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頁
丑東西,要點臉不! “唉喲!” 江釗只覺得手背上傳來一陣劇痛,他應激式地將手縮了回去,另一只手壓在手背上,疼得皺起了臉。 他倒抽了幾口冷氣,低頭一看,手背上赫然是三道醒目的血痕,每道傷都極深,幾乎都能看到rou了。 暹羅貓收回了銳利的梅花小爪,嫌棄地將手上的血跡抹到了藥忘憂的衣襟口后,才開始伸出舌頭舔爪子。 藥忘憂低頭看了眼衣領,心說這衣服怕是以后不能再穿了。 江釗咬著牙罵出聲來:“這他娘是哪來的臭貓!老子要弄死它!”他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家里以前養的貓狗寵物,不聽話的全都被江釗拿棍子活活打死了,這只賤貓居然敢撓他! 他今天非得活剝了它的皮! 藥忘憂看著表情逐漸瘋狂的江釗,將貓往懷里掖了掖,心說這人有病吧。 沒有人會參加聚會還帶只貓的,江釗本來就不認為那貓是藥忘憂養的,他目光如刀,狠狠地釘在房子的主人——瑪婭身上,一雙吊三角眼兇光畢露。 瑪婭咽了咽嗓子,突然轉過頭,神情嚴肅地問沙發邊上大氣都不敢喘的眾人:“是啊,這哪來的貓啊!” 藥忘憂一愣,還帶這樣的? 這暹羅貓毛色鮮亮飽滿,修剪也整齊,照顧的根本不比家里那些貓咪差,肯定費了不少心思,怎么可能是無主的。 其他人哪敢說話,紛紛僵在原地搖頭。 江釗也是有些不信,他看著藥忘憂懷里瞇起眼假寐的暹羅貓,猶豫著開口:“這……是你的貓?” 藥忘憂沒出聲,手指輕輕搔了搔貓耳朵,那貓咪立刻膩歪的喵嗚了一聲,咬住藥忘憂衛衣帽子上垂下來的綁帶撒嬌。 “我看就是他的貓吧,會養不會教,弄傷了江哥。”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在一旁陰陽怪氣地道。 他想傍大腿很久了,可江釗嫌他長得丑,一直對他的獻媚視若無睹,此時有了機會,立刻開口替江釗斥責藥忘憂這個不負責任的“貓主人”。 有他帶頭做惡人,旁邊幾個人也紛紛出聲附和,其他的則是持觀望狀態。 他們早就因為江釗對藥忘憂有興趣而心生不滿了,此時不踩一腳,難道看著這新人上位嗎? “你們別亂說。”蔣理茂在旁邊看不下去了,開口駁斥了一句,可話一出口,瑪婭就瞪了他一眼,目光中警告意味十足。 可憐的小蔣同學立刻乖乖閉了嘴。 藥忘憂朝蔣理茂擺擺手,示意他不用替自己說話。 蔣理茂只是個普通人,而瑪婭明顯在平臺上有自己的人脈和勢力,得罪了他,小蔣同學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過。 “不好意思,這小家伙不懂事抓傷了你。”藥忘憂低著頭看懷里的毛絨絨,輕聲地說了一句。 這話既沒說貓是他的,也沒說不是他的,可聽在別人的耳朵里,只會覺得這就是藥忘憂養的貓。 藥忘憂這么說的原因,也只不過是為了保住這小家伙的命罷了。 以瑪婭剛剛的表現來看,就算自己把貓還給她了,她也會拿這只貓的命來討好怒火中燒的江釗,換取自己的個人利益。 江釗聽著藥忘憂溫聲細語的道歉,心里那股猥瑣勁又上來了,捂著手背笑著湊近,朝藥忘憂擠眉弄眼:“要我不生氣也可以,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藥忘憂一語不發,一邊給暹羅貓順毛一邊看著他。 “我家也養了貓貓狗狗,我看他們平時都喜歡舔傷口。”江釗語調逐漸輕浮,一張大嘴咧開,露出一口黃牙。 他家的貓狗身上傷口不斷,都是拜他這個主人所賜。 “然后呢?”藥忘憂語調有些冷,他不知道江釗家里的寵物身上的傷從何而來,但是按他對愛貓愛狗人士的了解,沒有一個主人是希望自己家的寵物身上有傷有疤的。 換作軒明城這樣的,要是小煤球哪天蹭禿嚕了一塊皮,估計都得急著喊自己過去給它包扎。 可江釗卻把這事當做笑談,似乎毫不在意,實在讓他反胃。 江釗抹了抹嘴角,開口道:“嘿嘿,那貓自然是不能舔我傷口的,不過你可以啊……”他一邊說,一邊打量著藥忘憂被包裹在衛衣里的纖瘦腰肢,心說這人看著臉皮白凈,就不知道在床·上是小奶貓還是小野貓啊。 覃梓在旁邊咬著牙,就要上去踹他……或者打電話叫車上的保鏢來踹他! 死猥瑣男,也不看看你面前的人是誰你就敢調戲啊?! 藥忘憂低下頭,手指順著暹羅貓光滑的背脊拂過,連答都懶得答。可這在江釗眼里,就成了害羞的小媳婦兒模樣,他頓時心癢難耐,上手就要去拉藥忘憂的胳膊。 “我突然想起來,這貓好像還沒打……疫苗?”藥忘憂回憶了一下軒明城當初說的那個詞,確定自己應該沒有說錯。 …… 當時獸醫去別墅里給貓咪打針的時候,軒明城就在坐在庭院里的小板凳上,托著下巴看著藥忘憂。 當時藥忘憂懷里抱著貓,貓咪縮在他腿上,瞇著眼睛不能更乖巧。 陽光恰好,細碎的金光灑在藥忘憂的發絲上,染上一層暖暈,他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有一種讓人安靜的魔力。打完針后,藥忘憂拍拍貓屁屁,那只貓就聽話從他腿上跳下去,蹲在一旁舔毛。而另一只貓緊接著躍進他懷里,乖乖地繼續打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