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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軒明城趴到一旁抱著靠枕哀嚎, 眼神卻一直偷偷地向后瞄,觀察藥忘憂的反應。 “真那么疼啊?”藥忘憂滿臉擔憂地張大了嘴, 讓軒明城先別動, 這家伙嗷嗚嗷嗚的叫喚,不會是骨折了吧?他趕緊轉身跑回房間,“我去拿東西, 你乖乖呆著!” 等藥忘憂跑遠了后,軒明城收了聲,心說這機會倒是不錯啊,得利用起來……他伸手一戳自己膝蓋上淤掉的那一塊。 “哦唷!” 還真挺疼。 那更應該和那藥罐子討回來了,自己可不能白吃這么大虧啊。 “快躺下!”藥忘憂抱著小藥箱噠噠噠地從房間里跑了出來,軒明城遠遠瞄到那個清瘦的身影,立刻仰起臉張大嘴,雙手抱著自己膝蓋周圍,臉上裝出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疼疼疼,疼死了!藥罐子你謀財害命啊!” 藥忘憂趕緊扶著人在沙發(fā)上躺下,保持軒明城的腿曲著不動,不然萬一骨折了,亂動只會傷的更厲害。 他可憐兮兮地道歉:“我不知道那東西那么重啊,我看你拿的挺輕松的……” 軒明城心說那是,我不舉鐵你能每天晚上摸到那么完美的身材嗎?一個小快遞才幾斤?根本不夠看! “一會兒可能會有些疼,你忍忍啊。”藥忘憂伸手抓過一個枕頭讓軒明城靠的舒服一些,順便用手擦了擦軒明城腦門上因為演戲用力過度而冒出的細密汗珠。 軒明城就見眼前一截皓白的腕子啊,那叫一個勾人,還有那藥罐子的手碰到臉的感覺,嘖嘖,這手嫩呼呼的一看就是文人書生的手。他也顧不得裝了,呆愣愣地點頭,眼睛盯著藥忘憂轉也不轉。 藥忘憂以為他不高興,心里更加抱歉萬分,他小心翼翼地給軒明城檢查了一下,終于松了口氣。 “還好沒有骨折。” 藥忘憂將軒明城屈起的雙腿攤直了,正感慨這家伙的腿確實是長啊,小腿肌rou線條也不能更棒,旁邊就突然射·來兩道怨念的目光。 “你不會就打算不負責了吧?”軒明城雙眼微瞇,撇著嘴瞪他。 藥忘憂搔搔腦袋:“說的哪里話……”他伸手從藥箱里拿出一瓶膏藥來,又從箱子角落處放著的一只玻璃罐子里抽了根長木條——軒明城看他用不慣棉簽,就照著電視劇里的郎中用的木片,在網上買了一大袋西醫(yī)用的壓舌板回來給他。 “嘶,疼!”冰涼帶著藥草香的藥膏剛涂上膝蓋,軒明城就開始演苦情戲了。 藥忘憂手一抖,看著他眨眨眼:“真那么疼啊?” “不然呢!”軒明城眼睛一瞪,藥忘憂立刻就乖乖地把頭低下了。 好么,自己錯了還不行么…… 藥忘憂顧著自責,完全沒有注意到當他低下頭的那一刻,身邊那人實在控制不住情緒而流露出笑意的嘴角。 軒明城現在那叫個趾高氣揚恃寵生嬌借機詐騙……不是! 這叫合情合理地為自己遭受悲慘命運的雙腿討回公道! “這木棍子戳的好疼啊……”軒明城似是無心地說了一句,就聽藥忘憂試探著開口,問自己道: “那,我用手給你上藥?” 如果軒明城是只貓,現在肯定得意的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 不過軒明城畢竟是軒明城,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巴不得藥忘憂用手溫柔地給他涂藥膏,但表面上還得裝的漫不經心,從鼻腔里“嗯”了一聲。 完全把自己當大爺的感覺。 藥忘憂看著雙膝上的紫黑瘀血,心里不住地去想:軒明城這人平時多在乎自己形象,連他都忍不住一直在喊,這該是有多疼啊。 根本就沒想到,總裁大人其實是在撒嬌加耍無賴。 柔軟的指腹在小瓷罐里抹了一圈,挖出一小坨藥膏,輕輕地在軒明城的膝蓋上點涂打圈,藥忘憂已經盡自己所能地收斂了力道,可耳畔依舊是軒明城不停的輕輕抽氣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藥才上好了。心滿意足的軒明城看著一臉乖順地坐在自己腿邊收拾藥箱的藥忘憂,就覺得:這傷受的值了! 不過生意人嘛,光回本兒肯定是不夠的,做事兒得有利潤才叫生意人啊! “藥罐子。”軒明城伸手戳了戳藥忘憂的腰。 軟乎! 藥忘憂伸手捂著腰側,看他。 “扶我回臥室唄。”軒明城指了指自己的膝蓋,“使不上力了。” “好。”藥忘憂站起來,將軒明城的一只胳膊繞到自己肩后,自己一只手摟著軒明城的腰,把人從沙發(fā)上扶了起來。 “嘶……”軒明城站直腿的時候,覺得膝蓋骨倒是真有些痛了。 藥忘憂心里一揪,急忙對某位“重傷患者”道:“你別用力,壓·我身上就行了。” 聞言,軒明城心中發(fā)出一聲興奮的狼嚎,心說這不正中自己下懷么,于是便側著身子往藥忘憂身上一靠,半個人都趴藥忘憂身上了。 “你還挺沉。”藥忘憂瞥他一眼,扛著人往房間里去了。 軒明城微微側著目光,看著身邊那有些瘦削的的身影,腳上微微使了點力。隨即便見藥忘憂似乎稍微輕松了些,這才放下心來,心安理得地摟著他往房間里走。 這藥罐子身上是香啊,那藥味聞著賊舒服。 “你躺好,我去拿個冰袋。”藥忘憂扶著軒明城靠在床頭,還貼心地替他把腿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