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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用說,嘖,看周祺然之前得意的樣子,還以為這次真的能壓過陳氏,看樣子又被吊打了。 ——溫氏不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沒選陳氏。這回虧大了,K企那是什么檔次,溫氏再好,那也不是一個段位的。 與看向陳旻御羨慕又嫉妒的眼神不同,對著周祺然和溫朗,眾人譏諷又幸災(zāi)樂禍。 溫朗甚至罕見的沉下臉,難堪甚至要將他淹沒,舉起酒杯微擋住臉,他斜著身體靠近周祺然。 “怎么回事?” “你不是說勝券在握嗎?” “這個K企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周祺然捏緊了高腳杯,幾乎站立不穩(wěn)。 陳旻御從來沒有信任過白樺。 自然也不會相信自己故意透露出的文件。 他根本就沒想和溫氏合作! 或者,打從一開始,甚至和周企的會談,都不過是□□! 陳旻御一開始的目標(biāo)就不僅僅是國內(nèi)市場。 M國怕也僅僅只是個開始。 哪怕沒有那杯水,陳旻御也會以別的原因推掉合作。 白樺的冒失,反而成了一個完美的擋箭牌。 更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到了周氏的身上。 周祺然自認(rèn)為是棋局的執(zhí)子者。 可到了這一刻,他才知道。 整個布局,甚至他手下的每一個棋子,每一個步驟,都不過是別人的意料之中罷了。 周祺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shí)。 他猛地將身后的白樺拽出,動作粗魯。 . 雖然商場沒能贏過陳旻御,可在情場上,周祺然定要惡心陳旻御一把。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眾多媒體在場,他陳旻御上了一個我周祺然不要的玩意,就是一個撿破鞋的! 輿論往往是最好的殺人武器。 周祺然已經(jīng)被嫉恨和羞辱沖昏了頭腦,他低聲詢問白樺,“東西帶了嗎?” 白樺眼神躲閃,卻還是抿著唇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穿了純白的西裝套裝,更顯得如白蓮花般純潔動人。 “祺然,我......”知道周祺然的想法,白樺心里有些膈應(yīng),周祺然那么愛自己,怎么會想出這樣一個辦法,難道他不想獨(dú)占自己嗎? ———周祺然讓白樺去下藥爬陳旻御的床。 “我都是為了你啊,小白。”周祺然還要利用白樺,只能強(qiáng)忍著露出情意深重的樣子,“你不是喜歡陳旻御嗎?” “只要是想要的,我都愿意幫你得到。” 他黯然,“我知道自己不能獨(dú)占你,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夠了。” 白樺輕而易舉的接受了這個解釋。 他還是嬌弱的,羞怯的睜大眼睛,咬住下唇,雙頰緋紅,安慰周祺然,“祺然,雖然我喜歡陳旻御,可我心里還是有你的。” “就算我和陳旻御以后在一起了,可我們還是好朋友。” 周祺然快要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鄙夷,急忙推了推白樺,轉(zhuǎn)身背過他,好似不舍。 白樺深入兜中,握住了那個拇指大小的瓶裝液體。 他給自己鼓了鼓氣,又想到一會要發(fā)生的事情。 陳旻御會怎么寵愛他呢? 一會要是下不了床,他會不會抱著自己去清洗,然后帶他回家呢? 這么多媒體在場,也許陳旻御太過高興,會直接向所有人宣布自己是他的愛人吧。 白樺激動的暢想。 他朝著服務(wù)生走去。 “給我兩杯紅酒。” 隱秘的在其中一杯倒入了液體,晃了晃。 他拿著紅酒朝陳旻御走去。 . 陳旻御剛應(yīng)付完幾位男女,側(cè)身看到了白樺。 “陳總,能喝一杯嗎?”白樺鼓足勇氣搭話,將紅酒遞了過去。 陳旻御盯著白樺看了一會,接過了酒杯,卻只是拿著。 白樺焦躁不安,既想催促陳旻御快喝,又覺得這樣顯得太過刻意,一咬牙,干脆先斬后奏。 “陳總,我敬你。” 他一飲而盡。 . 星河在酒店樓上的套間里看綜藝節(jié)目。 爸爸帶娃的親子旅行。 他打算學(xué)一下如何和陳旻御相處。 如果爸爸和兒子的相處方式對陳旻御管用就好了。 星河覺得自己太難了。 又想到原世界里酒會發(fā)生的故事。 【白樺保持著這種奇妙的關(guān)系,陳旻御,周祺然,溫朗。 愛人,情人,金錢與權(quán)勢,欲望得到滿足,被寵愛,被放縱,他迷失在其中無法自拔。 陳氏,周氏,溫氏,也因?yàn)樗纬闪艘粋€奇妙的聯(lián)系。 三方共同參與了陳氏主導(dǎo)的合作,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隨著技術(shù)開發(fā)進(jìn)一步擴(kuò)展,三人決定與M國K企進(jìn)行合作,共同瓜分未來市場。 那場見面會上,白樺遇見了Andrew,K企的董事長。 不同于東方人的含蓄內(nèi)斂,西方的Andrew用熱情奔放的愛意俘獲了他。 白樺又多了一個“好朋友” 陳旻御,周祺然,溫朗還在大廳等著與Andrew商討合作細(xì)節(jié)。 而就在樓上的包間,白樺卻與Andrew纏/綿。】 不知道酒會前反復(fù)警告陳旻御的話他有沒有記得。 不要靠近白樺。 不要接受他的任何東西。 星河有點(diǎn)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