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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不太有臉接著往下說,憋了幾秒:“而且……節(jié)目組還有規(guī)則,嘉賓可以許一個愿望。” 管家:“不論是什么,節(jié)目組必須答應(yīng)。” “……”霍闌:“他許愿讓節(jié)目組把車買回去了。” 管家麻木點頭:“梁先生說,他的愿望,就是能讓這臺早餐車永遠在《在路上》的節(jié)目組開下去……” 霍闌默然坐了一陣,甚至有些想把梁宵現(xiàn)在挖回來,放在星冠專門負責(zé)空手套白狼坑錢。 可能會大幅提升并購龍濤的項目進度。 合同到位在即,原則上梁宵已經(jīng)算是星冠的藝人,管家擔(dān)心霍闌不悅,小心給梁先生找理由:“早餐車……也是很重要的。” “一天之計在于早。”管家搜腸刮肚,“民以餐為天。” 管家磕磕巴巴:“車――” 霍闌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莫名抬眸。 管家憂愁:“時不待車,車不等人。” “我沒有生氣。” 霍闌實在不清楚他要表達的內(nèi)核,看管家面色,大致猜到他在擔(dān)憂什么,沉默了下:“只是在想梁先生。” 管家:“……” 他們霍總易感期的直白,梁先生要是在這,恐怕更遭不住。 “他從沒休息過。” 霍闌:“所以即使能松口氣了,他也不知道該怎么休息。” 管家一怔。 管家沒猜到他是在想這個,看著霍闌,又忍不住心疼了:“您知道嗎?” 這些年星冠霍氏如日中天,外人看著只知道驚嘆,管家比誰都更清楚,霍闌這一路付出多少心血。 管家看他們兩個一樣心疼:“您――” “知道。”霍闌說,“我想教他。” “……”管家:“啊?” 霍闌合上電腦,放開鼠標。 他沒在父母身邊長過,但小時候,也會偷偷央著保鏢保姆同他說父母每天做了什么事、去了什么地方。 如果他們也可以在一起,這些事他都能帶著梁宵去做。 “我們可以一整天都沒什么正事做。” 霍闌慢慢回憶著保姆說過的:“就待在家里。” 霍闌:“他可以放心睡,覺得累了,我抱他回臥室,陪他看書。” “夏天可以去島礁海岸,秋天的時候,北極圈內(nèi)可以看到極光,冬天阿爾卑斯山有雪場。” 霍闌記得很清楚:“出去多走走,視野心胸會覺得開闊,” 霍闌:“我們還可以一起給狗洗澡。” “……”管家很擔(dān)心下次他們霍總的故事里這條狗恐怕就要去絕育了:“您這些話對著梁先生說過嗎?” 霍闌沉默下來。 管家替他急:“您說啊!” 明明背著人家梁先生,情話能糊龍濤那幫敗類一臉,每次見到梁先生之后,偏偏就一個多余的字都說不出來。 管家都想把這兩個人綁在一塊兒按頭了,急得心焦:“您不說,梁先生永遠不可能知道,梁先生現(xiàn)在還以為您是想拉他加入核桃愛好者協(xié)會呢!” 霍闌:“……” 管家一時激動,口不擇言,給霍闌鞠了個躬,同手同腳飛快走了。 “我知道旅游好。” 梁宵拽著段明,好脾氣勸:“秋天看極光,冬天滑雪,夏天去黃金海岸。” 段明:“春天開早餐車。” “一年之計在于春。”梁宵不太好意思,“我……想掙點錢。” 段明懂,嘆了口氣:“能攢一萬是一萬。” 雖說就算掙了錢也是杯水車薪,但梁宵向來不放過每個角落,能忍得住不拿酒店附贈的洗漱用品,已經(jīng)進步不小了。 梁宵聽他提起這個:“對了……段哥。” 段明:“炸油條真不行,我和小宮都沒那個手藝。” “不是……”梁宵嗆了下,“咱們現(xiàn)在攢的錢,我想先不動。” “那就不動啊。”段明莫名,“你跟我匯報什么?” “原本想給你們發(fā)獎金的。” 梁宵低頭笑了下:“小宮還一直說,想要個那種自動咖啡機。” “慣得他,速溶手沖他都喝不出來。” 段明毫不留情:“你自己留著,掙點錢不容易。” 段明聽他話音,猜著他還有話說:“你要錢有用?” 梁宵笑笑:“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到時候再說。” 霍闌要并購龍濤,并不如說著那么簡單。龍濤資產(chǎn)在億級往上,梁宵沒把握霍闌能把對方壓到什么地步,也不清楚星冠的流動資金夠不夠吃得下。 自己這點錢杯水車薪……他當(dāng)然也清楚。 但現(xiàn)在有了機會,他想趁著熱度多接幾部戲,拼一拼,連軸轉(zhuǎn)個兩三年。 能幫得上收購龍濤就幫,幫不上,星冠并購后也勢必會有一段資金虧空期。 不少影視經(jīng)紀公司都是靠一個當(dāng)家藝人養(yǎng)著,星冠體量龐大,梁宵當(dāng)然不至于覺得自己能當(dāng)家,但盡快找準定位,不是不能有一席之地。 “你自己的錢,不用跟我們說。” 段明不在意這個,拍拍他肩膀:“等你紅透,我們還不是橫著走?急這一時干什么?” 梁宵低頭笑了笑。 段明早發(fā)現(xiàn)他這個毛病,趁機敲打他:“你別老想著不能欠別人的,給你什么都要還上,還太清楚情分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