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歲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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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張明浩是被一陣慘叫給驚醒的,他瞬間從夢中蘇醒過來,拿出藏在枕頭底下的槍警惕,“喪尸來了嗎?” () () 早醒的方輝指著隔壁,“不是,是延哥的聲音” () 張明浩放下懸著心,重新躺回去,“再瞇五分鐘” 那廂,傅延抱著媳婦進行男人都會的晨勃,蹭啊蹭的就被俞硯一腳踹下床了。他咕嚕圓爬起來,就看見俞硯扶著腰咬牙切齒,“從今天開始,把你那東西捂好了” 傅延盯著精神抖擻的老二,回憶起昨天晚上不要臉的行為,自覺心虛低了八個調(diào),“嗻” 俞硯擁有愈合的能力,使用過度的地方已經(jīng)完好如初,但是那種脹感和酸軟卻不會短時間消失。他以一種奇怪的走路姿勢進到衛(wèi)生間,盯著鏡子里那張臉,突然想起昨天種種喪權(quán)辱國的割地條款,恨不得一輩子待在衛(wèi)生間不出來。 “硯硯,開門吶~”,傅延不怕死的在外面拍門。 俞硯抖落一身雞皮疙瘩,把牙膏擠在牙刷上,控制住蠢蠢欲動的手,“門沒鎖” () 不大的浴室里面,站著兩個個高的男人,淅淅瀝瀝的水聲在空間中回蕩。俞硯三心二意的刷牙,白色的泡沫沾在嘴唇之上,他眼角余光不自覺撇過去又快速收回來。 傅延拉下褲頭對著馬桶放水,勁道十足的水柱嗒嗒嗒的。 俞硯牙齒輕顫,臉上神色堪稱精彩,沒忍住咯嘣一聲死死咬住牙刷,“我說,你上個廁所有三分鐘了吧” () “是啊,怎么了?腎好的男人上廁所射出的尿也久一些” () 俞硯又咬了牙刷一嘴,“尿得久是一晚上沒放水,跟腎好不好無關(guān)” 傅延反駁:“我這是有科學和實踐根據(jù)的,忘記在哪本權(quán)威雜志上看過了” “從你脫褲子到放水有兩分鐘的間隔” 傅延扶著自己老二抖抖然后收起來,擠到俞硯身邊,拿起情侶款牙刷開始活動,含糊不清道:“有問題嗎?小便也是人生一件大事,雖然不用焚香沐浴但是得提早告知膀胱,我什么時候準備尿”,傅延眼睛一瞇,“媳婦,我都沒注意你在關(guān)注我老二,是不是昨晚沒吃飽?” 傅.睜眼說瞎話.延顛倒黑白極其順手,反誣媳婦惦記自家寶貝,他用肩膀蹭蹭俞硯,“不用不好意思,想吃就說出來,我百分之一百二十滿足” 俞硯額角的青筋繃繃直跳,“沒有,你那兩分鐘的‘預備時間’是特意給我空出來的吧,你顯擺的這么明顯,我不看一眼豈不是浪費你的良苦用心” “哎,別說的那么直接嘛”,傅延在媳婦刀削似的眼神中咕嚕咕嚕灌水,對著浣洗盆噴出,鐺一聲將牙刷扔進杯子里。 “娃娃親,童養(yǎng)媳,相親” 傅延:“……” () “延哥,你桃花挺多的嗎?” 傅延瞬間感覺后腦涼風颼颼,昨天跟兵哥不著四六一頓胡扯的回憶跟龍卷風似的在腦中肆虐,他啟動一級戒備狀態(tài),慢條斯理的用毛巾擦臉,“沒有沒有,我怎么會去相親呢,都是跟我說話那小子干的” 俞硯刷完牙,雙手插兜,長身玉立,用極其不信任的眼神,輕飄飄扔出一個“哦”字。 傅延一咬牙跺腳,壯士斷腕般攏住俞硯肩膀,用實際行動發(fā)揮超前技術(shù),愣是把俞硯那丁點想法給吻得七葷八素亂成一團漿糊。 () 他一看火候差不多了,趕緊穿上衣服溜走,“媳婦,我還有事先走了,早飯要記得吃啊” 身后,俞硯頂著紅腫的嘴唇不著痕跡彎起嘴角。 () 一大清早就發(fā)春的傅延雖然沒吃到媳婦,但是口頭便宜占了不少,心情甚是美妙。他就像花枝招展的公雞,在曉光中跟途中遇上的每個人打招呼,好奇心重的都會問一句最近是不是有大喜之事。 昨晚布雨施露的傅延精神抖擻,他整理衣領(lǐng)清清嗓子,邁著矯健的步伐敲響首長辦公室的門。 ()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進來” () 傅延剛走,就有人來上門來找俞硯。 “你是?” 來人從上衣口袋掏出證件,晃悠一下說:“人口登記的,每個進來的人都會有那么一遭” “稍等一下”,俞硯保持著房門敞開的狀態(tài),將屋子里亂掉的衣服收拾進衣柜,反手帶上門,“走吧” 此時,右邊宿舍的門開了,羅靳東提著昨晚新制造出來的垃圾,他行動有些不便,白色的紗布從胸膛橫貫而過在腰腹處打結(jié)。 出于救命的恩情,羅靳東適當表示關(guān)心,“這是去哪?” “人口登記處的,說是搞些身體檢查” “剛好我昨天沒來得及登記,一起吧” () 一行三人路過濃郁的香樟樹,遠處一棟紅瓦青墻的房子露出一角。地方有點偏僻,士兵嘹亮的口號經(jīng)過空氣擴散被削減一二,靠近道路一側(cè)是寬闊的籃球場,此時空無一人。 俞硯和羅靳東并排走著,他偶有側(cè)過臉交談幾句,大都語氣平淡。