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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當說到“本月流量總量增速5%,環比下降50%”的時候,軒明城出言打斷了他。 “增速又下降了五個百分點嗎?” 在得到了“百分之四點九六”的回復后,軒明城無奈地搖了搖頭,擺擺手道:“繼續吧?!?/br> 在匯報完所有的工作內容后,覃梓切換到另一份文件,看了一下上面的報告后,對軒明城道:“今天是周五,從國外訂購回來的優質貓糧下午應該就能送到您的別墅?!?/br> 聞言,軒明城頓時想起來,自己每周五晚上下班回家都是要喂貓的。 別墅周圍那些貓雖然不親他,但有吃的也不會拒絕,而且吃人嘴短拿人爪軟,在那些貓兒心情好的時候,軒明城上手摸兩下還是可以的。 而談起家里的事兒,軒明城還想起了一個人。 “對了,那個誰,藥什么……” “藥忘憂?!?/br> “嗯對,香姨已經到別墅了嗎?”軒明城問道。 覃梓翻閱了一下自己的微信,隨即點點頭,答:“她已經到了,說藥先生剛吃完早餐?!?/br> “嗯?!避幟鞒屈c點頭,進了電梯,“和香姨說他要什么就讓他自己去找,別虧待就行?!?/br> “我明白?!瘪鼽c了點頭,將iPad合上。 完成了基礎的匯報工作,他如往常一般開口,真誠地夸贊道,“您今天的新香水味道真不錯!” 他們總裁有多自戀,他這個當秘書的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只要每天早上夸軒明城一句,不管是衣品,袖扣還是身上的香水,總裁一整天的親切度和友好度都會上升百分之十。 只不過他說完后就發現,今天軒明城的反應似乎有點不一樣。 覃梓就見軒明城皺了皺眉頭,瞇著眼睛聞了聞自己的袖子,隨即臉色都鐵青了下來。 “……軒總?”覃梓隱約覺得有些不妙,自己今天,好像踩到了雷區…… 隨后,臉色奇差的軒明城拂袖而去,嚇得怔在電梯里不敢動彈的覃梓隱隱約約聽到外頭傳來一句: “死藥罐子……” …… 此刻,一座自帶豪華庭院的大別墅里,站著三個人。 一個年齡大約20出頭,身形清瘦的少年手里拿著一個小杯子,里頭裝著少許液體,還放了一根筷子。 他突然抬手,輕輕地揉了揉鼻子,小聲嘟囔了一句:“誰罵我……” 旁邊,一個頭發夾雜幾絲灰白阿姨的正滿臉笑容地看著他,慈愛地問道:“忘憂啊,在找什么呢?” 阿姨旁邊,站著一個人高馬大的保鏢,臉上沒什么表情,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藥忘憂,從他挺拔的身姿,能看出是曾經當過兵的。 藥忘憂轉頭對香姨“噓”了一聲,手拿著杯子里筷子,輕輕沾了幾滴藥水出來,往地上滴了幾滴,然后靜靜地在原地等待。 “如果連這兒也沒有,那還是算了吧?!彼幫鼞n看了一眼四周修剪整齊,設計精致的灌木叢,喃喃了一句。 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更不清楚軒明城的家里會定期有人來撒藥除蟲,他只覺得自己呆在這大房子里沒什么事兒做,所以像以往住在自己的小木屋里一樣,打算抓點蟲子,養兩條蠱蟲玩玩。 百蟲入甕,相互吞噬,剩者為蠱。 這是民間將蠱蟲妖魔化的說法。 而藥忘憂手里的蠱蟲,是治病救人的寶物。 他靜靜地等待了一會兒,感覺某處土壤似乎松動了一下,藥忘憂屏息凝神看去,就見一只綠殼的蟲子從土地里鉆了出來,個子小小的,明顯營養不良。 “誒嘿!” “唉喲!” 藥忘憂一喜,終于冒頭了!小家伙可讓我逮著了,這回你可別想逃! 香姨一驚,急忙就要撲上去把那蟲子踩死,這讓軒明城看到,可不得把房子都拆咯! 旁邊的保鏢表情微變,沉默地轉身快步離開,走到一個角落,手指在屏幕上飛速按動幾下,給覃梓發了條消息。 而他沒有看見的是,留在原地的兩人既沒有把那可憐的蟲子踩死,也沒有把它抓到。 一道幽黑的影子閃過,地面上的小綠蟲瞬間消失。而那黑影在地上略微停頓了一下,轉身,朝藥忘憂懷里撲了過去。 …… 一個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而午休時間過后,安靜的天興大廈被一聲怒吼劃破了平靜。 “他怎么干得出來!” 總裁辦公室傳出來的咆哮,把抱著資料過來的員工成功嚇得逃回了電梯。 辦公室里,覃梓笑的一臉勉強:“軒總,顓女士不是也說了么,藥先生是中醫,好像這事兒……也在情理之中?” “就算是中醫,不是應該好好搗鼓他那些爛木頭片枯樹葉子嗎!人參也給他了靈芝也給他了,種點花花草草不好么,他養蟲子做什么!”軒明城靠在椅子上,按著突突直跳的眉心,只覺得肝火直往外冒。 干脆自己帶個“藥忘憂動植物養殖中心”的牌子回家給他掛上算了! 一向愛干凈又講究的他,家里從來就沒見過蚊子蒼蠅一類的東西,香薰更是斷都沒斷過!結果呢?藥忘憂不僅前幾天弄得滿屋子難聞的中藥味兒,今天居然還敢趁自己不在家,偷偷養蟲子? 聽說還是那種又肥又長,渾身長毛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