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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說得好,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 原主跟徐嘉樹交往時,他對待原主就像是對待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然而當他意識到年峪已經離他越來越遠時,徐嘉樹開始慌了。 就好像失去了一件很寶貴的東西似的,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知道這種滋味很難熬,所以想盡辦法也要將年峪留住,都有些慌不擇路了。 不過最后徐嘉樹還是站起身,把空間留給年峪和編劇助理,臨走前對年峪說:“談完劇本之后來我辦公室一趟,就差最后一份協議沒簽了,簽完之后你跟嘉樹就再也沒有任何關系。” 年峪沒忍住自己上揚的嘴角,表情比剛進門時還要輕快,簡直像是重獲自由的小鳥一樣,恨不得馬上展開翅膀飛向藍天。 “咳咳。”關在洲在他后背上戳了一下,表情管理不到位啊,當著前老板的面能不要表現得這么高興嗎? 這不是在扎徐嘉樹的心嗎? 年峪趕緊抿起唇,板住臉,雖然表情收斂起來了,但心情仍然是雀躍的,他積極地把徐嘉樹送到了門口,手都按在了門把手上,只等徐嘉樹一走就可以關上門:“慢走啊,徐總。” 徐嘉樹:“……” 這歡送瘟神般的舉動,比不收表情還要來得扎心。 等門關上,豐一鳴的小助理誠惶誠恐地把新的劇本大綱拿出來,向他們解釋道:“豐總把劇本重新推翻了,他說既然主演已經不在,不如把配角的戲份提上來,也就是年先生之前演的角色,現在的戲份相當于男二……” 解說大概講了有兩個小時,故事已經跟年峪記憶里的完全不一樣了,等于要重新接受一個新的故事,年峪聽得頭昏腦漲,忍不住說:“我出去透透氣,順便把那文件簽了,你們繼續聊。” 他到樓下自動販賣機買了罐冰咖啡提神,順道去了徐嘉樹的辦公室。本想找個徐嘉樹不在的時間偷偷簽完走人,沒想到徐嘉樹好像專門在辦公室等他似的,一上午哪兒都沒去。 年峪也不怕他,邊咬著吸管邊走進來:“文件在哪里呢?” 徐嘉樹指了指他面前的辦公桌:“都在這里。” 年峪掏了掏口袋,拿出隨身帶的筆,拔開筆帽就在文件上簽下了名字:“還有嗎?” “你……你都不問我為什么要在采訪中說那些話,你不生氣?”徐嘉樹忍不住問。 “生啊,我很生氣的。”年峪歪了歪腦袋,側著頭看他,“但是生氣又不能解決問題,氣壞了我自己不是更得不償失嗎。幸好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的陰謀詭計最終沒有得逞。” 雖然被年峪當面指責陰謀詭計,但徐嘉樹出乎預料的好像并沒怎么感覺到生氣,反而看著那雙生機勃勃的眼睛有些失神,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向年峪伸出了手。 年峪反應更快,直接往后退了一大步,兩人之間隔著張辦公桌,徐嘉樹的手再長也夠不到他。 “這么防備我?”徐嘉樹失落地說。 年峪心想那是,我防你就跟防狼一樣。 徐嘉樹還想再說點什么,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秘書進來提醒他:“總裁,百川那邊的邀請今天該回復了,您打算參加秦總的訂婚宴嗎?” “不去。”徐嘉樹臉色一沉,對秘書低斥道,“沒看見我這里有人嗎,滾出去。” “等會兒,你別走!”年峪喊住了那秘書,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對勁,他著急地拉住對方,“你剛才說百川的秦總要訂婚,是哪個秦總?” “是百川的總裁,秦侑川。”秘書沒多想就告訴了他。 年峪怔了怔,腦袋里嗡嗡的一片空白。徐嘉樹看了看他的臉色,故意道:“你不是說他把你當成朋友嗎,你怎么連他要訂婚的消息都不知道?” 第23章 年峪看上去表情呆滯地站在原地,實際上心理活動已經熱鬧得堪比菜市場了。 剛開始被徐嘉樹這么一刺激,他確實有點被啪啪打臉的感覺。前頭他還說要把大川同學當成最好的朋友,帶他體會家庭的溫暖,結果轉頭他就要訂婚了,還不告訴自己,這也太不夠朋友了! 然后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唇,那天要不是他舅打岔,年峪覺得那個吻有百分之九十的幾率是會落下來的,離得這么近,總不可能就為了提醒他頭發上沾了什么臟東西吧? 又不是拍狗血連續劇。 但是秦侑川要訂婚,就說明他已經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了,怎么可能還會想要親自己呢? 臥槽,難道是腳踏兩條船? 年峪剛被這想法虐得心口哇涼哇涼的,心想自己這什么眼光啊,都可以去跟原主作伴了。可轉念一想,想到秦侑川平時的一言一行,年峪又很快把這想法給抹殺掉,因為秦侑川不是那種人。 沒錯,秦侑川跟徐嘉樹不是一類人,他不會玩弄別人的感情,或者故意搞曖昧那一套,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從來都明明白白地表現在臉上。 不行,他得去問清楚! 年峪剛想去找秦侑川問個明白,卻又突然剎住了車,以秦侑川的性格,如果是他不想說的事,那就算拿把鐵鍬過來,也撬不開他的嘴巴。 問得多了,他說不定直接把你拉黑。 年峪當然是不希望自己被拉黑的。稍稍冷靜下來后,他覺得秦侑川不把這件事告訴自己,肯定有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