很快,在來人的引領(lǐng)下,他們到達了目的地,登記處的招牌掛在門廊上。 “請進,坐吧” () 漆紅的桌子旁邊做了一個深色制服的人,還有兩個外面罩了白大褂的軍醫(yī)。俞硯眼神閃爍一下,繼而不動神色的坐在椅子上。 早就準備好的空白表格擺到兩人面前,俞硯粗粗掃一眼,都是些非常常見的信息,沒必要專門派人把他請過來,如果只是填表的話完全可以讓傅延帶回來,反正他白天都在外面到處跑。登記處的人現(xiàn)在這種做法,每日新增人數(shù)不少,會忙死吧。 () 似乎看出俞硯漠然表情下的心思,其中一個軍醫(yī)微笑說:“放寬心,沒什么要緊事,因為你是傅延的家屬,所以程序會多一點”,他看向羅靳東,“這位同志有傷在身,還能費勁過來真是不好意思了” () 軍醫(yī)一邊說,俞硯一邊填表,等填完的時候突然多出一道程序。他們拿出兩個采集血液的容器,對著俞硯和羅靳東的手指頭分別扎一針,幾滴血被他們保存在專門的容器中,那架勢未免有點太看重了。 () 俞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沒開口那個軍醫(yī)表情好像放松了一下,像是什么至關(guān)重要之事終于完成。 長空萬里,被灼燒過的風從窗戶竄進來,讓室內(nèi)本就一身細汗的人更加不舒服。傅延身板筆直的立著,他不得其所的看著年過半百的前上司。 “您剛才說的事情我會考慮的” () 老人點點頭,忽然說道:“環(huán)環(huán)昨天還在念叨你,說是幾天不見都沒人玩” “環(huán)環(huán)”就是老人的孫女,本名李環(huán),是個嬌嬌軟軟的女性omega,從小就在父母寵愛中長大。后來雙親遇難,到了如今的親爺爺跟前養(yǎng)著。 前段時間給傅延介紹的對象就是她,這也是他不理解的。傅延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臉,雖然他長得英俊瀟灑但是沒錢沒勢,老首長家的寶貝孫女嫁過來還不是受苦,真沒必要惦記他這個有家室的人。 “是這樣的,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還沒份正經(jīng)的工作,干脆重回老本行算了”,老首長抱著他的茶缸子喝一口,“我組建了幾支特戰(zhàn)隊,剛好還有一支隊伍缺個人且沒有隊長” () 老首長上了年紀有普通老人的富態(tài),頭發(fā)半白肚子凸出,但是年少時在血雨腥風中鍛煉出來的老辣跟圓滑是傅延這個年紀不能比的。他松弛的眼皮一抬,慢悠悠道:“這個有興趣吧” “既然您如此看重,那我就勉為其難接受吧”,傅延笑嘻嘻說。 () “瞧你這個樣跟以前一樣,陳萍那小子還到我跟前訴苦,說是他人小輩微請不動你這尊大佛出山” () “哪能啊,以前那是孤家寡人吃穿不愁,現(xiàn)在可得工作攢錢養(yǎng)媳婦” () “現(xiàn)在擁有超能力的人不多,這些人全部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有的人在末世之前還常?;燠E于三教九流之地,跟他們搶這領(lǐng)頭的位置你可要加把勁”,老首長放下茶缸子,不辨喜怒,“你家的童養(yǎng)媳,我聽別人說叫俞硯是吧,他的經(jīng)歷好像還有那么點與眾不同” 傅延眼皮一跳,一股森冷的寒意順著尾椎骨往上游走,“哦,就是會打架一點,小時候苦吃多了”,他面上看不出端倪,“所以啊,首長您家的孫女我就不敢高攀了” “去你的,我早沒那心思了”,老人笑罵一聲,“你自己去跟她說開,省得到家里一個勁纏著我” () 傅延右手迅速抬起,五指并攏自然伸直,后腳跟一碰,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大聲道:“是!” 等他要開門出去的時候,前上司又不疾不徐的蹦出一句,“小傅啊,這有老婆是好事,但是呢在大事上面不能亂了方向,組織對你是傾注了十分的信任”,他似乎沒有注意到那一瞬間傅延繃緊到極致的脊骨,就像一尊彌勒佛坐在位置上,八風不動,“你來之前,醫(yī)院那邊抽了人去給俞硯檢查身體,沒事別到處瞎晃悠陪陪老婆關(guān)心他的身體健康。你上次幫陳萍完成的任務非常好,我打算給你記一功,年輕人就該像你這樣有勇有謀” 他一口氣說那么多話,又喝了一口茶,這才打發(fā)傅延出去。 傅延疾走幾步,那揮之不去的寒意還殘留著,直到他匆匆跑回宿舍看見俞硯完好無損的坐在床邊縫衣服才安心下來。 俞硯回來之后看著傅延的衣服破了洞,閑來無事就親自動手了,他眼前突然暗了一片,“怎么了?急急忙忙的” () 傅延回想起前上司那彌勒佛的臉,還真猜不透這老狐貍搞什么鬼,但是那疑竇的種子卻是種下了。 () 他逆著光輕聲道:“沒什么,就是想看看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