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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藺大師把手里的木頭交給軒明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示意他聞聞。 軒明城湊近了點,輕輕抽了抽鼻子,腦海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檀木啊!” 藺大師笑瞇·瞇地點頭,看軒明城的表情就知道他應該是很滿意了,伸手把那塊原木拿了回來,解釋道:“紫檀是檀木中的上品,在古代經常被用于制作高檔的工藝品,軒先生的那位……性格內斂,配紫檀是再合適不過了。” 軒明城點點頭,道:“那就麻煩藺師傅了。” 藺大師笑呵呵地道:“沒事兒。” 兩人又確定了一些細節之后,便一同去了藺大師專用的小作坊里,軒明城反正也是閑著,干脆就去看看,順便當一回監工,也好隨時確認一下那檀木手環是否按照自己所想的一般制作。 房間里,軒明城坐在一旁喝茶,而老頭兒則是聚精會神地在工作臺前拿各種電動和手動的工具打磨,掏胚。 軒明城的手機突然震了起來,他看了看那陌生號碼,以為是什么推銷的便掛掉了,心里納悶兒,誰把自己的手機號泄露出去了。 而別墅里,剛剛學會怎么打電話的藥忘憂正興沖沖地把耳朵貼在手機屏幕上,然后一個口音標準的女聲傳了出來:“對不起,您呼叫的用戶正忙……” “女的?”藥忘憂眨眨眼,轉頭看覃梓。 覃梓嚇了一跳,心說總裁的電話怎么會在一個女人手里,他拿過手機一聽,笑著解釋道:“哦,這是因為軒總沒接您的電話。” “干嗎不接我電話?”藥忘憂眨眨眼,心里覺得有些不是滋味,那家伙明明說想找他就打電話過去的。 而此時,軒明城正和藺大師確認最后需要雕刻的花樣,以及那檀木小貓的尺寸和樣子,兜里的手機又震了起來,他一看,皺眉:又是那個號碼,沒完了還! 于是軒明城果斷地再一次把電話按掉,然后將那個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覃梓的汗也下來了,尷尬地為軒明城辯護:“軒總可能在開會,藥先生你別著急。” 說著,他借口要去洗手間,火急火燎地走了,準備偷偷給軒明城打個電話:總裁大人,您這是怎么回事兒啊!藥先生臉色都黑了! 可不湊巧的是,覃梓剛進了衛生間里,公司那邊突然來了個電話,有個緊急事務要他處理,他一忙起來,就把軒明城和藥忘憂的事兒拋諸腦后了。 而客廳里,藥忘憂盯著色彩斑斕的手機屏幕,有些生疏地解了指紋鎖,笨拙地點開左下角那個綠色的電話標記,按下里頭唯一保存了的一個號碼。 下一刻,那個讓藥忘憂無比討厭的女人聲音又響了起來:“對不起,您呼叫的用戶正忙……” 藥忘憂皺起眉頭,把手機丟到一旁,嘴里喃喃:“騙子……” “歡迎下次光臨!”迎賓小姐興奮地朝軒明城揮了揮手,兩頰紅撲撲的,望著軒明城提著禮品袋的背影,心里感慨了一句:不知道是哪個女人那么有福氣,能讓這樣的男人如此牽掛,耗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只為給她買個禮物。 軒明城剛剛坐上車,覃梓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還以為公司出了什么事情,看了眼身邊的袋子,心說那豈不是晚點才能把這東西送給那藥罐子了? “喂?” 覃梓焦急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軒明城聽了幾句,臉色就就是一變,道:“我立刻回去。” 軒明城此次回到家花費的時間,比平時還要短十分鐘。 別墅的大門一開,覃梓終于松了口氣,他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看一本醫書,而軒明城剛買給他的全新的最新款手機,孤零零地被丟到了一旁。 覃梓朝軒明城點了點頭,離開了別墅,現在這種情況,自己還是別摻和的好。 軒明城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比較自然一些,他抿了抿有些發干的嘴唇,開口道:“那個,我回來了。” 藥忘憂哼哼了一聲,頭也沒抬,嘴里念念有詞,在默背書上的文字。 軒明城一個腦袋兩個大,把手里的禮品袋放到一旁,湊過去瞧藥忘憂手里的書,聲音放的特別輕:“看什么呢?” 好聽的聲音就像一只溫柔的手,摸在耳朵上讓人耳根子發酥,藥忘憂瞟他一眼,冷冷地開口:“《瘟疫論》” “講什么的?”軒明城沒話找話,他從來沒安慰過人,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就只能順著剛剛的問題往下問。 藥忘憂往另一側挪了點,離軒明城遠些:“瘟疫。” 軒明城剛想腆著臉擠過去,突然昂起腦袋思考:自己堂堂一個總裁,干嗎要看他的臉色啊? 雖然這話說的有些違心,但軒明城的潛意識已經把這一點給過濾掉了。 不過看到身邊的禮品袋,軒明城想起來了:自己還有求于他呢! 于是身份高貴絕不低頭的軒大總裁心安理得地再一次擠到藥忘憂身邊,小尾指還壓著藥忘憂的褲沿,道:“我肚子餓,什么時候吃晚飯?” 藥忘憂不答他,伸手拿了一旁的手機,塞到軒明城手里。 “還你,我不要了。” 軒明城眨眨眼,心說不是吧,這藥罐子真生氣啦?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敲鑼打鼓的作者:軒明城你家小藥罐子生氣了你快點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