奶鞎?,不知指的是那三頁金書,還是指的禾山經(jīng),也許兩者合一。原來已經(jīng)有許多人盯上了這批貨色,若是被人知道蕭屏南的行囊我曾過手,不知要用什么手段折磨我,逼問下落。若是真在我手也就罷了,送出去便是,只是那三頁金書已經(jīng)不見了也,光是把禾山經(jīng)交出,只怕未必管用。”

    李媚媚根本也沒多瞧陳七,他掩飾的又好,這位竹枝幫的三幫主并未覺察出什么不妥來,只是跟陸浩之調(diào)笑了幾句,便即告辭離開,行色頗為匆匆。

    陸浩之一路目送這位竹枝幫的三幫主離去,待得李媚媚的人影都不見,這才呸了一口,說道:“莫要看這女子浪蕩,手下卻狠毒,一身武功怕是只有大寨主才能接的下來,人送綽號毒蝎娘,七弟可要小心這個女人。”

    陳七諾諾應(yīng)了,也不知陸浩之為何忽然提醒自己,倒是對李媚媚所說的事兒,心里想了許多,暗忖道:“五陰袋里還有一些雕刻有鳥獸的鐵牌,不知什么用處,既然這蕭屏南來歷不凡,只怕那些鐵牌也是什么好東西。只是禾山經(jīng)上沒有記載,不知此物何用!”

    陸浩之說了幾句,見陳七有些神思不屬,便笑問道:“七弟可是心熱,想要得些好處?那蕭屏南的下落,便可以換得一件法器,不知是什么人出手如此豪闊?!?/br>
    陳七聞言,一笑說道:“就是不知什么法器。我輩行走江湖,也難免路過荒郊野外,破廟舊宅,萬一遇上什么成了精的妖鬼精怪,有此一物,可以防身保命,免得橫死。這等東西,萬金難易,等閑也得不到手。”

    陸浩之哈哈一笑,沉吟良久,李媚媚說的簡單,并未有吐露實情,顯然并不怎看好天馬山能有什么消息。但是陸浩之卻是個有心上進的人,便不禁揣想,這件事可否給自家一些好處。他想了片刻,拉著陳七說道:“你我兄弟也不消說了,我本來只是想把兄弟介紹給竹枝幫的幾位幫主,卻撞上了這件事。若是我們能得到蕭屏南的下落,只怕好處非止這一點。李媚媚并不曾說得詳細,我欲出去打探一番,若是有了真切的說法,我們兄弟一起謀劃此時若何?”

    陳七大聲叫好,陸浩之叮囑了陳七幾句,便自出門去打聽此時端底去了。陳七一個人在這間大宅子里,他自己尋了個僻靜的房間,讓那些下人仆役不得來打擾,也自想了一回,這才暗忖道:“那個死鬼蕭屏南,只得被我照過面,就跟其他人一起都埋在路邊了,想也無人能查之是我下的手。只要我不說,別人也不得知道,唯一可慮的就是,那三頁金書的下落。瞧陸浩之這般模樣,也不似知道我這個秘密。也罷,且先不去想這些雜事,看看能否把太上化龍訣多增厚一些修為,試著把那幾件禾山經(jīng)上所載的邪門法器運用,只要我能用上一件,也可以讓許多人大吃一驚了?!?/br>
    陳七在房間里,閉門修煉太上化龍訣,這部口訣他也是學(xué)練不久,又是自家摸索,有許多足之處。至今除了丹田一處,還未有打通任何一處竅xue。

    太上化龍訣修煉出來的一股真龍勁,溫潤如水,在丹田中散發(fā)汩汩暖意。陳七試著引導(dǎo)這股暖洋洋的真氣,幾番想要用來打通手臂上的竅xue,但這股真龍勁卻只能順著經(jīng)脈流轉(zhuǎn),不能在任何一處竅xue存留下來。

    陳七也不知哪里出了問題,是心法還未參透,還是功力不足,甚或不得其法。只好一遍遍的嘗試,裨能偶然運氣,悟透其中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