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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宵翻了翻,隱約覺出不大對勁。 就算他確實還沒注冊微博,重新回到公眾視野里,龍濤消停得也實在有點過頭。 按他原本的預(yù)測,龍濤大概會急不可耐跳出來抹黑他,順帶設(shè)法影射霍闌牽連星冠。 這些年平靜,只是因為龍濤壓得嚴實,只要龍濤按捺不住出手,就一定會露破綻。 有他這個當事人,星冠早有準備,至少會讓龍濤栽得不輕。 但眼下他這個熱搜里還是一片祥和的哈哈哈哈哈。 “什么事?” 制片人還在焦頭爛額應(yīng)付江平潮,沒懂他的訴求:“你也要撤熱搜嗎?” “不是……”梁宵微啞,“星冠不趁機出手嗎?” 這是個好機會,五年來他一直是星冠龍濤之間的一個脆弱平衡,龍濤做賊心虛極力掩飾,星冠積蓄實力隱忍不發(fā)。 現(xiàn)在的霍闌已經(jīng)不是當初剛接手星冠、立足尚且不穩(wěn)的新人,星冠的輿論掌控和硬實力都是業(yè)內(nèi)翹楚,今非昔比,從他這兒打破平衡正是時候。 “你是問這個?”制片人笑了,擺擺手,“不用?!?/br> 梁宵不解:“為什么?” “霍總說了,這是公司間博弈的事?!?/br> 制片人隸屬星冠,開會時也在,給他轉(zhuǎn)達:“商人逐利,無所不用其極,梁先生從頭到尾,干凈清白。” 梁宵怔住。 制片人還要哄江平潮,沒多跟他說,匆匆走了。 梁宵站了一陣,呼了口氣。 拿他做引子,最多這段時間他這兒有些烏煙瘴氣,龍濤短時間內(nèi)就能傷筋動骨。 但霍闌棄了這條線。 在圈子里待久了,誰都難免被黑上幾次,只要事后能有把握澄清,就不算什么大事。 梁宵有準備,也沒多放在心上。 梁宵又有點兒想去看霍闌,按了按念頭,回場邊坐下,想著要不要給霍總發(fā)條消息。 或者發(fā)篇讀后感。 梁宵點開聊天框,無意識扒拉了幾下,一抬頭正迎上跟著段明過來的保鏢隊長和管家:“……” 梁宵清了下嗓子,飛快收好手機。 管家提心吊膽一上午,終于找著機會溜出來,急遑遑過去:“梁先生……” “沒有?!绷合骸拔腋艨偳迩灏装??!?/br> 管家愣了下,要說的話忘了一半,下意識哄他:“是是?!?/br> 梁宵:“……” 梁宵覺得管家的態(tài)度不太端正,正色解釋:“真的?!?/br> “我信您。” 管家其實也不覺得霍總進度會這么快,早上聽見霍總要熱水的時候只是一時驚愕攻心,緩過來就恢復(fù)了理智:“梁先生,有幾件事問您……” 管家今早來,其實是找霍闌的。 梁先生病才好,片場挨冷受累都是常事,霍總昨晚跟梁宵的經(jīng)紀人提過,叫梁宵上來休息,條件好些,段先生也同意了。 按他們的推測,誰用哪間浴室就住哪間房,霍總住的應(yīng)該是側(cè)臥。 可今早霍總不在側(cè)臥。 管家當時并沒多想,原以為大概是梁先生富貴不能yin地回標間去睡了,所以霍總睡回了主臥。 結(jié)果一推門,就受到了從視覺到內(nèi)心的強烈考驗。 “……”梁宵不想往下聽了,寧死不屈:“您問,我實話實說。” 雖然剛刪了手機里的小黃文,但該看的也都看完了,本來也該換一批新的了。 梁宵自己清楚今天早上的情形在別人看來有多不可說,只求管家盡快問,盡快解釋明白。 管家欣慰點頭:“好好。” 管家:“是霍總自己要留在主臥睡的嗎?” 梁宵:“……” 梁宵:“我留的?!?/br> 管家:“那些點心……” 梁宵:“我吃的。” 管家愣了下:“那主臥的燈……” 梁宵沉思良久:“我關(guān)的?!?/br> 管家愣了下,連忙幫他摳其他細節(jié):“是霍總靠在床上睡,自己不小心把衣服弄皺的吧?” “……”梁宵回想著霍闌被他瘋狂瞎瘠薄胡嚕的后背,喃喃:“我弄的……” 管家見慣了大風大浪,盡力穩(wěn)?。骸霸缟线M門,我們看見……您的頭和霍總的腿有一些位置上的特殊關(guān)系。是霍總――” 梁宵雙目失神,按住管家的手臂,踉踉蹌蹌起來,攥著手機走了。 第二十九章 管家和經(jīng)紀人身心受震, 不約而同定在原地。 神色愕然,目光復(fù)雜。 “怎么回事?” 保鏢隊長沒聽懂,茫然四顧:“梁先生怎么忽然――” 管家一把捂住他的嘴:“……段先生。” 段明:“啊。” 管家看了看梁宵離開的方向, 謹慎措辭:“這件事……” 見到了今早那一幕,段明其實才是他們?nèi)齻€里最受刺激的一個。 畢竟直到現(xiàn)在,在經(jīng)紀人心里,還始終存著一線希望,覺得自家藝人和霍總其實還只是單純的朋友關(guān)系。 還沒到非得像大家心里清楚但都不能明說的那樣更進一步的地步。 當演員的,但凡沾上這個,哪怕自己再努力再有天賦,傳出去也難免被人指摘。 這些年下來, 別人不清楚, 段明眼看著梁宵有多辛苦。 好容易有了盼頭。