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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人守著,萬一出意外了我就喊。” 梁宵抵著他的額頭,耳廓guntang,低聲跟他嘟嘟囔囔:“我進門前都跟他們放狠話了……你不咬我一口,我沒臉出去了。” 梁宵其實猜得出霍闌會做什么:“你是想讓我出去,你自己找個地方冷靜。等過一兩個月,你把自己調(diào)整好了,不會因為情緒影響我了,再來找我,是不是?” 霍闌避開他的視線,輕輕點了下頭。 “可我舍不得。”梁宵說,“咱們倆錯過多少個兩個月了,一寸光陰一寸金,哪有這么奢侈?” 霍闌低聲:“你不是舍不得。” 梁宵還準備給他用黃金匯率算一筆賬,聞言愣了下:“啊?” 霍闌闔上眼:“你不想留我一個人難受。” “你知道一個人有多難受,也知道強行抵抗信息素有多疼。” 霍闌嗓子啞了,幾乎控制不住地想要抱緊他,又迫著自己一點點控制好力道:“所以你不想……我也這樣。” 梁宵被他過分直白地戳中心事,惱羞成怒,照著剛才的牙印又咬了一口。 霍闌周身都疼得昏沉,已經(jīng)察覺不到肩上的疼,還是努力放松下來配合著讓他咬得動,唇角輕輕跟著抬了下。 霍闌摸摸他的頭,輕聲:“第一次……我不想這么倉促地給你。” 梁宵:“……” 話是沒錯,但結合語境,他總覺得自己更像是強取豪奪逼良為娼的那個。 梁宵看了一眼自己帶來的一堆東西,莫名有點心虛,往身后藏了藏:“那……我也去用抑制劑?” 霍闌蹙了下眉,心神跟著清醒不少:“你用什么?” 梁宵耳廓滾熱,握著已經(jīng)空了的誘導劑包裝,給他看了一眼。 霍闌腦中嗡的一聲,撐著坐起來,忽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怪不得……他在昏沉到極限,幾乎已經(jīng)對周身的一切失去知覺的時候,依然能察覺到格外熟悉的氣息,被牽著走出來。 怪不得梁宵能叫醒他。 “是溫和型的,劑量特別小。”梁宵好不容易把他拽到胡同口,擔心他又回去,連忙解釋,“你不想咬我就去用抑制劑。” 梁宵保證:“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難受,活蹦亂跳的,一支抑制劑就夠用了。” 梁宵撐著他的腿,想給他現(xiàn)場活蹦亂跳一個,才坐起來,就被霍闌死死扣住。 guntang水意沁在他頸間。 梁宵怔了下,摸了摸霍闌抵在自己肩上的腦袋,輕聲:“你是不是沒聽那個錄音筆?” 霍闌呼吸粗重,周身被強壓的淚意逼得微微發(fā)抖,搖了搖頭。 梁宵從那堆被自己脫下來的衣服里翻了翻,找出錄音筆打開,按下播放。 霍闌聽著,愣愣抬眸。 梁宵沒安慰他,沒說是誰的錯,沒說什么過往什么以后。 “新賬舊賬,一次結清。” 梁宵的聲音疊著早存好的錄音,一起落在他的全部心神上:“霍闌,把你自己賠給我。” …… 沛雨甘霖的氣息徹底不受控地蔓開。 “霍闌。”梁宵按掉錄音筆,汗?jié)耦~發(fā)間,合著的眼睫壓制不住,和嗓音一并輕輕顫著,“你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 第九十章 霍闌氣息狠狠一滯, 本能圈扶住梁宵肩背。 梁宵身上滾熱,心跳快得異常。 清涼雨意裹著他們,梁宵微微打著顫, 汗水沁透韶秀眉睫, 皮膚泛著不同于平時的淡粉, 氣息淺促。 他還記著要把霍闌帶出來, 不肯放松, 闔的眼睫顫動了幾次,勉強掀開:“不怕, 我――” 霍闌抬手,把他徹底裹進懷里。 梁宵猝不及防,跟著悶哼了一聲,在他胸口輕悸了下。 霍闌肩背胸腔都在微顫, 力道卻穩(wěn)定得幾如磐石, 抱著梁宵起身,走到床邊。 梁宵貼著他的胸口, 聽著霍闌如出一轍的激烈心跳, 扯了下嘴角:“早知道,當初就不該用辭典砸你……” 他第一次主動用誘導劑, 逐步恢復的腺體爆發(fā)起信息素終于不再是單純的疼, 難耐的熱意焦灼炙烤,激得心肺都跟著一陣陣地泛疼。 梁宵低低咳了兩聲,理順胸口那一團灼熱氣流,摸索著握住霍闌的手:“不怪你沒找到, 怪我。” “怪我……防范意識太強。” 梁宵笑了笑:“當時要是不把你砸昏過去, 你早就認出我的信息素了。” Omega的信息素在分泌穩(wěn)定后,就會展現(xiàn)出alpha可以辨別的獨特氣味屬性, 霍闌只要遇上,多半就能認得出來。 兩個人還是純粹合同交易時,梁宵被霍闌拐得沒繃住過一次,偏偏下手過于果斷,當即和他們霍總交流了厚重的醫(yī)學知識。 后來他幫池澈解圍,為了保證安全,特意勤勤懇懇地通了風。第一次發(fā)情期住院,霍闌又恰巧不在。 陰差陽錯。 “你覺得欠我。”梁宵視線被汗水沁得看不清,眨了下眼睛,微仰了頭,“覺得我活得辛苦。” “如果沒遇到你,我的確不會辛苦。” 梁宵稍微緩了口氣,嗓子被體內(nèi)灼燙逼得微微發(fā)啞:“往上走才辛苦,想做更好的人,才辛苦。” 霍闌胸口起伏,臟腑都跟著生疼,親了親他的眼睛:“不說了。” 梁宵喜歡這種碰觸,嘴角挑了下,仰頭輕輕蹭著他:“說清楚……不然顯得我強搶民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