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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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次日,俞靜峰都沒有來例行看望,倒是俞硯那位不受待見的弟弟巴巴跑過來了。 吳遂一身皮衣皮褲,往那一杵就是衣架子,他靠在門框上,說:“母親前天受驚了,要你搬回去陪她,父親答應了” 從病房挪到白房子不過是換了個拘禁的地方,他換好衣服,跟著吳遂下樓鉆進車廂。窗外的景色迅速倒退,銀裝素裹的世界夢幻中透著絲絲死氣。 俞硯身體不好,下車之后攏了攏衣服。兩人一路無言,等到俞夫人臥室的時候,才發現張淮也在,而且俞夫人的病情比吳遂說的要嚴重。 她捂著嘴巴咳嗽,張淮忙遞了一杯蜂蜜水過去,喝了兩口嗓子眼的癢勁才消幾分。 “硯硯,過來”,俞夫人對著俞硯招手。 后者坐到床邊,將俞夫人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塞進去,“mama身體不好,就好好休養” 俞硯伸手順理俞夫人的頭發,手指穿插的動作慢了一秒,卻見那黑漆漆的烏發中夾著幾根銀絲,他不動聲色的繼續。 見到親生兒子,俞夫人心情好了一點,露出蒼白的笑容:“扶我起來” 俞硯托起她的肩背,在后面墊了一個枕頭,勾起唇角,說:“我幫mama梳頭發吧” “好呀” 母子溫馨的場面讓吳遂跟張淮悄無聲息退出去,俞硯從抽屜里拿出木梳,貼著頭皮梳到發尾。俞夫人頭發質地很好,不會打結,脫落的黑發從木梳上滑落,被俞硯接住扔進垃圾桶。 “掉頭發了” 俞硯微笑:“沒關系,冬天我也掉頭發” “咳,你還從來沒給我梳過頭發呢” “那我再給你盤起來好不好?” “嗯”,俞夫人低下頭,讓俞硯手臂好動作。雖然她兒子技術生疏,還會不經意間扯到頭皮。 事實證明,俞硯的手藝確實不行,最后還是傭人進來把他盤好的發髻拆散重梳。 俞夫人這個病是多種因素造成的,她日積月累的憂思,前天受到驚嚇天氣又寒冷,這一病就來勢洶洶。跟俞硯說了半個小時的話精神疲倦,喝了半碗藥迷糊糊睡過去。 俞硯把門從外面帶上的時候,張淮正在跟吳遂說俞夫人的身體狀況,他聽了一嘴,徐徐往樓下走。 聽到腳步聲,張淮抬頭,階梯上的青年黑發黑瞳,嘴唇微粉,襯得那張臉人畜無害。 不知是不是俞硯的信息素能夠被聞到的緣故,張淮甫一看過去好像有哪塊地方被勾動了,那種情緒來的莫名其妙又去得宛如流光,讓張淮連細品的機會都沒有。 反正不是心動的感覺,他回過神只有對這個omega美人的嘆惋。張淮作為俞靜山的好助手,其醫生身份能讓他獲取到別人所不知道的豪門秘幸。 “大少”,張淮起身,拿起他的醫藥箱,算是對這個宅子名義上的小主人道別。他把脫下來的衣服搭在另一條手臂上,路過俞硯身邊忽然停住步子,“好好珍惜” 誰也不知道他說這句話要暗示的意思,“好好珍惜”,珍惜現在的禁錮生活嗎?那么往后又有什么腥風血雨在等著自己呢,俞硯忍不住想。 一屋子人心思各異,廚房將晚餐分成幾份分別送往每個房間。一份冬瓜湯,一碟蔬菜炒rou,構成了俞硯簡單的伙食。 讓他舒心的是沒有看見俞靜山那張冰塊臉,或許就連他也知道強行將幾人湊在一塊吃飯,俞硯會把桌子給掀了。 白雪反射的光線從窗戶**來,俞硯聽見有人從自己房門前經過,沒由來的他開門看了一眼,發現是俞靜峰的背影,朝著最盡頭的房間而去。 俞靜峰跟他的隔了一個房間,這個叔叔停下了。 門縫露出一道光,俞靜峰從逼窄的縫隙看見他大哥在照顧俞夫人。 