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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聞聞?!?/br> 紀容湊近了些,在他的袖子處嗅了嗅,“沒有什么啊?!敝挥幸魂嚨哪鞠?。 “你再不給我做新衣裳,這件已經要臭了?!?/br> “噗嗤!”一邊一直保持著隱身狀態的白笙實在繃不住了,笑的一抽一抽的,王爺怎么成了這副德行,這衣裳他每日穿就算了,可每天晚上都讓人洗了烘干了的,臭了?哎喲,那得有多臭啊! 他很想對自家主子說說,您能不能別見了紀家四小姐就沒皮沒臉的,您可是王爺,好歹要些面子吧? 只是魏琮的一記眼刀子甩過來的時候,他只顧著逃了。 包廂里的丫鬟小廝全部退了出去,魏琮的眼神這才再次柔和下來。 紀容看著問她討衣裳的魏琮,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目光。 他是怎么做到如此鎮定的——睜眼說瞎話的? “我……我沒有時間,你府上不是沒有做衣裳的吧?” 沒時間?魏琮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有時間東游西逛,見什么莊家的,裴家的,三公子四公子,卻連件衣裳也不給他做? “不行!”魏琮賭氣的道。 紀容一臉蒙圈的瞪大了眼。 “你若是不做,那我就每天穿這一件衣裳?!?/br> 紀容啼笑皆非! 哪兒有這樣的人??? “你,你怎么這樣……” 話還沒有說完,自己忽然被“撈”了過去,對,沒錯,就是“撈”了過去。 魏琮把她“撈”過去,然后一把抱了起來放在桌上,下一秒就將她緊緊的抱在懷里,紀容猝不及防,回過神來已經掙脫不開了。 王八蛋!仗著自己長得高,就隨便欺負人?還有沒有天理了!呃……不對,好像他抱自己是合法的,只是合不合情就要另說了。 自己已經被賜婚給魏琮了,就是他要對自己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紀容忽然后悔了,早知道……沒有早知道,她只能后悔沒有早些發現魏琮竟然是這種混蛋! “你松開!” 紀容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小姑娘似的,在魏琮面前露出了嬌柔的一面。 實在是她掙不開啊。 上次在炒貨鋪子后院也是,紀容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就聽見魏琮暗啞的聲音響起:“我就抱一下?!?/br> 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鼻間噴出的熱浪在她耳垂便拂過,仿佛有一支羽毛在撓她,癢癢的。 魏琮感覺到懷里的人安靜下來,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她光澤烏黑的青絲順滑,發間有淡淡的薔薇花香,明明再平常不過的香氣,打上了她的標記,仿佛就變得格外迷人了。 魏琮愛不釋手的摩挲著她的頭發,紀容的下巴放魏琮的肩窩處,她竟然沒有覺得不自在,或者是不舒服,出乎意料的沒有一點點排斥的感覺。 他身上的木樨香,隔著衣服傳來的體溫,下巴和肩窩處真實的觸感,讓她的腦子在此刻無比的清晰起來。 這個男人,就是她此生要與之共渡一生的人? 盡管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可是紀容還是覺得如在夢中。 那么的熟悉又陌生。 她輕輕的晃了晃腳,忽然覺得這個姿態……耐人尋味! “喂,十四爺,你先放開!” 魏琮鐵實的手臂收的更緊,卻完美的避開了她受傷的地方。 “別鬧,讓我抱抱。” 這話一出,紀容像是被施了咒,再次安靜了下來。 或者只是她想多了,自己是經歷過人事的人,連孩子都生過了,魏琮不過十七歲,還是個少年郎呢! 這樣想著,紀容神情自在了許多,她撐著腦袋離遠了些,側過頭去打量他。 鼻梁挺直,眉宇英朗,鳳眸深邃,輪廓陽剛,是那種讓人一看就面紅心跳,想入非非……春心/蕩/漾的長相。 小小年紀,就生的這般欲,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開了葷。 這念頭一出,紀容的臉色就不好看了,要知道一般人家在自家公子年紀到了之后,都會往兒子房里送丫鬟去服侍,教他人事,紀清屋里都有,那魏琮屋里是不是也有? 紀容不干了,掙扎了要推開魏琮,魏琮以為她在鬧什么小脾氣,不過遲疑,腿上就被踢了兩腳,“你松不松開!” “不松開又如何?”魏琮不要命的看著紀容笑。 紀容扭不過,眉頭一皺,不動了,“傷裂開了!” 魏琮這下是真的緊張了,見紀容要下地,一把把她夾住,聲音帶了幾分不悅:“別動,我看看。” 說著,竟然就要去看她的傷口。 紀容哪里肯,卻又推不開魏琮,又羞又急,眼圈兒都紅了,一雙漂亮的眸子就噙了淚。 感覺得身前人兒的異樣,魏琮收了手,退后了一步,低頭去看埋著腦袋的紀容。 “怎么就哭了?” 魏琮不禁懊惱,“好了好了,我不動你了,也不看了,行了吧?” 門外忽然傳來一道突兀的聲音:“讓開讓開,我知道十四爺在這兒!” 裴元寶? 紀容面色一變,跳下了桌,撫平衣裳上的褶子,頭也不回的拉開門往外去了,魏琮哭笑不得,自己又被擺了一道。 裴元寶看見紀容,頓時瞪大了眼睛,舌頭都捋不直了:“你,你怎么在這兒,十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