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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這是我家,我愛坐哪兒坐哪兒! 軒明城顧著給自己找借口,完全沒想過,藥忘憂根本不排斥他坐在自己身邊。 香姨脫了圍裙,收拾著東西準備走,突然間想起一件事來,回頭囑咐了藥忘憂一句:“小憂,你這兩天是不是在家里弄什么藥啊?我怎么聞著一股子朝天椒的味道,你可小心些,別把那東西弄眼睛里,可疼了!” 軒明城瞟了藥忘憂一眼——你看連香姨都知道! 藥忘憂無辜地瞪大眼睛——我沒和她說啊,是她自己聞出來的! “哼。”軒明城撇撇嘴,拿起筷子吃飯,先伸手夾了一筷子青紅青紅的燈籠椒,賭氣似地惡狠狠咬了一大口。 “嘶……辣辣辣辣辣死了!” 藥忘憂被突然蹦起來的軒明城嚇了一跳,正當他疑惑時,剛出家門的香姨突然探頭進來道:“青椒rou絲我買的是改良過的燈籠椒,和平時那種甜的不一樣,好辣的,你們吃的時候注意點兒。” 軒明城一邊口齒不清地喊辣,一邊用手扇舌頭往廚房里走,想在冰箱里翻翻有沒有什么冷的涼的能喝,不然他真的要被辣死了。 自己最近是不是和辣椒犯沖啊?! 只可惜,軒明城一向在高糖食品上很克制,也不愛喝啤酒之類的,因此在冰箱里什么能解辣的也沒有找到。 反而找到了一小袋香姨做飯沒用完的小米辣。 無奈,總裁大人只能很沒形象地湊到水龍頭旁邊沖舌頭。 而餐廳里,藥忘憂眼睛一轉,跑回房里翻箱倒柜去了。 “在哪兒呢……”藥忘憂在一堆小瓶子里挑挑揀揀,翻轉著瓶身看了一會兒,終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拿瓶藥,連柜子都來不及關,就跑著去找軒明城了。 結果一到餐廳,他就見到軒明城抱著胳膊在那吐舌頭,而那人一看自己回來了,立刻刻意地把臉給沉了下來,癟著嘴。 藥忘憂上前毫不留情地敲了軒明城的腦門兒一下。 軒明城震驚地捂著頭:? 這藥罐子剛剛不關心自己不知道跑去哪兒就算了,回來還打自己? 翻天了他! 軒明城咬牙切齒地想了會自己該怎么教訓藥忘憂,可思考了半天,卻發現自己還真拿這藥罐子沒什么辦法! “瞪什么瞪?”藥忘憂瞥他一眼,將手里的小瓷瓶瓶蓋拔開,拿了根棉簽蘸飽藥水后,對軒明城道,“舌頭。” 軒明城疑惑地看著他。 “快點,不是說辣么?”藥忘憂用胳膊碰了碰軒明城,催促了一句。 軒明城不情不愿地將舌頭伸了出來,配上一張臭臉,表情有些滑稽得可愛。 藥忘憂忍著笑,將藥水涂上軒明城的舌頭,細細地用棉簽在舌苔上滾過一遍后,點了點頭:“好了。” 軒明城咂咂嘴:“誒?” 真的不辣了。 “這藥是……喂!” 軒明城抓著手里的小瓶子把玩了一會兒,小孩子鬧脾氣似的把藥放到了手邊,盯著藥忘憂一挑眉:“我的了。” “說說,那辣椒是怎么回事兒?”軒明城從藥忘憂哪里擄了一瓶藥來,此刻心情甚好,一只胳膊放在藥忘憂身后的椅背上,道。 藥忘憂偏了偏腦袋,看了眼垂在自己肩側的那只大手,有些不情愿地開了口:“之前我不是和你說,感覺有人在盯著我么?” 軒明城眉頭一動,他還以為這藥罐子忘了那回事兒呢,看他每天沒心沒肺的。 “記著這事兒干嘛?”軒明城往嘴里送了一筷子菜,“我會找人把那家伙揪出來的。” “用不著……”藥忘憂嘀咕了一句,“我自己能行。” 軒明城暗自一笑,心說這藥罐子還挺有骨氣。他反手將筷子抓在手心里,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藥忘憂的下巴,臉上故作不悅地道:“行什么行,敵在暗我在明,你這藥罐子也不怕吃虧?” 藥忘憂排掉軒明城的手:“什么你在明,是我在明好不?” “是啊,我在明么。”軒明城厚著臉皮點點頭,見藥忘憂還想反駁,突然笑瞇·瞇地湊近,臉貼著藥忘憂的臉,微微一挑下巴,表情有些曖·昧,“咱倆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的。誒你說,那人天天觀察你,有沒有發現咱倆……” 藥忘憂咽了咽嗓子,瞇起眼睛:“發現什么?” “發現咱倆住一起唄。”軒明城一聳肩,隨即揶揄地看著藥忘憂,道,“你這藥罐子想什么呢?” 藥忘憂剛剛聽軒明城說“一條船上”的時候,不小心給聽岔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軒明城這家伙說的含含糊糊,似前鼻音又像后鼻音的,能怪誰啊? 抬頭瞄了一眼軒明城,藥忘憂就見那人眼里的調笑意味都要噴出來了。 藥忘憂咬著后槽牙,心道軒明城這家伙最近越來越過分,天天說些曖·昧不清的話,可是就是吐不出“喜歡”那兩個字。 “我想什么?” 軒明城正得意自己又扳回一局呢,就聽藥忘憂的語氣里帶著些不善,有些緊張地看過去,就見那藥罐子不緊不慢地開始吃東西了,邊伸筷子夾了滿滿一碗的rou,邊語調淡定,頭也不抬地道:“我在想,這頓可得吃飽點,一會兒收拾東西趕緊走了,不能再住在你家里了,免得拖累了你啊。” “什么?”軒明城神色大變,一把抓住了藥忘憂的手腕,“你要走?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