約莫過了一分鐘,俞靜峰才抬手敲門,里面很快有聲音傳出:“進來” 上一輩的情誼,俞硯插不上嘴,但是俞靜峰的態度,無論是對他還是對俞夫人都讓他有些不懂,模模糊糊的團成一團窩在俞硯心底。 —— 俞靜山十歲的時候已經被父母親、老師灌輸人心險惡的思想,但他對于小三歲的弟弟喜歡得緊。每天跟著這個弟弟上學下學,族里的親戚長輩都在打趣說“靜峰以后要好好幫助哥哥” 豪門恩怨,權勢爭奪總是逃不過的。久遠到連俞靜山自己都要忘了那個心思純真的少年存在了多久,他記得大伯把他養的狗亂棍打死,記得二伯狠狠捏著他的臉蛋,記得親舅舅勾結外人把他往死路上引。 所有都在算計他,惦記他的繼承人位置,直到有一天這些人終于按捺不住了。 他們像瘋狗一般逮住俞靜山啃咬,羽翼未豐的少年被一腳踹到地上,alpha們用信息素來攻擊他,言語惡毒。 “不是家族繼承人么?還不是像死狗一樣趴在我腳下” “你以為你那骯臟的母親能好到哪里去?” “俞氏不會落入你這個雜 種手里!” “呸!” 有很多人在說話,他們進行生理心理上的攻擊,想要毀掉這個少年。那時候的俞靜山縮成一團躲在角落里,扭曲惡毒的目光從胳膊架起的縫隙中死死記住這些凌虐謾罵他的人臉,他想“終有一天我要把所有人踩在腳下,讓他們為自己的罪行贖罪” 后來,他做到了,俞靜山永遠都記得大伯二伯茍延殘踹的拽住自己褲腿求饒,那是種什么樣的感受呢? 現在俞靜山都在回味,是滿足么?不,是快樂,他頭一次因為別人痛苦而產生扭曲瘋狂的快意。他一刀刀削掉親舅舅的皮rou,將尸骨扔進大海喂魚。 這些人臨時之前都在詛咒他不得好死、家破人亡。 俞靜山張開滿是血腥味的手,目光慢慢冰冷,他怎么會讓這些人的愿望成真呢,他要比所有人都活得長看著別人下地獄。 在那次討伐繼承人的風波中,俞靜山留下了永遠不齒的病根,是他那些已經成為累累白骨的親戚們特意制造的。 父母的反目成仇已經開始驗證這些詛咒,俞靜山知道母親的出軌,爭吵,每天都是爭吵。他一臉陰沉的想這些人要是都死了就好,這種家人不要也罷,往后就算娶妻生子,也要牢牢掌控住他們。 當父母這最后一根稻草終于壓下來的時候,俞靜山反而有種解脫,他想是你們先對不起我的,死了就不要怪我。 從繼承人成為家族當之無愧的掌權人,俞靜山殺了很多人,他順從接受了現在的妻子。omega是最好掌控的生物,只需要信息素就能讓他們乖乖聽話。 可是……就算他權勢在握,那個病根永遠都在纏著俞靜山,要是有個方法能解決就好了。 “大哥?”,俞靜峰看見對方在愣神,喊道。 俞靜山扶著俞夫人躺下,對于這個弟弟臉色還算好,“這個時候怎么還過來了?” “我聽別人說大嫂生病了,就過來看看” 俞靜山起身取出一套睡衣,也不避諱俞靜峰就開始換衣服。 他這一身傷痕自然讓后者倒吸一口涼氣,“大哥,你這些傷?” “俞硯弄出來的” 他背部百分之六十都是坑坑洼洼的燒傷,難看得緊。俞靜山換好衣服,看著杵著原地的弟弟,開始趕人了:“早點去睡覺吧” 知曉其中含義的俞靜峰無奈一笑,叮囑對方要照顧好自己,瞥了床上一眼才走。 但就是這么一眼,被俞靜山準確捕捉到了。他等人走后,掀開被子一角躺進去,彼時,俞夫人還沒有睡著。 女性omega聞到丈夫的信息素味道,轉身抱住alpha。 俞靜山拍拍俞夫人的后背,安心的氣味和疲憊的身體讓她很快入眠,自然錯過了俞靜山意味深長的目光。 黑夜中,俞靜山盯著俞夫人露出古怪的笑意,喃喃道:“你們關系還是那么好啊” ※※※※※※※※※※※※※※※※※※※※ 求海星,敲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