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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說還好自己機警,否則這死老頭哪天跑到凡間去,推波助瀾一番,自己指不定就落下風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月老本來被他嚇了一跳,可此時聽水德星君一說,腦袋突然靈光起來了。 成事在天,可謀事在人啊,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去助攻一把呢? “你說的啥?”月老抬起手捋胡須,在那裝傻,眼睛瞪得溜圓,“什么促進關系?” 水德星君繼續瞪他:“別裝!我還不了解你?” “啥啊?!”月老跺著腳直喊冤枉,“我剛剛在擔心顓和會不會被天宮之上的那位為難,你就突然吼我一句,你不知道老人家禁不起嚇的嗎?” 水德星君看他反應那么激烈,不像是裝的,有些半信半疑起來,“哦”了一聲。 月老一甩袖子,滿臉慍怒地往廟里走去,在水德星君看不到的角落里,偷偷地笑了起來。 水德啊水德,你這可是在親手給我送錦囊妙計啊。 …… 人間,星城,軒明城家,客臥里。 藥忘憂昨天晚上坐在飄窗上看星星,看累了后便就地趴下睡了,反正軒明城家暖氣開的大,飄窗又寬敞,還墊了個軟墊,就跟小床似的。他自己個子又不大,睡在那有時候比睡床上還要舒服些。 “唔……” 清晨的陽光破開濃稠的夜,藥忘憂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抬頭一看墻壁上的鐘,時間還早。 他光著腳丫跳到地上,將半開的窗簾完全拉開,外頭的陽光還不是很大,天還是半黑的,一輪彎月掛在天邊俯瞰著大地。 藥忘憂轉轉肩膀踢踢腿抻抻胳膊,做了一套伸展運動放松癱了一晚上的筋骨,仰起腦袋開始掰指頭。 “時間好像差不多了。”藥忘憂算了算日子,自己瞞著軒明城做那件事兒那么久,今天終于能結束了。 軒明城之前的懷疑并沒有錯,藥忘憂的確瞞著他,在藥棚里種了點兒東西。 藥忘憂在床腳找到自己的拖鞋,準備去洗漱,可他剛穿好鞋子,就見到光線有些昏暗的庭院里,突然閃過了一個身影,朝角落里的小藥棚而去,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有賊? 藥忘憂的第一反應是家里進小偷兒了,可想了想又覺得不對,軒明城家的安保水平他是知道的,這別墅小區的安保工作更是做的很嚴,怎么可能會進賊? 剛剛那個身影……藥忘憂回憶著剛剛那個背影,突然覺得有些熟悉,他越想越覺得不對,那個人…… 糟了! 藥忘憂急得撲到了窗邊,對外頭大喊了一聲:“喂!!!” 軒明城這段時間,過的可謂是有些憋屈。 倒也不是說藥忘憂對他不好,那藥罐子對他一如既往的……處處勾引——起碼在軒明城眼里是這么看的! 而且他自己也樂意的很,每天和藥忘憂時不時黏黏糊糊,偶爾打打鬧鬧,倒也怪讓人喜歡的。 就是吧,軒明城心里總揣著一件事兒犯糊涂——那藥罐子究竟在藥棚里搗鼓些什么,怎么每一次自己想要進去,藥忘憂就一定會風風火火地跑過來找各種理由把自己拖走? 雖然說,哪個人沒什么秘密呢?可軒明城就是覺得抓心撓肝的,總覺得藥忘憂在藏私,不和自己分享他的小秘密了。 自己對他從來沒什么秘密的啊!出門也會說去哪里去干嗎,在公司都會想著告訴那藥罐子自己幾點回家,還會問他要不要帶點心回去,晚上要不要出去吃飯之類的。 那藥罐子居然有事兒不肯和自己說! 于是心有不平的總裁大人今天起了個大早,決定親自去把藥忘憂的小秘密給揪出來看看那藥罐子究竟在背著自己搗鼓些什么! 天還沒亮,軒明城就偷偷摸摸地從別墅的大門里溜了出來,躡手躡腳地沿著墻邊往庭院角落的藥棚走去。 可走了幾步,總裁大人突然回過味兒來了:不對啊,這是我家,我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是什么意思? 于是,軒明城便大搖大擺地穿過了草坪,朝那藏著小秘密的地方走去。 軒明城停在藥棚門口,看著面前裝修精致得跟一座小房子似的建筑物,原本還有些心虛的他立刻就底氣充足了起來:這東西都是我花錢建的,看看怎么了?! 于是,軒明城伸手,輕而易舉地把小木門給推開了。 軒明城向里走了一步,仔仔細細地環視了一圈,就見每一塊藥地都用小鋤頭犁得整整齊齊的,工具清洗得干干凈凈擺放在一旁,每一小塊地前面插了一塊木牌子,上面是藥忘憂清秀干凈的字體,寫著播種的時間。 軒明城在藥棚里兜兜轉轉了大半圈,怎么看都不覺得有什么問題,他手指輕輕點了點下巴開始琢磨:那這藥罐子究竟在瞞自己什么呢…… 視線再次繞著藥棚轉了一圈,軒明城的目光最終落在了角落里的一處——那是一間單獨隔離開來的小屋子,他記得剛開始應該是沒有的。 軒明城當初也只是負責出錢,這藥棚的設計布局,最終還是藥忘憂和建筑師敲定的,他沒怎么留意。 而且這地方他也不常來,因為每次回家后,藥忘憂基本都已經在別墅里了,軒明城也不可能沒事兒干就拉著人往種藥的地方跑。 有那時間,不如多逗那藥罐子一會兒。 軒明城一邊往那小隔間處走,一邊回憶著上次來藥棚是什么時候,他越想越確定這個隔間是最近新建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