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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紀容總愛喝酸梅湯,沈mama敏銳的察覺不對,立刻去請了郎中來。 “這…這是喜脈!恭喜王妃,恭喜王爺!” 紀容木訥的不知道該怎么表現自己的心情。 魏琮還沒有回來,他若是聽見了這個消息,只怕會高興的一宿睡不著。 “那…有幾個月了?” “應該有三個月了。” 沈mama高興的合不攏嘴,忙去拿了兩個大紅封,仔細的詢問了一番,開了安胎藥,這才把郎中送了出去。 魏琮回來的時候,就聽到了消息,沒等那人說完,他人都看不到影子了。 “王爺!” “王爺!” “王……” 幾個丫鬟聲音還沒有落下,魏琮已經進屋了。 “跑這么急做什么?”紀容笑著幫他斟了一杯茶。 魏琮卻把拉著她的手,眼神急切的問:“真的有了嗎,讓我看看!” 紀容的笑意止不住的從眼角眉梢溢出來,她捧住魏琮的腦袋,在他額頭上輕輕的wen了一下。 “哪兒看得到啊,這才三個月呢!” 魏琮卻不管,抱著紀容就是一通亂qin,喜悅之情,躍然眉梢。 滿屋子的人都跟著高興,等到屋里兩人膩歪的差不多了,沈mama這才進去問:“可要發賞錢?” 魏琮大手一擺,“發,當然要發,每個人二兩銀子的封紅,讓勤事處的人安排加菜,府里擺流水席三天。” 然后還思索著有沒有別的東西沒有想到的,紀容失笑,拉了他的衣袖,“這才多大啊,你就這么大擺筵席,人家皇孫出生怕也沒有這么鋪張。” 魏琮笑著扶了她的肩膀,“別擔心,咱們這也不算大手筆,不過是給府里添添喜氣而已,對了我有事給你說。” 沈mama就笑著領了人退出去。 魏琮這才道:“皇孫出生了,今早才知道的,接下來,你就在府里好好待著,哪兒也別去,我會抽調一部分兵力重點巡查王府周圍的幾條街,這些日子,我有事會和段禹山詹右省他們商量,你就不要勞神費力了。” 聽著他絮絮叨叨的安排,紀容心下動容,輕輕的撓了撓他的手心,讓他坐下。 魏琮有些擔心的把她仔細打量了個遍,這才問她:“怎么了,哪兒不舒服啊?” 紀容輕輕錘他胸口,“別這么緊張行不行,我就是最近總是做噩夢,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說著,就把前世二王爺謀逆的事情當做夢說了出來,魏琮的神色漸漸凝重,卻攥著紀容的手,“你別擔心,不過是個夢罷了。”心里卻盤算起來。 紀容就起身,在魏琮的視線里,從萬一不到頭的床榻內拿出一個紫檀木的小匣子出來,開了鎖,取出一塊很有些年頭的木牌。 她遞給魏琮,“這個你拿著,這些日子我沒有辦法幫上你,可你總有用銀子的時候,你到時候拿著這木牌找周俊生就是,他哪兒至少能拿出兩百萬兩黃金來。” 饒是知道紀容嫁資豐厚,可聽見兩百萬兩,還是黃金!魏琮心里還是有些激蕩。 周家家大業大,至少傾盡全力挪出四百萬兩白銀接他困境,他以為已經是極限,卻沒有想到,朝廷把軍糧銀子還給他們才多久,這就翻了一倍。 他看著紀容,輕輕的將她摟在懷里。 “這銀子我能不用就不會用的,畢竟是我媳婦的銀子,這是給你買脂粉香膏的。” 他沒有拒絕,因為他知道,他現在身上責任重大,拿著讓她安心而已,他要護著妻兒一世,就得先把面前的危機解決了。 第213章 枕邊訓妻 慧元二十二年六月,有欽天監向皇帝進言,天象異動,主孤煞,皇室有人孕子,克天子,阻國運,務必查出。 傅國公附議。 皇帝留中不發,召見十四王爺魏琮。 七月,皇帝突然病重。 京都烏云罩頂,朝廷波詭云譎,處處透著一觸即發的危機感。 紀容也聽到了一些風聲,晚上,等魏琮回來,她放下手里的綠豆湯,問他:“王爺可有把握處理好?” 魏琮剛接過春錦遞過來的綠豆湯,聞言抬頭看她,“你對你夫君就這么沒有信心?” 紀容見他頗為鎮定,心下稍安。 紀姝此時已經被送去了梁舉人家里,京都靠近城郊的一處二進院子。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梁家哪里養得起下人,她過來就帶了一個秋白,誰知道梁舉人的老母親卻整天盯著她,做飯要她幫著燒火,她哪里會這個啊! “我在家里從未做過這些事,你讓我給你做燒火婆子?別想了!” 她氣怒的丟下手里的柴禾,直接回了屋。 梁母不動聲色,晚上給兒子狠狠的告了一通狀。 梁舉人雖然屢試不第,止步在舉人這個位置,可也算是有幾分讀書人的骨氣,揚言要休妻。 紀家怎么可能要一個大歸的姑奶奶,派人送了十兩銀子過去,把這件事兒壓了下去。 后來紀姝又因為口角,和梁母直接動起手來,梁舉人制她不住,親自去了紀府。 宋氏不在,朱氏招待了他。 等梁舉人倒了一番苦水,朱氏這才道:“這俗話說得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也知道,她是過慣了好日子的,哪里有那么快適應,你這當丈夫的,需明白枕邊訓妻,堂前訓媳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