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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在床上打了幾個小時滾弄得又渴又煩的藥忘憂爬了起來,心說這么晚了,軒明城差不離也睡熟了,便打算泡個陳皮解渴。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客廳,卻發現儲物柜開著,而他曬好的那一大罐陳皮全都不翼而飛了! 至于作案兇手……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藥忘憂本想著既然他拿了就算了,自己喝點白水也是一樣的,可就在這時,主臥室里傳來了一句輕輕的“藥罐子”。 雖然聲音很小,但夜已深了,因此聽得很清楚。 不同于以往和自己聊天時候的隨口一喊,也不像氣急敗壞時的笑罵,軒明城喊的這一聲,只是輕輕的呢喃,但藥忘憂卻莫名地從里頭聽出了思念…… 他也不知道自己著了什么魔,就那么起身,朝軒明城的房間走了過去。 軒明城靠在床板上,手里捧著個大玻璃罐子,里頭裝了一點點陳皮。 “藥罐子……” “干嗎?” 軒明城一驚,猛地坐起來,看著臥房門口的藥忘憂:“你……” “你瘋了!”軒明城還沒說完,就見藥忘憂猛地朝自己這邊撲了過來,他本能地伸手要去接,可卻沒有像預想中似的擁了個滿懷,而是被人把懷里放著的陳皮罐子搶走了。 軒明城撇撇嘴。 “你吃那么多!”藥忘憂晃了晃罐子,就見原本裝的滿滿當當的一罐子陳皮被吃了個大半。軒明城聞言更加不爽了,這藥罐子忒小氣,一罐子陳皮值多少錢,明天找人給他拉一車來! “哎!” 軒明城就見藥忘憂煩躁地嘆了口氣,抱著陳皮罐子轉身走了出去,心里更加憋屈了,貓給自己臉色就算了,這藥罐子也不知道安慰安慰人…… 自己才吃了幾片,就抱著罐子不舍得了,喂駱子瑜的時候又那么大方。 軒明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吃飛醋,只覺得嗓子眼兒里齁得慌,想喝水但是又懶得起來,拼命在那舔嘴唇咽嗓子。 也不知渴了多久,等到軒明城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房門再一次被推開,他搓了搓有些發蒙的眼睛:“藥罐子?” 藥忘憂沒好氣地把手里的碗用力放在床頭柜上,瞪了一眼頂著一頭雞窩的軒明城:“喝掉!” “什么……毒藥啊?”軒明城一邊說,一邊乖乖地端起了碗,就見碗里的液體澄澈,帶著點黏稠,碗中央還飄著幾塊白色的固體。 藥忘憂白了他一眼:“雪梨羹來的,你吃那么多陳皮也不怕半夜渴死……” 聞言,軒明城腦袋一震,變得無比清醒,臉上也有了笑容。他笑嘻嘻地挪開了點位置,一手小心翼翼地端著碗,一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床板。 藥忘憂別扭地坐下,看他傻呵呵地望著自己,那眼神實在是后背發麻,讓他有些難以招架,便故作兇狠地道:“快喝,看什么看!” “藥罐子你好兇哦……”軒明城笑著抱怨了一句,拿著勺子喝雪梨羹,還夸張地咂了咂嘴。 那味道甜啊,甜到人心里去了。 軒明城一邊吃一邊盯著藥忘憂,眼睛都不動的,要是他這么看著其他人,那一雙幽邃的眸子都能把人的魂兒都給勾了去。 都說月下看才子,燈下觀美人。軒明城莫名就想,這藥罐子的側臉在床頭燈柔黃的燈光籠罩下,怎么就那么好看呢…… 他美滋滋地抿了一口雪梨湯,叼著勺子笑出一口白牙。 這碗雪梨湯是他的,誰都奪不走!一滴都不許! “嘖,你不喝了是吧?”藥忘憂一指還有大半碗的雪梨湯,軒明城立刻埋下了頭,生怕再被搶了去。藥忘憂見他不再那么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了,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氣。可就在這時,軒明城又開口,道:“藥罐子,你擔心我啊?” 藥忘憂沒答,但眼神卻有些躲閃。 軒明城從床頭柜里抽出紙擦了擦嘴,歪著腦袋看藥忘憂道:“別不承認么,你明明就是……” 藥忘憂心口砰砰直跳起來,他又想起軒明城晚上那句“你是不是喜歡我”來了,心中一慌:如果他再問一遍,自己該怎么答?還是不答?答了該說什么,不答會不會又不太好? 一大串問題如潮水般涌入腦海中,藥忘憂干脆來了個三十六計走為上,奪過軒明城手里還剩小半碗的雪梨羹就想逃。 “喂!”軒明城見他要走,本能地伸手一抱便摟住了一截細細的腰。藥忘憂恰好剛站起來,腿還半曲著,那動作也使不上勁兒,向后一仰栽了下去。 軒明城就覺得一股淡淡的藥香被他擁進懷里,伴隨著幾滴溫熱的水珠。他低頭一看,就見一截白皙的脖頸映入眼簾,領口處隱約可以看到細長的鎖骨,脖子側面還掛著幾滴雪梨湯。 軒明城腦袋一熱,剛剛那句“一滴都不能浪費”便沖到了腦海里,他身體又不聽使喚了,低下頭…… 藥忘憂就覺得自己跌入了一個寬厚結實的懷抱里,倒是沒撞疼,只是身上被雪梨湯濺到了一點。可他還沒來得及擦擦,就感覺身后的軒明城突然湊到自己臉頰旁邊,隨即,一個柔軟,帶著水汽的東西觸上了自己的脖子,由下到上,舔~ 作者有話要說: 【高能預警】 明天有名場面(?) 全世界估計找不出第二個軒明城這樣的紙片人總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