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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紀容對紀宏,有種說不出來的失望。 “父親可說了是什么事?” 榮生搖頭,“沒有說,姑奶奶回去就知道了。” 紀容無法,1帶著秋葵冬霜和一眾婆子加護院,浩浩蕩蕩的回了紀府。 她望著站在馬車邊的這一眾人,不禁額頭冒汗,不是她架子大,這是魏琮叮囑的,出門就是要帶這么多人,搞得她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紀宏在漱玉齋等紀容,紀容過去的時候,他正端著茶慢悠悠的喝著,紀姝通紅著眼眶,肩膀一抽一抽的坐在君子蘭的黃花梨木直背交椅上。 見紀容過來,她抬頭飛快的脧了她一眼,然后再次低下頭,嗚嗚咽咽的抹著眼淚。 “來了?坐吧,我有事和你商量。” 紀容在紀姝對面坐了,就聽紀宏道:“特意讓你回來一趟,就是想給你說一聲,你七妹也到了說親的年紀了。” 紀容一聽就知道又是因為紀姝的事,她很是厭煩紀姝三天兩頭作妖的行徑,看樣子,是自己前幾次給她的教訓還不夠。 紀容挑眉:“不知道父親給四妹看好的哪家公子哥兒?” 第203章 王妃不懂事 紀容挑眉:“不知道父親給四妹看好的哪家公子哥兒?” 紀宏剛要開口,紀姝卻聲音悲戚的喊了聲:“爹爹!” 紀宏啞口,索性直接說起了正事:“那個,你七妹這個身份,也挑不到好人家,我打算把她寫在你母親的名下,這樣……” “我不同意。” 紀容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憑什么紀姝不好嫁就要把她記在母親的名下,當初母親怎么死的,她現在還不能忘懷,衛姨娘外室轉姨娘都不算,紀姝說到底就是個上不得臺面的三無產品。 紀容絕不可能讓母親死后還成為他們利用的對象,“父親怕不是糊涂了。” 紀容寒聲:“嫡庶不分,這是大忌,紀姝什么身份,說她是庶出都抬舉了她,京城誰不知道她什么開路,三歲才進府,就算是你想替她遮掩,也要想清楚了,這滿京都的人了不是傻子!” 紀容的視線淡淡的落在自己身上,紀姝感覺自己仿佛衣不蔽體被人窺視,羞恥之感擋也擋不住的在她心里亂竄。 “紀容,你什么意思!” 她咬牙切齒,就要把一口牙齒都咬碎了。 紀容皺眉,從王府跟來的春錦已經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得紀姝像個陀螺似的轉了幾圈才停下。 “你……”紀宏怒目,“你怎么能讓你的丫鬟這么冒犯你meimei!” 春錦站回了紀容身邊,拔高聲音道:“打她不分尊卑,不知嫡庶,論嫡論長,我們家王妃也不是她一個小小庶女可以冒犯的,若是紀二爺不教她,那就恕奴婢冒犯了。” 春錦聲音不卑不亢,紀容倒是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想要巴結她的人不知凡幾,不過紀容從來不相信這些人都心思,畢竟今日能媚主,明日就能背主,這樣的人,往往心思靈活,善于經營,若是主子一直風光還好,可若是一朝落難,這樣的人,很有可能落井下石。 不過這個在王府主院里當二等外套的春錦,行事卻很對她胃口。 紀姝的確是做錯了,她打她挑不出錯來,且句句在理,讓人也挑不出錯來,這幾點,就可見她是個頭腦清晰,又有膽見的人,紀容覺得可以觀察觀察,等到紅暖嫁人,可以把她抬了做一等丫鬟。 紀宏額頭青筋直跳,怒不可遏。 “你有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里,就算你怪我對不起你母親,可我也還是你父親!” 紀容心情平靜,順著紀宏的話點了點頭。 就是因為有你做我的父親,所以我才覺得這么的痛苦,你但凡有一點兒良知,也不至于會提出讓紀姝過名在母親的名下。 紀容深吸了一口氣,再睜眼時,已經是滿眼的冷漠。 “你是我父親,否則我今天也不會來這里一趟,只是你既然直達對不起母親,就不該提出讓紀姝做嫡女,她算個什么東西,何德何能做母親的女兒?” 紀容覺得自己平時也算是個理智的人,了可此時卻覺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母親…到底還是她心里的一塊疤。 紀宏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最后一雙手都緊緊的捏成了拳,牙齒咬得“咯咯咯”響。 紀姝已經撲到龐mama的懷里哭了起來,“說到底,她就是怪罪父親喜歡我姨娘,我姨娘從來沒有說過先頭大娘子的壞話,她卻恨我姨娘到如此地步……” 龐mama聽的心頭發哭,忍不住對紀容道:“四姑奶奶,老奴斗膽說句話,不過是個名分,七小姐雖說之前的罪過你,可也不過是姐妹間的小打小鬧,七小姐如今也大了,以后嫁了人,你們姐妹想見的機會就更少了,您何不得饒人處且饒人。” 紀容氣極反笑:“小打小鬧,她成天的挖心眼子想算計我,我還不能和她計較了,別的不提,她從來沒有尊重過我這個嫡長姐,我又憑什么讓著她,我是當姐的,不是當媽的,龐mama若是這點兒都拎不清,還是收拾東西出府吧,就是有你們這種是非不分的奴才,才把府里的風氣都帶壞了。” 紀宏張大了嘴,久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龐mama只抱著紀姝哭,一個哭的殺豬似的,一個小聲啜泣,梨花帶雨,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