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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平潮搖頭:“他天賦比我好,比我努力?!?/br> “要不是被龍濤耽擱,這個獎說不定還能早拿幾年。” 孟飛白也認同這個,點了下頭:“兩年拍出別人三年的量,追著老天爺搶飯吃?!?/br> “孟老師。” 池澈原本不打算插話,聞言還是出聲,“梁先生不是為了這個?!?/br> “我知道?!泵巷w白笑了笑,“星冠當年的PlanA,是等他成了影帝,光明正大和霍總官宣。” 梁宵這兩年幾乎沒休息,綜藝在《吃茶去》后就再沒上過,代言也接得少,一年十二個月恨不得十三個月都在劇組,作品一部接一部井噴一樣出。 不清楚的人猜測著他是前些年被雪藏壓抑得狠了。輿論有感慨敬業的,有質疑撈錢的,有關心這么連軸轉身體吃不吃得消的,但不可否認,足夠優秀的作品一部部被交出來,梁宵的路走得的確越來越穩。 當年質疑霍闌作秀的、質疑星冠炒作捧人的聲音,一點點都散得銷聲匿跡。 梁宵從沒因為霍闌當年的官宣更改計劃,穩扎穩打一條路走到黑,一步接一步,走得固執又堅決。 “下半年對江老師嚴點,也爭取做出點突破?!?/br> 孟飛白日常找人聊天,清楚梁宵對池澈而言向來亦師亦友,笑吟吟拿梁宵做榜樣,給池澈出主意:“讓他們家老爺子看看,喜歡上什么人,從來就不是影響前途和發展的理由……” 江平潮很認同這句話,翻出筆記本記下來,準備回去和父親說:“什么才是?” 孟飛白看了江平潮一眼,語重心長雙手拍他肩:“懶惰?!?/br> 江平潮:“……” 池澈耳廓有點燙,清了下嗓子,低聲道了謝,轉頭把江平潮第四季度的工作翻了兩倍。 - 梁宵被四位最優秀的導演耳提面命地訓過話,好不容易脫身,眾人已經自得其樂分撥找到了事做。 蘇蔓忙著哄小姑娘,沒工夫多理他,揮揮手,拋過去一對定制袖扣作喬遷禮。 江平潮還在和池澈討論第四季度的工作,固執地想要留出圣誕節的時間一起度假,被事業心激增的omega經紀人批評得面紅耳赤說不出話。 孟飛白在邊上看熱鬧,看到梁宵過來,笑著同他打了招呼,也送了一對限量手作系列的手表。 梁宵沒驚動吵著吵著就吵出了香菜味的兩個人,提醒江平潮的助理幫江老師準備了抑制劑,逐個道過謝,剛好趕上出差回來的霍闌匆匆進門。 霍闌剛下飛機,同身邊人口述著接下來的安排,身上還剩些分明凌厲冷冽的氣勢。 抬頭迎上梁宵的視線,冰消雪融。 跟著霍總的助理秘書接過霍總的西裝外套,及時噤聲退場,和保鏢一起沒了蹤影。 “還順利嗎?” 梁宵笑了笑,把抱了滿懷的喬遷禮放好,塞給他一塊月餅,“收拾得差不多了,你看看有沒有什么要改的地方,回頭再慢慢弄……” 霍闌抬臂,將他滿滿抱住。 兩個人有近一個月沒見,胸口忽然無限靠近,梁宵張了下嘴,聽著心跳聲抬了抬嘴角。 梁宵收攏手臂,在他們霍總背上胡嚕了兩下:“是不是趕工了?” “還好?!被絷@低聲,“不辛苦?!?/br> 梁宵低頭仔仔細細看了看,確認了他氣色還算好,滿意點頭:“走,回家?!?/br> 霍氏近來的重心在飛揚藥業上,霍闌力主將valu系列專用抑制劑平價化,為這個已經出了幾次差,這次的洽談會終于基本定下了劑型和價位。 梁宵當他今年中秋回不來,約好了和依然單身的經紀人詩意地念兩句“中秋誰與共孤光”。牽著霍闌的手一起上樓,迎上段明愕然痛心的注視,輕咳一聲,順手摸了霍總的墨鏡,沒良心地架在了臉上。 新買的躍層很寬敞,眾人自得其樂,沒什么人有時間關心主人家的動向。梁宵一路沒能碰見人說話,趁機把霍闌一路拽回了臥室。 兩人在一起三年,梁宵花了兩年時間,讓易感期的霍闌理解了“永遠在一起”的意思其實不是每天都必須在一起,誰有事要出門就要和另一方道歉。 但在他們霍總格外固執的觀念里,中秋這種家人團聚的節日,還是不能算進來的。 梁宵怕他折騰,三令五申不準趕工辛苦,還是沒能管住。 “前兩天做了個夢?!?/br> 梁宵拽著霍闌坐下,幫他翻寬松的家居服:“夢見我當初福至心靈,不光沒跑,還把什么事都跟你說了?!?/br> 他隨口念叨,沒察覺霍闌抬眸,從平時睡覺抱著的衣服里挑出來一套:“然后我就站在窗臺上,大義凜然以死相逼,讓你去了醫院……” 霍闌怔了怔,握住梁宵探到領間的手。 “想什么呢,換件衣服。”梁宵失笑,“這會兒沒人有時間理咱們,先歇歇?!?/br> 飛了大半個地球,什么艙也是要累的。梁宵對這份工作已經很熟練,流利地幫他解開衣扣,在肩上找到xue位捏了兩下:“酸不酸?” 霍闌搖了下頭:“然后呢?” “什么然后?”梁宵思維比他跳躍,愣了下,想起剛才的話題,“夢嗎?我也不知道,我夢見的時候咱們倆已經上大學了?!?/br> “特別巧,還是咱們兩個原來的學校?!?/br> 梁宵:“我一下課就騎車去找你,蹭你們食堂吃。表演課你就過來幫我搬道具。沒課了咱們倆就去看話劇,要么你去圖書館,我陪你寫作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