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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海尚伸手抓了抓頭發,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媽來了,在和他聊著天呢。” 看海尚滿臉幸福的樣子,就知道覃梓和海mama應該聊的很來,藥忘憂感嘆了一句都見家長了呀,真是神速。 想起自己和軒明城之前慢吞吞地在那磨性子,藥忘憂忍不住挑起嘴角笑了一下。 將蔣理茂給的信息轉述給海尚后,后者也是一臉嫌棄,“要不您也一起進去吧,和軒總說一聲情況,有他在,帝鯨那兩兄弟不敢做什么。” “沒事兒。”藥忘憂扭了扭脖子,挑著眉眼笑了笑,“海大哥你進去陪他吧,我四處走走。” 海尚應了一聲,推開門往里走了幾步又回頭深深地看了藥忘憂一眼,開始琢磨要不要告訴自己的上司,他家藥罐子好似有黑化的趨勢啊…… 藥忘憂在外頭晃悠,就聽旁邊突然傳來一句輕蔑的“呵”,他轉過頭去,就見三個男人正站在一輛白色豪車的邊上,其中兩個看著自己。 兩個人的其中之一藥忘憂見過,就是江釗。 看來他旁邊那個長的還挺清秀,可是一副將死之人模樣的,就是蔣理茂口中的薛英了。 并不是藥忘憂罵他,而是薛英的臉色實在不好,藥忘憂這一眼望去,就能確定他身體和心理的情況都很有些問題。 仔細回憶一下,藥忘憂腦海里對薛英似乎有幾分印象,當初他在瑪婭的別墅里,對江釗也是很殷勤的那種,可是江釗當時卻并沒怎么理他。 那時候的薛英臉色紅潤,可現在的他……藥忘憂歪著頭打量薛英,愈發確定自己心中所想,薛英的身體和精神已經出現了問題。 藥忘憂疑惑地看了一眼江釗,雖然他很厭惡那人,但是按軒明城所說的江氏兩兄弟的情況,江釗保護一個人應該不成問題吧? 江邵見自己弟弟停了下來,也轉頭看了一眼,見到藥忘憂也看著自己三人,微微一挑眉。 在看清了藥忘憂的臉后,即使見慣了美人的江邵也是微微一愣,問身邊的江釗道:“哪家的小美人兒,你認識?還是玩過?” 他根本沒有壓低聲音,就那么大聲地說了出來。 這醫院不是普通人能來的,因此周圍來探病的家屬非富即貴,受教育水平都很高,聽見江邵言語粗鄙,都朝三人投去鄙夷的目光,再看看雙眸清澈氣質上佳的藥忘憂,怎么也不覺得他會是那種人,頓時對江邵幾人更加嫌惡。 江邵之前根本沒見過藥忘憂,更不可能知道軒明城和他的關系,因此更加放肆,看著藥忘憂的兩只三角眼都帶上了不加掩飾的yin·欲。 他本來就長得不咋地,何況藥忘憂天天和軒明城如膠似漆的,看慣了軒明城那張帥的晃目的臉,此時再看江邵…… 口區!! 江邵兩兄弟看藥忘憂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而兩人身邊的薛英此時妒忌的要死。 他淪為江釗的玩物后,和江邵兩兄弟沒少對他做些惡心的事情,薛英屢次幾近崩潰,甚至江釗還叫過幾次家庭醫生搶救他。 他后悔了,想跑了,可落入魔掌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逃生的。 此時看到江釗對藥忘憂還是念念不忘,而且更大的金主江邵對藥忘憂也來了興趣,他只覺得妒火要把自己活活燒死。 薛英此時想做的,不是和藥忘憂斗,和他爭,而是要把他拖入和自己同樣的地獄! 藥忘憂默然不語地看著對面三人,就見薛英抱著江釗的胳膊晃了晃,開口柔聲喊了他一句。 “主人。” 主人?藥忘憂覺得這個稱呼很奇怪,他想了想…… 不會……薛英和江釗幾個也是和自己一樣,穿越過來的吧? 侍衛對主上,家仆對家主什么的? 藥忘憂還在思索間,薛英已經放開了江釗的手,將兩人送走后,面帶微笑地朝他走了過來。 藥忘憂一挑眉,這人剛剛眼里的恨意還像要化為實質溢出來似的,現在倒是笑的好看。 只不過這笑容,未免也太假了些。 知道他和江氏兩兄弟來的目的是不讓軒明城好受,藥忘憂也不可能給他好臉色。 “你好,還記得我嗎,之前在瑪婭的別墅里我們見過。”薛英走到藥忘憂身邊,自來熟地坐在旁邊的空位上。 藥忘憂看了面色蠟黃的薛英一眼,隨口問了一句,“你被人追殺了?” 神經緊繃的樣子。 薛英一愣,沒想到藥忘憂會回答一句這么沒有關聯的話,“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藥忘憂淡淡地道,“你找我有事?” “沒有,隨便聊聊。”薛英說完,含笑抿著嘴唇,眼神描摹著藥忘憂的五官。 越看,薛英對藥忘憂的恨意越深。 憑什么所有人都親近他,江釗江邵對他比對自己感興趣也就算了,連蔣理茂那傻小子都明里暗里地為他說話,自己哪里比不上他! 他壓下心里的怨恨,依舊面帶微笑地看著藥忘憂,可后者卻不看他,埋首不知擺弄著手里一株不知叫什么的草。 薛英很不解,藥忘憂難道就不好奇嗎? 江釗一看就是個二流子黑痞子之類的,可他哥江邵看起來還是人模狗樣的,或者說……衣·冠·禽·獸,不了解他的人,會覺得他是個還值得一交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