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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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泱泱的喪尸成群結隊從樹林里大道上涌來,陳萍胳膊上的上還沒有好透,他抓過望遠鏡,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為什么到現在才發現有那么多喪尸?放哨打探的人是死了嗎?!” 副官被吼得心急火燎,急切道:“連長,趕緊把人轉移要緊,避難所撐不住” “老子當然知道要轉移!召集所有士兵守住各個薄弱點,機槍大炮都給老子架上。所有老弱婦孺上卡車和直升機,為轉移爭取時間!” 陳萍盡力將人手分布下去,他咬牙看著四面八方越來越近的喪尸大軍,腐臭味幾乎要淹沒這個成立不久的避難所。 迫擊炮安放在地上,砰的一聲,沖天火光伴著驚雷炸響震蕩在避難所上空。無數的碎rou被拋向天空又被火焰快速吞噬,重機槍瘋狂傾瀉彈藥。 安穩了幾日的幸存者從宿舍里面蜂擁而出,他們聚集在大巴和直升機旁邊。小孩的哭叫聲被掩蓋在硝煙四起的炮火中,陳萍拿著喇叭站在車頂嘶喊,“所有人排隊上車撤離,不要擠!我們會把每一個都盡力送出去,老人小孩先上!” 短時間躲進避難所的幸存者激增,達到上千人數。喪尸黑色的利爪,污臭的涎水無時無刻不在煎熬每一個的神經,內心深處的恐懼和對生命的渴望讓他們爭先恐后根本不聽指揮。 卡車被人圍得密密麻麻,用來裝運貨物的后車廂擠滿人,上不去的人伸出雙手竭力叫喊。 “還能上!拉我上去” 車下的人抓住車上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扯! “啊!” 原本上去的女性被大力揪下來掉進失控的人群里面。 陳萍一腳踹開最外頭幾名男性,用沖鋒槍指著每一個怒目而視的人,他扶起險些被踩死的女人,罵道:“老人小孩女人先上先上!再聽不懂人話老子提早送他去見閻王!” “憑什么!我們的命就不是命” “我不管,我老婆孩子還在外面,我要活著去見她們!” “讓我上去……” 無數雙手拍打在車廂上,他們哭喊:“快點開車,喪尸要過來了” 第一波喪尸大軍在一百米開外的地方被絞殺,很快空缺就被補上。守衛的士兵和身體強健的男性被迫往后撤,火光沖天。 避難所后面的喪尸相對較少,陳萍用武力制住狂躁的人群,將第一批人群鎖在車廂里面,他對著司機大吼一聲:“走北面!” “是!”,開車的是陳萍手下的士兵。 一隊人馬用炸藥開道,火箭炮轟然出炮筒,tnt炸藥將范圍內生物碾成粉末。 三輛卡車如離弦之箭一般沖突喪尸的包圍范圍,直升機從停機坪上升空向著天際飛去。 陳萍對著剩下的人大聲道:“所有的alpha都給老子去殺喪尸,一旦防線被破,咱們都會死在這里!” 火藥彌漫的避難所化為決斗場,喪尸越來越多,陳萍臉上新增了一道被炸彈碎片劃破的傷口。他用最大的音量對著副官說:“傅延他們什么時候到?!” “你說什么?聽不見!” 陳萍揪出副官耳朵,“傅延!” “五分鐘后!” 被委以重任的十人小隊整裝待發,傅延從高空中看見源源不斷的喪尸往避難所的方面匯聚,數量遠遠比陳萍看到的要多。 他將彈藥重新分配給隊友,機艙內無人說話,只有檢查器械發出的響動。他們都知道這是一場生死攸關的戰斗,一旦跳下去就很有可能回不來了。 直升機從喪尸頭頂呼嘯而過,無數腐手伸向天空妄圖把它拉下來。 傅延一把拉開艙門,“全體準備,跳!” 停機坪上全是人,找不到落腳地的飛機盤旋在一定高度。俞硯一馬當先從艙內縱身而下,他落地時滾一圈卸力。 防線不斷縮小,機槍手瞪大的瞳孔中是喪尸高度腐爛的臉龐。他被極大的恐懼包圍著,以至于錯過最佳的逃跑時間。 就在喪失的爪牙即將貫穿士兵頭顱的時候,一股大力從背后傳來,同時一道虛影帶著勁風橫掃。 俞硯拎住士兵的后衣領丟開,一腳踢爆喪尸爛了半邊的腦子,手中沖鋒呈水平線突突而過。 