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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忘憂笑瞇·瞇和他擺手,同時撞了撞軒明城,微微側過臉對他道:“誒,朗哥和小瑜的關系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駱子瑜的時候,駱子瑜對何朗的態度還只能算是普通,現在兩個人之間倒是有了一種……怎么說呢,別樣的親昵在里頭。 一個絮絮叨叨地照顧著另一個,另一個雖然口頭上沒表示,但是行動上卻是處處都聽話。 藥忘憂問完,卻沒等到軒明城的回答,轉頭看去,登時嚇了一跳。 軒明城臉上那個陰翳啊…… 此時,軒明城醋味翻騰的腦袋里只有一句話:那藥罐子剛剛抓駱子瑜的手了!還扒拉他袖子! 藥忘憂手指蜷起,輕輕搔了搔小煤球的脖子,心說這家伙又怎么了。 房車里,何朗將一套常服從衣柜里拿了出來,又細致地用熱水打濕了一條干凈的毛巾,讓駱子瑜擦身子,做好了這一切之后,他轉過頭,就見一個癡癡的背影正趴在車窗上,盯著外頭庭院里兩個明顯在打情罵俏的身影看。 這一眼看過去,何朗頓時就有些煩躁起來,將手里的衣服往駱子瑜懷里一塞,撂下一句“自己換上”后,轉身去收拾駱子瑜換下來的皮衣外套了。 駱子瑜抱著手里被何朗用暖氣吹得暖烘烘的衣服,眨了眨眼。 何朗捏著手里殘有駱子瑜體溫和氣味的皮衣,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說也是自己自找的,偏偏愛上了駱子瑜這混小子。 他這段時間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可看那小子的狀態,估計八成是沒感覺到吧。 何朗正覺得有些辛酸,就突然感覺到一個身影站在了自己的背后,高大,精實,讓他覺得再熟悉不過。 “你怎么了,朗哥。” 這親昵的語氣讓何朗身形一滯,有些震驚地回過了頭。 駱子瑜也有些局促,不過還是鼓起勇氣,雙手輕輕地摟住了何朗的一只胳膊。 何朗看著他,回憶卻早已追到了幾年之前。那個時候,駱子瑜才剛剛入行,而自己第一次見到他,駱子瑜正在拍一場落水的戲,那時候正值寒冬,冷風正如外頭現在刮的那樣瘆人。 當時才17歲的駱子瑜渾身掛著水珠從池子里爬上來,指尖都凍得發紅,嘴唇灰白,輕輕地顫抖著,而周圍裹著棉大衣羽絨服的工作人員都在忙碌自己手頭上的事情,根本沒人注意到這個剛入行的新人。 而駱子瑜也不在乎,從行李箱里抽出一條干凈的毛巾,走到一旁的烤暖爐邊細細地擦著自己的頭發。 不過他的眼神,讓何朗這輩子都忘不了。 何朗見到他第一眼,就決定了要把人簽下。 本就是燦若星辰的人,天生便該站的高高的,把自己的光芒毫無保留地綻放出來。 “朗哥……”駱子瑜又輕輕喚了他一句,這聲朗哥把何朗的心神扯了回來,曾幾何時,這家伙的個頭還和自己差不多高,現在已經高小半個頭了。 只是他抱著自己胳膊撒嬌時候的神情,和當時一般無二。 何朗心中一暖,心中有些自嘲,自己是不是太犯賤了些,不管駱子瑜做了什么,愛上什么人,自己都不在乎——或許是在乎的吧——不過自己只想著默默守候著他罷了。 “怎么了?”何朗抿了抿唇,回了駱子瑜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 駱子瑜靜靜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方才緩緩開口:“三年前,六月二十號那個晚上,你去哪里了?” 何朗一驚,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其實我知道朗哥的心意。”駱子瑜將何朗的胳膊摟得緊了點兒,隨即將人拉到沙發上肩并肩坐下,腦袋微微倚在了何朗的肩上,目光放空,呢喃著道,“只是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意究竟是什么。” 何朗眉毛輕輕耷著,心中有些后悔起來。 他后悔當初自己為什么要選擇默默地守護?為什么要那么正義?而不是主動地,哪怕是用些卑劣手段也好,為什么不想辦法把駱子瑜的心牢牢抓在自己的手里? “朗哥你給我點時間好不好?”駱子瑜抬起頭,看著何朗的臉,揚起嘴角的他依舊是那個魅力無限的大·明星,渾身上下散發著獨有的氣質。 何朗沒說話,輕輕點了點頭。 自己……是不是還有機會呢? 駱子瑜在何朗的肩上靠了一會兒,站起來下車向別墅里跑去:“他們該等急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何朗沒動,駱子瑜也沒回頭,看著兩人漸漸拉遠的距離,何朗陷入了腦海當中的回憶。 駱子瑜剛剛問的,三年前的六月二十號,他記得一清二楚。 那是他最恨自己的日子。 說實在的,以駱子瑜現在的性格,基本上是沒辦法在娛樂圈里混下去的,而他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 “都怪我……”何朗垂下眸,看著沙發上疊的整整齊齊的皮衣,輕輕嘆了口氣。 當年,駱子瑜受邀參加一個綜藝節目的拍攝,而當時的他正處于事業的上升期,那檔節目又正好是時下最火的一檔節目,無數藝人磨尖了腦袋都要往里擠,而駱子瑜卻受到了主辦方的邀請,怎么可能不去。 只是那節目效果的背后,是藝人們超負荷的運作才拍攝出來的。 而當時,何朗收到了一個電話——來自何氏企業董事長,也就是他的父親,何云海老先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