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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表情又帶著點乞求,跟只大狗似的,藥忘憂被他看得有些招架不住,按著軒明城的肩膀把他轉了半圈,又推回了床上:“行吧,我一會兒洗個澡就來。” 藥忘憂轉身想走,可軒明城的聲音卻又追了上來:“誒藥罐子。” 這又是怎么了?藥忘憂有些疑惑又有些緊張,轉過頭,就見軒明城一條腿曲著,眼神深邃地望著自己,一只手搭著自己的褲腰,拇指輕輕一頂帶扣,將皮帶頂開。 咔噠。 那清脆的聲響直接把藥忘憂的耳朵點著了,燙的和火燒似的,他眼睛盯著軒明城,從腰開始緩緩往下,連眨也不眨。 “你,你干嘛!” 軒明城看著藥忘憂一驚一乍的反應,順著藥忘憂的眼神,低頭,忍笑開口:“我還沒洗澡啊……不過手疼,好像不是很好脫衣服,藥罐子你幫幫我唄?” “……什么鬼。”藥忘憂喉結一動一動,只覺得又羞又臊,“你傷口不能碰水!” 說完,他也不聽軒明城什么反應,轉身就走了。 房間門砰一聲關上,軒明城抿著唇把臉埋進枕頭里,他眼前似乎還能看到藥忘憂耳朵赤紅的小臉,一想到這兒,他便忍不住悶悶地笑起來。 這藥罐子……萌得自己肝兒疼。 “不行!”軒明城也不知傻樂了多久,突然間收斂了笑容,一拳頭砸在床墊上,傷口一用力,又疼了起來,“嘶……” 他揉了揉肩膀,踩著拖鞋往外走。 在房間里等著算什么男人!得趕緊抓住機會,趁熱打鐵,趁虛而入,霸王硬上……不是! 自己想什么呢! 藥忘憂正在柜子前,心不在焉地擺著藥瓶,明明簡簡單單一件事,他卻不知道機械地做了多久,把放好的瓶子拿出來,又把拿出來的瓶子塞回另一處,叮叮當當的,腦袋里全是軒明城的身影。 正想著,他就覺得耳畔一熱,自己的后背貼上guntang結實的胸膛。 “干什么呢?這么晚了還不回房睡?”軒明城下巴點在藥忘憂的肩頭,眼睛卻盯著藥忘憂的choker不放。 這藥罐子的脖子怎么這么白,這么細呢。 “還沒洗澡呢,你先回去。”藥忘憂背對著軒明城答了一句,就感覺脖子上一癢,熱乎乎的氣息噴打在頸側。他轉過頭看去,就見軒明城那家伙正幽幽地看著自己,嘴巴還咬著自己脖子上的choker,嘴角挑著,笑的自己腿軟。 腰間的兩只手也越來越流氓,手掌厚實溫熱,隔著襯衫摸著自己的肚皮,藥忘憂眼前閃過自己給軒明城推拿時見到的蜜色腹肌和腰肌,又想起自己又白又軟的小肚子,頓時羞愧難當,抬手就想把軒明城推開。 “疼!” 藥忘憂動作一僵,咬牙:“我還沒用力你疼什么!” 軒明城不答,松開牙間的絲絨布料,唇瓣輕輕蹭了蹭藥忘憂的脖子,上頭剛長出來一層青灰色的胡渣,一道電流從脊柱爬過,藥忘憂背都麻了。 “早點睡吧,明早起來洗。”軒明城輕輕呼吸著,眼簾低垂,“回房吧,我也困了。” 只要在藥忘憂身邊,聞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藥材香,軒明城就覺得無比放松。今天晚上接二連三的事情,讓兩人早已筋疲力盡,此時抱在一起,對方的體溫燙慰著,只覺得什么也不想干,就想呆在一起,拋開雜七雜八的事兒,好好休息一下。 藥忘憂緩緩轉過身,兩只手圈著軒明城的腰:“嗯,回去睡吧。” “好。”軒明城聲音溫柔的像化開了似的,問道,“我抱你回去?” “你抱個鬼。”藥忘憂小聲嗆了他一句,其實一點兒都不兇,他拉著軒明城的手,噠噠噠往主臥里走去,“睡覺了!” 軒明城眼睛亮晶晶的,被藥忘憂拽回了房間。 “誒,藥罐子,你說咱倆經過這事兒也算是難兄難弟了吧?” “去,誰跟你難兄難弟!” “那……難不成是亡命鴛鴦?” “……” “說話呀?” “說個鬼,睡覺!” “嘿嘿……” 第二天一早,藥忘憂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就感覺身上沉甸甸的,他閉著眼睛也看不到什么,想伸個懶腰可手腳卻又動彈不得。 不會鬼壓床了吧! 藥忘憂被自己的想法嚇出了一聲冷汗,他只有小的時候被鬼壓床過,而且那次還是個意外。 小孩子不懂事,他當時跑到山里去采藥,也沒注意觀察周圍的環境,等摘著摘著撞到了什么東西,才發現自己周圍全是棺材。自己竟然無意之間跑到了村里人丟尸的亂葬崗來了!因為都是隨便弄的薄棺,大多連棺板都裂了,隱約還能看到里頭一些恐怖的東西。 藥忘憂雖然長大是個切尸體都不眨眼的神醫,可小時候哪里見過這種東西,而且山里又陰森森的,他自然會怕,趕緊就跑回小木屋里扎進師父懷里去了。 結果也不知是嚇著了還是真的有什么臟東西,藥忘憂當天晚上就覺得鬼壓床了,后來還是老藥仙一帖藥下去才好了。 結果沒想到時隔十幾年,這怪事兒又發生了。 藥忘憂一咬牙,雙眼緊閉,眼皮動了兩下后,終于睜開了眼。 他望著天花板好一會兒,這才覺得稍稍能夠喘過氣兒來,只不過……身上怎么還是這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