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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藥罐子真好看! 軒明城靠坐在一旁的大石頭上,端著手機一張一張掃過去,看看哪張有意境有風景,能夠襯出他家藥罐子的可愛和美貌的,他要拿來做壁紙! 最后,總裁大人挑了一張剛拍好的照片。照片里,藥忘憂趴在崖邊的木圍欄上,山風將他額前的發絲吹得飄起,遠方的夕陽在地面留下一個側影。因為背光的緣故只能隱約看清五官,可最抓人眼球的,還是他身上的氣質。 明明居于高峰,可他給人的感覺卻并非睥睨天下,而是淡泊出塵。 偏偏這樣一個佛系的人,會跟自己撒嬌,會鬧脾氣,會整蠱作怪逗自己……軒明城越想越傻樂,嘴角都咧到耳根子了還不自知。 一旁把袖子挽起來的覃梓正盯著幫工給軒明城扎帳篷,一眼瞄到看著自己的上司,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說戀愛真是使人盲目。原來的軒總哪里會大庭廣眾之下笑的跟個癡子一樣,不知道多注重自己的一舉一動,哪怕是一點點他認為的不得體都會自我反思很久,以免下次再犯。 再看現在……抱著個手機笑的見牙不見眼的。 覃梓瞟了旁邊一眼,看著那些咬袖子的女孩子男孩子們眼里的狼光,覺得他們離撲上去把自己的頂頭上司在這野地里給就地正法只差一步。 他知道感慨別人,卻沒注意到一旁拿著防潮布朝自己走來的海尚眼里,也是盛著nongnong的無奈和嘆惋。 別人都開竅了,覃先生什么時候才能給點反應呢? “來,這個鋪上就差不多好了。”海尚將手里的東西交給覃梓,說實話,他看到軒明城和藥忘憂兩個人膩膩歪歪的,要是放在以往他可能地區沒什么感覺,因為家里缺錢,他沒心思也覺得自己沒資格談對象。 可來到天興后,工作也有了債也還清了,海尚覺得自己孤寂多年的那顆心,又再一次活躍了起來。 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喜歡上覃梓的,或許是隨著軒明城越來越看重自己,雙方在工作上難免會有接觸,日久生情,或許就是這個意思。 “謝謝。”覃梓禮貌地接過防潮墊,弄好了剩下的東西后,轉身看向垂手立在一旁,表情柔和地看著自己的海尚。 今天要不是他,自己估計都上不來,最后怕是得叫車子來接。 想起海尚結實的手臂和胸腹肌rou,覃梓臉蛋發熱,他搔了搔耳朵,覺得嘴里的話有些難以啟齒。 海尚見他似乎是有難言之隱,便主動開了口:“覃秘書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說嗎?” 覃梓抿著嘴,咬了咬唇瓣,耳朵悄不可見地浮上點紅色,他點了點頭,狠下心開口道:“一會兒……我們睡的地方,也要麻煩你幫忙了。” 海尚微愕,一雙干凈的狗狗眼放大了些,隨即,欣喜的情緒幾乎要從心底里溢出來。 他朝覃梓傻呵呵地笑了笑,以往和軒明城這位上司說話都淡定從容的他,此時只覺得自己笨嘴拙舌的,連心里的意思都不知道怎么表達。 這時,去旁邊玩兒的藥忘憂也回來了,手心里一捧紅紅綠綠的果子,果子上還帶著梗,明顯是剛摘下來沒多久的。 “來,嘗嘗。” 軒明城低頭瞄了一眼,一顆紅中帶著點淺綠色的果實被藥忘憂的手指捏著送到了自己嘴邊。 他一邊張開嘴把那顆果子銜進嘴里,一邊抬眼瞄著藥忘憂,“洗都沒洗。” 緊接著一股劇烈的酸味就從舌苔處迸發了開來,漿果汁漫進齒縫,軒明城覺得牙床都麻了。 “唔!好酸!” 藥忘憂笑看著濃眉都擰在一起的軒明城,捏了一顆漿果塞進嘴里,也被酸到了一下,他皺了皺鼻子:“真的好酸。” 在旁邊看著的明眼人表示,雖然我什么漿果都沒吃,但我才是這里最酸的。 軒明城的迷弟迷妹們都捧著臉在一旁扭啊扭——軒總被酸到的小表情好可愛嗚嗚嗚酸到了就來吃我吧我是你的小甜甜…… 藥忘憂朝覃梓和海尚招了招手:“覃秘書,海大哥來嘗嘗唄。” 兩人走到近前,藥忘憂分給了海尚一捧,讓他倆自己分著吃,隨手又往軒明城嘴里塞了一顆紅果。 “唔!”剛挑完屏幕壁紙現在挑鎖屏壁紙一會兒還要挑聊天界面背景的軒明城一邊掃著照片一邊轉過頭,“這個好甜,再來一個。” 藥忘憂又給他塞了倆,把人喂得瞇起眼睛,看向一旁的海尚,就見對方也正看著自己。 “那個……藥先生,這個果子顏色有什么講究嗎?”海尚剛剛就想問了,可看著軒明城和藥忘憂喂來喂去的,也不好插話,現在終于有機會了。 打擾人家談情說愛是要被驢踢的! “噢!”藥忘憂伸手指了指,“這果子紅色越多越甜,綠色越多越酸,你看著綠色比紅色多的就不要吃了,那是拿來給你一會兒烤魚用的。” 云霧山里的動物是不能人為傷害的,而且那些動物也是野味,更加不能吃,但有一樣是例外:河里的魚鮮。 夏天的時候,游客可以到河里踩著水去捉魚,但是現在是冬天,所以云霧山官方會有專人適度捕撈后,在露營區附近頂點出售。 海尚剛剛就去買了些肥美的大魚回來,說一會兒要給大家烤魚吃,藥忘憂剛剛看到林子里有這些果子,便也順手摘了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