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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就把懷里抱著的水兒紅包袱遞給了白笙。 白笙接過,魏琮卻盯著紀柔瞧。 “你是容兒的meimei?” 紀柔嬌聲應是,羞澀垂頭,“小女子紀家行六,是四jiejie的庶妹。” 說到后半句,她的聲音一哽,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一時間說不出口。 魏琮哄狗順毛捋,眼睛就沒有離開過紀柔的臉蛋兒,“你倒是個溫順可人的,比起你四jiejie,更招人喜歡啊!” 紀柔喜出望外,“十四王爺,不可胡說…女兒家的清譽……比命更重要。” 魏琮笑了,點頭符和,“的確,是我孟浪了,有機會一定和六小姐敘敘。” “小女子閨名一個柔字,十四王爺不用如此的見外。” 第165章 花柔玉凈 “柔?”魏琮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捻起包袱上的一根青絲,“花柔玉凈,人比花嬌,是個好名字。” 紀柔感覺自己的臉都要滴出血來了,心在胸膛里狂跳,她用力平復自己的心情,不讓自己出丑。 可這是十四王爺啊,王公貴族,從前想都不敢想的男人,如今卻現在這兒同她說話,溫柔的樣子讓她止不住的想象倘使她嫁給他,她豈不是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王爺生的俊雅,又風度翩翩,男兒中有幾個能有此人才,她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才是。 “王爺休要夸。”紀柔紅著別過身去,留了個側臉捂嘴嬌笑。 “姑娘家當真都是如此皮薄,既如此,本王就先走了。” 說著還不忘朝著紀柔魅惑一笑,看的紀柔險些眼睛一翻,暈過眼去。 回到屋里,她就抓著小丫鬟檀芳的手,興奮得直發抖,“你看見沒有,你看見沒有,王爺戴著我給他的荷包,他生的多好看,他比父親還好看,簡直就是天上的神仙!” 小丫鬟不敢回話,手被攥得生疼,紀柔緊張的捏著手,自言自語:“嫁給他,我就是十四王妃了,你知道十四王妃是什么嗎?那是要進皇家玉碟的,就是超一品夫人見了我,也要下回行禮的!” 她說著就抬正了肩膀,端容面色,雙手交叉放在肚臍處,故作姿態的咳了兩聲,“你就是檀芳?” 小丫鬟退了一步,點頭應是。 紀柔忽然拔高聲音,“見了本王妃竟然不下跪?!” 小丫鬟“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紀柔笑得花枝亂顫。 白笙不解,“王爺莫非真對那姑娘對眼兒了吧,長的還沒有我們王妃好看呢。” 魏琮翹腿,一副看傻兒子的樣子看著白笙,白笙撓頭,頓時一頭迷霧。 江云院那邊,四周靜悄悄的,院兒里走路的丫鬟婆子都躡手躡腳,生怕弄出點什么聲響,驚動了屋里的人。 宋氏歪在臨窗大炕上,看著外面冬景蕭瑟,只覺得心口憋悶。 剛到江云院當差的媳婦子譚氏小心翼翼的伺候在一旁,提著茶壺給宋氏換了被熱茶。 水聲打破了屋里的寂靜,宋氏回頭,“譚娘子,別換了,我這會兒也不想喝。” 譚娘子規矩的把東西放好,這才笑著低語:“太太心里裝著事兒,可您午膳也沒有用,傷胃,早上起來發了一通火,傷肝,您這不是條出路,是讓親者痛仇者快。” “嗨!傷肝傷胃哪兒及得上傷心?”宋氏嘆了一口氣,卻還是端起茶喝了一口。 譚娘子就道:“說句不中聽的,太太別嫌棄我話直。” 然后不等宋氏說話,譚娘子端口道:“三爺不過是納個姨娘,且不說這個姨娘是什么來路,前頭有個章姨娘,如今添個朱姨娘,太太就賭氣不吃飯,誰會心疼您?” 這話說的宋氏一怔,好些年沒人敢這么和她說話了。 她娘家遠,嫁到淄城紀家的時候,還能三五兩月的回去一趟,如今定居京都,哪兒還有機會回去啊,這么多年她在紀家順風順水慣了,身邊哪個不是對她百依百順,偶一聽這話,她有些心火,可再一尋思,好像…的確是這個道理。 譚娘子見她聽得進去了,松了一口氣,繼續道:“管她是何方妖精,您都是坐堂不亂的嫡母,那起子小妖精再如何,也不過是個以色侍人的東西,三爺多年才納了這么一個姨娘,可見不是的貪色之人,就是這幾日去得勤快了些,過些日子新鮮勁兒一過,火也就滅了,前頭二爺不也是如此?” 宋氏忽然覺得豁然開朗,眼淚卻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她抓著譚氏的衣裳道:“不曾想我竟不如你想的通徹!” 果不其然,不過五六日,紀沅就不去朱十五娘那兒了,覺得自己前些日子待宋氏輕慢了,特地去銀樓買了朱釵給宋氏賠禮。 夫妻倆和好如初,臘月二十九三十這兩日,紀沅就宿在了宋氏屋里。 此后,譚娘子就一躍成了宋氏身邊的得力心腹,這是后話,且不提。 紀容這些日子也有事忙的腳不沾地。 薛正泰的婚期在正月初八,過了年就到了,她要準備一份重重的厚禮。 魏琮過年去找紀容,紀容一聽他來,心底就氣鼓鼓的,轉身讓秋葵隨便應付了他,避而不見。 每每魏琮來紀府,紀柔總能找機會見上一面。 這次魏琮沒有見著紀容,紀柔又迎了上來,他頓時覺得心浮氣躁。 他自認不是什么好人,這人是自己撞上來的,敢搶那丫頭的東西,就要走以死謝罪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