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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明城帶著他往主臥室走,心里突然冒出一句話:是啊,這藥罐子還沒去過自己的臥室,是該給他看看。 至于自己為什么要給藥忘憂看自己的臥室,軒明城沒想過。 …… 而此時,外頭庭院的一個角落里,縮著三個人。 一個年輕俏麗的女人,和兩個不知道多少歲的老頭兒,明明長得都五官端正的,可行為卻有些鬼鬼祟祟。 如果藥忘憂和軒明城在的話,定然能認出,那女人就是顓和,而其中的一個老頭兒,就是和藥忘憂定下合約的那人! 顓和看了眼身邊的月老和水德星君,道:“走了吧?” “再看會兒。”月老有些緊張地瞇起了眼睛,心說這倆年紀輕火力旺的小伙子,既然共處一室了,不如今晚就成了吧! 而旁邊的水德星君則是斜著月老,心說你想屁吃,兩個大男人能擦出什么火花! 顓和嘆了口氣,心說這兩冤家,真是讓自己一日都不得安生。 天庭之上,誰不知道月老和水德星君兩人爭斗了百年還不休止,這其中的原因也甚是微妙。 月老的法力,不知什么時候失靈了。 這所謂失靈并非法力喪失,而是混亂。簡單來說,就是月老雖然能用紅線尋找到一男一女,但經常會出現失誤,導致感情雙方最后不歡而散。 盡管如此,但眾神都念月老過去任勞任怨,又向來與人為善,對此都默契地保持了閉口不言,全當做沒發現。 反正他法力亂的莫名其妙,指不定哪天也就莫名其妙地回復了呢?!大家都是給頭頂上那兩位boss打工的,何必相互傷害不是? 可眾神之中,唯獨出了個水德星君,跳出來一通撕,把月老的問題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一顆“清醒”的老鼠屎,壞了好好的一鍋“假迷糊”湯。 他和月老并沒有舊仇,可他的侄子,卻成了事情的□□。 水德星君的侄子快成年了,也就是到了能獨掌一方神祗的年齡,俗話說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自己的侄子能多在天庭占一個位置,只有百利而無一害,因此水德星君便打起了小心思。 反正月老現在在其位而不謀其職,就是個吃白飯的,還是趕緊卷鋪蓋走人的好! 所以,他便找機會,當著玉帝和王母的面立下天咒,打了個賭。 如果月老能成功拉一對真正的有情人,那他就贏了,水德星君從此當牛做馬任他差遣。 但如果那兩人并未看對眼,那月老就得退位讓賢。 賭約立下后,月老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始施法。 在定下軒明城為其中男方后,月老跟著所生的紅線指引找到某朝代一座青山腳下的一處清雅別院,找到了別院里那一襲白衣,頭戴斗笠白紗,手拿精致藥鋤的清瘦身影。 而那人,就是藥忘憂。 沒錯,月老給一個男人找的對象,是個帶把兒的。 …… 別墅里,軒明城推開房門,帶著藥忘憂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藥忘憂簡單地掃了一眼四周,軒明城的臥室布置的也不是很復雜,一張電腦桌,一個大衣柜,不過主要的衣服都在衣帽間里,這里放的大多是睡衣,然后還有一個大書柜。 書柜上擺著很多他說不上來的書,薄薄的一本,五彩斑斕的,上面還印了很多歪歪扭扭的洋文。 書柜的正中央,擺著一個金燦燦的盒子,軒明城見藥忘憂盯著那盒子看,嘴角一挑,道:“那些都是我當年拍過的雜志,有興趣看看么?” “沒。”藥忘憂冷漠的回答給了軒明城當頭一棒,軒大總裁嘴角抽搐了一下,悶悶地“哦”了一聲,爬到床上趴下。 電腦屏幕亮著,屏保是軒明城最喜歡的一張他自己的寫真。一身白色時裝的男人靠在純白的背景板上,嘴里叼著一只鮮艷欲滴的玫瑰,他昂著脖子,性感的喉結被攝影師通過取鏡角度而刻意突出了出來。 當年這張寫真一傳上網,軒明城的粉絲數量立刻暴漲了幾倍,身價也是激增,直到現在,這張照片還經常被營銷號拿出來夸贊。 軒明城看藥忘憂盯著那張寫真,一只手托著下巴側躺在床上,一條腿曲著,笑的一臉欲氣。 “怎么,心動了?” 藥忘憂緩緩收回目光,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他輕輕笑了一下,軒明城盯著他勾起的嘴角,無意識地咽了咽嗓子。 這藥罐子其實也蠻好看的啊…… “我只是覺得,不管是這幅畫像上還是你本人,都一樣的自戀。” 軒明城一張俊臉抽搐了幾下。 剛剛那藥罐子說什么? 藥忘憂指了指床,對軒明城道:“趴好。” 軒明城撇著嘴,卻也只能乖乖聽話趴在了床上,心里暗暗咬牙:遲早有一天,要讓這臭藥罐子承認自己有多帥! 藥忘憂低頭看了眼軒明城,扯了扯他的衣服。 “干嗎?”被否認了顏值的軒明城有些沒好氣地道。 “脫掉。”藥忘憂站在床邊,言簡意賅地瞧他。 軒明城一愣,翻了個身仰面躺在床上,指著不明就里的藥忘憂“哈!”了一聲。 就說這藥罐子嘴巴不實誠吧,他明明就饞自己的身子,還裝的那么像!軒明城不無得意地想著,捂了捂睡袍的領口,故作嚴肅地道:“我可不是隨便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