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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小只的松茸,手手腳腳又細又軟的……雪豹一聲不吭地臥趴著,任由松茸在他身上忙上忙下,心說松茸這大半天梳下來的落毛,還不如他站起來抖一抖呢。 松茸忙活了一個白天,露水都顧不上喝,最后氣喘吁吁地攏著一大團幾乎要把他淹沒的絨毛坐到一邊。 然后他用大松鼠教的法子,將那些絨毛揉順了起來,編成了一張又軟又薄的絨毛小帕子。 “豹豹!”松茸眼里亮晶晶的,他舉著小絨帕子,站在雪豹面前,大聲道:“你低頭!” 雪豹垂下腦袋。 松茸將小絨帕子蓋在了雪豹頭上,左右整理了一下,噠噠噠退后幾步,歪著頭欣賞了一下,十分欣慰地笑了:“好啦!這樣你就不是禿頭豹豹啦!” 雪豹:“……” 謝謝,有被感動到。 第44章 有了突破口之后, 接下來的事就順利了許多。 又或許是背后下蠱的人根本沒打算瞞著, 總之時隔一年,那些曾藏在夜色深處不為人知的秘密,終于漸漸地重見天日。 那盞宮燈, 沉硯只短短用了一段路,后來便再沒點過第二次。 擱在相府, 留存至今, 完好無缺。 暗衛將宮燈送進宮里后, 沉硯用小刀在蠟燭上刮了些許蠟,派人交與南疆圣子分辨。 珈陵很快傳回消息,說這里頭確實有紅線蠱殼子的殘留,然后又殷切地詢問陛下和相爺可有什么新進展。 沉硯只讓他耐心等著, 沒再回應,轉而屏退了宮人,點燃了剩下的蠟燭。 時隔許久, 那燭芯有些潮, 火焰晃了好幾下才穩下來。 燒了片刻后, 一股淡淡冷香彌漫開來。 謝容甫一嗅到,便輕啊一聲:“這味道我曾聞過……” 他皺著眉回想了一會,恍然:“上次御花園里見過梁庸平后, 我恍惚中聞過這味道的, 只是太淡,我以為是哪兒來的花香……” 現在想想,或許就是那個時候, 梁庸平激醒了他身上的紅線蠱。 沉硯吹熄了蠟燭。 雖說南疆圣子說紅線蠱已經被激發過了,就算再聞到殼子異香也不會有別的影響,但穩重起見,兩人還是沒多聞。 天色漸暗,遙遠天邊傳來聲聲悶雷,綿延不斷。 不多時,淅淅瀝瀝雨聲響起,涼風從沒關好的窗縫間吹了進來,帶著潮潮的濕意與寒氣。 沉硯去將窗關好,轉身回到謝容身邊時,謝容拖著下巴發呆:“哎……” 心事重重,很憂愁的模樣。 他揉了揉謝容的腦袋,多少能猜出謝容在愁什么。 果不其然謝容很快仰頭看他,喃喃地問:“硯之,你說梁庸平是不是已經知道啦?” 知道什么,謝容沒細說,不過兩人都知曉這言下之意。 沉硯微微搖頭,神情倒仍是沉靜,他不如謝容心思柔軟顧慮許多,也懶得分許多柔情給別人:“不管他知不知道,這事遲早會有個了斷的,不止他,還有蘇秉之……” 他淡淡道:“蘇秉之最近不止為何安靜了許多,不過他在一日,始終是個禍患……” 燭光影影綽綽中,兩人言語輕緩交錯,將許多事情一一決斷。 …… 與此同時,梁庸平住處。 黑衣人借著風雨與夜色的遮掩,渾身濕漉漉地從窗外躍入時,梁庸平正舉著剪子在剪燈花。 燭火明滅間,他神情鎮定冷靜,似乎對黑衣人的出現毫不意外,只淡然道:“別亂走動,水滴得到處都是。” 與數日前御花園相比,他又蒼老了幾分,甚至聲音也有些沙啞,仿佛許久沒喝水般,干澀低沉。 咔擦一聲,剪子合起,卻沒剪到——他的手不自覺地在抖,昔日突逢宮變、血色鋪滿,都處變不驚的梁大總管,如今蒼然如半百老人。 連剪燈花都不利索了。 好在梁庸平背對著黑衣人,黑衣人并瞧不見他的動作,只一板一眼地當說客:“不知梁總管考慮的如何了?” 黑衣人并不是第一次來,只是之前梁庸平并沒有答應他。 于是這回他在來之前就準備了大段的說辭,威逼利誘都羅列了個遍,正準備軟的不成來硬的。 吧嗒一聲輕響,是剪子被丟到桌上的聲音。 梁庸平終于回頭看了一眼黑衣人,這一眼里蘊藏著很復雜的情緒,不過旋即他就又轉過了頭:“好。” 仿若嘆息。 黑衣人靜住了。 片刻后他不太相信地“啊”了一聲:“梁總管說什么?” 梁庸平整個人轉過身來,轉身時鬢邊的白發被燭光染上一絲暖黃,他平靜無瀾道:“我說,好。” 他緩慢又清晰道:“回去告訴你主子,只消他將相爺拖住,剩下的交予我便可。” …… 一場秋雨一場寒,第一場秋雨過后,氣溫明顯降下來了。 附屬國的使者們接二連三的離開,明面上南疆的隊伍也跟著離開了,不過南疆圣子還沒找到他師父,于是掩飾一二,仍舊留了下來。 順便過了個中原風味的中秋節。 珈陵對中秋節的習俗很感興趣,一大早便滿大街亂跑,吃遍了大街小巷各種口味的月餅,聽說夜里還有放煙花和放河燈的活動,意興盎然,滿懷期盼。 于是謝容問他要不要進宮過中秋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