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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字,合著胡煜身上的那種蠱惑人心的氣息,迷得賀冰心腦子一空。 他其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回答一點什么,甚至沒能明白“哥”后頭那五個字的含義,只是茫然地問了一聲:“嗯?” 胡煜銜著賀冰心的嘴唇輕輕地吮,他的舌尖又一種很溫柔很清新的甜,彌補了他的牙齒帶來輕微刺痛。 他單手一托賀冰心的后背,賀冰心笨拙卻自然地圈住了他的脖子,仰著脖子吃力地去就胡煜的吻。 胡煜把他抱到自己身上,這樣就換成了賀冰心在上面。 這么久了,他還是不會親人,只是毫無章法地亂嘬,啾唧啾唧的,像是嘴里養了只小鳥。 胡煜就由著他,一只手順著他的背,一只手攬著他的腰,用舌尖耐心地誘導他。 賀冰心逐漸食髓知味,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高興,兩只手揪著胡煜的頭發,激動得滿臉通紅。 胡煜順著他的睡褲往里摸的時候,賀冰心一個激靈差點把胡煜給啃破了,哆哆嗦嗦地問:“你……你摸哪兒呢?” “寶貝放松點兒。”胡煜輕輕揉著他,賀冰心感覺自己居然就真的很不爭氣地放松了。 就像是一種條件反射,胡煜問他餓不餓,他不餓也會咽口水,胡煜問他困不困,眼皮就自己往下耷拉,胡煜讓他放松,沒有什么特殊原因他就緊張不起來。 但是褲子沒了還是可以作為一種特殊原因的,賀冰心非常憤怒地問胡煜:“你要干什么!” 胡煜仰起頭,又把他親住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所以賀冰心第三次被胡煜按住的時候,原本就不算強的氣勢已經非常弱了:“你為什么老捏我……” 他的兩腮盡是嬌艷的酡紅,一雙眼睛水汪汪的,求饒似的把胡煜看著。 他知道男的跟男的會有那么回事兒,但是具體是怎么回事兒他又不知道了。 胡煜低頭親賀冰心的肚/臍的時候,賀冰心感覺自己下面不對勁了。其實早就不對勁了,只是他剛剛碰了一下,被自己嚇了一跳。 他一團漿糊似的腦子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我怎么這么下/流,胡煜比我小三歲啊! “不行不行!”賀冰心立刻清醒了一大半,把胡煜往下推,“我做不出來這種事兒,你太小了!” 胡煜臉上閃過片刻的驚訝:“哪種事兒?” 賀冰心死命撐著一副穩重的樣子,把被子往自己褲/襠上拽:“我不能把你那什么了!” 胡煜眨了眨眼睛,像是發現了什么特別有意思的事:“哪什么了?” 賀冰心簡直羞于啟齒,抓著被子要往浴室跑。 胡煜一只手就把他撈回來了,困在自己懷里,貼著他的耳根問:“哥哥想什么呢?要把我怎么樣了?” 他呼出的每一絲氣流都在賀冰心的腦海中炸/裂成一絲絲的guntang煙云。 胡煜用手臂把賀冰心往后一銬,賀冰心的眼睛倏地就張大了。 他被又燙又硬地抵著,渾身一陣發軟。 賀冰心輸人不輸陣,依舊嘴硬:“我不能欺負你年……你年紀小不懂事,以后你要跟……” 胡煜那雙琉璃眼珠子一下就黑了:“我跟誰?” 賀冰心一步錯步步錯,破罐子破摔,好言相勸:“有人在意這個的,親一親抱一抱也就算了,別的你還是留著,等以后咱倆……你還……”他看著胡煜黑沉沉的眼睛,卡殼了,“你還能……” “我還能什么?”胡煜的口氣依舊溫柔,卻讓賀冰心如同利齒在喉間,只聽他問,“哥,等咱倆什么?” 賀冰心倒抽著氣,咬著嘴唇,“離婚”兩個字就是說不出口。 賀冰心只穿著一個小褲/衩,胡煜一巴掌拍在了他屁/股上,立刻起了一片紅印子,賀冰心一哆嗦,卻沒覺得疼。 他轉過身,又勸胡煜:“我不動你,但是我可以幫你,就跟上次在浴室那樣,行嗎?” 胡煜的睡袍散了,睡褲上有個不容小覷的支起,他微微彎下一點腰,很認真地平視著賀冰心:“哥,你好好想想,我讓你幫我了嗎?” 賀冰心還沒來得及想,胡煜就又把他朝自己拽了半步,聲音里有委屈了:“哥,你心里是不是有別人?” “什么別人?”賀冰心原地改姓竇,壓不住似的嚷嚷,“什么別人!” “只能親一親抱一抱,別的還得留著,你要留給誰?”面對胡煜的詰問,賀冰心隱約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了,但是又一時想不出來。 “沒誰,”賀冰心黯然地說,“除了你,我誰都沒有。” 那種guntang又頂上來,賀冰心終于想出來哪不對了,活魚似的從胡煜懷里往外蹦:“我……我是哥哥!” “你是你是,沒人跟你搶,”胡煜笑著,單純且誠懇,“哥哥,你就讓我這一回吧。” 賀冰心的確也不知道是怎么具體cao作的,但還是死要面子,施恩似的:“就一回嗎?” “嗯,就一回。”胡煜仰視著他,眼睛明亮得像星星。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都怪草莓。 第30章 手環的鬧鐘一震, 賀冰心一揮手就甩掉了。 他感覺自己的眼皮有三百斤沉,腦子里像是浮著一層霧,遠遠近近的都是胡煜的聲音,全是喊他的, 但是具體在說什么,他又分辨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