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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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領(lǐng)的河西走廊和部分塞北被晉楚瓜分,元醉月聽聞這些駭人的消息時正是夏至,她挽了衣袖為對面的皇弟倒了盞茶,“皇弟雄韜偉略,竟暗中布下如此大局,現(xiàn)如今這般,終于了卻了母后的心愿,就算是父皇……也該消氣了罷。” 新帝道:“父皇倒現(xiàn)在還是不怎么理睬朕。” “皇弟重創(chuàng)遼國,揚我大晉國威,此等功績已經(jīng)無需多言。” “朕已經(jīng)著人準(zhǔn)備,皇姐還是……”新帝又重提今日來意。 元醉月輕輕搖頭,“什么做不做公主,我已經(jīng)不在乎那些了……” 皇弟卻執(zhí)拗,“皇姐是我大晉的長公主,朕過些時候自會找理由再將此尊榮還給皇姐。” 元醉月忍不住笑,“那皇弟這個理由也太奇怪了吧!什么……朕潼關(guān)甕中捉鱉之計乃皇姐托夢相告……后人看了像什么話!” 新帝倒是不以為意,“這有什么,現(xiàn)在朕說什么史官就得老老實實拿筆記了,末了還潤色一番,朕看他寫得倒是挺詩意的,沒什么不妥。” 元醉月無奈地聳肩,“行,那就按皇弟說的,因思念亡姐去微服私訪,還真遇到個和亡姐長相氣度相似之人,皇帝將其以親姐待之,甚至封為公主,然后史官再潤筆感嘆一番皇帝情深義重云云。” 新帝“哈哈”大笑,“怎么這上好的說辭一經(jīng)皇姐說出來,就這般不正經(jīng)。” 元醉月嗔他,“本來就不正經(jīng)!” 笑過了,新帝嘆口氣,“且不說皇姐是朕親姐,朕……曾允諾過他,會讓皇姐一生享受長公主的尊榮……” 提起他,元醉月的神情黯淡下來,可轉(zhuǎn)瞬又她笑起,“被說得他就像死了一樣,他一定會回來的。” 新帝不可置否地笑笑。 她輕聲道:“他費了這么大功夫,不就是想和我在一起嗎?” 新帝點頭附和,卻沒點破,他要和她在一起,其實輕而易舉。 費這么大功夫,不過是想替她擺脫她的宿命,不過想她家國安泰一生尊榮,不過是想……實現(xiàn)她自己無法實現(xiàn)的人生。 聰慧如她,如何不知。 遼國是何等的龍?zhí)痘ue,孜可爾部落的人多強她難道不清楚?他潛伏其間何其兇險,何況晉楚聯(lián)手之事暴露,他作為挑撥晉楚關(guān)系的主要人物怕是…… 元醉月?lián)u搖頭,“皇弟,我累了……” 新帝起身,“朕送皇姐回屋。” “不必了,弄桁跟著的,不用擔(dān)心。”她的紗袖從石桌上垂落,拖拽在地上,被夜風(fēng)吹得揚起。 新帝目送皇姐走遠(yuǎn)后,低聲道:“還是探不到他的消息?” “回皇上,仍是沒有。” 元醉月慢慢走在庭院里,“弄桁……他小時候,是個什么模樣?” “回公主,他小時候……算不得好。” 她對他的任何事都有興趣,連忙道:“怎么個不好法?” “野蠻無理,恣睢妄為。” “噗,”元醉月笑起,“可我看他在我面前,倒是端著一副高冷淡漠的樣兒。” 弄桁猶豫了下,道:“應(yīng)該……都是做給公主看的吧。” “什么?”元醉月疑道。 “他應(yīng)該是根據(jù)公主的喜好,故意那樣的吧。”弄桁低聲道,若野和他不算親密,可是他們是同胞兄弟,一起長大,他的性情他了解,他的心思,他還是能猜出幾分的。 “那……”元醉月更疑惑,“那他這么知道我喜歡……那樣的?” 弄桁想起剛?cè)雽m時,若野老在他給先皇當(dāng)值的時候找他換崗,他不愿,就要被若野磨好久,其實細(xì)想,每次若野要和他換崗,都是先皇宿在先皇后那處時。 這事也不好說給元醉月聽,弄桁便沉默不語。 但元醉月百般追問,弄桁才道:“應(yīng)該是根據(jù)先皇后的喜好揣測的吧。”見元醉月驚訝的表情,他又道:“公主和先皇后很像,連身上的氣息都極其相似。” “狗東西……原來早就垂涎我了……”元醉月笑起,見弄桁低頭看她,對他道:“弄桁,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感覺很熟悉,我們見過?” 弄桁心頭一跳,繃緊了唇線。 “我們果然見過,什么時候?”元醉月逼問他。 弄桁倒是比若野好欺負(fù)多了,元醉月露出一副不罷休的樣子。 弄桁撓了撓頭,“以前,我們是見過。” 元醉月扶額,“以前是多久,見過是在哪?” “距今……”弄桁垂眸,“正好十年吧,也是夏天,在怒壁獵場。” 元醉月細(xì)細(xì)回想,十年前的怒壁獵場……十年前是她喪母那年。 她記得,母后在春季薨逝,整個夏天她和皇弟都很難過,后來臨近秋獵,父皇為了讓他們心情好點,提前帶著他們并一眾天家貴胄去怒壁獵場游玩,可是在怒壁獵場,她的心情并沒有好點…… 她在怒壁獵場都是一個人在呆,是什么時候遇到的弄桁? 忽然一雙冷冷的眼閃過,元醉月福至心靈地記起了! “啊!我想起了!”元醉月瞪大眼睛,“我還親過你!” 弄桁抿了抿唇,想說不是他,忽然察覺遠(yuǎn)處有人呼吸漏了一拍,“有人!”下一刻他突然意識到時誰,“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