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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快去吧。”軒明城擺了擺手,提起客廳里放著的兩袋巨大份貓糧往外走,藥忘憂目送著他出了門,才小心翼翼地捧著干凈衣服和浴巾跑進(jìn)了浴室里。 “呼。” 藥忘憂長長出了一口氣, 水珠順著胳膊和背脊滑下,砸到地面上濺開,稍燙的水很好地舒緩了身上的疲累感, 他將四肢都簡單捏了一遍作為放松,免得明天早上起來會酸疼。隨即, 藥忘憂小心翼翼地聞了聞自己的手指尖, 一股刺鼻到讓人頭暈的辛辣味順著鼻腔直接沖進(jìn)了腦海里,他鼻子一癢, 昂起脖子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阿嚏!”藥忘憂揉了揉鼻頭, 嘀咕,“嗆死了……” 正當(dāng)他擠了一大堆沐浴露打出大量泡泡,把自己從頭到腳都洗了個干干凈凈的時候, 別墅的大門突然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鉆了進(jìn)來,沒有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噓……”軒明城回頭對著庭院里一眾顧著低頭吃飯的貓咪們豎了根手指,讓它們要乖乖的,別暴露了自己。 眾貓對視了一眼,紛紛甩甩尾巴低頭繼續(xù)咔吱咔吱吃貓糧。 誰理你啊…… 臉真大…… 愚蠢的人類…… 不知道自己被嫌棄了的軒明城心中哼著小調(diào),背著手向別墅里走去,一雙眼目光亂飄,不過腳步倒是實(shí)誠地很,走到離浴室門口不遠(yuǎn)的一個地方坐下,開始漫不經(jīng)心地玩手機(jī)。 他翹著腿坐了一會兒,突然覺得自己這樣是不是有些猥瑣……可還沒來得及細(xì)細(xì)分析,就聽見輕微的“咔”一聲,浴室門被人從里拉開,濃郁的白色水霧之間,走出來一個體型瘦削的身影。 軒明城嗓子眼里咕咚一聲,砸的他心口一診,暗道猥·瑣就猥·瑣吧,今天自己還就猥·瑣一回了……他目光綠幽幽,直勾勾地往藥忘憂身上鉆,恨不得把人盯出個洞來。 藥忘憂正閉著眼睛拿浴巾擦頭發(fā),免得發(fā)絲上的水珠不小心彈進(jìn)去。因?yàn)榧依锾幪幎奸_著空調(diào),因此他也沒拿太多衣服進(jìn)去,免得水氣把衣物弄潮。 所以他就帶了一件薄薄的短袖睡衣,還有一條四角褲衩。 而軒明城看到的,就是兩條白的讓人噴鼻血的腿,以及白白的胳膊,還有白白的一節(jié)脖子,烏黑的頭發(fā)濕噠噠地散著,水珠被擦的四濺,落在了脖子和耳朵上,又被藥忘憂抓著浴巾擦了個干凈。 軒明城也不知道是藥忘憂他自己力氣太大還是皮膚太薄,就見布料擦拭過的地方一片誘人的紅,看得他血脈噴張。 這藥罐子不穿衣服,真是不知羞! 不過雖然表現(xiàn)的很嫌棄,可軒明城的眼睛卻一點(diǎn)兒也不老實(shí),從脖子瞄到兩只胳膊,再轉(zhuǎn)到那兩只腳丫子,視線一直順著小腿往上,最后停在了某個地方。 總裁大人眉頭一挑,滿意。 自己顯然大多了。 不過這藥罐子的腿真白呀,以后干脆管他叫奶罐子算了。 放下那邊滿腦子烏七·八糟的軒明城不提,藥忘憂將頭發(fā)擦干后,就見軒明城正坐在沙發(fā)扶手上盯著自己看,那眼神怎么說呢……總覺得他像某種動物。 還是帶顏色的。 藥忘憂眼睛就瞇起來了,手抓著浴巾抖了抖,遮住了自己大半身子。 “誒!” 軒明城正臟心爛肺地看得爽呢,就見面前米色的浴巾一抖就把那大好光景給擋住了,急得站了起來。而后他就見藥忘憂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看呢,頓時清醒了。 “咳咳……” “看什么呢你?”藥忘憂惡狠狠瞪他,平日里溫順的眉毛都豎起來了,耳朵也偷偷地紅了起來。 軒明城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上前兩步,一只手插在褲袋里耍酷裝淡定,一只手心虛地抓著藥忘憂的腦袋揉啊揉,把頭發(fā)都揉亂了才罷休。 “你這藥罐子拖拖拉拉的,我都把貓喂完了。” 藥忘憂感受著腦袋上那只作怪的大手,倒是沒推開他或者嫌棄什么的,不過還是嘀咕著反駁了一句:“那不更好么,你不是每次都嫌那些貓粘我不粘你,給你個機(jī)會還不珍惜?” 軒明城瞄他,手上揉的更大力了。 傻藥罐子,那也是你在旁邊,喂貓才有樂趣啊…… 軒明城收回了被發(fā)絲上的水珠弄得微微濡濕的手掌,口不對心地道:“那你不去他們也不粘我啊,我還得低聲下氣地求那幫祖宗來吃飯,嘁……” 藥忘憂看著軒明城一副受氣包的樣子,直樂。 “笑?!”軒明城瞪他,伸手將藥忘憂手里的浴巾扯了,順便瞄了一眼那雙腿,看得他眼紅耳熱的,“去換衣服!” 藥忘憂盯了一會兒明顯目的不純的軒明城,伸手把浴巾搶了回來,不過也沒拆穿,跑回房間去了。 客房的木門關(guān)上的一瞬間,憋了許久的總裁大人終于忍不住了,伸手開始搓臉。 臭藥罐子勾·引誰呢!要死了要死了,臉怎么這么燙…… 藥忘憂其實(shí)也不好過,他回到房間里就就覺得兩條腿被軒明城的眼睛鉆出火來了,燙的很! 換上了一套很保暖的衣服后,藥忘憂摸了摸臉,感覺到溫度不是很高了之后,才開門出去了。 軒明城依舊坐在客廳的沙發(fā)扶手上,兩條長腿不羈地岔開,西裝褲的布料被腿勾勒出好看硬朗的線條,一只手慵懶地?fù)卧谏嘲l(fā)靠背上,輕輕托著下巴,側(cè)臉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