他踩著喪尸的肩膀越過高壓電網登上高墻,翻身矯健落地。 不遠處,陳萍殺紅了眼,扛著加特林機槍守在最重要的位置。 俞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朝著拐角處的人影正要一槍托砸下。 張玉驚恐的臉蛋殺入俞硯眼中,他剎住下死手的動作,納悶:“你怎么還在這?” “我……我害怕,沒擠上去” 俞硯一身肅殺,懶得理會這個動不動就哭的嬌弱omega。他五指抓住張玉的手,一路疾步送到停機坪的位置,力氣之大讓張玉白皙的肌膚露出青紫。 “第二批你趕緊上去” 張玉心有余悸的點頭,他看著這個外人眼中的beta重返戰場。 槍林彈雨,俞硯踩著腐爛尸山切掉最近喪尸的脖子。 擁堵的人群看見天邊飛回的直升機,重新亂成一鍋粥,他們瘋狂的往艙門里面推擠。 防線仍在縮小,他們撐不了多久了。 俞硯抓住一個士兵的胳膊往后拉,回頭卻發現對方的小臂在淌血。指甲的劃傷讓士兵臉上出現灰敗氣息,那一刻俞硯知道眼前這條命正在消亡。 他眼睜睜看著一個又一個的守衛者落入喪尸手中,被撕咬吞入肚腹。極致的血腥,太過懸殊的敵我力量,讓俞硯無能為力。 他望見陳萍用槍洞穿被感染士兵的腦袋,冒出的紅白腦漿讓俞硯每根神經都在**。 砰! 秀麗的青年開槍打死喪尸,俞硯黑潤的眼睛驟然瞪大,他虛捂著肚子扶著樹干,那種從腔道深處水流晃動的感覺又出來了。 俞硯不敢置信,他腦海中飄過生理課上出現的“omega,**期”幾個大字。 離上次注射抑制劑的時間才一個多月,由協會和政府同意監管的抑制劑效力最少都有兩個月。 來不及多想,俞硯聽見陳萍在大喊:“撤退!” 最后一批幸存者正在轉移,避難所四周已經被喪尸完全包圍,卡車沖不出去,他們唯一的工具便只剩下直升機。 涎水中的惡臭讓人作嘔,虛晃的視線中,俞硯看見喪尸正向自己蹣跚而來。他咬住舌尖,剛要轉身便被一股強勢的alpha氣息包圍住。 傅延不知從哪個角落里冒出來,他皺眉看著俞硯,“怎么了?” “沒……沒什么” 傅延此刻體味很重,他快速道:“跟我走” 被滿是繭子的大手一把鉗住,那種熱度能透過薄薄的皮膚一直燃燒到五臟六腑。俞硯腳有點發軟,背對他的傅延后背慘不忍睹,新傷未好血跡斑駁滲出繃帶。 通往停機坪的道路一片混亂,苦苦堅守的士兵稍慢一步便被拖入喪尸群中。 傅延將俞硯送到那架黑色的武裝直升機前面,他奮力破開人群將人推進去。 張玉扒住艙門穩住身形以免被擠出來,他頭一次對傅延吼說:“你趕緊上來!” 傅延搖頭,后退幾步站在人群的最外圍。 guntang的天幕下,血光斷肢交織成片,傅延朝俞硯大喊:“浩子還沒回來我得去找他!” “傅延!”,俞硯聲嘶力竭,他指甲死死扣在艙門上,大力到血絲從指甲縫里面滲出來。 俞硯看著傅延朝自己飛吻,然后抱著槍沖進最密集的喪尸群中。 從返程開始就壓抑在心頭的恐懼排山倒海滾來,深深燙進皮rou鉆進心臟。那道背影如同細密的針尖扎上內心最柔軟薄軟的地方,俞硯沒由來的心慌。 擁堵在直升機前面的人群忽然四散,俞硯瞳孔中倒映出被感染的幸存者。 鮮活的血rou就像罌粟一樣吸引著喪尸,人們做鳥獸四散狀。不僅僅是外圍的人群,就連離俞硯最近的一架直升機里面也混入了感染者。它們就像殘忍的兇獸闖進家養動物的籠子,撕碎眼前的活物。 靜謐祥和的避難所在短短時間內轉化為屠宰場。 “咬人了!……啊” “救,救……”,求救的人被身后感染者一口咬斷脖子。 俞硯站在艙門邊緣,巨大的旋風從四面八方鼓來,艙門開始關閉。 飛機越拔越高,張玉看著腳底下密密麻麻的活死人軍團倒吸一口涼氣,他喃喃道:“延哥他還能活著回來嗎?” “哎,你干什么去!”,張玉大叫一下。 忽然被拉開的艙門讓張玉險些掉下去,俞硯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從離樓頂十米高度的跳下。 張玉伸出去的手只碰到一小片高高揚起的軍綠色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