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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僻。”梁宵想了想,“自然類特殊主調,特殊科特殊屬?!?/br> 梁宵:“跟我一個科的足足有三種信息素。” 段明:“……” 梁宵依然用著抑制劑,雖然十幾年來第一次意外進入了自主發情期,但也沒造成太大傷害。 只是因為被抑制劑壓制得太嚴格,又不像在片場,有alpha臨時標記,定期適量提取信息源。 信息素在體內憋了幾天,轟轟烈烈在梁宵體內造了反。 醫院及時疏導了部分信息素,剩下的穩定下來,問題就已經不嚴重。 段明虛驚一場,這會兒也放松下來,跟他閑聊:“信息素不是都有名字?你這個叫什么……” 梁宵想了想:“草色?!?/br> 段明詫異:“不是雨嗎?”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br> 梁宵拍拍他:“段哥,背誦并默寫。” “……”段明拎起個枕頭塞進他懷里,起身去給他倒水了。 梁宵抱著枕頭,在床上翻了個身,對著窗外已經黑下來的天色看了一陣,忽然回神。 下午的飛機。 梁宵有點急,撐著胳膊就要起身。 “干什么?”段明端著水杯,飛快扯住他衣領,“你今天不能動?!?/br> 梁宵:“為什么?” “醫生說了,你現在信息素平復,只是因為用抑制劑控制,并沒結束發情期?!倍蚊靼阉麛[回床上:“omega第一次的時間有長有短,長的要一個月?!?/br> 大部分的omega初次自主發情都在成年后,梁宵腺體受過兩次重傷,才會一直拖到現在。 梁宵情況特殊,即使在發情期,信息素也必須保持穩定,必須采取強效抑制。 有得必有失,強烈的乏力虛弱也是逃不掉的。 梁宵聽了半天,難以置信:“不能動?” “你試試?!倍蚊髡f,“你現在應該能動到床底下?!?/br> 梁宵不甘心,盡力撐著胳膊試了試,頭暈眼花一頭栽在了段明肩膀上。 “忍忍?!倍蚊骷皶r扶住他,“確實不能動,你這個階段比普通omega還虛弱呢?!?/br> 梁宵手有點抖:“別人的發情期是發情期,我的發情期不能在床上做運動,只能在床上躺著?” 沒打算確定關系的時候也就算了,一個人在哪都是躺著,現在他已經下決心要追霍總,當然希望一切能順順利利發展。 偏偏又遇上這么個要命的事! 梁宵悲愴:“我這是發情期還是天閹期?!” “……”段明只想把他嘴捂上:“你就關心這個?” “那我該關心什么?”梁宵想不通,“平時我還能在床上抱著霍總呢!” 段明心說你現在滿口的虎狼之詞,回頭見到霍總只怕又要慫在當場,摸一下就沸騰著說太刺激了:“忍一忍,在這邊穩定幾天,好點了就回去養。” 梁宵不甘心:“我們定的不是今天的機票嗎?” “是?!倍蚊髋呐乃绨颍八栽蹅兺似被艘蝗f手續費?!?/br> 梁宵:“……” “事急從權?!倍蚊髂盟陬^禪勸他,“霍總會理解的。” 梁宵現在的身體狀況,也未必能禁得住差旅折騰。 不過是醒過來說了幾句話,坐起來折騰了這么一次,都冒著冷汗胳膊發軟得坐不住。 段明看他閉著眼睛盡力平氣,心里不好受,扶著他坐穩:“在我們面前不用繃著?!?/br> 梁宵不繃著了:“我想去霍總家?!?/br> “連軸轉這么久了,是個人也扛不住,好歹歇幾天……” 段明話說到一半,愣了:“什么?” 梁宵:“QAQ。” 段明有點懷疑omega也有易感期,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梁宵惦記好幾天抱著念書了,流黃荷包蛋都不小心煎熟透了好幾個,撥開他的手,倚著枕頭懨懨的:“是心病。” “……”段明麻木收回手:“哦。” 梁宵一個人說不下去,等他捧哏:“段哥。” 段明:“心病還須心藥醫?!?/br> “是。”梁宵就是睡了一覺,硬生生錯過了飛機,很憂郁,“只躺著是養不好的。” 段明深吸口氣,強壓下把他從窗戶扔出去的沖動,把水杯塞進他手里。 搭檔這么久了,段明心里也清楚,梁宵每次這么折騰都是不想叫他們難受,故意打起精神插科打諢。 越難受越要折騰,越不舒服越胡鬧,叫他們沒工夫替他擔心。 但……實在是太氣人了。 段明看著他,甚至現在開始就有點擔心霍總將來身心和發際線的安全。 梁宵自己滿腔愁緒了一陣,抿了兩口水,看了看窗外徹底黑下來的天色,又輕輕嘆了口氣。 段明快被他愁禿了:“醫生說了,最早后天能動?!?/br> “等到后天?!绷合鼝澣?,“核桃就吃完了?!?/br> 段明沒反應過來:“什么?” 梁宵在屋里逡巡一圈,找到自己那件外套,探著身子顫巍巍夠了幾次。 段明看不下去,幫他拿過來:“找霍總的定情信物?” 梁宵解釋不清,這些天已經不反駁了,從口袋里摸出那個原本裝著表的盒子。 段明難得見他坦蕩,實在壓不住好奇,跟著湊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