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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籠?”軒明城聽到這個詞很不高興,揉了揉手里貍花貓的耳朵,覺得自己有些委屈,“我又沒不讓你出去。” “人生地不熟的,也沒個人帶著,我也不知道去哪兒啊。”藥忘憂蹲在地上給小煤球喂小魚干,手指輕輕攏著它后脖子上的毛,他抬起頭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軒明城,笑道,“你說是吧,軒總?” 軒明城抬手抓了抓鼻子,側目瞧這藥忘憂從翻領毛衣里露出來的一節脖子,嘀咕:這藥罐子可真白啊…… “什么?”藥忘憂沒聽清。 “沒什么。”軒明城打了個馬虎眼兒,將手里的貍花貓放到地上,扯了扯藥忘憂的手臂,道,“走了,遲到扣你工資。” “我哪來的工資。”藥忘憂拍了拍小煤球的腦袋,黑貓翹著胡子喵嗚了一聲,他站起來,提起花壇上的一個小箱子和軒明城往外走。別墅外,覃梓自動自覺地坐在了副駕駛座上,瞧著并肩同行,時不時說兩句話的兩人,心說藥忘憂和自家總裁的關系發展的挺快啊。 “一會兒到了劇組里,你跟著駱子瑜還有何郎就行了,如果有什么事兒,就找導演說。”軒明城撐著下巴瞧藥忘憂,道。 藥忘憂沒心思聽他叨叨,坐在后座上左摸一下右摸一下,時不時按一下車窗的控制按鈕,眼里流露出驚訝。這現代的東西真是奇妙,比自己生活的那個時候的馬車豪華多了。 軒明城看著藥忘憂滿臉好奇地這里碰一下那里碰一下,居然不覺得他土,只覺得這藥罐子果真是深山里出來的,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有點可愛啊…… “一會兒在劇組里,可沒人會罩著你,受委屈了別來我這哭鼻子啊,我很忙的。”軒明城看著窗外,有些不自然地道。 副駕駛座上的覃梓無聲地嘆了口氣。 車子發動起來,藥忘憂看著窗外向后流動的景物,興奮地拍了拍軒明城的手背:“誒,動了動了!” 軒明城有些氣結,居然敢不聽自己說話!公司里多少迷弟迷妹眼巴巴地想和自己說上哪怕一句話,這臭藥罐子不識好歹。 “喂!臭藥罐子!”軒明城腦袋一熱,直接上手扯了扯藥忘憂的腮幫子,入手的觸感軟乎乎的,雖然藥忘憂看起來清瘦,可捏起來卻有些嬰兒肥,軒明城還沒來得及多體會一下,手就被藥忘憂拍開了。 藥忘憂揉了揉被捏的發紅的一片,眼睛瞪得大大的,眼里水光盈盈看得軒明城喉頭一緊。 “你捏我干嗎?!”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小作者:刮痧按摩是國粹,是中醫!審核不要鎖我!行的正走的直的中!醫! 總裁大人:放屁!這是謀殺!是謀……啊啊啊! 第15章 “咳。”軒明城咳嗽了兩聲,手感太好只顧著捏,沒注意力道,“我說一會兒要是在劇組里,有人給你臉色瞧,別忍著。打電話給我,號碼有吧?” 上次的意外過后,軒明城就把藥忘憂的手機號碼從黑名單里放出來了,可他在公司的時間里手機響了無數次,屏幕上卻沒有一次是顯示“臭藥罐子”的。 略不爽。 藥忘憂捂著臉瞧他,看軒明城一直往窗戶外瞟,側過腦袋和他對視:“你和誰說話?” 覃梓默默捂額。 軒明城說完之后才覺得不對味兒了,連忙轉移話題,指著藥忘憂手邊的那個小箱子。 “誒,你這兒裝了什么啊?” 那箱子是藥忘憂前兩天向軒明城提出要的,軒明城當時有些忙,也沒細問,現在倒也略好奇了起來。而且,那藥罐子揉著臉和自己對視的樣子實在是不能看太久,否則自己八成又忍不住要上手去捏。 藥忘憂聽他問了,倒也很大方,伸手解開箱子側面的卡扣,將里面放著的東西都亮了出來。 軒明城左瞧右看了一會兒,發現那箱子里都是些小瓶小罐的,和那天藥忘憂給他推拿時用的油膏罐子差不多少,低頭聞了聞,果真是一股藥材味道,便猜測道:“是那天的藥膏嗎?” “嗯,但是其他的藥膏也有,還有些金瘡藥之類的。”藥忘憂點了點頭道。 軒明城聳了聳肩,道:“止血貼也一樣的么。” “止血貼?”藥忘憂眨眨眼,覺得這名字有些新奇,難不成和狗皮膏藥差不多嗎,就問道,“那是什么?” 軒明城讓覃梓從車載的小藥箱里拿了盒X南白藥的止血貼出來,抽出一片撕開,遞給藥忘憂道:“喏,就這個,手上割了個小口子之類的時候,貼上去就能止血了。” 藥忘憂接過手,就聞到了一股子藥材味,低頭嗅了嗅,道:“加了三七和草烏喔,還有些別的藥材,都是些好東西來的。”他說著,將止血貼貼在了手背上,贊嘆了一句,“好方便誒。” 轉過頭,他就見軒明城拿著止血貼盒子,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 軒明城在驚訝什么呢? 他手里的包裝盒子上印著簡略版的說明書,而在“成分”那一欄上,并沒有任何藥材,而寫的是“國家秘方,不予公布”。 “怎么了?”藥忘憂湊過去,和軒明城擠在一起看那說明書。 軒明城低頭,只看到了藥忘憂貼在自己胸口的后腦勺,他這才發現藥忘憂的發質其實還挺軟,就和他本人似的…… “秘方。”藥忘憂坐直了身子,抓了抓腦袋,對軒明城道,“我也只能聞出三七和草烏這兩個用的比較多的成分啦,沒那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