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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宵:“……” 梁宵眼前一黑,拔腿要跑,被霍闌單手往背后輕輕一按,條件反射盤腿坐直。 梁宵自己都記不起這個要命的反射究竟是哪兒來的了,肩背筆挺坐在床頭,痛不欲生:“霍總……” 霍總拿過熒光筆,續著他畫的接上:“開始。” 接連幾天,梁先生都完美地背下了全部臺詞。 段明拿著劇本,忍不住感慨:“聽人說字里行間充滿了血淚,原來還能是真的……” 梁宵崩潰:“段哥。” 段明觀摩著他那份字里行間寫滿了QAQ的劇本,拍拍他肩:“你是能背下來的,就是缺少壓力。” 光有動力是不夠的,比如霍總承諾背下來一頁親一次,梁先生會心猿意馬靜不下心,但如果背不下來抄一遍,梁先生就能突飛猛進。 段明感慨:“霍總深諳人性……” 梁宵惱羞成怒,搶過劇本合上。 段明好奇:“你當年是怎么背書的?” 當年更慘些,梁宵打了個激靈,回憶:“一次背不下來,就把這句抄三遍。” 段明:“……” 梁宵嘆了口氣:“再分心,就要頭頂著一本書,罰站背。” 小梁宵當初底子太薄,又散漫慣了靜不下心,不用這這雷霆手段根本一個字都背不下去。 用了這種雷霆手段,小梁宵甚至都在高壓下鍛煉出了頂著書在墻角打瞌睡的深厚功力,十次有九次都不知不覺睡成一條,再醒來就已經裹著被躺在床上了。 段明聽得愕然,喃喃:“你這是什么命……” 兜兜轉轉。 和知識的不解之緣。 梁宵原本還難過,被他一開導,兩相對比欣慰了不少:“霍總溫柔多了。” 段明:“……是。” 梁宵高高興興:“霍總還允許我寫連筆字。” 當年小梁宵的字七扭八歪隨心所欲,被逼著一筆一劃,是只要連了一筆就必須再重新寫一遍的。 段明看著他發自內心的快樂,一時幾乎有些不忍,附和:“霍總真好。” 梁宵點頭,順利說服了自己,攥著劇本流暢地從頭默背了一遍臺詞,跟著場務上場,順利過了這一鏡。 “不錯。” 靳導看了一遍監視器,滿意頷首,拿他教育一群年輕演員:“臺詞怎么難背了,一樣的拗口,梁宵怎么就背得下來?” 幾個年輕演員面露羞慚低聲應是:“我們不夠努力。” 靳振波看了一眼梁宵:“有什么經驗,回頭給他們介紹介紹。” 梁宵下了戲,剛擰開瓶礦泉水,被嗆得結結實實:“……” 他近來的表現挑不出錯,饒是靳振波要求嚴格,態度也好了不少,順手替他拍拍背:“著涼了?” 梁宵清了下嗓子:“……沒事。” “保護好狀態,別生病。”靳振波提醒,“同期錄音,你的嗓音狀態不能出問題。” 梁宵點點頭:“知道了。” 靳導示意幾個副導演調場,走到場邊,檢查他進度:“訓練開始了嗎?” “開始了。”梁宵說,“這幾天在加力量和心肺。” 大概是劇組有意調整了安排,他這幾天臺詞量大,戲份倒都不很重。 和霍總見面都在夜里,空出來的時間,梁宵一直在做相關訓練。身體塑型方面大概還要些時間,但力量和體力都在緩慢提升。 靳振波稍覺滿意,點了下頭:“主要練爆發力,槍不會給你做多沉。” 靳振波看了他一眼:“力量差不多,不讓槍把你甩出去就行。” “……”梁宵險些被他戳成篩子:“是。” 靳振波:“下周你要回帝都?” 梁宵想起霍闌提過的晚宴,算了算時間:“是。” 團隊這邊有了日程,大概也已經報給了劇組,靳導知道也不奇怪。 梁宵猶豫:“耽誤拍攝進度嗎?” “又不是每場戲都有你,走兩天不影響。” 靳振波倒不很抵觸這個,擺擺手:“多去見點人,找幾個好資源……用不著太端著,要戲拍又不丟人。” 梁宵笑笑,并沒反駁:“我知道了,謝謝您。” 他的資源都在星冠,去晚宴是沖著出能打的生圖,配合角色需要調整人設。 靳導年紀大了,觀念還停留在演員自己找戲拍,對人設之類一向不以為然,制片主任大概也沒給老導演多費口舌解釋這個。 靳振波問過一遍,自覺已經關懷過演員,點了下頭,回到場邊去盯下一鏡了。 梁宵被他提醒,從場上下來,跟經紀人碰了個頭,攏了攏接下來的安排。 “主要精力還是在片場。” 段明翻了翻手機,給他總結:“以這部戲為主,二十九號有場晚宴,到時候會配合微博放圖,宣傳公關那邊都有流程。” 段明:“效果好的話,可能會讓你直播一兩次,和粉絲互動。” 梁宵點點頭:“行。” “下個月八號《歲除》正式進入后期宣發流程,劇組大概會參加幾個節目,離得近的話,咱們也能過去幫忙跑跑。” 段明又翻了一頁:“這周末《在路上》播出第二集 ……對了,他們編導還讓跟你說一聲,可能會占些時長引入早餐車攤主他們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