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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當(dāng)頭,怎么可能沒有反應(yīng),自己胸膛里的那顆心現(xiàn)在還在鬧騰呢。 等臉上溫度稍稍降了下來,胸膛里的心也趨于平靜后,藥忘憂看了眼cao作臺上的攝像機,伸手拿過,調(diào)出剛剛錄制到的畫面后,抿著唇看了起來。 自己在灶臺前弄了多久的食材,軒明城就在旁邊看了多久。 男人就那么靜靜地看著自己,眸子里流轉(zhuǎn)著細(xì)碎的情愫,就像一潭有魔力的水,能把人心都給吸進去,最后醉死在他的溫暖柔情里。 藥忘憂看著攝像機里的軒明城,回憶著剛剛的嬉鬧,漸漸地有些出了神。 自己從小就懂事,三歲正是孩子鬧騰的時候,可他那個年紀(jì)就已經(jīng)不會哭了,而且在師父的熏陶下認(rèn)識了幾百種常用的藥材。 光是這些藥材的名字就已經(jīng)很難記,何況還有藥性用法,除此之外,藥仙老頭兒還讓他讀了一摞子圣賢書。這對于普通人家的孩子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 或許是天性使然,或許是師父教得好,藥忘憂從小就是個“乖乖仔”,見到大人就給個笑臉,每次和師父下山采買要用的東西,村子里的街坊領(lǐng)居都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 而到了十幾歲,男孩子不聽大人話的年紀(jì),藥忘憂卻一點都沒叛逆過,依舊是每天浸·yin在書卷里,和同齡人也甚少接觸,因此養(yǎng)成了一個真實的“佛系性子”。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他在學(xué)成下山后,明明滿腹詩書,醫(yī)術(shù)高明,但既沒有進京考取功名,也沒有像大部分郎中似的依附于豪門望族,而是就在山腳下搭了個草廬,插了片籬笆過自己的小日子,做個瀟瀟灑灑的游方郎中。 可認(rèn)識軒明城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無意之間變了。 他開始會逗人了,以往抱著只貓端著杯茶能看一下午醫(yī)書的他,開始會抱著小煤球去軒明城的書房里勾搭他來擼貓,看著男人被小煤球嫌棄后的辛酸表情直笑;以往一向沒什么情緒波動的他,面對軒明城的各種挑逗,開始會心頭悸動,會耳熱臉紅,看到軒明城受傷,他會心急火燎,明明就躺在男人身邊,卻依舊會擔(dān)心到一晚上睡不好。 而就像剛剛用魚堵著軒明城的嘴這種頑皮的事,以前的藥忘憂是絕對不會做的。 軒明城刷了牙,帶著滿嘴的薄荷牙膏味回來,就見藥忘憂正垂著手,面前的攝像機屏幕上似乎在播放著什么。他托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頓時起了玩心,開口詐道:“魚糊了。” “啊!”藥忘憂聞言一驚,撲到灶臺邊上才想起自己連火都沒開,魚還好好地在碟子里躺著呢,哪兒就糊了! 軒明城看著藥忘憂一驚一乍的樣子,覺得好玩的不得了。 藥忘憂看著男人翹尾巴的表情,瞇起眼睛:“魚糊了,你就吃盤子去吧!” “才不。”軒明城兩條長腿幾步就到了藥忘憂身邊,他抓著藥忘憂的胳膊把人往懷里壓了一點,在他耳邊道,“我要吃罐子。” “去!”藥忘憂趕小狗似的對軒明城擺了擺手,把人往廚房外推,“別打擾我干活,做飯呢!” 軒明城順勢抓著藥忘憂伸過來的手,五指扣著他皓白的腕子,把人往懷里一帶:“別啊,我也做。” 看著趴在自己胸口的藥忘憂,軒明城一挑眉。 這藥罐子真好抱。 藥忘憂看著一臉滿足的男人,伸手指了指兩人之間的空隙,淡定開了口:“我穿著圍裙的,上面有魚噴出來的血,還有魚鱗。” 隨著他話一出口,軒明城的臉色瞬間鐵青。 “噗。”藥忘憂看著飛奔出廚房的背影,笑著把魚放下油鍋里開始煎。在放下燉鍋前把魚煎一遍,一方面可以去掉河鮮的腥味,一方面可以把魚湯燉的又濃又白。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軒明城換了衣服后居然又過來了,一副越挫越勇的架勢,不過這回倒是沒有像之前那樣摟摟抱抱,只是寸步不離地跟在自己身后,問這問那的。 這也是更讓他意外的一點,男人似乎不是在開玩笑,他真的有想要學(xué)燉湯,為了自己。 藥忘憂想起自己剛來的時候,軒明城家里光滑的可以溜冰的廚房,深深地看了一眼身邊正笨手笨腳洗著青菜的男人。 說實話,他的確是有些感動的。一個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為了自己可以甘愿下廚。這要是讓天興的員工看到他們總裁大人洗手做羹湯的樣子,怕是連下巴都要驚掉下來吧。 一個人愿意為你而改變,這本來就是難能可貴的事情。 何況,這個人還是你愛的人。 他正出著神,就被軒明城的說話聲拉回了思緒。 “那個……應(yīng)該洗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賢妻良母軒明城! 第68章 軒明城把菜葉子都撈了上來放在旁邊的水漏子里, 有些不好意思地轉(zhuǎn)過身來。 洗菜真難啊。 藥忘憂回過神來,笑著走到男人面前, 解開了軒明城襯衫的袖扣, 將他的袖子往上翻了幾折:“洗菜的時候把袖子折好,不然會把衣服弄濕。” 軒明城低著頭,用目光描摹著藥忘憂的五官,忍不住開口:“藥罐子……” 聲音一出來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藥忘憂手上動作一頓, 抬起頭——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強烈的欲氣,像情人在耳畔竊竊私語,毫不遮掩地展露著自己噬人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